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果這是夢就好了
「嚇我一跳，你幹嘛。」洪肖嶺無法回頭，只能轉動眼珠。
「我還想問你呢。」一道黃紙符籙從腦後飄到洪肖嶺臉上，然後貼在腦門。「靈元妙法，鎮魂回身，解！」
隨著一陣類似於asmr的酥麻感從頭到腳，洪肖嶺撲通一聲坐到地上。
「好了，起來說說吧。」年輕道士伸出右手。
洪肖嶺也不好拒絕，畢竟是做夢嘛，要對夢裡的人物寬容一點，於是握住道士的手。
「嗷嗷嗷，好燙啊！」洪肖嶺剛一握上道士的手，手心處像是握著一塊通紅的煤炭，給他燙的原地蹦了起來。
「燙？」道士一臉詫異。
洪肖嶺使勁吹著右手手掌，這道士給他燙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仔細看看手心，一片焦黑，聞一聞還有股肉香。「好痛啊——欸，為什麼不痛？」傷口長好了。
「一驚一乍的，和我握手又弄成這副模樣···你有問題。」
道士說完，不等洪肖嶺反應，一袖子甩到他臉上。
洪肖嶺只看到一片雪白的絲織袖袍蓋過視線，接著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袖裡乾坤隔絕天地，無論靈氣魔氣都感應不得，是個問話的好地方。」道士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我勸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東極宗對於妖魔邪道，一向沒什麼耐心。」
「額，如果這是夢，我真希望這場夢趕緊結束。」洪肖嶺雙手合十，「什麼耶穌什麼上帝，孫猴子豬八戒如來佛，讓我趕快醒過來吧。」
「我問你，剛剛這一片秘境為何只有你一個活物？」
「···拜託了，這個夢一點都不好，如果可以的話，至少讓我回去剛才那裡。」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道士的聲音忽遠忽近。
洪肖嶺還想接著求神拜佛，但是他手上開始泛起一層霜。「好冷啊。這也太真實了。」
身上的霜越來越厚了，感覺手指開始失去知覺了。
洪肖嶺心一沉，這種清醒的夢境很難遇到，醒不過來的清醒夢境不知道有沒有人經歷過。
只有試試電影裡的方法——墜落。學學盜夢空間裡的小李子，先讓身體站直，然後往後倒。
洪肖嶺試圖站直，但是身體越來越沉。
感覺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不行，看來墜落，是，騙，人，的···
「這就撐不住了？那個秘境的禁制陣法之強，怎麼可能裡面的東西這麼弱！」道士見洪肖嶺一副馬上嗝屁的樣子，只好把袖子一甩。
快凍成冰坨子的洪肖嶺在地上骨碌碌轉了好幾圈才停下。
見洪肖嶺仍昏迷不醒，道士方才掐訣，將霜凍散掉，為她回復元氣。
「額，感覺好暈。」洪肖嶺揉了揉腦袋。「現在算是醒了吧，外面好像都天亮了，雨停了嗎？」
「你說的外面是什麼意思？」道士盤坐在一塊石頭上。
洪肖嶺四下張望，自己已經不在夢裡的主城了，眼前儘是青翠的竹子。「這樣都沒醒過來啊。哦，感覺身體好起來了。」
道士有些氣緊，這個和一般女子無二的秘境造物好像活在她的世界裡，把自己當空氣。
「也罷，就當是撿了個無用的造物。」道士安慰自己。
「你說誰沒用呢？就算是在夢裡，也太過分了！」洪肖嶺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所以你聽得到我在說什麼。」
「那當然。」
道士有點無語，「那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堂堂一個有智慧的高等秘境造物，連低階冰凍咒都扛不住。」
「打住，什麼什麼秘境造物，你說啥呢。」洪肖嶺很不爽這種自己一無所知的感覺，「說明白點。」
「所謂秘境造物，就是秘境演變自發產生，或是秘境禁制生成的物體。既有活物，又有死物，種類繁多。但是越高級的秘境，所產生的變化就越多，也越容易出現有智慧的秘境造物。」
「所以你覺得我是秘境造物？」
「難道你不是？」
「雖然還是不懂，但我感覺你在罵我不是人。」
「秘境造物何談是人？」道士跳下石頭，一把抓住洪肖嶺右手手腕，「剛才你接觸我的手掌，結果被灼傷，但是你卻只是抱怨很燙，對於傷勢你並不在意。我說的對嗎？」
「嘶，鬆手！」洪肖嶺試圖擺脫道士的手，但是他現在力氣小的可憐，道士只當是抓雞。
「一般來說，秘境造物都會對自身的處境有所認識，但也存在某些例外——某些秘境擁有完整的小天地，這些秘境往往會出現智慧的秘境造物，它們會以為秘境就是世界的全部。」
「能別講笑話了不，哥。你這設定感覺沒我腦補的好啊。」洪肖嶺試圖掰開道士的手指。
「···這是我第一次和智慧的秘境造物打交道。」道士放開手，「但我感覺你就像個什麼也不懂的凡人。」
「我···我確實啥也不懂，好吧。你勁大你說了算，行了吧。」
道士站在原地，看著洪肖嶺不住地揉著手腕，陷入沉思，「這種規模的秘境，遲早會被東海的散修注意到，甚至可能會引來西邊的宗派，要想個辦法才是···」
洪肖嶺見道士站在原地，偷偷摸摸打算往竹林深處走，結果撞在空中。「啊？居然有結界？好陰險。」
「你露餡了。」道士回過神來，「你一介凡人之軀，怎麼會知道所謂『結界』？」
「你沒看過小說啊？是個帶點修煉性質的小說都有這玩意啊。哦，夢裡的人好像真沒看過。那實在是對不起。」
道士突然來了靈感，既然這個秘境造物一口一個「在夢裡」，那何不順著她的話說，套出有用的情報？
「確實沒見過，那既然我們身在夢中，不知現實又是怎樣的呢。」
「切。你問了也是白問，你是夢裡的人。我這個夢做完了做下個夢就是，反正做十幾年的夢都沒帶重樣的。」洪肖嶺沒好氣的說。
他也想做連續的夢，在夢裡飛天遁地當英雄多好啊，可惜做夢本來就很少，更別說連著做一個夢，簡直天方夜譚。
「照你所言，夢就像是世界，做夢就是穿梭於世界之間。」道士若有所思。
「你這麼一說還挺有道理，可惜再好的夢都是假的。唉，夢要是真的就好了。正所謂美夢成真啊。」洪肖嶺抱胸感嘆。
欸，胸前鼓鼓囊囊，還蠻有料的，看來自己捏的人還是很不錯的嘛，可能是自己捏人比較專注，做夢都夢見自己捏的人了。洪肖嶺一臉興奮，對著胸又是揉又是捏。
「那現實和夢境又如何區分呢？」道士輕飄飄地問道。
「啊，這個啊，有的夢很真實，甚至意識到在夢裡都不會醒過來，我也說不明白是怎麼醒的，可能是身體生物鐘之類的，但是有的夢一旦意識到這是夢，就會醒，很神奇。人的大腦真是奇妙啊。」洪肖嶺一邊感受捏出來的身體的妙處，一邊回答。
「那你又怎麼這麼肯定這是夢呢？」
「那還不簡單。只有夢境才會有這麼真實的體驗啊。」洪肖嶺從頭上捋下來一縷髮絲，在手裡捏著玩「你看，我玩遊戲的時候做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境中就會出現我捏的人，髮型身材都一樣。」
「這片竹林的氣味真好聞，有一股雨後濕潤泥土和苔蘚的芬芳。」洪肖嶺深吸一口氣，竹林間的微風把那一縷頭髮吹得飄飄蕩蕩，「要是夢醒了，就會忘掉好多。我要趁現在多感受一下夢的美好。」
「要是這個夢醒了，就要去吃飯了。吃完飯做作業，做完作業就睡覺。睡覺起來吃飯，吃完飯去上補習班，上完補習班就吃飯，吃完飯又去上補習班，上完補習班吃飯，吃完飯做作業，然後睡覺，然後只剩一上午時間，下午就坐火車回學校，接著就是上課···」洪肖嶺說著說著，就沒聲了。
「看來你的現實世界好像也沒什麼有趣的。」道士微笑。
「其實也還行啦，有電腦手機，有家人朋友，啥也不缺啊，很幸福了算是。」
「那有沒有這個？」道士掐了個手印。
一團雲霧搖搖晃晃地從天上落下來，凝聚縮小成一條銀色鱗片的四爪飛龍，在道人身旁翻飛。
「哇，教練，我想學打籃球！」洪肖嶺感覺眼珠都要冒星星了。
「打籃球是個什麼玩意？」
「啊，就是幾個人拍充氣皮球丟進高處的框子。」
「那你為什麼把我的術法和這個相提並論？」道士疑惑。
也對，這夢裡的人沒看過灌籃高手嘛。
「看來關於現實我還有不少需要學習的地方啊。」
「確實，畢竟現實的東西可能在夢裡出現。」洪肖嶺深以為然，只有見過想過的東西才會被夢到。
「那我的東西你想學嗎？比如就剛剛的雲龍變術。」道士手指一勾，銀龍開始繞著洪肖嶺飛翔。
「這麼炫酷的東西當然想學啦，但是你收不收學費啊。我很窮的。」
「你把你知道的那一片建築，那一些人的消息告訴我就行。怎麼樣，這學費不貴吧？」
洪肖嶺想了想，就這？這條件也太好了。
他一點也沒多想。畢竟他平時天天胡思亂想都在想飛天遁地的事情，做個夢太正常了。
「我還想問你呢。」一道黃紙符籙從腦後飄到洪肖嶺臉上，然後貼在腦門。「靈元妙法，鎮魂回身，解！」
隨著一陣類似於asmr的酥麻感從頭到腳，洪肖嶺撲通一聲坐到地上。
「好了，起來說說吧。」年輕道士伸出右手。
洪肖嶺也不好拒絕，畢竟是做夢嘛，要對夢裡的人物寬容一點，於是握住道士的手。
「嗷嗷嗷，好燙啊！」洪肖嶺剛一握上道士的手，手心處像是握著一塊通紅的煤炭，給他燙的原地蹦了起來。
「燙？」道士一臉詫異。
洪肖嶺使勁吹著右手手掌，這道士給他燙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仔細看看手心，一片焦黑，聞一聞還有股肉香。「好痛啊——欸，為什麼不痛？」傷口長好了。
「一驚一乍的，和我握手又弄成這副模樣···你有問題。」
道士說完，不等洪肖嶺反應，一袖子甩到他臉上。
洪肖嶺只看到一片雪白的絲織袖袍蓋過視線，接著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袖裡乾坤隔絕天地，無論靈氣魔氣都感應不得，是個問話的好地方。」道士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我勸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東極宗對於妖魔邪道，一向沒什麼耐心。」
「額，如果這是夢，我真希望這場夢趕緊結束。」洪肖嶺雙手合十，「什麼耶穌什麼上帝，孫猴子豬八戒如來佛，讓我趕快醒過來吧。」
「我問你，剛剛這一片秘境為何只有你一個活物？」
「···拜託了，這個夢一點都不好，如果可以的話，至少讓我回去剛才那裡。」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道士的聲音忽遠忽近。
洪肖嶺還想接著求神拜佛，但是他手上開始泛起一層霜。「好冷啊。這也太真實了。」
身上的霜越來越厚了，感覺手指開始失去知覺了。
洪肖嶺心一沉，這種清醒的夢境很難遇到，醒不過來的清醒夢境不知道有沒有人經歷過。
只有試試電影裡的方法——墜落。學學盜夢空間裡的小李子，先讓身體站直，然後往後倒。
洪肖嶺試圖站直，但是身體越來越沉。
感覺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不行，看來墜落，是，騙，人，的···
「這就撐不住了？那個秘境的禁制陣法之強，怎麼可能裡面的東西這麼弱！」道士見洪肖嶺一副馬上嗝屁的樣子，只好把袖子一甩。
快凍成冰坨子的洪肖嶺在地上骨碌碌轉了好幾圈才停下。
見洪肖嶺仍昏迷不醒，道士方才掐訣，將霜凍散掉，為她回復元氣。
「額，感覺好暈。」洪肖嶺揉了揉腦袋。「現在算是醒了吧，外面好像都天亮了，雨停了嗎？」
「你說的外面是什麼意思？」道士盤坐在一塊石頭上。
洪肖嶺四下張望，自己已經不在夢裡的主城了，眼前儘是青翠的竹子。「這樣都沒醒過來啊。哦，感覺身體好起來了。」
道士有些氣緊，這個和一般女子無二的秘境造物好像活在她的世界裡，把自己當空氣。
「也罷，就當是撿了個無用的造物。」道士安慰自己。
「你說誰沒用呢？就算是在夢裡，也太過分了！」洪肖嶺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所以你聽得到我在說什麼。」
「那當然。」
道士有點無語，「那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堂堂一個有智慧的高等秘境造物，連低階冰凍咒都扛不住。」
「打住，什麼什麼秘境造物，你說啥呢。」洪肖嶺很不爽這種自己一無所知的感覺，「說明白點。」
「所謂秘境造物，就是秘境演變自發產生，或是秘境禁制生成的物體。既有活物，又有死物，種類繁多。但是越高級的秘境，所產生的變化就越多，也越容易出現有智慧的秘境造物。」
「所以你覺得我是秘境造物？」
「難道你不是？」
「雖然還是不懂，但我感覺你在罵我不是人。」
「秘境造物何談是人？」道士跳下石頭，一把抓住洪肖嶺右手手腕，「剛才你接觸我的手掌，結果被灼傷，但是你卻只是抱怨很燙，對於傷勢你並不在意。我說的對嗎？」
「嘶，鬆手！」洪肖嶺試圖擺脫道士的手，但是他現在力氣小的可憐，道士只當是抓雞。
「一般來說，秘境造物都會對自身的處境有所認識，但也存在某些例外——某些秘境擁有完整的小天地，這些秘境往往會出現智慧的秘境造物，它們會以為秘境就是世界的全部。」
「能別講笑話了不，哥。你這設定感覺沒我腦補的好啊。」洪肖嶺試圖掰開道士的手指。
「···這是我第一次和智慧的秘境造物打交道。」道士放開手，「但我感覺你就像個什麼也不懂的凡人。」
「我···我確實啥也不懂，好吧。你勁大你說了算，行了吧。」
道士站在原地，看著洪肖嶺不住地揉著手腕，陷入沉思，「這種規模的秘境，遲早會被東海的散修注意到，甚至可能會引來西邊的宗派，要想個辦法才是···」
洪肖嶺見道士站在原地，偷偷摸摸打算往竹林深處走，結果撞在空中。「啊？居然有結界？好陰險。」
「你露餡了。」道士回過神來，「你一介凡人之軀，怎麼會知道所謂『結界』？」
「你沒看過小說啊？是個帶點修煉性質的小說都有這玩意啊。哦，夢裡的人好像真沒看過。那實在是對不起。」
道士突然來了靈感，既然這個秘境造物一口一個「在夢裡」，那何不順著她的話說，套出有用的情報？
「確實沒見過，那既然我們身在夢中，不知現實又是怎樣的呢。」
「切。你問了也是白問，你是夢裡的人。我這個夢做完了做下個夢就是，反正做十幾年的夢都沒帶重樣的。」洪肖嶺沒好氣的說。
他也想做連續的夢，在夢裡飛天遁地當英雄多好啊，可惜做夢本來就很少，更別說連著做一個夢，簡直天方夜譚。
「照你所言，夢就像是世界，做夢就是穿梭於世界之間。」道士若有所思。
「你這麼一說還挺有道理，可惜再好的夢都是假的。唉，夢要是真的就好了。正所謂美夢成真啊。」洪肖嶺抱胸感嘆。
欸，胸前鼓鼓囊囊，還蠻有料的，看來自己捏的人還是很不錯的嘛，可能是自己捏人比較專注，做夢都夢見自己捏的人了。洪肖嶺一臉興奮，對著胸又是揉又是捏。
「那現實和夢境又如何區分呢？」道士輕飄飄地問道。
「啊，這個啊，有的夢很真實，甚至意識到在夢裡都不會醒過來，我也說不明白是怎麼醒的，可能是身體生物鐘之類的，但是有的夢一旦意識到這是夢，就會醒，很神奇。人的大腦真是奇妙啊。」洪肖嶺一邊感受捏出來的身體的妙處，一邊回答。
「那你又怎麼這麼肯定這是夢呢？」
「那還不簡單。只有夢境才會有這麼真實的體驗啊。」洪肖嶺從頭上捋下來一縷髮絲，在手裡捏著玩「你看，我玩遊戲的時候做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境中就會出現我捏的人，髮型身材都一樣。」
「這片竹林的氣味真好聞，有一股雨後濕潤泥土和苔蘚的芬芳。」洪肖嶺深吸一口氣，竹林間的微風把那一縷頭髮吹得飄飄蕩蕩，「要是夢醒了，就會忘掉好多。我要趁現在多感受一下夢的美好。」
「要是這個夢醒了，就要去吃飯了。吃完飯做作業，做完作業就睡覺。睡覺起來吃飯，吃完飯去上補習班，上完補習班就吃飯，吃完飯又去上補習班，上完補習班吃飯，吃完飯做作業，然後睡覺，然後只剩一上午時間，下午就坐火車回學校，接著就是上課···」洪肖嶺說著說著，就沒聲了。
「看來你的現實世界好像也沒什麼有趣的。」道士微笑。
「其實也還行啦，有電腦手機，有家人朋友，啥也不缺啊，很幸福了算是。」
「那有沒有這個？」道士掐了個手印。
一團雲霧搖搖晃晃地從天上落下來，凝聚縮小成一條銀色鱗片的四爪飛龍，在道人身旁翻飛。
「哇，教練，我想學打籃球！」洪肖嶺感覺眼珠都要冒星星了。
「打籃球是個什麼玩意？」
「啊，就是幾個人拍充氣皮球丟進高處的框子。」
「那你為什麼把我的術法和這個相提並論？」道士疑惑。
也對，這夢裡的人沒看過灌籃高手嘛。
「看來關於現實我還有不少需要學習的地方啊。」
「確實，畢竟現實的東西可能在夢裡出現。」洪肖嶺深以為然，只有見過想過的東西才會被夢到。
「那我的東西你想學嗎？比如就剛剛的雲龍變術。」道士手指一勾，銀龍開始繞著洪肖嶺飛翔。
「這麼炫酷的東西當然想學啦，但是你收不收學費啊。我很窮的。」
「你把你知道的那一片建築，那一些人的消息告訴我就行。怎麼樣，這學費不貴吧？」
洪肖嶺想了想，就這？這條件也太好了。
他一點也沒多想。畢竟他平時天天胡思亂想都在想飛天遁地的事情，做個夢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