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師徒情深
女人笑得明艷柔和，端著茶杯的手又往前遞近了些。
吳象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茶一入肚，一股清香直撲鼻腦，心清氣明，磅礴的力量自丹田升起。
「謝謝師娘！」
吳象恭恭敬敬的向女人道謝。
吳象眼前，鏡子依舊呈板面浮現。
在吳象喝了他師娘遞過來的茶後，板面上的播映畫面已消失，出現另外一行字：
「能辨虛假，不聽妄言，撥反為正，當賜！」
而後，鏡子鑽入吳象眉心。
這行字，卻是化作一顆人形果實來到吳象眼前。
人形果實呈嬰兒狀，緊閉雙眼，四肢健全，小臉上肉嘟粉嫩。
吳象心裡浮現他的名稱：
「幽羅聖體果！」
吳象想要伸手拿住它，卻見幽羅聖體果上灰綠之光大盛，化作一道流光，鑽入吳象的眉心。
一進入眉心，便化作博大神秘的力量，流遍吳象全身的所有筋脈，骨縫肉層。
大量墨汁般粘稠的物體，從吳象的體內滲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舒爽傳遍全身。
「小象，師娘來是要告訴你，你師父他…」
「我怎麼了？」
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一個白色衣褲，溫文儒雅的中年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國字臉，身軀挺拔，不怒自威中盡顯嚴師風範。
見他進來，師娘眼裡閃過極度的驚恐和擔憂。
「夫君，你不是下山去了嗎？」
「我若下山，豈不是任你這妖女為害我徒兒，霍亂我神門第三殿。」
說著，向著師娘便抓去。
「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自師娘嘴裡發出，她睥睨眼眸，右手揚起和師父對擊一掌。
兩人互退三步。
「小象讓開，注意保護自己。她不是你師娘，是魔宗最為放蕩狠辣的十聖女。」
師父說著，腳步向前兩步，右手舉過頭頂，原地一招「力劈華山」，向著十聖女頭部劈下。
十聖女嘴角淡笑，閃身避過，出現在師父身後。
眼睛亮如星辰，素手握拳，直擊向師父背心。
如此距離，吳象以為師父難以避開。
卻見師父如背後長眼，左手極速貼於背心處，掌心面對著十聖女的拳頭。
十聖女拳頭剛擊在背心處，便被師父手掌握住。
「碰！」悶響之中，十聖女想收回拳頭，竟然掙扎不脫，被師父的手掌緊緊握住。
在這電光之間，師父以此為機，猛然轉身，右手運滿靈力，攜著驚濤威勢，向著十聖女的右邊頭部，一掌斜劈下去。
十聖女並沒慌張，脫兔般躍起，一腳率先踢在師父背上，手乘機掙脫而開，猛力擊在師父的後脖之上。
師父飛摔而出，砸在牆壁上，口噴鮮血。
提力起身，竟是無法做到，只覺全身虛軟無力。
此乃是中毒之象，這一驚，師父駭然失色。
「你下了毒？」
「當然。」
十聖女說著，拿起剛才吳象喝的茶杯，向著師父晃了晃，一股清香再次盈滿房間。
「你，你真卑鄙！」
師父怒視著十聖女，咬牙喝道。
「作為魔宗妖女，下毒不是慣用手段麼？你作為神門第三殿殿主，真是當到狗身上去了。」
「你…」師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晃了晃，竟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他極度虛弱，想伸起手都做不到，只能無力的開口說，神情無比堅定。
「你，你可傷我，但不可傷我徒兒！」
吳象聽著，震驚感動，師父這種浩然正氣，護徒情深的高大模樣，躍然心上。
「唔，師徒情深哦！」
十聖女淺笑嫣然，一掌向著吳象頭部攻殺過來。
吳象要動手反抗，竟然無法動彈，被鎖定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十聖女的手掌在眼中放大。
「砰！」一聲巨響，十聖女的一掌正擊在自己的頭部，卻沒有任何疼痛。
定眼一看，竟然是師父來替自己受了這掌。
正擊在師父的臉上，此時血肉模糊。
吳象悲呼一聲，驚慌中攙扶住師父。
十聖女嘴角始終帶著笑意，見一擊不中，又向著吳象走來。
「好好活下去，這輩子，師父能收你們幾個為徒，死而無憾了。」
說著，使出全身力量，飛撲過去，抱著十聖女，直接自爆炸開。
在「轟隆」的巨大炸聲中，二人化為粉末，消失無蹤。
吳象淚如泉湧，難受得無法呼吸。
他嘴角喃喃蠕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張著口，裡面發出嘶啞碎音，伸手探摸向師父消失的空氣里。
「師，師…師父…」
屋外，看著屋內陷入呆滯的吳象。
師娘凌厲的盯著師父，眼裡無盡的失望和厭惡。
「你對小象做了什麼？」
「養了十六年，到該用的時候了。」
「你敢對她下手，我絕不放過你。」
師父直接漠視，嘴角浮現陰毒的笑意。
「老三，你在麼？」
外面聲音傳來。
竟然是師父的。
師父沒死，是了，他實力強大，雖然自爆，但定有脫身之法。
拉開門，迎進師父。
還是一副嚴師模樣，只是更多點上位者的派頭。
師父進來，隨意坐在椅上，好像對剛才之事，沒有任何記憶。
此時鏡子從吳象眉心飛出，呈板面浮現在眼前。
裡面播映著的畫面，正是師父。
他身臨虛空，下方是一片片村落。
人們生活於此，淳樸平淡。
師父看著這無數的人，眼裡滿是貪婪和邪念。
一把紅劍出現在他的手上，掐了一個法訣，那把紅劍飛刺而下，順著人們的脖子划過。
血如泉涌，滿溢噴涌而出。
師父見血，如餓鬼見到了美食。
他張開口一吸，那些鮮血被他全部吸入口中，沒有絲毫遺留。
紅劍毫不停歇，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只要是人，都被紅劍劃開了脖子。
無數的鮮血變成了無數的紅絲線，涌流進師父的口中。
師父閉著眼，極為享受。
紅劍沒有放過此間的任何一人，數以萬計的生命被無辜殘殺，而鮮血全被師父吞噬。
當他吸完最後一人的時候，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淡淡的「魔」字。
他伸手摸了摸，吶吶自語，「痕還不夠深，字還不夠明，看來還要殺人噬血啊！」
說著這句話，他臉上立時浮現一副悲天憐人，心憂蒼生的模樣。
此時鏡子上出現一行字：
「濫殺無辜，殘害生靈，十惡不赦，此乃魔也，當誅！」
「老三，今年幾歲了？」
師父溫聲問。
「師父，今年我十六歲。」
「十六年啊，這時光過得真快。遙想我和你師娘撿到你時，還在襁褓之中呢？」
「對，師父師娘對我恩重如山，養育之恩大於天。」
「哎！如今修武，在百歲內，務必要突破固本，提武，握玄，沖丹，破虛，玄王六個境界，成為玄王，不然則身死道消。」
「哦，說不上道消，我們離道太遠了，不能成為玄王，就要身死，魂飛魄散。」
「現在我乃破虛巔峰，突破在即。但要進階玄王，實在太過艱難了。百年武亡，這是我們修道者的悲哀。」
吳象也跟著嘆氣，這是穹生大陸所有修道者，都要面對的問題。
仿若宿命之鎖，「百年武亡，萬年孤仙」，這已是十萬年來不曾打破的鐵律。
「如今我們神門殿，勢單力薄，在東道域八大勢力當中墊底，受盡嘲笑。」
「殿內只有總殿主和十位太上作為玄王，坐鎮神門殿。」
「非是我惜命，而是我要為宗門擔力啊！」
看著垂首站於一旁，沒有回聲的吳象，師父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你作為神門殿的一份子，應當為神門貢獻一份力量。」
「怎樣貢獻？」
吳象問道。
「借我一樣你的東西。」
「什麼東西？」
突兀地，一把紅劍出現在吳象的眼前，師父看著他的脖子，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
吳象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茶一入肚，一股清香直撲鼻腦，心清氣明，磅礴的力量自丹田升起。
「謝謝師娘！」
吳象恭恭敬敬的向女人道謝。
吳象眼前，鏡子依舊呈板面浮現。
在吳象喝了他師娘遞過來的茶後，板面上的播映畫面已消失，出現另外一行字：
「能辨虛假，不聽妄言，撥反為正，當賜！」
而後，鏡子鑽入吳象眉心。
這行字，卻是化作一顆人形果實來到吳象眼前。
人形果實呈嬰兒狀，緊閉雙眼，四肢健全，小臉上肉嘟粉嫩。
吳象心裡浮現他的名稱：
「幽羅聖體果！」
吳象想要伸手拿住它，卻見幽羅聖體果上灰綠之光大盛，化作一道流光，鑽入吳象的眉心。
一進入眉心，便化作博大神秘的力量，流遍吳象全身的所有筋脈，骨縫肉層。
大量墨汁般粘稠的物體，從吳象的體內滲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舒爽傳遍全身。
「小象，師娘來是要告訴你，你師父他…」
「我怎麼了？」
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一個白色衣褲，溫文儒雅的中年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國字臉，身軀挺拔，不怒自威中盡顯嚴師風範。
見他進來，師娘眼裡閃過極度的驚恐和擔憂。
「夫君，你不是下山去了嗎？」
「我若下山，豈不是任你這妖女為害我徒兒，霍亂我神門第三殿。」
說著，向著師娘便抓去。
「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自師娘嘴裡發出，她睥睨眼眸，右手揚起和師父對擊一掌。
兩人互退三步。
「小象讓開，注意保護自己。她不是你師娘，是魔宗最為放蕩狠辣的十聖女。」
師父說著，腳步向前兩步，右手舉過頭頂，原地一招「力劈華山」，向著十聖女頭部劈下。
十聖女嘴角淡笑，閃身避過，出現在師父身後。
眼睛亮如星辰，素手握拳，直擊向師父背心。
如此距離，吳象以為師父難以避開。
卻見師父如背後長眼，左手極速貼於背心處，掌心面對著十聖女的拳頭。
十聖女拳頭剛擊在背心處，便被師父手掌握住。
「碰！」悶響之中，十聖女想收回拳頭，竟然掙扎不脫，被師父的手掌緊緊握住。
在這電光之間，師父以此為機，猛然轉身，右手運滿靈力，攜著驚濤威勢，向著十聖女的右邊頭部，一掌斜劈下去。
十聖女並沒慌張，脫兔般躍起，一腳率先踢在師父背上，手乘機掙脫而開，猛力擊在師父的後脖之上。
師父飛摔而出，砸在牆壁上，口噴鮮血。
提力起身，竟是無法做到，只覺全身虛軟無力。
此乃是中毒之象，這一驚，師父駭然失色。
「你下了毒？」
「當然。」
十聖女說著，拿起剛才吳象喝的茶杯，向著師父晃了晃，一股清香再次盈滿房間。
「你，你真卑鄙！」
師父怒視著十聖女，咬牙喝道。
「作為魔宗妖女，下毒不是慣用手段麼？你作為神門第三殿殿主，真是當到狗身上去了。」
「你…」師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晃了晃，竟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他極度虛弱，想伸起手都做不到，只能無力的開口說，神情無比堅定。
「你，你可傷我，但不可傷我徒兒！」
吳象聽著，震驚感動，師父這種浩然正氣，護徒情深的高大模樣，躍然心上。
「唔，師徒情深哦！」
十聖女淺笑嫣然，一掌向著吳象頭部攻殺過來。
吳象要動手反抗，竟然無法動彈，被鎖定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十聖女的手掌在眼中放大。
「砰！」一聲巨響，十聖女的一掌正擊在自己的頭部，卻沒有任何疼痛。
定眼一看，竟然是師父來替自己受了這掌。
正擊在師父的臉上，此時血肉模糊。
吳象悲呼一聲，驚慌中攙扶住師父。
十聖女嘴角始終帶著笑意，見一擊不中，又向著吳象走來。
「好好活下去，這輩子，師父能收你們幾個為徒，死而無憾了。」
說著，使出全身力量，飛撲過去，抱著十聖女，直接自爆炸開。
在「轟隆」的巨大炸聲中，二人化為粉末，消失無蹤。
吳象淚如泉湧，難受得無法呼吸。
他嘴角喃喃蠕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張著口，裡面發出嘶啞碎音，伸手探摸向師父消失的空氣里。
「師，師…師父…」
屋外，看著屋內陷入呆滯的吳象。
師娘凌厲的盯著師父，眼裡無盡的失望和厭惡。
「你對小象做了什麼？」
「養了十六年，到該用的時候了。」
「你敢對她下手，我絕不放過你。」
師父直接漠視，嘴角浮現陰毒的笑意。
「老三，你在麼？」
外面聲音傳來。
竟然是師父的。
師父沒死，是了，他實力強大，雖然自爆，但定有脫身之法。
拉開門，迎進師父。
還是一副嚴師模樣，只是更多點上位者的派頭。
師父進來，隨意坐在椅上，好像對剛才之事，沒有任何記憶。
此時鏡子從吳象眉心飛出，呈板面浮現在眼前。
裡面播映著的畫面，正是師父。
他身臨虛空，下方是一片片村落。
人們生活於此，淳樸平淡。
師父看著這無數的人，眼裡滿是貪婪和邪念。
一把紅劍出現在他的手上，掐了一個法訣，那把紅劍飛刺而下，順著人們的脖子划過。
血如泉涌，滿溢噴涌而出。
師父見血，如餓鬼見到了美食。
他張開口一吸，那些鮮血被他全部吸入口中，沒有絲毫遺留。
紅劍毫不停歇，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只要是人，都被紅劍劃開了脖子。
無數的鮮血變成了無數的紅絲線，涌流進師父的口中。
師父閉著眼，極為享受。
紅劍沒有放過此間的任何一人，數以萬計的生命被無辜殘殺，而鮮血全被師父吞噬。
當他吸完最後一人的時候，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淡淡的「魔」字。
他伸手摸了摸，吶吶自語，「痕還不夠深，字還不夠明，看來還要殺人噬血啊！」
說著這句話，他臉上立時浮現一副悲天憐人，心憂蒼生的模樣。
此時鏡子上出現一行字：
「濫殺無辜，殘害生靈，十惡不赦，此乃魔也，當誅！」
「老三，今年幾歲了？」
師父溫聲問。
「師父，今年我十六歲。」
「十六年啊，這時光過得真快。遙想我和你師娘撿到你時，還在襁褓之中呢？」
「對，師父師娘對我恩重如山，養育之恩大於天。」
「哎！如今修武，在百歲內，務必要突破固本，提武，握玄，沖丹，破虛，玄王六個境界，成為玄王，不然則身死道消。」
「哦，說不上道消，我們離道太遠了，不能成為玄王，就要身死，魂飛魄散。」
「現在我乃破虛巔峰，突破在即。但要進階玄王，實在太過艱難了。百年武亡，這是我們修道者的悲哀。」
吳象也跟著嘆氣，這是穹生大陸所有修道者，都要面對的問題。
仿若宿命之鎖，「百年武亡，萬年孤仙」，這已是十萬年來不曾打破的鐵律。
「如今我們神門殿，勢單力薄，在東道域八大勢力當中墊底，受盡嘲笑。」
「殿內只有總殿主和十位太上作為玄王，坐鎮神門殿。」
「非是我惜命，而是我要為宗門擔力啊！」
看著垂首站於一旁，沒有回聲的吳象，師父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你作為神門殿的一份子，應當為神門貢獻一份力量。」
「怎樣貢獻？」
吳象問道。
「借我一樣你的東西。」
「什麼東西？」
突兀地，一把紅劍出現在吳象的眼前，師父看著他的脖子，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