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該來的來了，該來的不來
「兩面三刀，吃裡爬外，見異思遷，看見你這種人就煩，伊想想剛走，你就迫不及待找人替代她的位置，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嗎？」左媛媛氣憤不過。
「你到底說不說！本少爺沒時間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尹天豪聽了一些不入耳的話，心裡反感，轉身走了。
「這麼快就不舒服了，沒面子了？你知不知道，想想為你付出了多少，」左媛媛失控了，激動地嘴角開始抽動，「她為了你，改變了多少。開學的時候，她絞盡腦汁想得到你父親的好感，為的就是能幫你在你父親面前說幾句好話。她得到了你父親的認可，在他面前說了你好多好話。當她知道你父親接受你的那天早上，她開心壞了，拉著我去吃冰激凌，說她請客，那是她最高興的一天，沒見過她有多高興，多快樂。她惡補上層社會的東西，說那樣就可以離你進一點，慢慢地就可以並肩了。中途伊媽媽來過，從此你倆分道揚鑣，每天失魂落魄，茶飯不思，說是為了省錢，連一個饅頭都吃不下。她說你喜歡浪漫，喜歡長發的古典女子，她理髮都只剪流海，她要留長髮，只因為她喜歡的人喜歡長發。你生日那天她在你家擺了一地蠟燭，她說要給你個特別的生日禮物，還在哪裡租一身衣服，她現在真的沒錢了，她支持不住你的貪得無厭，她走了，她沒有錢生存了，她說在其他地方一樣可以學習，給哪家小孩子補補課，也可以的。她把完美給了你，帶著遍體鱗傷走了，走之前沒有和任何人說她去了哪裡，就這樣走了。」左媛媛有些語無倫次，等級地位無形之中也會影響事物。
「哼，管好你自己吧！」尹天豪拋下一句話走了。
死想想，臭想想，你沒錢我有啊，我的就是你的，你忘記了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盡情揮霍的，為什麼把自己過得那麼苦，你為我所做的一切難道不知道我已經看在眼裡了嗎，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你是這樣，難道我就不是了嗎！那條通往天堂的燭光之路難道我能看不見嗎，『今逢歲兮，願獻益兮，萬事安兮，歲月靜兮。』你的祝福我收到了，我真的收到了，我不需要你為我改變什麼，只要你安靜地待著，這樣就好了，你有什麼困難告訴我嘛！一個人扛著不是太辛苦了嗎，我為你做的和你為我做的比起來，什麼都不是，我付出的那麼少，該是我還你的時候了。你回來吧，我們一起努力。我願重新開始，給你空間，讓你更自由。太陽的那一邊是你嗎，當我看著太陽月亮的時候，你也在看嗎，當我想你的時候你也在想我嗎，我想你，你感覺得到嗎！都說一個人想另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的眼皮會跳個不停，你感覺到了嗎！愛你就讓你快樂，我給你的不是快樂，是痛苦，苦在你身，痛在我心，你的燒退了嗎，你的背好點了嗎，你的心還疼嗎！尹天豪想起那個早晨，吻痕歷歷在目，個個驚心，悔恨不已。
沒有對方的日子，慢如蝸牛，但也在慢慢前行，終究到了晚上。尹天豪索然無味的走出校門，自己的車還沒到，想去酒吧看一眼，剛邁出幾步，對面有一個人迎面撞上來，不偏不倚撞在了尹天豪的胸口上，尹天豪倒退了幾步，抬頭看見一個比自己高的人。
「你，喝多了？」尹天豪先禮後兵，知道來者不善。
「你就是尹天豪吧！」那名男子問道。
「正是，不知……。」
「你當然不知道，我是伊辛夫！記住了，以後會聽到很多回，別忘記。」
「你是誰不重要，但是你來的目的好像變得重要了！看來事情變得有趣了！」
「我也是那麼想的，能遇到一個對手也不錯！」伊辛夫掂量著眼前的人，看來是個狠角色。
「你想怎麼的，我奉陪到底！」
「沒什麼，就是你無意間做了傷害我的事，我來討個說法，看看這個事兒怎麼解決！」
「呵呵，有意思，你就是方素瓔新的男朋友吧？為了她來找我，不值得，現在給你個機會，快點走吧！」尹天豪看著眼前的人氣勢洶洶，完全不是方素瓔的對手，對於這種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人多了份同情。
「走，來到這裡，就沒想著做一個逃兵，要走也要大大方方地走！」
「看來今天要活動活動筋骨，能有人陪也是好事，比整天打不動靶好多了！」語言之輕蔑令誰也不能容忍。
伊辛夫上來一拳，左腳前傾，力道如風中閃電，卻沒能打中尹天豪，尹天豪左傾從其腋下閃過，右手順勢一掌拍過去正中後背，勁道之重，立即有種被火焚燒的灼熱。伊辛夫毫不示弱，右腳一鉤，尹天豪左腳晚了一步，被伊辛夫向前一帶，整個人狠狠地向前傾倒，好在眼疾手快，雙手撐地，一個筋斗翻到前面，兩個人背對著背。
「好身手，看來是練過的，好戲要上演了！」伊辛夫誇讚，言談間已經來到尹天豪旁邊，手掌帶過的風在尹天豪耳邊掃過，刮到一點點，像極了冬天凍壞了的，奇癢無比。
「我知道你，上一次，我訓練的時候，你經過，與方素瓔！」尹天豪從容地說。
「你閉嘴！」伊辛夫右手反轉直逼尹天豪腰間。
尹天豪傾斜，躲過來的手，右腳後踢，鞋面踢到伊辛夫下巴。一聲悶雷，一秒鐘腦海里顯現出一個記號，連做夢的時候都是揮之不去的。伊辛夫被打自然不服氣，左手肘部側擊，把尹天豪提起的腿打落，大腿內側定紅腫一片。兩個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什麼紳士風度都不要了，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誰也不肯認輸，即使傷痕累累，披紅掛彩，也不認輸。頭可斷、血可流、不做階下囚。這一次輸了，下一次，定是沒臉出現在對方面前，再說兩人之間還有一個方素瓔，定是不能不會見面的，厚厚的衣服，打兩下不會有什麼傷痕，但也經不起這麼折騰。路人見面，認為是社會上不入流的人，大老遠地就繞著走，不想招惹是非，萬一迎面飛來一塊板磚，正好拍在臉上，那是有多倒霉，暗淡的燈光，誰也不會認出，這是兩個風雲人物，一個青春美少年，家境好，言談舉止完全看自己意願；另一個，高大兇狠，正是發育最好的時間，力氣，身體都是巔峰時期，有的是力氣，長得也很好，憑藉與方素瓔呆了幾天，也成為了話題人物，畢竟方素瓔是銀行世家的女兒。
兩個人雖沒要把對方打死，到底也要讓對方認錯，一句道歉也是可以的，給個台階，就可以順著台階向下爬，可惜沒有。天公不作美，幾個霹靂閃電過後，雨水「嘩」地直降下來，本就燥熱的空氣頓時冷卻下來，兩個人在地上滾動著、扭打著，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鼻青臉腫都不會服輸。再乾淨的街道，在雨水的沖洗下，也不會有多乾淨，兩個人厚重的衣服吸足了水分，緊緊貼著皮肉，一拳下去，水花四濺。
兩個人蒼涼的爬起，尹天豪高抬腿，用盡全身的力氣重重的砸下去，目標是伊辛夫右肩，伊辛夫倒下的瞬間，左腳前掃，尹天豪倒下來，兩個人頭對著腳，腳對著頭，不說話，仰面對著天空，筋疲力竭，動彈不得。
雨水慢了下來，一顆一顆垂直降落，在燈光的照耀下，像金針一樣，一根一根，打在臉上涼涼的，嘴角抽動，被吻的感覺，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涼涼麻麻的，舒服極了。
前面的車開過來，在學校門口等著，尹天豪看到，遠遠地就看到了。
「她不值得你愛，換個人吧！」尹天豪勸說。
「用你管？你陶醉在其中，讓我退縮？」伊辛夫氣憤不過。
「是她主動來找我的，我也很無奈！」
「你無奈，你堂堂大少爺，誰還會逼你不成？」
「和你多說也是無益，自己好好了解吧！」尹天豪試探著爬起來。
尹天豪將外衣脫下來，摔向伊辛夫，「這件衣服不能要了，就送給你，但是今天的事情不會這麼了結。」
尹天豪雙手十指在腰間一點，九節鞭丁零噹啷地響起，「今天你很走運，我還沒有用，不過，是你無理在先，不由分說在後，」尹天豪攥緊九節鞭的尾，寒氣凝縮這世界，一道寒光，切割雨幕伴隨一聲慘叫，定格在伊辛夫掌心，扎進油柏路半寸，「這是你應得的，這條鏈子也送給你。」
尹天豪站起來，任憑伊辛夫怎麼折騰，從褲兜里掏出一打紙幣，「這裡是一萬塊，能養好你的傷勢，以後別這麼衝動，衝動是魔鬼，會害死你的，你要記住。」
尹天豪揚長而去，雨更大了，伊辛夫另一隻手轉過來欲拔出這刺頭，奈何身體沒有半點力氣，停頓幾秒，狠下心來，一隻手自然放著，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那冷兵器，暗暗下定決心，「今天你所奪走的，來日我要加倍奉還，只會讓你更心痛，痛到生不如死。」
方素瓔看到尹天豪臉上的傷，手上的淤青，很心疼，便湊到伊想想的位置，低頭幫忙揉著。尹天豪沒有任何動作，沒說允許，也沒說不可以。兩個人曖昧的樣子讓左媛媛心裡很難受，乾脆不看，眼不見心不煩，但人是有心的，會有想像，想像都那麼讓人難受。艾莫霖沒有任何感觸，與自己毫無關係，為何觸動。
「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方素瓔心頭一動，忍受不了，精心呵護的玩具被扯得粉碎，簡直有種五馬分屍的衝動。
「不干你的事情，還有五天！」
「是，你也知道還有五天，那我就有權利知道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自己保護不了你自己，我來保護你。」方素瓔一改柔情，變得有些討人厭，或許兩個人之間的情感已經定型，非這樣而不可。
「不需要，我的事你少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並且我要管定我的事！」方素瓔下決心，一定讓那個人死得很難看。
「隨你便，但是不要再牽連到我，我不想因為你受傷不值！」
「因為我，你因為我打架，這是真的嗎，你居然是為了我，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方素瓔快樂的樣子，搖著尹天豪的胳膊，忘我地笑。
尹天豪曾經看到過其他人這樣笑過，那個人是一個單純的小孩，略微的青澀，略微的不諳世事，略微的偷笑。那是個美好的日子，只是現在回不去了，就像一個雞蛋，蛋殼破了，就不會修復完整，回天乏術。
「是，管好你自己吧，要小心，什麼事都是！」
「你在關心我嗎，你也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方素瓔一把摟住尹天豪的脖子，緊緊地，不能透氣，真想時間就停在這一秒，永遠永遠，幸福一輩子，但是不可能。
左媛媛實在看不下去了，「嗯」得很大聲，足可以把處於深度熟睡的人驚醒。尹天豪意識到，推開方素瓔，方素瓔高興地走掉，放下一句話，「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來解決！這是消腫的藥，這個是化瘀的，擦一下，過兩天就好了！」方素瓔放下兩瓶藥，高興地來到自己的位置，不能自已。
同桌的殷勤勤也替方素瓔高興，連連讚美方素瓔的果斷聰穎，雖然一點邊都沾不上，但還是自得其樂。
中午放學見人走得差不多時，殷勤勤才開口，「打聽清楚了，是伊辛夫乾的，昨天下雨，兩個人打成一團！」殷勤勤說。
「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伊辛夫去了醫院，聽說受傷了！」
「就是了，看來尹天豪身手還不賴，走，我們去醫院看看。」方素瓔後面跟隨著殷勤勤。
醫院，刺鼻的藥水味迎面撲來，方素瓔扇在嘴邊，避免吸入太多這種氣味，卻揮之不去，打聽好，便進到伊辛夫的病房。
「哎呦，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就受傷了，傷得嚴重嗎？」
「不嚴重！還好」伊辛夫看見方素瓔分外高興。
方素瓔把花插到容器里。圍著病床轉了一圈，看見病歷卡上清晰的答案。
「手都成這樣了，還不嚴重！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
「哦，為了什麼，這麼苦大仇深的，下手這麼狠，到底為了什麼？」
「……。」
「別不說話，我喜歡誠實的人，不喜歡撒謊的人！」方素瓔下著定義，伊辛夫套在自己身上，就是說自己。
「我……，是尹天豪！」伊辛夫很難說出口，一種罪惡感湧上心頭。
「哦，是他，為了什麼？」方素瓔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要從伊辛夫的口中聽到，這叫故意！
「為了……，為了……，他打傷了我弟弟！」
「原來是這樣！」方素瓔有些失望，沒有在伊辛夫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但也很高興，這說明這層窗戶紙還沒捅破，看來伊辛夫還有利用的價值，「你好好在這裡養傷，我會來看你的！以後別再去找他了，你打不過他的！」
方素瓔轉身，伊辛夫一把抓到方素瓔的衣襟，「別走，留下陪陪我，好嘛！」
「不行，下午還要上課，我會再來的！」方素瓔甩開伊辛夫的手。
「你是去找他吧！找尹天豪去？」
「你怎麼那麼傻，我不過是和他玩玩而已，過兩天就會回到你身邊，等著我！」方素瓔在伊辛夫臉上吻過。
「你們不會也……。」伊辛夫很難問出口。
方素瓔知道他想問什麼，「當然不會，我就是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我要替群眾教訓他！」
「那就好，快回去吧！」
方素瓔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一句安慰，留下一個吻，足夠了，伊辛夫吃這一套，這就夠了。方素瓔出來，站在門口的殷勤勤忙跟上。
「直接和他說出來算了，你不喜歡他，只是在利用他！」
「多嘴，不要什麼話都說，被人聽見怎麼辦！我不想惹是非。」方素瓔批評。
「可是你的是非已經很多了！」殷勤勤接一句。
「管好你的嘴！」
「是！」
兩個人影消失在走廊勁頭，從側門進來一個人。
「老二，你來啦！不是叫你不要來的嗎，耽誤學習！」伊辛夫勸說。
「哥，你就聽我一句勸吧，離開那個人，她不適合你，我們要背景沒背景，要錢沒錢，而她，是銀行家的女兒，多才多藝，人也出眾，她是斷斷不會……。」
「好了，不要說了，我的事情你們不要管，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辦！」
「哥，我也是為了你好！在寢室，左媛媛看見她躲得遠遠的，很怕她，所以，這個人不簡單！」艾莫霖苦口婆心地勸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哥領情了，你快點回去上課吧，別遲到，老師會不開心的，好好和同學相處，特別是那個伊想想，替哥摸摸她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人，聽說很厲害！」伊辛夫開始心裡的計劃。
「哥，別去惹伊想想，你惹不起！」艾莫霖提醒。
「怎麼，她很有背景！？」
「那倒不是，首先，尹天豪喜歡她，你攙和進去沒必要；第二，上一次我們院的款項也是在她的幫助下得以實現的；第三，我不想她受到傷害。所以你別……。」
「好了，哥知道了，你回去吧！」
艾莫霖看著大哥，沒什麼問題，逕自回校。伊辛夫沉思，看來伊想想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應該認識一下，有備無患。
這是第三天，方素瓔在沒有伊想想的日子裡，活得那麼輕鬆。還記得軍訓的第一天嗎，方素瓔送給尹天豪的巧克力，被尹天豪打包全部送給了伊想想，這是心底繞不過的障礙，那時就輸了一局，這次一定要扳回來，要贏得徹底。
方素瓔天天貼著尹天豪，尹天豪吃午飯，方素瓔就在旁邊另點一桌，面對面看著尹天豪，動在眼裡，活在心裡；尹天豪訓練的時候，方素瓔就會在邊上提著包，準備著水，中間一有休息的間隙，就衝上去遞水遞紙，從來沒有感覺到，汗水也這麼清新；晚上，尹天豪會去圖書館看書，就會坐在尹天豪的對面，近得可以看見尹天豪臉上汗毛在掃動，背光的臉神秘感十足；每一天都會去看望賀思浩。醫院裡，方素瓔對賀思浩很好，對每個人都好。終於到了最後一天的晚上，微風徐來，西北風在身邊呼嘯，方素瓔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將袖口向下深拉，整個人埋在衣服里。
「說吧，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告訴我，她去哪裡了？」兩個人的沉默還是被打破，沒有溫度的話總是特別冷，冷得要命。
「都已經過去七天了，你還記得她？」方素瓔本想借著這幾天培養出感情，從而替代伊想想。
「她在我心裡，從沒有離開過！」
「那我呢，我可曾出現在你心裡？」方素瓔探索，哪怕一點點的位置，就說明還有希望。
「沒有，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尹天豪面目冰冷依舊。
「你就這麼狠心，從小到大，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就從來沒有感覺到嗎？」方素瓔提起往事，想從時間上說明一切。
「有感覺，只不過都是盛氣凌人的作為，你不該那樣！一次班級美術課，你把肖楠的圖畫作業本死得粉碎，就那一次，就已經是所有了！」
「原來是這件事情，那是她拿走了你的綠色彩筆，害得你拿著藍色的彩筆塗滿了漫山遍野，還被老師當眾羞辱，說你腦筋不好使！而她的成績卻那麼高。」
「我不在乎這些！」
「可是我在乎，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麼完美，我不會允許別人給你帶來傷害與殘破，那麼做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從一而終。」
「你不要自以為是好不好，我說過，我不在乎，請你不要插手別人的事情！」
「別人的事情，你是別人嗎，我們小的時候就已經有過婚約，定過娃娃親，所以你就是我的，你自己保護不了你自己，就由我來保護你，無論誰來傷害你，我都要讓他好看。包括你最愛的伊想想，但是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你會忘記她的。」
「你想幹什麼？離她遠一點。」尹天豪害怕伊想想受到傷害。
「我能怎麼她，我吃不了她，也弄不死她！」方素瓔說。
「那就好，現在可以告訴我，她在哪裡了吧？」尹天豪問。
「呵呵，你關心的還是她，我說話算數，我會告訴你的！」方素瓔側著頭，頭髮隨風飛舞，這是多少校園男生迷茫的因果，卻對尹天豪無效，頭髮末端打在尹天豪衣服上，啪啪直響。
「那快說吧！」尹天豪迫不及待。
「不過，告訴你之前，我們還是情侶關係，我愛你愛了所有時間，你就這樣和我告別嗎？」
「那你……。」
方素瓔向前邁一小步，踮起腳尖，快速而迅猛的把嘴貼在了尹天豪的嘴上，尹天豪沒反應過來，方素瓔已經放下腳，退了回去。尹天豪只覺得嘴唇針刺的疼痛，瞬間疼痛感消失。
「你！」
「你到底說不說！本少爺沒時間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尹天豪聽了一些不入耳的話，心裡反感，轉身走了。
「這麼快就不舒服了，沒面子了？你知不知道，想想為你付出了多少，」左媛媛失控了，激動地嘴角開始抽動，「她為了你，改變了多少。開學的時候，她絞盡腦汁想得到你父親的好感，為的就是能幫你在你父親面前說幾句好話。她得到了你父親的認可，在他面前說了你好多好話。當她知道你父親接受你的那天早上，她開心壞了，拉著我去吃冰激凌，說她請客，那是她最高興的一天，沒見過她有多高興，多快樂。她惡補上層社會的東西，說那樣就可以離你進一點，慢慢地就可以並肩了。中途伊媽媽來過，從此你倆分道揚鑣，每天失魂落魄，茶飯不思，說是為了省錢，連一個饅頭都吃不下。她說你喜歡浪漫，喜歡長發的古典女子，她理髮都只剪流海，她要留長髮，只因為她喜歡的人喜歡長發。你生日那天她在你家擺了一地蠟燭，她說要給你個特別的生日禮物，還在哪裡租一身衣服，她現在真的沒錢了，她支持不住你的貪得無厭，她走了，她沒有錢生存了，她說在其他地方一樣可以學習，給哪家小孩子補補課，也可以的。她把完美給了你，帶著遍體鱗傷走了，走之前沒有和任何人說她去了哪裡，就這樣走了。」左媛媛有些語無倫次，等級地位無形之中也會影響事物。
「哼，管好你自己吧！」尹天豪拋下一句話走了。
死想想，臭想想，你沒錢我有啊，我的就是你的，你忘記了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盡情揮霍的，為什麼把自己過得那麼苦，你為我所做的一切難道不知道我已經看在眼裡了嗎，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你是這樣，難道我就不是了嗎！那條通往天堂的燭光之路難道我能看不見嗎，『今逢歲兮，願獻益兮，萬事安兮，歲月靜兮。』你的祝福我收到了，我真的收到了，我不需要你為我改變什麼，只要你安靜地待著，這樣就好了，你有什麼困難告訴我嘛！一個人扛著不是太辛苦了嗎，我為你做的和你為我做的比起來，什麼都不是，我付出的那麼少，該是我還你的時候了。你回來吧，我們一起努力。我願重新開始，給你空間，讓你更自由。太陽的那一邊是你嗎，當我看著太陽月亮的時候，你也在看嗎，當我想你的時候你也在想我嗎，我想你，你感覺得到嗎！都說一個人想另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的眼皮會跳個不停，你感覺到了嗎！愛你就讓你快樂，我給你的不是快樂，是痛苦，苦在你身，痛在我心，你的燒退了嗎，你的背好點了嗎，你的心還疼嗎！尹天豪想起那個早晨，吻痕歷歷在目，個個驚心，悔恨不已。
沒有對方的日子，慢如蝸牛，但也在慢慢前行，終究到了晚上。尹天豪索然無味的走出校門，自己的車還沒到，想去酒吧看一眼，剛邁出幾步，對面有一個人迎面撞上來，不偏不倚撞在了尹天豪的胸口上，尹天豪倒退了幾步，抬頭看見一個比自己高的人。
「你，喝多了？」尹天豪先禮後兵，知道來者不善。
「你就是尹天豪吧！」那名男子問道。
「正是，不知……。」
「你當然不知道，我是伊辛夫！記住了，以後會聽到很多回，別忘記。」
「你是誰不重要，但是你來的目的好像變得重要了！看來事情變得有趣了！」
「我也是那麼想的，能遇到一個對手也不錯！」伊辛夫掂量著眼前的人，看來是個狠角色。
「你想怎麼的，我奉陪到底！」
「沒什麼，就是你無意間做了傷害我的事，我來討個說法，看看這個事兒怎麼解決！」
「呵呵，有意思，你就是方素瓔新的男朋友吧？為了她來找我，不值得，現在給你個機會，快點走吧！」尹天豪看著眼前的人氣勢洶洶，完全不是方素瓔的對手，對於這種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人多了份同情。
「走，來到這裡，就沒想著做一個逃兵，要走也要大大方方地走！」
「看來今天要活動活動筋骨，能有人陪也是好事，比整天打不動靶好多了！」語言之輕蔑令誰也不能容忍。
伊辛夫上來一拳，左腳前傾，力道如風中閃電，卻沒能打中尹天豪，尹天豪左傾從其腋下閃過，右手順勢一掌拍過去正中後背，勁道之重，立即有種被火焚燒的灼熱。伊辛夫毫不示弱，右腳一鉤，尹天豪左腳晚了一步，被伊辛夫向前一帶，整個人狠狠地向前傾倒，好在眼疾手快，雙手撐地，一個筋斗翻到前面，兩個人背對著背。
「好身手，看來是練過的，好戲要上演了！」伊辛夫誇讚，言談間已經來到尹天豪旁邊，手掌帶過的風在尹天豪耳邊掃過，刮到一點點，像極了冬天凍壞了的，奇癢無比。
「我知道你，上一次，我訓練的時候，你經過，與方素瓔！」尹天豪從容地說。
「你閉嘴！」伊辛夫右手反轉直逼尹天豪腰間。
尹天豪傾斜，躲過來的手，右腳後踢，鞋面踢到伊辛夫下巴。一聲悶雷，一秒鐘腦海里顯現出一個記號，連做夢的時候都是揮之不去的。伊辛夫被打自然不服氣，左手肘部側擊，把尹天豪提起的腿打落，大腿內側定紅腫一片。兩個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什麼紳士風度都不要了，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誰也不肯認輸，即使傷痕累累，披紅掛彩，也不認輸。頭可斷、血可流、不做階下囚。這一次輸了，下一次，定是沒臉出現在對方面前，再說兩人之間還有一個方素瓔，定是不能不會見面的，厚厚的衣服，打兩下不會有什麼傷痕，但也經不起這麼折騰。路人見面，認為是社會上不入流的人，大老遠地就繞著走，不想招惹是非，萬一迎面飛來一塊板磚，正好拍在臉上，那是有多倒霉，暗淡的燈光，誰也不會認出，這是兩個風雲人物，一個青春美少年，家境好，言談舉止完全看自己意願；另一個，高大兇狠，正是發育最好的時間，力氣，身體都是巔峰時期，有的是力氣，長得也很好，憑藉與方素瓔呆了幾天，也成為了話題人物，畢竟方素瓔是銀行世家的女兒。
兩個人雖沒要把對方打死，到底也要讓對方認錯，一句道歉也是可以的，給個台階，就可以順著台階向下爬，可惜沒有。天公不作美，幾個霹靂閃電過後，雨水「嘩」地直降下來，本就燥熱的空氣頓時冷卻下來，兩個人在地上滾動著、扭打著，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鼻青臉腫都不會服輸。再乾淨的街道，在雨水的沖洗下，也不會有多乾淨，兩個人厚重的衣服吸足了水分，緊緊貼著皮肉，一拳下去，水花四濺。
兩個人蒼涼的爬起，尹天豪高抬腿，用盡全身的力氣重重的砸下去，目標是伊辛夫右肩，伊辛夫倒下的瞬間，左腳前掃，尹天豪倒下來，兩個人頭對著腳，腳對著頭，不說話，仰面對著天空，筋疲力竭，動彈不得。
雨水慢了下來，一顆一顆垂直降落，在燈光的照耀下，像金針一樣，一根一根，打在臉上涼涼的，嘴角抽動，被吻的感覺，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涼涼麻麻的，舒服極了。
前面的車開過來，在學校門口等著，尹天豪看到，遠遠地就看到了。
「她不值得你愛，換個人吧！」尹天豪勸說。
「用你管？你陶醉在其中，讓我退縮？」伊辛夫氣憤不過。
「是她主動來找我的，我也很無奈！」
「你無奈，你堂堂大少爺，誰還會逼你不成？」
「和你多說也是無益，自己好好了解吧！」尹天豪試探著爬起來。
尹天豪將外衣脫下來，摔向伊辛夫，「這件衣服不能要了，就送給你，但是今天的事情不會這麼了結。」
尹天豪雙手十指在腰間一點，九節鞭丁零噹啷地響起，「今天你很走運，我還沒有用，不過，是你無理在先，不由分說在後，」尹天豪攥緊九節鞭的尾，寒氣凝縮這世界，一道寒光，切割雨幕伴隨一聲慘叫，定格在伊辛夫掌心，扎進油柏路半寸，「這是你應得的，這條鏈子也送給你。」
尹天豪站起來，任憑伊辛夫怎麼折騰，從褲兜里掏出一打紙幣，「這裡是一萬塊，能養好你的傷勢，以後別這麼衝動，衝動是魔鬼，會害死你的，你要記住。」
尹天豪揚長而去，雨更大了，伊辛夫另一隻手轉過來欲拔出這刺頭，奈何身體沒有半點力氣，停頓幾秒，狠下心來，一隻手自然放著，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那冷兵器，暗暗下定決心，「今天你所奪走的，來日我要加倍奉還，只會讓你更心痛，痛到生不如死。」
方素瓔看到尹天豪臉上的傷，手上的淤青，很心疼，便湊到伊想想的位置，低頭幫忙揉著。尹天豪沒有任何動作，沒說允許，也沒說不可以。兩個人曖昧的樣子讓左媛媛心裡很難受，乾脆不看，眼不見心不煩，但人是有心的，會有想像，想像都那麼讓人難受。艾莫霖沒有任何感觸，與自己毫無關係，為何觸動。
「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方素瓔心頭一動，忍受不了，精心呵護的玩具被扯得粉碎，簡直有種五馬分屍的衝動。
「不干你的事情，還有五天！」
「是，你也知道還有五天，那我就有權利知道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自己保護不了你自己，我來保護你。」方素瓔一改柔情，變得有些討人厭，或許兩個人之間的情感已經定型，非這樣而不可。
「不需要，我的事你少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並且我要管定我的事！」方素瓔下決心，一定讓那個人死得很難看。
「隨你便，但是不要再牽連到我，我不想因為你受傷不值！」
「因為我，你因為我打架，這是真的嗎，你居然是為了我，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方素瓔快樂的樣子，搖著尹天豪的胳膊，忘我地笑。
尹天豪曾經看到過其他人這樣笑過，那個人是一個單純的小孩，略微的青澀，略微的不諳世事，略微的偷笑。那是個美好的日子，只是現在回不去了，就像一個雞蛋，蛋殼破了，就不會修復完整，回天乏術。
「是，管好你自己吧，要小心，什麼事都是！」
「你在關心我嗎，你也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方素瓔一把摟住尹天豪的脖子，緊緊地，不能透氣，真想時間就停在這一秒，永遠永遠，幸福一輩子，但是不可能。
左媛媛實在看不下去了，「嗯」得很大聲，足可以把處於深度熟睡的人驚醒。尹天豪意識到，推開方素瓔，方素瓔高興地走掉，放下一句話，「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來解決！這是消腫的藥，這個是化瘀的，擦一下，過兩天就好了！」方素瓔放下兩瓶藥，高興地來到自己的位置，不能自已。
同桌的殷勤勤也替方素瓔高興，連連讚美方素瓔的果斷聰穎，雖然一點邊都沾不上，但還是自得其樂。
中午放學見人走得差不多時，殷勤勤才開口，「打聽清楚了，是伊辛夫乾的，昨天下雨，兩個人打成一團！」殷勤勤說。
「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伊辛夫去了醫院，聽說受傷了！」
「就是了，看來尹天豪身手還不賴，走，我們去醫院看看。」方素瓔後面跟隨著殷勤勤。
醫院，刺鼻的藥水味迎面撲來，方素瓔扇在嘴邊，避免吸入太多這種氣味，卻揮之不去，打聽好，便進到伊辛夫的病房。
「哎呦，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就受傷了，傷得嚴重嗎？」
「不嚴重！還好」伊辛夫看見方素瓔分外高興。
方素瓔把花插到容器里。圍著病床轉了一圈，看見病歷卡上清晰的答案。
「手都成這樣了，還不嚴重！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
「哦，為了什麼，這麼苦大仇深的，下手這麼狠，到底為了什麼？」
「……。」
「別不說話，我喜歡誠實的人，不喜歡撒謊的人！」方素瓔下著定義，伊辛夫套在自己身上，就是說自己。
「我……，是尹天豪！」伊辛夫很難說出口，一種罪惡感湧上心頭。
「哦，是他，為了什麼？」方素瓔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要從伊辛夫的口中聽到，這叫故意！
「為了……，為了……，他打傷了我弟弟！」
「原來是這樣！」方素瓔有些失望，沒有在伊辛夫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但也很高興，這說明這層窗戶紙還沒捅破，看來伊辛夫還有利用的價值，「你好好在這裡養傷，我會來看你的！以後別再去找他了，你打不過他的！」
方素瓔轉身，伊辛夫一把抓到方素瓔的衣襟，「別走，留下陪陪我，好嘛！」
「不行，下午還要上課，我會再來的！」方素瓔甩開伊辛夫的手。
「你是去找他吧！找尹天豪去？」
「你怎麼那麼傻，我不過是和他玩玩而已，過兩天就會回到你身邊，等著我！」方素瓔在伊辛夫臉上吻過。
「你們不會也……。」伊辛夫很難問出口。
方素瓔知道他想問什麼，「當然不會，我就是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我要替群眾教訓他！」
「那就好，快回去吧！」
方素瓔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一句安慰，留下一個吻，足夠了，伊辛夫吃這一套，這就夠了。方素瓔出來，站在門口的殷勤勤忙跟上。
「直接和他說出來算了，你不喜歡他，只是在利用他！」
「多嘴，不要什麼話都說，被人聽見怎麼辦！我不想惹是非。」方素瓔批評。
「可是你的是非已經很多了！」殷勤勤接一句。
「管好你的嘴！」
「是！」
兩個人影消失在走廊勁頭，從側門進來一個人。
「老二，你來啦！不是叫你不要來的嗎，耽誤學習！」伊辛夫勸說。
「哥，你就聽我一句勸吧，離開那個人，她不適合你，我們要背景沒背景，要錢沒錢，而她，是銀行家的女兒，多才多藝，人也出眾，她是斷斷不會……。」
「好了，不要說了，我的事情你們不要管，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辦！」
「哥，我也是為了你好！在寢室，左媛媛看見她躲得遠遠的，很怕她，所以，這個人不簡單！」艾莫霖苦口婆心地勸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哥領情了，你快點回去上課吧，別遲到，老師會不開心的，好好和同學相處，特別是那個伊想想，替哥摸摸她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人，聽說很厲害！」伊辛夫開始心裡的計劃。
「哥，別去惹伊想想，你惹不起！」艾莫霖提醒。
「怎麼，她很有背景！？」
「那倒不是，首先，尹天豪喜歡她，你攙和進去沒必要；第二，上一次我們院的款項也是在她的幫助下得以實現的；第三，我不想她受到傷害。所以你別……。」
「好了，哥知道了，你回去吧！」
艾莫霖看著大哥，沒什麼問題，逕自回校。伊辛夫沉思，看來伊想想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應該認識一下，有備無患。
這是第三天，方素瓔在沒有伊想想的日子裡，活得那麼輕鬆。還記得軍訓的第一天嗎，方素瓔送給尹天豪的巧克力，被尹天豪打包全部送給了伊想想，這是心底繞不過的障礙，那時就輸了一局，這次一定要扳回來，要贏得徹底。
方素瓔天天貼著尹天豪，尹天豪吃午飯，方素瓔就在旁邊另點一桌，面對面看著尹天豪，動在眼裡，活在心裡；尹天豪訓練的時候，方素瓔就會在邊上提著包，準備著水，中間一有休息的間隙，就衝上去遞水遞紙，從來沒有感覺到，汗水也這麼清新；晚上，尹天豪會去圖書館看書，就會坐在尹天豪的對面，近得可以看見尹天豪臉上汗毛在掃動，背光的臉神秘感十足；每一天都會去看望賀思浩。醫院裡，方素瓔對賀思浩很好，對每個人都好。終於到了最後一天的晚上，微風徐來，西北風在身邊呼嘯，方素瓔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將袖口向下深拉，整個人埋在衣服里。
「說吧，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告訴我，她去哪裡了？」兩個人的沉默還是被打破，沒有溫度的話總是特別冷，冷得要命。
「都已經過去七天了，你還記得她？」方素瓔本想借著這幾天培養出感情，從而替代伊想想。
「她在我心裡，從沒有離開過！」
「那我呢，我可曾出現在你心裡？」方素瓔探索，哪怕一點點的位置，就說明還有希望。
「沒有，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尹天豪面目冰冷依舊。
「你就這麼狠心，從小到大，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就從來沒有感覺到嗎？」方素瓔提起往事，想從時間上說明一切。
「有感覺，只不過都是盛氣凌人的作為，你不該那樣！一次班級美術課，你把肖楠的圖畫作業本死得粉碎，就那一次，就已經是所有了！」
「原來是這件事情，那是她拿走了你的綠色彩筆，害得你拿著藍色的彩筆塗滿了漫山遍野，還被老師當眾羞辱，說你腦筋不好使！而她的成績卻那麼高。」
「我不在乎這些！」
「可是我在乎，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麼完美，我不會允許別人給你帶來傷害與殘破，那麼做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從一而終。」
「你不要自以為是好不好，我說過，我不在乎，請你不要插手別人的事情！」
「別人的事情，你是別人嗎，我們小的時候就已經有過婚約，定過娃娃親，所以你就是我的，你自己保護不了你自己，就由我來保護你，無論誰來傷害你，我都要讓他好看。包括你最愛的伊想想，但是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你會忘記她的。」
「你想幹什麼？離她遠一點。」尹天豪害怕伊想想受到傷害。
「我能怎麼她，我吃不了她，也弄不死她！」方素瓔說。
「那就好，現在可以告訴我，她在哪裡了吧？」尹天豪問。
「呵呵，你關心的還是她，我說話算數，我會告訴你的！」方素瓔側著頭，頭髮隨風飛舞，這是多少校園男生迷茫的因果，卻對尹天豪無效，頭髮末端打在尹天豪衣服上，啪啪直響。
「那快說吧！」尹天豪迫不及待。
「不過，告訴你之前，我們還是情侶關係，我愛你愛了所有時間，你就這樣和我告別嗎？」
「那你……。」
方素瓔向前邁一小步，踮起腳尖，快速而迅猛的把嘴貼在了尹天豪的嘴上，尹天豪沒反應過來，方素瓔已經放下腳，退了回去。尹天豪只覺得嘴唇針刺的疼痛，瞬間疼痛感消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