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花香滿屋,月季為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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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想想掃視一眼屋裡,暗暗的燈光,暗暗的綠,各色月季打著骨朵,開著花,是媽媽用生命呵護著的,不可觸碰的。

  「媽,上炕歇著吧,我去燒火做飯,外面冷,室內不熱乎,你的「寶貝們」要受凍了,今天我做飯,你歇著!」伊想想幫伊媽媽脫鞋,整齊地擺在踩不到的地方,鋪上一床被子,蓋住媽媽的腳。

  伊想想點燃灶坑,火著了,但也伴隨著濃煙,嗆得伊想想直眨眼。這要是讓尹天豪看見,定是火起,自己最最珍惜的人在受罪啊!每一次冒煙的時候,伊想想都會對自己說,沒關係的,有眼淚在滋潤眼睛,就不需要滴眼液了,現在的眼藥水十幾塊,干點啥不好,伊想想沒有戴眼鏡或許說明這一點是真的,只要節省,就相信了。

  「媽,你找個毛巾把嘴捂上,過一會就好了!等一下風向變了,就不冒煙了!」伊想想在廚房扯著嗓子喊。

  伊媽媽沒理會伊想想,在窗台上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說到動情處,黯然神傷淚流,用衣角拭去,再向外張望,遠山一黛,白白的,在最陡峭的地方露出山本來的顏色,伊媽媽看得入神,很久很久。

  伊媽媽是喜歡冬季的,在每一個下雪的日子裡,久久地站在雪地里,任憑伊想想怎麼問,她都不回答,只是笑,笑得很幸福,伊想想也就知道,那是回憶,一個女人,一個有能力的女人寧願留在農村,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愛這個地方,愛這個地方的人,或是愛這裡發生的事情,永遠都揮之不去的。母親就是一個謎,謎一樣的女子,不會像其他農村女人大呼小叫,總是以理服人,這是想想最敬佩母親的地方。是什麼樣的過往啊,寧願勞其筋骨、疲其身心也依然堅守著,好強大的力量,堅持著信仰,不顧死活。

  沒了柴火,伊想想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尋著母親走過的印跡,抱柴火。正趕上鄰居家的衛姨出門上廁所,看見伊想想很是高興,問道:「想想,你這麼快就回來啦!你媽媽昨天嚇死我了,……。不過,現在好了,就好,你一定好好照顧她,一個人挺不容易的。」

  「衛姨好,衛翰沒回來嗎?」伊想想嘮家常。

  「上周末學校放假,他回來呆一天又走了!」衛媽媽很高興說起自己的兒子,因為,在村子裡,兒子各方面都會得到村里人的讚美,都會說,你看老衛家那孩子,高,人長得也不賴,學習又好,考上市里十八中,那可是市里數一數二的高中。孩子只要學習好,就是各方面都好,父母臉上也沾光。樹活一層皮,人活一口氣。誰不是呢,誰能免俗呢!

  「是嗎!我很久都沒見過他了,在一個市里,距離太遠,都沒時間找他玩!」伊想想表示很遺憾。

  「沒關係,過十天半月的就放假了!」

  「那行!衛媽媽您忙,我還要燒火,就先不聊了,有時間我去看你!」伊想想抱著柴火進屋。

  衛媽媽一個勁地在後面夸伊想想懂事,這也是給那些歧視伊家的人聽的,畢竟伊想想是名牌高中的學生,還拿著獎學金,是一個農村人累苦累活干一年的收入,這一句話,就狠狠地扇死很多人。

  沒有伊想想的生活真是沒有滋味,尹天豪回家睡覺也變得正常了,還有六天,就可以見到伊想想了,無論你在哪裡,只要看見你平安無事,就會心滿意足,見一眼的承諾。

  尹天豪背起書包出門,明看是書包,其實裡面多半是高科技產品,用以打發這無聊的幾天。驅車來到醫院,打開病房的門,正聽見賀媽媽在批評賀思浩。

  「你說你,多大了,還鬧脾氣,到底是誰惹了你,你和我說,我去給你出氣也好啊,你這麼鬧,想把你爺爺鬧來嗎?他那麼大歲數經不起折騰。」賀媽媽說得有理。

  「我不要,我不要!這藥這麼苦,太難喝了,我不想在醫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賀思浩嘟囔。

  「你不好好吃藥,怎麼會好的快,怎麼能夠回家!家裡可以給你安排幾個醫生,但是你不認為那樣太自私了嗎,這麼大的醫院,還有其他的病人,他們也需要看病,需要醫生的!」賀媽媽知道賀思浩的命脈,就是為別人想得太多,這麼說,一定會管用的。

  「這藥真的好苦,先放一放,涼一點就不苦了。」賀思浩推諉。

  尹天豪終於看不下去,推開門進來。

  「胡說,這藥哪有涼了再喝的,」尹天豪的出現讓賀思浩大吃一驚,以前兩個人鬧矛盾都是賀思浩主動認錯,什麼風把他吹來,還說得這樣溫柔,這麼苦口婆心,「良藥苦口利於病,必須趁熱喝的!」

  尹天豪把花遞給賀媽媽,賀媽媽把昨天大家送過來的花換下來,插上新鮮的,還是八朵白蘭花。


  「伯母,我來餵他吧!」

  「好吧,你來,我去給他打飯,一定要全部喝下去,阿豪,我可是相信你的,要是倒掉,我可不饒了你!」賀媽媽再三強調。

  尹天豪接過藥碗,用勺子攪了攪,吹了幾下,坐在床邊,遞到賀思浩嘴邊,碗在下面接著。賀思浩沒有張嘴,愣愣地看著。

  「好了,別生氣了,昨天是我意氣用事,不明事理,攪了我們賀少爺的心情,我認錯,我錯了!給個面子,把藥喝了吧!」尹天豪說。

  「你昨天嚇死我了,你知道嗎,我什麼也沒做也可以受到痛罵,太不公平了!」賀思浩紅著眼睛。

  「是,我知道,昨天我發瘋了,把氣都撒在了你身上。你說,我們關係那麼好,我有氣向你發泄,你就應承一下不就好了嘛!」

  「說得倒輕巧,太恐怖了,以前也沒這樣的!」

  「是!來,把藥喝掉,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賀思浩聽到消息,眼睛都圓了。

  「先把藥喝了!」尹天豪拿著藥示意。

  賀思浩憋著氣,一口吞掉,咕嘟咕嘟,趕緊把桌子上的水大口大口喝了幾口,壓下藥的味道,才說,「什麼好消息?」

  「我給你拿了遊戲機,你在這裡太悶了,每天還有老師來這裡上課,一定玩不到的。」

  賀思浩看見遊戲機簡直像破殼而出的鳥兒看見了藍天,躍躍欲試想飛一圈的勁頭,一把搶過來,在手裡把玩。

  「我還給你拿來了換洗的衣服!你出去的時候換上,外面冷,冬雪剛過,正是冷的時候,出去時,多蓋一層,別凍著。」

  「別對我這麼好,我不吃這一套,我送一串手鍊都是錯,現在說不定在什麼地方,哪個男生送她發卡呢!」賀思浩玩弄著尹天豪的遊戲機。

  「哪壺不開提哪壺!」尹天豪在賀思浩頭上彈了一下。

  「好,我不多說!」賀思浩本想細問一下昨天的事情,自己弄得雲裡霧裡的,現在想想沒什麼用,也就不問了。

  門又開了,方素瓔進來,見到賀思浩很開心。

  「賀小弟,今天狀況可好?我來看你了!」方素瓔聲音比人來得早。

  「方姐姐,你也來了?你們要上課的,這麼早都來看我,我可擔待不起的!」賀思浩說。

  尹天豪聽見聲音,轉過身子,拉開半邊窗簾,看向外面。

  「呦!他來可以,我來就罪過了?」方素瓔反問,問得啞口無言。

  「不會,我是擔心你們錯過了上課,耽誤了學習。」

  「那怎麼會,伊想想不辭而別不知到什麼地方閉門造車去了,我難道還比她差不是?」

  「伊想想去什麼地方了?」

  「我也想知道她去什麼地方了,可是幾天後我才會知道的!」方素瓔故意這麼說與尹天豪。

  「小浩,我要回去上課了,你要好好養傷,明天見!」尹天豪在賀思浩額頭親了一下,轉身擺擺手走了。

  「哎呀,賀小弟,我也走了,正好坐他的車去,你好好養傷,我也會經常來看你的!」方素瓔緊跟尹天豪出了門。

  賀思浩微微一笑,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阿豪,我想坐你車去學校!」方素瓔拉開副駕駛上了車。

  「你自己不是有車嗎,」尹天豪冷冷地,從倒車鏡里清晰地看到方家的車在後面。

  「我不,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有權利坐你的車!」方素瓔直視前方,大有快走快走的架勢。

  「坐後面!」尹天豪說。

  「我不,我坐前面,看你比較清楚。」

  「去!」一個字鏗鏘而堅定,沒見過世面的足以嚇破膽。

  「去就去嗎,這麼大聲,說不上在這位置發生過什麼事情,沒把車子搖壞了吧!想想都噁心!」方素瓔自言自語,尹天豪沒理她,開車去往學校。

  方素瓔一如既往地跟著尹天豪,兩個人很是高調,美女配帥哥,想不高調都不行,這可是校園裡的一道風景線,羨煞旁人,垂涎欲滴地得不到。

  每個人都看在眼裡,還有早早來到教室的左媛媛,兩個人分外親密,一個冷冷的,一個熱熱的。

  伊想想包攬了家裡的所有活,一邊幹活一邊講在學校里發生的事情。


  灶台里的火暖卻了窗上的哈氣,屋子裡熱熱的。尹媽媽找了本書,是《基督山伯爵》,她看了無數遍,每一次都有不一樣的感受,一些細節會顯現出來,就像中國的《紅樓夢》,隨便拿出一個段子,都是一個獨立的整體。尹媽媽拿過書,翻到哪頁就從哪頁看起,書的紙張泛黃變厚。在伊想想小的時候就聽媽媽給自己講這本書,有時也會問一些不起眼的問題。

  「想想,你比較喜歡這本書里的誰,以前是唐泰斯,現在呢?」尹媽媽問。

  「我呀,我開始喜歡埃黛了,她是一個神秘的女子,小小的年齡就能那麼勇敢,雖然對伯爵百般依存,但還是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不能幸福,寧可玉碎,這是現在的人難得的精神,不純粹,摻雜了世俗。」伊想想在學校就想過這個問題,最後看來,還是埃黛,這個公主的身份,女奴的命運,依然有自己的想法,值得敬佩。

  「看來,在你身上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咳咳,你要長大了,這是媽媽的忠告,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得全面,其他人包括我在內,都不能影響你的想法,你要學會保護自己,避免受傷害,媽媽這一輩子算完了,媽媽希望你好,咳咳!」

  「媽,你喜歡哪個人?」灶里的煙嗆得伊想想眼睛睜不開,鼻子卻莫名地酸了。

  「我呀,我還是喜歡那個梅塞苔絲,這個女子,早期靠打漁為生,後來有條件了,開始認真學習,每一個努力的人都值得被尊敬,咳咳!」尹媽媽誇讚梅塞苔絲,每一次都是這樣。

  「媽,你不僅僅是因為這一點喜歡一個人的吧!」伊想想想知道媽媽內心的最終想法,「梅塞苔絲從一而終,愛一個人就要苦苦等待,當伯爵回來時沒有一個人認得,偏偏她第一眼就了解了,這就是愛,生活的點滴已經根深蒂固到骨髓,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忘卻,這樣的女子誰人不愛,就這份,咳咳,就這份忠誠已經很難得了;她還是一個灑脫的人,丈夫自殺後,她沒有依靠財富過活,而是拋棄一切,與自己的兒子相依為命,依靠,咳咳,依靠伯爵留給他愛的梅塞苔絲的金幣過活,你知道,為什麼梅塞苔絲放棄財產,卻去拿走伯爵的金路易嗎?」尹媽媽看著園中梨樹上小鳥從這個枝椏蹦到另一個上。

  「不知道,可能是想回到當初唐泰斯的家鄉吧!」

  「還不完全,最主要的原因是那筆巨大的財富是費德南依靠下三濫手段得來的,是不純淨的,用之有愧,而伯爵留給她的是唐泰斯作為水手留給心中的梅塞苔絲的,而她,還是當初的那個梅塞苔絲,從來沒有變化過,就是這樣,即使唐泰斯回來,也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愛自己的唐泰斯,他是伯爵了。」尹媽媽的心追隨小鳥飛到了天邊。

  「原來是這樣啊,她活的是不是太辛苦了!」

  「不會的,每一個心中有愛的人都不會太累。這也就是納蘭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了。」

  「可惜了!」伊想想感慨。

  「可惜什麼了?」尹媽媽想了解伊想想的想法。

  「可惜了『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也就是了,世上沒有幾個人會一直保持愛一個人的心不變,變是正常的,不變確實難能可貴了!」

  「媽,你心裡也有個人嗎?」伊想想小心地問出來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伊想想都把這個問題當做雷區,是碰觸不得的。

  「當然有了,每一個女人曾經都是一個女孩,每一個女孩都有一個自己的燕尾服假面,都想代表月亮懲奸除惡、匡扶正義,那是衝動,每一個女孩都衝動過。」這是母親最最溫柔的話,話里一定有不盡的柔情蜜意,這是尹媽媽在伊想想小的時候陪她一起看過的動畫片,這樣說伊想想也就明白了。

  「那你心中的那個他,還在嗎,還是他已經成為了唐泰斯了。」伊想想小心地問。

  「當然有,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活著,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他了,恨了他十幾年,終究心裡還是放不下的,咳咳,放不下的,心起了,就停不下了!」尹媽媽抬起衣角。

  媽媽還是那個梅塞苔絲,還想著自己的唐泰斯,這個人是誰,能讓媽媽這麼死心塌地。

  「那,那我的爸爸呢,你愛過他嗎?」伊想想迫切想知道答案。

  「他呀,咳咳,他對我很好,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尹媽媽沒有多說。

  「是嗎,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你聽到過一個笑話嗎?說,咳咳,說,有一個兒子問爸爸,『爸爸,有人喜歡你嗎?』,爸爸回答,『沒有!』,兒子又問:『那你是怎麼跟媽媽結婚的?』,爸爸說:『因為你媽媽也沒有人愛。』」


  尹媽媽沒有用一個笑話的口氣講笑話,伊想想也笑不出聲。

  「這就是了,我和你爸爸都是沒人愛的,所以沒人愛的才會走到一起,將就著組成一個家。」

  「媽,你不會是這樣的人,我認為,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和他走到一起的吧?!」

  「沒什麼到不到一起的,咳咳,緣分到了,自然就在一起了!」

  伊想想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媽媽,不是那個梅塞苔絲。

  「你和爸爸是怎麼認識的?」

  「我呀,當年做知青的時候,就被分配到這個村子。那時雖然辛苦,但是有一個愛媽媽的人和媽媽在一起,就不辛苦了,我們,咳咳,我們一同被分到這個村子,那時你爸爸一個人過,他這個人長得不帥,但卻是個老實肯幹活的人,在村子裡是一個相當熱心腸的人,誰家有困難都會搭把手。後來我才聽說,在我來這裡之前,你爸爸有一個妻子,也是這裡的知青,幾年沒回去,心灰意冷嫁給了你爸爸,生了孩子,沒過兩年,得知農村的知青可以返城,那女人積極得很,找人托關係回到城裡,想孩子,把孩子也帶走了,之後你爸爸就一個人過了。咳咳,我來以後,看你爸爸人挺好的,就開玩笑說,如果自己有一天嫁不出去就來找他,他開玩笑地應承。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過幾個月我也被調回去,和那個所謂愛我的人一起回去了。那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可家裡不同意,我離家出走,還和你外公斷絕了關係,媽媽真是後悔呀,你外公說,『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你年輕氣盛的媽媽說了一句一輩子都吃不消的話,『老死不相往來,』,這是你媽媽最後悔的決定,當我去找那個人的時候,她卻與別人結婚了,哈哈哈,可笑吧,你媽媽也是一個沒人愛的人,自然想到了你爸爸,就這樣,我嫁給了你爸爸,有了你們,一直過到現在,兩個沒人愛的人應該在一起的。」媽媽趴在窗台上,注視著外面。

  「哦!」原來媽媽心裡這麼難受,活得一點不灑脫,還是希望她成為那個梅塞苔絲,不要秋風悲畫扇的好。

  方素瓔是高一年級的校花這是在迎新晚會上就被所有男同學定義下來的,那個伊辛夫就這樣對方素瓔產生了好感,終於有機會能與心中的校花並肩,多麼美好的事情,卻被放蕩不羈的尹天豪截殺,諒哪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都是不能忍受的,這已經不是什麼好感、喜好所能決定的了。每個人都看見過方素瓔與伊辛夫在一起,現在卻是面子問題,每一個人對於自己的面子都呵護有加,不容半點讓步。加上尹天豪找人打了司善楚,伊辛夫的弟弟,小弟被打自然需要大哥出面解決問題,自己的地盤豈容他人來此撒野,必將有場大戰,才能解決問題,只許勝不許輸。

  這一切的一切都怪五妹伍散梅,那一天艾莫霖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但是,熬不過伊辛夫在學校里看見司善楚手上的傷,那麼嚴重,幾個指甲腫得老大,誰看見都會傷心的,別說是伊辛夫這個大哥了,伊辛夫詢問,司善楚沒有告訴他是誰,伊辛夫了解一定是二妹提前告知了,不然不會這麼執拗。在這裡得不到答案,一定會有其他人知曉,又問了老七老八,都不知道,又到咖啡廳問老五。老五是一個敏感的人,支支吾吾之間伊辛夫看出不對勁,終於經不住問,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他,之後艾莫霖狠狠地批鬥過老五,說以後什麼事情也不會再讓老五知道了,嘴巴不嚴實。

  這幾天艾莫霖一直跟著伊辛夫,怕他找尹天豪算帳。即使動作再輕,也抵不過時間太長,自然會被發現。

  這天左媛媛坐在伊想想的位置,「我,有件事情跟你說,跟我過來,你不是想了解伊想想的事情嗎,我知道!」左媛媛也就是碰碰運氣,誰知道這位怪人心裡怎麼想的,賭一把,提及到了伊想想。

  「你知道伊想想在哪裡嗎!她在家是不是?」尹天豪終於看到了希望,比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更令人動容。

  「我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但是我知道你,你這麼快就找到新的人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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