第三章 圍攻 一騎當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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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棧,掌柜的也已聽說此事。哭喪著臉求林羨魚儘快搬出客棧。林羨魚抓了三合會的人送官,大大掃了他們的面子,張壇主怕是會激怒,派高手前來報復。還請林羨魚儘快離開,免得殃及池魚。

  作為賠償,掌柜的不僅不收住宿費還贈送了一袋豆子用來餵馬。林羨魚哭笑不得,感情自己行俠仗義,為民除害,反倒是給人家添麻煩了。當下決定連夜出城,在城內放不開手腳,容易誤傷無辜。他倒也想看看這古代的黑社會,到底是什麼成色。

  出韶州府城門時,天色已經昏黃。林羨魚還饒有興致的在路邊店子裡買了一小捆宰相粉。他五感敏銳,隱約感到有人在盯著自己。回頭看果然見一個矮小的黑衣人,正在跟蹤。

  見林羨魚回頭,那人連忙扭頭避開。技巧之拙劣,林羨魚這等江湖菜鳥,也在心裡嗤笑。也不在意,騎上紅雲,慢慢前行。經過下午的打鬥,他對自己的身手和紅雲的配合深有信心,巴不得再來些強盜給自己練功。這可能就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吧。

  林羨魚故意走的不緊不慢,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來到一處土地廟。先生了火,用小鍋煮開宰相粉。加入帶的臘肉片,干香菇和蚝油。一碗熱氣騰騰的臘肉米粉就做好了,口感柔韌爽滑,香味撲鼻。

  他自己吃完又餵完花卷,舒舒服服的搞完衛生。才聽到外面紅雲的示警,拖著齊眉棍來到門口。有十幾個拿刀帶棒的身影已經向土地廟圍攏過來。

  為首的是個拿著鬼頭刀的光頭壯漢,他當先衝著林羨魚說道:「這位朋友做的過分了吧?小五他們幾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閣下。閣下打他們一頓也就是了,就算取了他們性命,也算他們命不好。但是把他們送交官府,大大折了我們三合會的面子,就太不講江湖規矩了。還請朋友報個名號。給我們三合會一個交代。

  林羨魚大笑:「先偷馬,後搶劫,現在你們又提刀帶棒的,這是準備要個什麼交代?」

  旁邊有光頭的小弟怒喝:「跟這小白臉廢什麼話?兄弟們一起上,幹掉他,給壇主出氣。」

  林羨魚很不滿,咋就這麼針對小白臉兒,小白臉吃你家大米了,我臉白又怎麼了?他也不再廢話,翻身上馬,舉起手中的齊眉棍:「你們這群只會欺負百姓的無能鼠輩,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想要交代自己來拿吧。」

  說完雙腳一夾馬腹,迎著人群就沖了上去。其實林羨魚的實戰經驗幾乎為零。龍師傅教的也不是什麼精妙高深的棍法,加上他只在虛擬空間裡練習,沒有對手餵招,真要是被人圍住,只怕過不了幾個回合,就會被人打翻在地。

  但架不住紅雲是真給力,聰明靈動,隨心順意,不僅會順著林羨魚衝鋒的方向,調整角度。對身後準備偷襲的敵人,時不時撩起後腿,就是一蹬,連續踢翻數人之後,再沒有人有偷襲的念頭。

  林羨魚坐在馬上,棍棒東掄西打,自覺運轉如意,人馬合一。心說趙子龍長坂坡七進七出,也不過如此了。人仗馬勢,不多時就衝出重圍。不待他動作,紅雲瀟灑轉身,又奔了回來。

  趁著敵人混亂,林羨魚一棒下去就倒一人,要麼直接打昏,最次也是個腦震盪,將這群烏合之眾,打的鬼哭狼嚎。這些地痞流氓,欺負起老百姓來都是好手,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個個心驚膽戰,武器都拿不穩,任由林羨魚縱橫馳騁,手底沒有一合之將。

  他本就個子高,又騎在馬上使用長棍攻擊,距離遠的驚人。紅雲移動速度快,閃避靈巧。直到將這群人大半打趴,自己都毫髮無傷。見最後幾個人倉皇逃跑,他也不在意。

  命令這些人雙手抱頭趴好,開始審問,這次帶隊來的光頭是副壇主雷大頭,而他們的壇主竟然就是韶州府的捕快班頭張彪。怪不得三合會在府城橫行霸道,看到自己的寶馬就要來偷。偷不到又來明搶。林羨魚搖頭,這位張捕頭還真是黑白通吃啊。

  他有心為民除害,但一下打死這麼多人,確實有點挑戰心理極限了。只好讓這些人用褲腰帶互相綁好。故伎重施,送官了事。雖然知道他們的保護傘就在衙門裡,但是讓老百姓見識到這些人的醜態,想必也就沒那麼容易被欺負了吧。他不禁湧起一股悲哀,世道如此,自己一個廚子,又可以改變什麼?

  還是熟悉的劇情,還是熟悉的巡街捕快。只不過昨天只有三個,今天有十五個而已。捕快的臉都要成苦瓜了,再這麼下去,牢房都要不夠用了。

  他邀請林羨魚去衙門錄口供,還表示可能會有賞錢。林羨魚欣然答應,心說光天化日之下,量三合會也不敢搞什麼花招。同時想見見那位韶州府三合會大當家。看有沒有機會為民除害。

  來到衙門,被請到廂房,沒有見到知府。只有一位姓宋的師爺出面接待了林羨魚。在查看了路引,得知林羨魚是出身花都陽泉酒家,要去成都考特級廚師時。師爺也是吃驚不已,估計在心裡吐槽,連廚子也這麼武藝高強,馬術高超?三合會韶州分舵,竟然被一個廚子打得落花流水,傳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在一旁陪著的張彪捕頭面沉如水,雙手緊握。看來這位就是正主了。林羨魚仔細打量他,這人約四五十歲年紀,個子不高但虎背熊腰,雙手虎口滿是老繭。見林羨魚朝自己望來,抬頭對視,眼中似有熊熊怒火。

  宋師爺故作不知,表示知府大人有要事不能出面。但對林羨魚打擊盜匪維護治安的行為表示讚賞,並給予了十兩銀子的獎金。意外之財林羨魚也不推辭,揣進懷裡,就拱手告辭。

  張捕頭主動要求去送客。兩人就一前一後,向衙門口走去。張彪猛地咳嗽一聲,林羨魚條件反射般抓起齊眉棍,這是摔杯為號?五百刀斧手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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