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蹤案
2014年9月15日，下午15:00。
「滴…」
李笑難刷卡走出地鐵站，心事重重地思考著一會要如何盤問那個活動負責人的話術。
說到底他也還只是一個警官學院的大一新生，今年剛滿18歲。
儘管自詡偵探，但對於自己單獨查案這種事，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要是風待葬那個傢伙在就好了。」李笑難心中沒來由地浮出了這個奇怪的想法。
「什麼啊...」他猛地搖了搖頭，將這個危險的主意打消，「那個看起來就不是很靠譜的傢伙還是算了吧。」
感受著微微刺眼的陽光，李笑難站定在【一炮而紅】傳媒公司的大樓下，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同樣不靠譜的公司。
大樓共有10層，據網站上查詢到的信息來看，他面前的整幢大樓都屬於這個傳媒公司，他們在各大短視頻、直播app上都撒網捕魚般地搜羅各行各業的主播，主要從事的版塊除了唱歌、跳舞、打pk等等普通的直播內容外，甚至連什麼胸口碎大石、魔術、塔羅牌或是扎氣球這種偏小眾的版塊也有涉獵。
李笑難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踏步走進了大樓的一樓。
剛一進門，李笑難就看到在前台的位置，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熟悉身影正與一個面容、身材雙nice的小姐姐爭吵著什麼。
「可我是偵探啊！【世界委託】誒！」風待葬一手拿著一杯散發著奇怪味道的咖啡，一隻手隨著他的話語在小姐姐面前瞎比劃。
「很抱歉偵探先生...我相信您的身份，但如果想要以偵探身份約見周經理是需要警署開具的文件的...」小姐姐面不改色地向後退了一步，不卑不亢地向風待葬解釋道。
「喲~彼特拉克~」
李笑難賤賤的聲音在風待葬身後響起，「看樣子是遇到麻煩了？」
風待葬驚喜地回過頭，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李笑難，「你也來啦！那你去警署開證明了嗎！」
李笑難搖了搖頭，借著搖頭的動作，他的視線禮貌地落在前台小姐姐的胸牌上——姓名，樊柔。
「別偷窺了！」風待葬識破了李笑難的君子目光，小聲說道：「沒有證明我們進不去啊...」
李笑難艱難地將視線掙脫，隨後拿出手機操作了幾下，「警署的證明...不就在網站裡有提供麼...」
說著，將手機中的證明文件交給了樊柔。
「9樓，出了電梯直走最大的那個房間。」樊柔確定了文件中的內容後，將手機還給了李笑難，「真的很抱歉，偵探先生，我們是需要核實一下文件的，畢竟周經理工作很忙的...」
李笑難擺了擺手，隨後帶著風待葬向走進電梯。
「...」
「【一炮而紅】...」
「那也太漂亮啦！這就是社會嗎，好像也沒大人們說的那麼差啊！」
李笑難和風待葬兩人在電梯裡狗狗祟祟地議論著。
「叮...9樓到了」
隨著電梯門打開，二人又恢復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沉著臉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透過一扇玻璃門，李笑難看到了此行的目標——周藝，【一炮而紅】傳媒公司的總經理。
與風待葬對視了一眼，隨後抬起手敲響了那扇門，「咚咚咚...」
「請進，偵探先生們。」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聽聞，風待葬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推開了門，徑直走進去坐在了周藝對面的椅子上。
他翹著二郎腿，將右手支在辦公桌上，眼神銳利地說道：「風待葬，偵探。想找您了解一下洛幽失蹤案的始末。」
李笑難則是一副風待葬助理的樣子站在一旁，打量著面前的周藝。
周藝穿著一身浮誇的墨綠色西裝，頭髮被打理成有些復古的港式三七分。
不可否認的，搭配上他那張白淨的帥臉真的看不出這個男人已經接近40歲了。
「還是沒什麼進展嗎。」周藝喃喃自語，「也是...如果找到了，也不該是偵探過來。」
話罷，他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所以還是要我講述一下那天的事發經過嗎。」
「基本情況我們也有了解，這次來只是向您詢問一些細節，請見諒。」風待葬的態度囂張地就像一頭正在求偶的長頸鹿。
「請便。」周藝點了點頭。
「事發的那天貴公司正在舉行一場線下活動對吧。」李笑難閱讀著網站上查詢到的卷宗內容，「洛幽也在邀請之列，隨後活動結束後她在你面前消失了對麼。」
「是的。」周藝表現地很配合：「那天的線下活動時間並不長，只是一場簡單的水友見面會。」
「洛幽是我邀請過來的，她作為新晉的塔羅牌主播原本並不在邀請的名單中。」
李笑難微微蹙眉：「塔羅牌？可你報案的口供說的是她當天演唱了歌曲，我還以為...」
「她是音樂學院的學生，會唱歌不是很正常麼。」周藝解釋道：「洛幽的直播內容主要是塔羅牌與魔術表演，但那些都不適合在當天的外景場地中展示。」
「我邀請她出席那次活動是因為她曾經表示出意願，想要在畢業後繼續與我們公司簽約從事直播工作，所以我才想著讓她多參加一些活動，積攢一下粉絲，至少也是多露露臉...」
說到這，看著面前兩位偵探的奇怪表情，周藝嘆了口氣：「【一炮而紅】...」
「是我那個災逼老闆起的名字...他當時創立公司確實目的不純。」
「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我發現即使不用那些潛規則的手段，不去壓榨員工，公司依然能夠得到到我們期待的收益。」
「所以自從我當了總經理，整個公司除了名字不正經以外，一切都是合法合規的。」
「我看中洛幽，也是因為我認為她有吃直播這碗飯的能力，你們應該沒看過她的魔術表演，那真是太精彩了。」
提起洛幽，周藝滿眼的欣賞讓李笑難有些摸不到頭，「難不成真就是掛了容易讓人想歪的名字？」
「當然了...」周藝補充道：「公司里還是存在主播私下約見土豪這種行為的，這個我們也控制不住，畢竟女孩們的欲望總會越來越大，至少我相信她們是在正常交友。」
「如果在這方面警署委託你們介入調查的話，我也會配合，反正公司名字都這樣了，出什麼黑料應該也不會塌房吧...」
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周藝，風待葬的臉色微微緩和，「那些東西我們沒什麼興趣，還是聊聊洛幽失蹤的事吧。」
「根據我們掌握的信息，那天她在外景的舞台上唱兩首歌之後，與一些粉絲進行了合影之類的互動，隨後以取東西為由與你一起回到了傳媒公司。」
「是我送給她的一套塔羅牌。」周藝說道，「她說活動結束後還要去參加一個聚會，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猜應該是一些關於塔羅牌同好會之類的學校內的社團活動吧，所以我提前給她準備了這個小禮物。」
「那怎麼沒帶到外景活動的現場？」李笑難問道。
周藝聳了聳肩，「我不想與她表現地太過親近，以至於被人誤會。」
「我對洛幽真的只是單純的欣賞，並且對於她願意來我們公司工作表示高興。」
「畢竟我們公司雖然能夠達到期望的收益，但我們依然缺乏一個頂流網紅去打開名聲和市場。」
「而洛幽便是最佳選擇。」
「一個大二的女學生有這麼值得你期待？」風待葬懷疑道。
「我也沒法相信，但她的能力和熱情是其他主播無法企及的。」周藝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再次開始滔滔不絕，「不過...如果非要說她哪不太好，我覺得她偶爾有些太瘋了。」
「瘋？」風待葬重複著這個字。
「是的，瘋。」周藝微微頷首，「就像是表演型人格一樣，但我感覺洛幽比他們還要瘋，她似乎熱衷於表現自己，但好消息是她足夠優秀。」
「所以在她表達出想要從事直播這行的意願之後，我才會認為她未來可期。」
「從公司離開之後呢。」李笑難再次問道，「你們是最後接觸的人吧，她那時候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倒是沒有。」周藝的面色古怪，「但確切地說...那時候我們沒離開公司...」
「拿了塔羅牌之後，我就送她到了公司內部地下一層的停車場，我看著她走向自己的車。」
「而在那時，整個公司突然陷入了黑暗，停電一共持續了10分鐘左右，等到電力恢復，洛幽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停電的原因是電線老化，警署並沒有發現有人為破壞電路的痕跡。」李笑難補充著線索。
風待葬則是低頭喝了一口從一開始就拿在手裡的怪味咖啡，「停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按你所說，你這麼欣賞洛幽的情況下，當停車場陷入漆黑後，我想你是不會呆在原地的。」
周藝點上一根煙，回憶道：「在停電的一瞬間我就呼叫了洛幽的名字，她也回答了我，我能聽出她的慌亂。」
「我叫她站在原地等待，停電應該很快就能結束，畢竟我清楚我的災逼老闆沒有在電路工程上偷工減料。」
「得到了洛幽肯定的答覆後，我慢慢向她的方向走了過去，但直到我觸摸到她的汽車，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在那時我有些手足無措，我不斷呼喊著她的名字，可惜卻再沒得到任何回答。」
「不久後電路便恢復了，我站在洛幽的汽車旁邊，而她消失在了地下停車場裡。」
「我報案後找遍了整個停車場，都沒有發現她，直到今天。」
「停電的時候你們沒用手機照亮？」李笑難發現了整個經過中的致命問題：「在那樣的漆黑中，你們兩個人都沒有嘗試製造光亮麼。」
「我的手機放在辦公室了...」周藝回答道，「畢竟只是送她上車，我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所以當時我手中沒有任何能夠製造光亮的工具。」
「至於洛幽為什麼沒有打開手機...」周藝抬起了眼眸，「是因為她似乎患有某種懼怕黑暗環境的精神類疾病…」
「滴…」
李笑難刷卡走出地鐵站，心事重重地思考著一會要如何盤問那個活動負責人的話術。
說到底他也還只是一個警官學院的大一新生，今年剛滿18歲。
儘管自詡偵探，但對於自己單獨查案這種事，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要是風待葬那個傢伙在就好了。」李笑難心中沒來由地浮出了這個奇怪的想法。
「什麼啊...」他猛地搖了搖頭，將這個危險的主意打消，「那個看起來就不是很靠譜的傢伙還是算了吧。」
感受著微微刺眼的陽光，李笑難站定在【一炮而紅】傳媒公司的大樓下，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同樣不靠譜的公司。
大樓共有10層，據網站上查詢到的信息來看，他面前的整幢大樓都屬於這個傳媒公司，他們在各大短視頻、直播app上都撒網捕魚般地搜羅各行各業的主播，主要從事的版塊除了唱歌、跳舞、打pk等等普通的直播內容外，甚至連什麼胸口碎大石、魔術、塔羅牌或是扎氣球這種偏小眾的版塊也有涉獵。
李笑難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踏步走進了大樓的一樓。
剛一進門，李笑難就看到在前台的位置，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熟悉身影正與一個面容、身材雙nice的小姐姐爭吵著什麼。
「可我是偵探啊！【世界委託】誒！」風待葬一手拿著一杯散發著奇怪味道的咖啡，一隻手隨著他的話語在小姐姐面前瞎比劃。
「很抱歉偵探先生...我相信您的身份，但如果想要以偵探身份約見周經理是需要警署開具的文件的...」小姐姐面不改色地向後退了一步，不卑不亢地向風待葬解釋道。
「喲~彼特拉克~」
李笑難賤賤的聲音在風待葬身後響起，「看樣子是遇到麻煩了？」
風待葬驚喜地回過頭，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李笑難，「你也來啦！那你去警署開證明了嗎！」
李笑難搖了搖頭，借著搖頭的動作，他的視線禮貌地落在前台小姐姐的胸牌上——姓名，樊柔。
「別偷窺了！」風待葬識破了李笑難的君子目光，小聲說道：「沒有證明我們進不去啊...」
李笑難艱難地將視線掙脫，隨後拿出手機操作了幾下，「警署的證明...不就在網站裡有提供麼...」
說著，將手機中的證明文件交給了樊柔。
「9樓，出了電梯直走最大的那個房間。」樊柔確定了文件中的內容後，將手機還給了李笑難，「真的很抱歉，偵探先生，我們是需要核實一下文件的，畢竟周經理工作很忙的...」
李笑難擺了擺手，隨後帶著風待葬向走進電梯。
「...」
「【一炮而紅】...」
「那也太漂亮啦！這就是社會嗎，好像也沒大人們說的那麼差啊！」
李笑難和風待葬兩人在電梯裡狗狗祟祟地議論著。
「叮...9樓到了」
隨著電梯門打開，二人又恢復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沉著臉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透過一扇玻璃門，李笑難看到了此行的目標——周藝，【一炮而紅】傳媒公司的總經理。
與風待葬對視了一眼，隨後抬起手敲響了那扇門，「咚咚咚...」
「請進，偵探先生們。」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聽聞，風待葬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推開了門，徑直走進去坐在了周藝對面的椅子上。
他翹著二郎腿，將右手支在辦公桌上，眼神銳利地說道：「風待葬，偵探。想找您了解一下洛幽失蹤案的始末。」
李笑難則是一副風待葬助理的樣子站在一旁，打量著面前的周藝。
周藝穿著一身浮誇的墨綠色西裝，頭髮被打理成有些復古的港式三七分。
不可否認的，搭配上他那張白淨的帥臉真的看不出這個男人已經接近40歲了。
「還是沒什麼進展嗎。」周藝喃喃自語，「也是...如果找到了，也不該是偵探過來。」
話罷，他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所以還是要我講述一下那天的事發經過嗎。」
「基本情況我們也有了解，這次來只是向您詢問一些細節，請見諒。」風待葬的態度囂張地就像一頭正在求偶的長頸鹿。
「請便。」周藝點了點頭。
「事發的那天貴公司正在舉行一場線下活動對吧。」李笑難閱讀著網站上查詢到的卷宗內容，「洛幽也在邀請之列，隨後活動結束後她在你面前消失了對麼。」
「是的。」周藝表現地很配合：「那天的線下活動時間並不長，只是一場簡單的水友見面會。」
「洛幽是我邀請過來的，她作為新晉的塔羅牌主播原本並不在邀請的名單中。」
李笑難微微蹙眉：「塔羅牌？可你報案的口供說的是她當天演唱了歌曲，我還以為...」
「她是音樂學院的學生，會唱歌不是很正常麼。」周藝解釋道：「洛幽的直播內容主要是塔羅牌與魔術表演，但那些都不適合在當天的外景場地中展示。」
「我邀請她出席那次活動是因為她曾經表示出意願，想要在畢業後繼續與我們公司簽約從事直播工作，所以我才想著讓她多參加一些活動，積攢一下粉絲，至少也是多露露臉...」
說到這，看著面前兩位偵探的奇怪表情，周藝嘆了口氣：「【一炮而紅】...」
「是我那個災逼老闆起的名字...他當時創立公司確實目的不純。」
「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我發現即使不用那些潛規則的手段，不去壓榨員工，公司依然能夠得到到我們期待的收益。」
「所以自從我當了總經理，整個公司除了名字不正經以外，一切都是合法合規的。」
「我看中洛幽，也是因為我認為她有吃直播這碗飯的能力，你們應該沒看過她的魔術表演，那真是太精彩了。」
提起洛幽，周藝滿眼的欣賞讓李笑難有些摸不到頭，「難不成真就是掛了容易讓人想歪的名字？」
「當然了...」周藝補充道：「公司里還是存在主播私下約見土豪這種行為的，這個我們也控制不住，畢竟女孩們的欲望總會越來越大，至少我相信她們是在正常交友。」
「如果在這方面警署委託你們介入調查的話，我也會配合，反正公司名字都這樣了，出什麼黑料應該也不會塌房吧...」
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周藝，風待葬的臉色微微緩和，「那些東西我們沒什麼興趣，還是聊聊洛幽失蹤的事吧。」
「根據我們掌握的信息，那天她在外景的舞台上唱兩首歌之後，與一些粉絲進行了合影之類的互動，隨後以取東西為由與你一起回到了傳媒公司。」
「是我送給她的一套塔羅牌。」周藝說道，「她說活動結束後還要去參加一個聚會，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猜應該是一些關於塔羅牌同好會之類的學校內的社團活動吧，所以我提前給她準備了這個小禮物。」
「那怎麼沒帶到外景活動的現場？」李笑難問道。
周藝聳了聳肩，「我不想與她表現地太過親近，以至於被人誤會。」
「我對洛幽真的只是單純的欣賞，並且對於她願意來我們公司工作表示高興。」
「畢竟我們公司雖然能夠達到期望的收益，但我們依然缺乏一個頂流網紅去打開名聲和市場。」
「而洛幽便是最佳選擇。」
「一個大二的女學生有這麼值得你期待？」風待葬懷疑道。
「我也沒法相信，但她的能力和熱情是其他主播無法企及的。」周藝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再次開始滔滔不絕，「不過...如果非要說她哪不太好，我覺得她偶爾有些太瘋了。」
「瘋？」風待葬重複著這個字。
「是的，瘋。」周藝微微頷首，「就像是表演型人格一樣，但我感覺洛幽比他們還要瘋，她似乎熱衷於表現自己，但好消息是她足夠優秀。」
「所以在她表達出想要從事直播這行的意願之後，我才會認為她未來可期。」
「從公司離開之後呢。」李笑難再次問道，「你們是最後接觸的人吧，她那時候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倒是沒有。」周藝的面色古怪，「但確切地說...那時候我們沒離開公司...」
「拿了塔羅牌之後，我就送她到了公司內部地下一層的停車場，我看著她走向自己的車。」
「而在那時，整個公司突然陷入了黑暗，停電一共持續了10分鐘左右，等到電力恢復，洛幽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停電的原因是電線老化，警署並沒有發現有人為破壞電路的痕跡。」李笑難補充著線索。
風待葬則是低頭喝了一口從一開始就拿在手裡的怪味咖啡，「停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按你所說，你這麼欣賞洛幽的情況下，當停車場陷入漆黑後，我想你是不會呆在原地的。」
周藝點上一根煙，回憶道：「在停電的一瞬間我就呼叫了洛幽的名字，她也回答了我，我能聽出她的慌亂。」
「我叫她站在原地等待，停電應該很快就能結束，畢竟我清楚我的災逼老闆沒有在電路工程上偷工減料。」
「得到了洛幽肯定的答覆後，我慢慢向她的方向走了過去，但直到我觸摸到她的汽車，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在那時我有些手足無措，我不斷呼喊著她的名字，可惜卻再沒得到任何回答。」
「不久後電路便恢復了，我站在洛幽的汽車旁邊，而她消失在了地下停車場裡。」
「我報案後找遍了整個停車場，都沒有發現她，直到今天。」
「停電的時候你們沒用手機照亮？」李笑難發現了整個經過中的致命問題：「在那樣的漆黑中，你們兩個人都沒有嘗試製造光亮麼。」
「我的手機放在辦公室了...」周藝回答道，「畢竟只是送她上車，我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所以當時我手中沒有任何能夠製造光亮的工具。」
「至於洛幽為什麼沒有打開手機...」周藝抬起了眼眸，「是因為她似乎患有某種懼怕黑暗環境的精神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