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魔術與塔羅牌
「怕黑？」李笑難操作手機查找著關於失蹤案的信息，此前他並沒有從卷宗中發現洛幽還存在這樣的心理問題。
終於，在搜索到洛幽家中遺留的物品時，李笑難發現了端倪——她的家中存在少量的抗焦慮藥物，並存在使用痕跡。
「我也是偶然發現的…」
風待葬與周藝的交談還在繼續，「事發一個月前，我的災逼主管們決定把公司布置成鬼屋的樣子進行大逃殺，主播們既可以借著機會放鬆一下，又能夠增加一些直播內容。」
「儘管我認為給員工最好的放鬆就是休假，但顯然，災逼老闆還是沒放棄『一炮而紅』的計劃…帶頭同意了這樣麻煩又無聊的揩油活動。」
周藝似乎沒意識到話題越扯越遠了。
「一提到他的老闆，他的話就就會變得又密又髒啊…」李笑難偷偷給風待葬發送短訊。
「你沒上過班吧。」風待葬見怪不怪地回復道。
「如果沒有案子的話，其實我們也不介意多聽一會…」李笑難打斷了周藝銳評老闆的環節，「所以關於洛幽怕黑的事…」
「啊！」周藝回神，「有點沉浸了，別介意，上班久了就是有些拒絕不了這樣的機會。」
「所以那天是大逃殺嘛，災逼老闆想借著機會親近女孩們，整個公司就被布置地很暗，而作為他手下第一忠犬…的我…」
「就理所應當地成為了燈光師傅，只要他出現在的地方，我就幫他把那附近的燈關掉，這時候他就會像個變態一樣戴著夜視儀出現，將女孩們嚇跑，然後找機會紳士地扶起跌倒的女孩。」
說到這，風待葬面色古怪地看向周藝，「你們真的是正經公司？」
「只是算是老闆的個人行為吧…」周藝尷尬地撓了撓鼻子，「他不太會和女孩子交往，結果發展出了這樣的癖好…」
「所以是在進行這場活動的時候你發現了洛幽怕黑對麼。」李笑難正色問道。
「不光是我…公司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她會怕黑。」周藝的眼神看向左上方，一副回憶的樣子，「但也不是怕黑，總之就是類似幽閉恐懼一樣，身處完全黑暗的環境中會害怕地無法行動。」
「去過醫院？」風待葬試圖確認以上結論的可信度究竟有多高。
周藝點了點頭，「沒錯，是我帶她去的…因為那天她在活動中摔倒了…我怕別是災逼老闆搞的鬼，所以趕緊帶洛幽去了醫院。」
「了解了…」李笑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視線掃過同樣思考著什麼的風待葬之後，說：「方便帶我們去參觀一下貴公司的內部停車場麼。」
「…」
2014看9月15日，晚7:00，摩斯市街頭。
離開【一炮而紅】傳媒公司之後，李笑難與風待葬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著，二人不時地皺著眉頭望天，不一會又自言自語些旁人聽不清的神秘咒語。
摩斯市的霓虹燈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馬路上行駛著絡繹不絕的車輛，攤主們也陸續支起大排檔的攤位，準備迎接他們今天的第一批客人。
深深呼吸了一口街頭鬧市間的煙火氣，李笑難回過頭，正巧對上了風待葬的眼睛。
「周藝說謊了。」
「那天的停車場裡有第三個人。」
二人異口同聲。
「周藝沒理由說謊。」李笑難率先反駁著風待葬的推理，「離開的時候我在網站搜索過那家傳媒公司的資料。」
「他和他的災逼老闆是很要好的大學同學，而且這家公司就如他先前介紹的一樣，除了洛幽失蹤的案件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案件發生過。」
聞言，風待葬微微頷首：「可那個地下停車場我們剛去過，輕輕走路都會傳出回聲，不論洛幽是如何失蹤的，如果周藝沒有說謊，那麼我們根本沒法解釋洛幽甚至不在原地的問題。」
「所以我懷疑那裡還存在第三個人，是他綁走了洛幽。」李笑難雙眼空洞地回答道。
「同樣的問題…」風待葬蹲在路邊猛猛喝著他那杯特調飲料，「我不認為洛幽被第三人綁走時他們兩個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周藝一定不是兇手…」李笑難的語氣肯定：「他抽菸的手是左手，但兇手一定是右慣手。」
「屍體上的證據不會出錯，那是我們的邏輯基點…死者胸口處的刺傷全部出現在左側，如果是左手殺人，那麼死者被刺穿的就該右側胸口。」
「是這樣的…」風待葬回憶著屍檢結果：「從肋骨上的痕跡不難看出兇器是從一個直上直下的角度刺進死者肺部的…那如果是從背後入刀呢，左慣手一樣可以造成那樣的痕跡。」
李笑難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那為什麼不直接從背後刺入心臟呢，對於擁有這樣刀法的兇手來說，刺入背心一定也不難。」
「所以兇手不是周藝…但那天的停車場一定不會存在第三個人…從證據來說洛幽是恐懼黑暗，但那不代表她遇到危險沒法發出聲音求助…」
風待葬繼續說著：「就算她沒辦法發出聲音，可在那麼近的距離內想要躲過周藝的耳朵，那不可能…」
李笑難撿起一根樹枝，蹲在風待葬旁邊：「可周藝也一定沒有說謊…當天的出警記錄同樣是客觀證據，警署的人在10分鐘之內就到達了現場，並且搜索了整個公司都沒有發現洛幽的影子。」
「可停電的10分鐘停車場是沒有監控的。」風待葬說道。
李笑難用樹枝在地面上不停地畫著圈：「但根據警署的核查，在他們抵達後，停車場存在的車輛和當天停車場錄入的車輛是一模一樣的…而停電時大樓的電梯同樣無法使用。」
「如果周藝說了謊。是他綁架了洛幽，那麼算上他往返停車場的時間就只有10分鐘…從停車場出來就只能來到我們所在的這條路上…」
說著，李笑難放眼望去——整條路上無處可藏。
「所以…」風待葬同樣打量著這條不長不短的小路，喃喃自語著。
「所以…」李笑難突得想起了什麼，他扔掉樹枝，從兜里掏出手機翻看起先前查看過的關於洛幽的家中信息。
「洛幽是自己離開的！」二人同時喊道。
「她根本就不怕黑。」風待葬瘋魔似的推理著，「在案發一個月前她就將自己怕黑這件事植入了周藝的潛意識中。」
「這樣她才能利用這個停電的機會讓自己消失…」
「洛幽的家中少了一樣東西。」李笑難將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整整齊齊的梳妝檯上唯獨沒有香水…」
「所以她拿著一瓶香水讓自己失蹤的原因…」隱隱地，風待葬像是抓住了什麼，「是為了參加當天晚上的社團活動？」
「洛幽會不會也認為周藝在追求他，卻礙於工作的原因只能和某個心儀的男孩進行地下戀情呢。」李笑難分析道，「所以那天晚上她不是去參加社團活動…」
「而是去約會…」
聞言，風待葬興奮地跳了起來：「沒錯！洛幽是個魔術師！她在周藝面前表演了一個把自己變消失的魔術，那就一定存在一件必須要避開周藝才能完成的事。」
「突如其來的重視、照顧和禮物…在一個19歲的女孩看來那大概率代表的就是追求。」
「但警署的調查顯示洛幽在校並沒有什麼戀人或是親近的男性同學。」李笑難潑了一盆冷水。
「所以不是在校內。」風待葬的目光炯炯：「周藝的嗅覺或許是對的，那是一場社團活動，但其實也是一場約會。」
「關於塔羅牌？」李笑難有些難以理解。
「不。」風待葬搖了搖頭：「是魔術。」
終於，在搜索到洛幽家中遺留的物品時，李笑難發現了端倪——她的家中存在少量的抗焦慮藥物，並存在使用痕跡。
「我也是偶然發現的…」
風待葬與周藝的交談還在繼續，「事發一個月前，我的災逼主管們決定把公司布置成鬼屋的樣子進行大逃殺，主播們既可以借著機會放鬆一下，又能夠增加一些直播內容。」
「儘管我認為給員工最好的放鬆就是休假，但顯然，災逼老闆還是沒放棄『一炮而紅』的計劃…帶頭同意了這樣麻煩又無聊的揩油活動。」
周藝似乎沒意識到話題越扯越遠了。
「一提到他的老闆，他的話就就會變得又密又髒啊…」李笑難偷偷給風待葬發送短訊。
「你沒上過班吧。」風待葬見怪不怪地回復道。
「如果沒有案子的話，其實我們也不介意多聽一會…」李笑難打斷了周藝銳評老闆的環節，「所以關於洛幽怕黑的事…」
「啊！」周藝回神，「有點沉浸了，別介意，上班久了就是有些拒絕不了這樣的機會。」
「所以那天是大逃殺嘛，災逼老闆想借著機會親近女孩們，整個公司就被布置地很暗，而作為他手下第一忠犬…的我…」
「就理所應當地成為了燈光師傅，只要他出現在的地方，我就幫他把那附近的燈關掉，這時候他就會像個變態一樣戴著夜視儀出現，將女孩們嚇跑，然後找機會紳士地扶起跌倒的女孩。」
說到這，風待葬面色古怪地看向周藝，「你們真的是正經公司？」
「只是算是老闆的個人行為吧…」周藝尷尬地撓了撓鼻子，「他不太會和女孩子交往，結果發展出了這樣的癖好…」
「所以是在進行這場活動的時候你發現了洛幽怕黑對麼。」李笑難正色問道。
「不光是我…公司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她會怕黑。」周藝的眼神看向左上方，一副回憶的樣子，「但也不是怕黑，總之就是類似幽閉恐懼一樣，身處完全黑暗的環境中會害怕地無法行動。」
「去過醫院？」風待葬試圖確認以上結論的可信度究竟有多高。
周藝點了點頭，「沒錯，是我帶她去的…因為那天她在活動中摔倒了…我怕別是災逼老闆搞的鬼，所以趕緊帶洛幽去了醫院。」
「了解了…」李笑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視線掃過同樣思考著什麼的風待葬之後，說：「方便帶我們去參觀一下貴公司的內部停車場麼。」
「…」
2014看9月15日，晚7:00，摩斯市街頭。
離開【一炮而紅】傳媒公司之後，李笑難與風待葬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著，二人不時地皺著眉頭望天，不一會又自言自語些旁人聽不清的神秘咒語。
摩斯市的霓虹燈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馬路上行駛著絡繹不絕的車輛，攤主們也陸續支起大排檔的攤位，準備迎接他們今天的第一批客人。
深深呼吸了一口街頭鬧市間的煙火氣，李笑難回過頭，正巧對上了風待葬的眼睛。
「周藝說謊了。」
「那天的停車場裡有第三個人。」
二人異口同聲。
「周藝沒理由說謊。」李笑難率先反駁著風待葬的推理，「離開的時候我在網站搜索過那家傳媒公司的資料。」
「他和他的災逼老闆是很要好的大學同學，而且這家公司就如他先前介紹的一樣，除了洛幽失蹤的案件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案件發生過。」
聞言，風待葬微微頷首：「可那個地下停車場我們剛去過，輕輕走路都會傳出回聲，不論洛幽是如何失蹤的，如果周藝沒有說謊，那麼我們根本沒法解釋洛幽甚至不在原地的問題。」
「所以我懷疑那裡還存在第三個人，是他綁走了洛幽。」李笑難雙眼空洞地回答道。
「同樣的問題…」風待葬蹲在路邊猛猛喝著他那杯特調飲料，「我不認為洛幽被第三人綁走時他們兩個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周藝一定不是兇手…」李笑難的語氣肯定：「他抽菸的手是左手，但兇手一定是右慣手。」
「屍體上的證據不會出錯，那是我們的邏輯基點…死者胸口處的刺傷全部出現在左側，如果是左手殺人，那麼死者被刺穿的就該右側胸口。」
「是這樣的…」風待葬回憶著屍檢結果：「從肋骨上的痕跡不難看出兇器是從一個直上直下的角度刺進死者肺部的…那如果是從背後入刀呢，左慣手一樣可以造成那樣的痕跡。」
李笑難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那為什麼不直接從背後刺入心臟呢，對於擁有這樣刀法的兇手來說，刺入背心一定也不難。」
「所以兇手不是周藝…但那天的停車場一定不會存在第三個人…從證據來說洛幽是恐懼黑暗，但那不代表她遇到危險沒法發出聲音求助…」
風待葬繼續說著：「就算她沒辦法發出聲音，可在那麼近的距離內想要躲過周藝的耳朵，那不可能…」
李笑難撿起一根樹枝，蹲在風待葬旁邊：「可周藝也一定沒有說謊…當天的出警記錄同樣是客觀證據，警署的人在10分鐘之內就到達了現場，並且搜索了整個公司都沒有發現洛幽的影子。」
「可停電的10分鐘停車場是沒有監控的。」風待葬說道。
李笑難用樹枝在地面上不停地畫著圈：「但根據警署的核查，在他們抵達後，停車場存在的車輛和當天停車場錄入的車輛是一模一樣的…而停電時大樓的電梯同樣無法使用。」
「如果周藝說了謊。是他綁架了洛幽，那麼算上他往返停車場的時間就只有10分鐘…從停車場出來就只能來到我們所在的這條路上…」
說著，李笑難放眼望去——整條路上無處可藏。
「所以…」風待葬同樣打量著這條不長不短的小路，喃喃自語著。
「所以…」李笑難突得想起了什麼，他扔掉樹枝，從兜里掏出手機翻看起先前查看過的關於洛幽的家中信息。
「洛幽是自己離開的！」二人同時喊道。
「她根本就不怕黑。」風待葬瘋魔似的推理著，「在案發一個月前她就將自己怕黑這件事植入了周藝的潛意識中。」
「這樣她才能利用這個停電的機會讓自己消失…」
「洛幽的家中少了一樣東西。」李笑難將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整整齊齊的梳妝檯上唯獨沒有香水…」
「所以她拿著一瓶香水讓自己失蹤的原因…」隱隱地，風待葬像是抓住了什麼，「是為了參加當天晚上的社團活動？」
「洛幽會不會也認為周藝在追求他，卻礙於工作的原因只能和某個心儀的男孩進行地下戀情呢。」李笑難分析道，「所以那天晚上她不是去參加社團活動…」
「而是去約會…」
聞言，風待葬興奮地跳了起來：「沒錯！洛幽是個魔術師！她在周藝面前表演了一個把自己變消失的魔術，那就一定存在一件必須要避開周藝才能完成的事。」
「突如其來的重視、照顧和禮物…在一個19歲的女孩看來那大概率代表的就是追求。」
「但警署的調查顯示洛幽在校並沒有什麼戀人或是親近的男性同學。」李笑難潑了一盆冷水。
「所以不是在校內。」風待葬的目光炯炯：「周藝的嗅覺或許是對的，那是一場社團活動，但其實也是一場約會。」
「關於塔羅牌？」李笑難有些難以理解。
「不。」風待葬搖了搖頭：「是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