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所以說你在玩遊戲，一個在特殊的儀器上運行的遊戲？」
「額，用修仙的話來說，電腦程式應該怎麼翻譯呢？」洪肖嶺絞盡腦汁，「啊對了，就是你說的縮小化靈氣陣圖的集合。」
「有這些縮小化的靈氣陣圖，當然現實是沒有靈氣的，集合起來就能構造出一系列很神奇的程序，也就是你說的禁制。」
「而把禁制再進行優化集合，再發展個幾十年，再加上人口爆發增長，消費水平提高，人們日益增長的消費需求···啊跑題了，最近背多了——就可以開發出一款遊戲啦。」
「真了不起。在沒有靈氣的現實世界裡能做到這些。」道士撫掌稱讚。
「那當然了，人類的歷史就是不斷前進的。」洪肖嶺十分驕傲。
「你會用所謂的程序？」道士冷不丁一句話打得洪肖嶺措手不及。
「啊，我，這個···」
「看起來你不會。要是有個懂程序的給我說說就好了。」道士有點遺憾地嘆道。
「我，我就是不懂，我只是個玩遊戲的學生，你怎麼著吧！氣死我了。」
「別生氣，繼續給我說說，我等著你說。」
「呼。」洪肖嶺看了道士一眼，這傢伙高冠博帶，長得還挺周正的，沒想到聊起天來也是暗戳戳的捅人肺管子。「你還想知道哪些。」
「比如你出現的那一大片建築。」
「那些啊，那些是『靈境』的主城。」
道士微笑，終於要說到秘境的由來了，「『靈境』？聽起來可不像是現實世界的起名。」
「遊戲也算是某種夢嘛，畢竟和夢一樣，都是虛擬的，只不過夢是不可控的看不見摸不著，遊戲是看得見摸得著的電子產物。『靈境』就是現在最火爆最先進的遊戲啊。」
「怎麼個先進？」
「就是什麼宣傳的人工智慧啦，大數據啦，劃時代啦···」
「說點我能聽懂的。」
「ok。」
「ok是什麼意思？」
「好冷的笑話。『ok』就是好，可以的意思。」洪肖嶺搓了搓頭髮，「就是把很多有限個禁制和人的交流溝通相匹配，讓禁制記住人的喜好和習慣，這就是大數據吧，大概。」
道士有些吃驚。這和仙靈大陸的巡天大陣構建思路有相似之處。
如果仙靈大陸有修士提出這種想法，大概率是要被巡天仙衛給捉起來的。
不過他也不在乎那些巡天的狗子。
這秘境造物說的東西還真有點讓他感興趣。
「那所謂的人工智慧又是什麼？」
「也是很多禁制，也就是程序的集合，讓他們從人的交流創作裡面竊取，額，學習模仿，然後製造出一些人想要的東西。」
「甚至製造這些禁制本身？我是說，程序本身？」
「應該可以吧，不然『靈境』就是虛假宣傳了。」
可以模仿可以複製可以學習的無限個禁制組合，想必這就是這個秘境的本質？如果東極宗想要獨吞這塊太歲肉，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道士打了個寒噤。
「那你和『靈境』又是什麼關係？」
「我都說了我是玩遊戲的！我就坐在電腦前面想玩玩遊戲，結果打雷下雨停電，然後我就睡著做夢了。」
聽這傢伙一說，好像是我乾的？道士回想起破開秘境的過程——好像用了不少七色神雷，應該沒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不是夢？」
「以前我也做過夢，做過類似的，也很真實，但是沒這麼仙俠奇幻。在學校裡面飛天遁地，超級爽的，唉，可惜醒的很快，還好我把夢境的大致內容記下來了。」洪肖嶺搓著長過胸口的頭髮，「這個夢很棒，很過癮。」
「那我便帶你回去。」
道士說罷，袖袍一卷，就將洪肖嶺捲走。
「別，我不想呆在這個黑洞洞的地方！」
「相信我，現在外面的罡風乃至於界虛，不是你的凡人之身扛得住的。」
「隨便你吹吧，反正我又出不來，做夢都做得這麼憋屈。」
不知過了多久。
「到了。這就是你說的主城吧。」道士袖子一甩，洪肖嶺骨碌碌地滾了出來。
「下次能別把我甩出來嗎？你又不是混元子，我又不是孫猴子。」洪肖嶺摸了摸頭頂，捏的髮型散掉了，可是他不會扎頭髮，只能披頭散髮。
「想必混元子比孫猴子厲害吧。」
「···這不是你該關注的點。下次不要把我摔在地上了。」
「你不是說這是夢嗎？還指望著有下一次幹什麼。」
洪肖嶺愣住了。對啊，這就是個夢。哪來的下一次。
「···切，真掃興啊你。」
「實話實說罷了。」道士收起袖袍，「接下來你要做什麼才能讓你醒過來？」
「我不知道，很可能是一個契機，就突然一下子就醒了。」
「那如果沒有這個契機，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說不定在夢裡過完一輩子就真的醒過來了！」洪肖嶺很激動。
「你這麼肯定？」
「盜夢空間就是這麼演的！準確的說，這是對夢的合理預想。」
「那趁著你醒過來之前，能不能向我解釋一下你旁邊這些傢伙是什麼情況？」道士指了指滿街的五顏六色。
洪肖嶺四處看了看，千奇百怪的玩家們都靜靜的呆在原地。
「我也不清楚，做夢的人怎麼會清楚自己的夢是怎麼回事呢。」
道士揉了揉眉心，真是被難倒了。不知道以往那些開發秘境的前輩們會遭遇什麼樣的情況，反正應該不會和自己一樣無語。「算了，這些事情有的是時間了解，我先幫你把符籙解開。」
道士手上掐訣，口裡念道「收。」
洪肖嶺正摳著後腦勺想怎麼一回事，忽然整個人僵在原地。「你做了什麼?我動不了了。」
「哦，原來如此。沒有鎮魂回身符，你也和它們一樣不能動，但是為什麼你能說話能思考。」
「可能是我家停電又打雷，把電腦給打壞了。」
道士的思路豁然開朗，「七色神雷，起！」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不同顏色的雷電帶著無窮的靈氣從道士袖子裡噴涌而出，向著洪肖嶺沖刷而來。
「臭道士，我——」洪肖嶺眼前一黑。
嗯？原來是夢醒了。
洪肖嶺揉了揉眼睛，擠出一粒眼屎，隨手彈飛。
好真實的夢，而且細節記得好清晰。
該死的臭道士拿雷劈老子。
不對，現在幾點了？
掛鐘的時間離約好的一個小時還有四十分鐘。
洪肖嶺像是被潑了一身的冰水，從頭頂到腳趾頭都發涼。
所以剛剛不是做夢？是幻覺？
「來電了。」李翔手裡拿著幾根蠟燭從房門外跑過。
「那幾根蠟燭還是放在茶几上吧，萬一今晚上又停電，還用得著。」肖丹華的聲音被抽油煙機給蓋住，聽的不太清楚。
洪肖嶺狠狠甩頭，努力想把剛剛的「夢」從腦袋裡驅散。
靈境開啟，歡迎你，啟靈之人。
趙嘉賢說他們這個點在主城廣場，公屏喊話試試。
（秋鈴）趙嘉賢，你在不在廣場上？
（卡面來打）來廣場西邊，這邊有一家武器店，我們班都在這。
（我的皎月聞越香）臥槽，哪來的小學生公屏喊話，趕緊回家寫作業吧！
（禮堂頂針）擼狗差不多得了，不如金牌遊戲。
······
無論什麼遊戲，只要是公屏，大家的素質都差不多啊。
洪肖嶺一邊想著，一邊點開地圖自動尋路。
廣場上感覺有幾百個人，五顏六色的發色膚色，洪肖嶺看得眼睛都花了。
武器店，嗯？
門口站著幾個美女。
一個頭上掛著（卡面來打）的美女正衝著（秋鈴）招手。
（卡面來打）頭上飄出一串字，「公會搜相親相愛第十班，加就行了」
（秋鈴）怎麼大家都捏人捏的是女的？
（白面具怎麼你了）明知故問，哪有人選男號啊。
（秋鈴）這一看就是數學課代表。
（白面具怎麼你了）遊戲裡叫我陽間的，底層邏輯的，謝謝。
（秋鈴）好的，白面具。
（鏡花水月）這人玩火影玩瘋掉了。
（卡面來打）人到齊沒啊，據說還有幾個女生也要來玩。
（秋鈴）啊，有女生要來玩啊。
（二刺螈老登）我拉過來的，一起玩比較有意思。
（wkffff）你說了是武器店嗎。
（卡面來打）對啊，時間也說了的，她們應該到了。
廣場邊緣出現幾個奇形怪狀的傢伙。
（秋鈴）不會是她們幾個吧。
（二刺螈老登）有可能，她們說比較好認。
（鏡花水月）感覺是幾個替身走過來了。
（白金之星）（緋紅之王）（世界）（殺手皇后）
四個鐵塔似的大漢杵在武器店門口。
（二刺螈老登）果然是替身啊，連膚色都還原了。
（白金之星）你們都是誰啊，怎麼全選的女號。
（秋鈴）為什么女生全選男號。
······大家插科打諢了好一會。
洪肖嶺看了看掛鍾。還有25分鐘。
（秋鈴）我們接下來做什麼，這遊戲玩法太多了。
（卡面來打）分工合作吧，幾個人造房子，幾個人做任務，幾個人買裝備，我和秋鈴一隊。
（緋紅之王）我大概知道你兩個是誰了。
（秋鈴）我們打算去找地方造房子把公會搭起來，還有人嗎？
（緋紅之王）我想看看和麥塊的建房子有什麼不同。
25分鐘，時間夠嗎，如果是玩麥塊，25分鐘最多建一個框架。洪肖嶺計算著時間。
（緋紅之王）先去主城外選個位置吧。
洪肖嶺趁著自動尋路的功夫，細看了這一隊幾個人的捏人。
緋紅之王捏的十分還原，丑的想哭，就差打造一套盔甲。
卡面來打，也就是趙嘉賢，這是照著假面騎士裡面的誰捏的臉？感覺好眼熟。
正這麼想著，路邊忽然冒出個頭頂發光的npc，還冒出一串字，「秋鈴，我有事找你。」
（緋紅之王）咋回事，不是剛剛才進遊戲嗎？這麼快就觸發劇情了？
（卡面來打）你小子運氣真好。
洪肖嶺斷開自動尋路，往路邊一看。
一襲雪白道袍，發冠齊整，劍眉星目，很帥的一張臉。
頭頂還有npc的高亮提示：東極宗副宗主魏圳
洪肖嶺滑鼠都給嚇飛了。
（緋紅之王）這npc長得很帥啊。
（卡面來打）你丫怎麼不動了。
（東極宗副宗主魏圳）秋鈴，是不是很驚訝。
洪肖嶺兩排牙齒打架，哆哆嗦嗦的把滑鼠從書桌底下撿起來。
（東極宗副宗主魏圳）秋鈴，果然和你說的差不多，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是哥們，我說啥了，我幹啥了，我出現幻覺了。
洪肖嶺趕緊看了一眼掛鍾，還剩20分鐘。秒針還在慢慢轉動。
（東極宗副宗主魏圳）這兩位是？
（秋鈴）是我同學。
（緋紅之王）他不是npc嗎？你和npc說這些幹嘛？
（卡面來打）據說「靈境」的npc是有人工智慧的，我估計他在試驗吧。
（東極宗副宗主魏圳）想不想學雲龍變術？
（秋鈴）哥你教我吧，求你了哥。學不到我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卡面來打）你看，他在調教ai呢。
（東極宗副宗主魏圳）好，那我現在就教你了，不過要換一種方式才方便。
這一串字剛剛發出來，洪肖嶺就看見（東極宗副宗主魏圳）的人物模型嘴角帶笑，從袖子裡慢慢抽出一張黃符。
「秋鈴，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啊。」
洪肖嶺從椅子上跌下來，連滾帶爬地去摸書房門把手，「媽，我撞鬼了，救命！」
「額，用修仙的話來說，電腦程式應該怎麼翻譯呢？」洪肖嶺絞盡腦汁，「啊對了，就是你說的縮小化靈氣陣圖的集合。」
「有這些縮小化的靈氣陣圖，當然現實是沒有靈氣的，集合起來就能構造出一系列很神奇的程序，也就是你說的禁制。」
「而把禁制再進行優化集合，再發展個幾十年，再加上人口爆發增長，消費水平提高，人們日益增長的消費需求···啊跑題了，最近背多了——就可以開發出一款遊戲啦。」
「真了不起。在沒有靈氣的現實世界裡能做到這些。」道士撫掌稱讚。
「那當然了，人類的歷史就是不斷前進的。」洪肖嶺十分驕傲。
「你會用所謂的程序？」道士冷不丁一句話打得洪肖嶺措手不及。
「啊，我，這個···」
「看起來你不會。要是有個懂程序的給我說說就好了。」道士有點遺憾地嘆道。
「我，我就是不懂，我只是個玩遊戲的學生，你怎麼著吧！氣死我了。」
「別生氣，繼續給我說說，我等著你說。」
「呼。」洪肖嶺看了道士一眼，這傢伙高冠博帶，長得還挺周正的，沒想到聊起天來也是暗戳戳的捅人肺管子。「你還想知道哪些。」
「比如你出現的那一大片建築。」
「那些啊，那些是『靈境』的主城。」
道士微笑，終於要說到秘境的由來了，「『靈境』？聽起來可不像是現實世界的起名。」
「遊戲也算是某種夢嘛，畢竟和夢一樣，都是虛擬的，只不過夢是不可控的看不見摸不著，遊戲是看得見摸得著的電子產物。『靈境』就是現在最火爆最先進的遊戲啊。」
「怎麼個先進？」
「就是什麼宣傳的人工智慧啦，大數據啦，劃時代啦···」
「說點我能聽懂的。」
「ok。」
「ok是什麼意思？」
「好冷的笑話。『ok』就是好，可以的意思。」洪肖嶺搓了搓頭髮，「就是把很多有限個禁制和人的交流溝通相匹配，讓禁制記住人的喜好和習慣，這就是大數據吧，大概。」
道士有些吃驚。這和仙靈大陸的巡天大陣構建思路有相似之處。
如果仙靈大陸有修士提出這種想法，大概率是要被巡天仙衛給捉起來的。
不過他也不在乎那些巡天的狗子。
這秘境造物說的東西還真有點讓他感興趣。
「那所謂的人工智慧又是什麼？」
「也是很多禁制，也就是程序的集合，讓他們從人的交流創作裡面竊取，額，學習模仿，然後製造出一些人想要的東西。」
「甚至製造這些禁制本身？我是說，程序本身？」
「應該可以吧，不然『靈境』就是虛假宣傳了。」
可以模仿可以複製可以學習的無限個禁制組合，想必這就是這個秘境的本質？如果東極宗想要獨吞這塊太歲肉，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道士打了個寒噤。
「那你和『靈境』又是什麼關係？」
「我都說了我是玩遊戲的！我就坐在電腦前面想玩玩遊戲，結果打雷下雨停電，然後我就睡著做夢了。」
聽這傢伙一說，好像是我乾的？道士回想起破開秘境的過程——好像用了不少七色神雷，應該沒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不是夢？」
「以前我也做過夢，做過類似的，也很真實，但是沒這麼仙俠奇幻。在學校裡面飛天遁地，超級爽的，唉，可惜醒的很快，還好我把夢境的大致內容記下來了。」洪肖嶺搓著長過胸口的頭髮，「這個夢很棒，很過癮。」
「那我便帶你回去。」
道士說罷，袖袍一卷，就將洪肖嶺捲走。
「別，我不想呆在這個黑洞洞的地方！」
「相信我，現在外面的罡風乃至於界虛，不是你的凡人之身扛得住的。」
「隨便你吹吧，反正我又出不來，做夢都做得這麼憋屈。」
不知過了多久。
「到了。這就是你說的主城吧。」道士袖子一甩，洪肖嶺骨碌碌地滾了出來。
「下次能別把我甩出來嗎？你又不是混元子，我又不是孫猴子。」洪肖嶺摸了摸頭頂，捏的髮型散掉了，可是他不會扎頭髮，只能披頭散髮。
「想必混元子比孫猴子厲害吧。」
「···這不是你該關注的點。下次不要把我摔在地上了。」
「你不是說這是夢嗎？還指望著有下一次幹什麼。」
洪肖嶺愣住了。對啊，這就是個夢。哪來的下一次。
「···切，真掃興啊你。」
「實話實說罷了。」道士收起袖袍，「接下來你要做什麼才能讓你醒過來？」
「我不知道，很可能是一個契機，就突然一下子就醒了。」
「那如果沒有這個契機，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說不定在夢裡過完一輩子就真的醒過來了！」洪肖嶺很激動。
「你這麼肯定？」
「盜夢空間就是這麼演的！準確的說，這是對夢的合理預想。」
「那趁著你醒過來之前，能不能向我解釋一下你旁邊這些傢伙是什麼情況？」道士指了指滿街的五顏六色。
洪肖嶺四處看了看，千奇百怪的玩家們都靜靜的呆在原地。
「我也不清楚，做夢的人怎麼會清楚自己的夢是怎麼回事呢。」
道士揉了揉眉心，真是被難倒了。不知道以往那些開發秘境的前輩們會遭遇什麼樣的情況，反正應該不會和自己一樣無語。「算了，這些事情有的是時間了解，我先幫你把符籙解開。」
道士手上掐訣，口裡念道「收。」
洪肖嶺正摳著後腦勺想怎麼一回事，忽然整個人僵在原地。「你做了什麼?我動不了了。」
「哦，原來如此。沒有鎮魂回身符，你也和它們一樣不能動，但是為什麼你能說話能思考。」
「可能是我家停電又打雷，把電腦給打壞了。」
道士的思路豁然開朗，「七色神雷，起！」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不同顏色的雷電帶著無窮的靈氣從道士袖子裡噴涌而出，向著洪肖嶺沖刷而來。
「臭道士，我——」洪肖嶺眼前一黑。
嗯？原來是夢醒了。
洪肖嶺揉了揉眼睛，擠出一粒眼屎，隨手彈飛。
好真實的夢，而且細節記得好清晰。
該死的臭道士拿雷劈老子。
不對，現在幾點了？
掛鐘的時間離約好的一個小時還有四十分鐘。
洪肖嶺像是被潑了一身的冰水，從頭頂到腳趾頭都發涼。
所以剛剛不是做夢？是幻覺？
「來電了。」李翔手裡拿著幾根蠟燭從房門外跑過。
「那幾根蠟燭還是放在茶几上吧，萬一今晚上又停電，還用得著。」肖丹華的聲音被抽油煙機給蓋住，聽的不太清楚。
洪肖嶺狠狠甩頭，努力想把剛剛的「夢」從腦袋裡驅散。
靈境開啟，歡迎你，啟靈之人。
趙嘉賢說他們這個點在主城廣場，公屏喊話試試。
（秋鈴）趙嘉賢，你在不在廣場上？
（卡面來打）來廣場西邊，這邊有一家武器店，我們班都在這。
（我的皎月聞越香）臥槽，哪來的小學生公屏喊話，趕緊回家寫作業吧！
（禮堂頂針）擼狗差不多得了，不如金牌遊戲。
······
無論什麼遊戲，只要是公屏，大家的素質都差不多啊。
洪肖嶺一邊想著，一邊點開地圖自動尋路。
廣場上感覺有幾百個人，五顏六色的發色膚色，洪肖嶺看得眼睛都花了。
武器店，嗯？
門口站著幾個美女。
一個頭上掛著（卡面來打）的美女正衝著（秋鈴）招手。
（卡面來打）頭上飄出一串字，「公會搜相親相愛第十班，加就行了」
（秋鈴）怎麼大家都捏人捏的是女的？
（白面具怎麼你了）明知故問，哪有人選男號啊。
（秋鈴）這一看就是數學課代表。
（白面具怎麼你了）遊戲裡叫我陽間的，底層邏輯的，謝謝。
（秋鈴）好的，白面具。
（鏡花水月）這人玩火影玩瘋掉了。
（卡面來打）人到齊沒啊，據說還有幾個女生也要來玩。
（秋鈴）啊，有女生要來玩啊。
（二刺螈老登）我拉過來的，一起玩比較有意思。
（wkffff）你說了是武器店嗎。
（卡面來打）對啊，時間也說了的，她們應該到了。
廣場邊緣出現幾個奇形怪狀的傢伙。
（秋鈴）不會是她們幾個吧。
（二刺螈老登）有可能，她們說比較好認。
（鏡花水月）感覺是幾個替身走過來了。
（白金之星）（緋紅之王）（世界）（殺手皇后）
四個鐵塔似的大漢杵在武器店門口。
（二刺螈老登）果然是替身啊，連膚色都還原了。
（白金之星）你們都是誰啊，怎麼全選的女號。
（秋鈴）為什么女生全選男號。
······大家插科打諢了好一會。
洪肖嶺看了看掛鍾。還有25分鐘。
（秋鈴）我們接下來做什麼，這遊戲玩法太多了。
（卡面來打）分工合作吧，幾個人造房子，幾個人做任務，幾個人買裝備，我和秋鈴一隊。
（緋紅之王）我大概知道你兩個是誰了。
（秋鈴）我們打算去找地方造房子把公會搭起來，還有人嗎？
（緋紅之王）我想看看和麥塊的建房子有什麼不同。
25分鐘，時間夠嗎，如果是玩麥塊，25分鐘最多建一個框架。洪肖嶺計算著時間。
（緋紅之王）先去主城外選個位置吧。
洪肖嶺趁著自動尋路的功夫，細看了這一隊幾個人的捏人。
緋紅之王捏的十分還原，丑的想哭，就差打造一套盔甲。
卡面來打，也就是趙嘉賢，這是照著假面騎士裡面的誰捏的臉？感覺好眼熟。
正這麼想著，路邊忽然冒出個頭頂發光的npc，還冒出一串字，「秋鈴，我有事找你。」
（緋紅之王）咋回事，不是剛剛才進遊戲嗎？這麼快就觸發劇情了？
（卡面來打）你小子運氣真好。
洪肖嶺斷開自動尋路，往路邊一看。
一襲雪白道袍，發冠齊整，劍眉星目，很帥的一張臉。
頭頂還有npc的高亮提示：東極宗副宗主魏圳
洪肖嶺滑鼠都給嚇飛了。
（緋紅之王）這npc長得很帥啊。
（卡面來打）你丫怎麼不動了。
（東極宗副宗主魏圳）秋鈴，是不是很驚訝。
洪肖嶺兩排牙齒打架，哆哆嗦嗦的把滑鼠從書桌底下撿起來。
（東極宗副宗主魏圳）秋鈴，果然和你說的差不多，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是哥們，我說啥了，我幹啥了，我出現幻覺了。
洪肖嶺趕緊看了一眼掛鍾，還剩20分鐘。秒針還在慢慢轉動。
（東極宗副宗主魏圳）這兩位是？
（秋鈴）是我同學。
（緋紅之王）他不是npc嗎？你和npc說這些幹嘛？
（卡面來打）據說「靈境」的npc是有人工智慧的，我估計他在試驗吧。
（東極宗副宗主魏圳）想不想學雲龍變術？
（秋鈴）哥你教我吧，求你了哥。學不到我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卡面來打）你看，他在調教ai呢。
（東極宗副宗主魏圳）好，那我現在就教你了，不過要換一種方式才方便。
這一串字剛剛發出來，洪肖嶺就看見（東極宗副宗主魏圳）的人物模型嘴角帶笑，從袖子裡慢慢抽出一張黃符。
「秋鈴，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啊。」
洪肖嶺從椅子上跌下來，連滾帶爬地去摸書房門把手，「媽，我撞鬼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