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詭事頻現
海鰲曾欺井中蛙，
大鵬展翅繞天涯。
強中自有強中手，
莫向人前滿自誇
嘩楞嘎嘣，門分左右，老頭兒出來了：「來了，言而有信。」
「吃了您的，我就來了唄，拿您錢了，也吃了也喝了，不來不像話，那個您領我進去瞧瞧去吧。」
「好，隨我來。」一前一後進來了啊。給他介紹這環境。頭一進這屋是幹嘛的，那屋是幹嘛的啊，來到裡邊來，進二進，以前呢，誰住這兒誰住那兒，這間屋子幹嘛的啊，這你都不用進屋啊，知道就好。又往前走，第三進，住這兒了。
「這是正房5間啊，然後是東西廂房，正房你不用進，也沒人，這廂房你住這兒，因為之前來人都是跟這屋住。」
「哦，這屋啊，好，這床太寬了，我睡不過來啊。」
「是，你是睡不過來，那個，行，你不用考慮這麼些個，水壺茶碗兒，這屋裡什麼都有，應用之物很齊，待會，我走呢，把門關上，你一個人在裡邊兒，明天天亮我砸門，你開門，咱們就正式開始了，打今兒起，每天晚上跟著看夜啊，一個月三兩銀子，行不行。」
「沒問題，您放心吧，那個您這就走了嘛。」
「我回去了，天快黑了。」
「好嘞好嘞。」送老頭兒送到大門這兒。
「你回去吧，你不用出來了，嗯。」
老頭兒在外邊就把門鎖上了：「就這樣了啊，明天見吧。」老頭兒一轉身，嘆口氣：「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老頭兒走了。
整個十三進的院子裡邊兒就剩下張小乙一個人。坐在屋裡，摸著壺裡還有熱水，倒了一碗：「嘿，你看人家這個，這茶葉啊，比我們家那強萬倍。」喝茶喝完沒事幹出來了，站在院裡看，心想，你說這玩意兒有錢，人家就不一樣，看人家那院牆，媳婦說得對呀，滿院的妖精，飛也飛不出去，嚯牆角那個雜草，已經有這麼一尺來高了，沒人收拾。這邊旮旯呢，有荷花缸啊，荷花缸裡邊兒呢，之前種的荷花，荷葉也的又干又爛了，也沒人管，挺好的房子，怎麼弄成這樣呢？哎喲，後邊什麼樣兒啊，我瞧瞧吧。
奔後邊兒第四進，他每一進呢，都是不一樣的格局，還有東跨院西跨院兒，就這種宅子，那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這兒瞧那兒瞧，反正挺破，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人了。這麼大宅子，好傢夥，沒人，一進一進往前走，溜溜達達兒的，天還不錯啊，晚上還有個月亮，借著月亮啊，這兒看那兒瞧，走來走去，走到最後一進了，最後一進是一個月亮門兒，進了月亮門就是後花園，張小乙膽挺大，從前邊兒到後邊兒，自個兒跟這兒遛彎兒啊，我瞧瞧這個。推著門。一推啊，這個門啊，開了一下，馬上又關上了。這個感覺就是有人在裡邊兒推這門。
「有人嗎？我叫張小乙，我爸爸張小甲，再有兒子張小丙，我是跟著看夜的啊，我瞧瞧啊，是不是你是看後院兒的呀。」
張小乙就在這裡猶豫進不進去呢？想了想，我還是進去看看吧，萬一他是看後院的，不也能做個伴嗎，使勁一推，把這門推開了。好奇怪哈，您按剛才那個狀態，這門不能這麼簡單的推開，但現在一推開了啊。門分左右，站在月亮門外，往裡探頭。是個花園兒，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人回應，心想沒人，張小乙這心裡頭就犯嘀咕了：「得嘞，估摸著是沒人在家。」他這麼一想啊，腿肚子一使勁兒，可就邁進了門檻兒。
一進門兒，好傢夥，一眼就瞅見那假山底下有個金魚池，池子裡頭水都快乾巴了，魚影子都沒一個。再往四周那麼一掃，哎喲，枯枝爛葉，雜草長得跟小樹林似的，那叫一個荒涼。
就在這時候，「哐當」一聲，門自個兒關上了，張小乙心裡頭「咯噔」一下，緊跟著一股子陰風「嗖」地一下就吹臉上來了。他這人啊，心大，還當是天兒熱，門被風帶上了，沒往心裡去。
他這麼溜達著，嘿，就看見一角兒有個涼亭，心裡頭就好奇，湊過去一瞧，這一瞧可不要緊，從腳底心一直涼到了後腦勺兒。您猜涼亭上放著啥？一口大紅棺材！
張小乙心裡頭就犯合計了：「這戶人家，可真夠可以的，拿棺材當擺件兒？雖說有那麼句老話，見棺發財，升官發財嘛，但這……」他也沒敢往深了想，心裡頭還琢磨呢，是不是新打的棺材，還沒用呢，擱這兒晾漆呢？他伸手一摸，那棺材面兒，嘿，透著股子年頭兒，不像新的。
這一摸，張小乙心裡頭那是「嗖嗖嗖」又涼了好幾度，心裡頭直犯怵，越想越害怕，心裡頭就說：「得，這兒不能待了，渾身不自在。」他這麼一說，轉身就走，嘴裡頭還念叨著：「打擾了啊，我那茶涼了，我先撤了哈。」走了兩步，還回頭瞅瞅，那棺材還是紋絲不動。他心裡頭還想呢，可能是自己嚇自己，於是乎「咳咳咳」咳嗽兩聲，壯壯膽兒，還拍拍腦門兒，跟自個兒說：「沒事兒，沒事兒。」
他這麼「噔噔噔」幾步下了月亮門兒的台階兒，站那兒喘了口大氣。您猜怎麼著？身後那月亮門兒「哐當」一聲又關上了。張小乙心裡頭就納悶兒了：「這會兒也沒風啊，也沒人啊。」
「哎喲，我的天爺嘞！」他這一嗓子，拔腿就跑，那跑得快啊，兔子見了他都得叫聲「爺爺」。一直跑到前三進，進了自個兒屋，點上蠟燭，一進門兒就把門關上，坐那兒喘著粗氣：「嗚……媽呀，我的姥姥誒，可嚇死我了。」緩過神兒來，他又自個兒樂呵上了：「嗨，我這也是自個兒嚇唬自個兒，沒事兒，沒事兒。」
喝點水，看看外頭也沒什麼，得有晚上八九點鐘了。也沒事兒干，睡覺吧。把這床鋪了鋪，躺好了，蓋上被，睡不著了，翻來調去的琢磨這事兒。一會兒的功夫呢，睡著了，睡到夜裡12點鐘，外邊打雷了，咔咔一個大雷。張小乙就坐起來了，哦，打雷了。是要下雨嗎？
跳下地，站在窗戶這兒往外看。只見外面狂風大作，沒有雨。也不知道天氣是怎麼回事兒，就這雷呀，咔咔一個接一個，這風啊嗚，張小乙心說，幹了，豬八戒要來，他疹得慌啊，這玩意兒誰受得了啊，這怎麼回事兒啊啊？
好容易等了一會兒，風是小一些，雷也不打了，也沒下雨，打哪門的雷，把門推開了，看看外頭，沒事兒，就聽著這院裡邊兒啊，有聲音「嗒噠的嗒鈴叮嗒噠嗒鈴嗒鈴嗒。
「有人嗎？」沒聲音了。出去也不敢，跟屋坐著吧。坐這兒，看著這蠟。心想：湊活著吧，他都半夜了。再有一會兒啊，天就亮了，我就熬出來了，嗯，挺好，忍著吧。猛然間，就看這辣的火苗啊，大了，張小乙站起來了：「哎呀，你夠亮了，可以了，不用不用特別亮了，你可以了。」又看這火苗砰砰砰，到最後變色兒了，藍的。藍的藍的火苗子，民間傳說啊，就點這蠟，火苗變色，那一定有鬼。張小乙這就坐不住了，站起來了，扶著桌子，別鬧啊。往門口就跑，推開門就出來了，蹦出來了。就覺得這屋子裡邊害怕，回頭看看屋裡邊兒，藍汪汪的，再一回頭，突然間就覺得這正房亮了。整個這院子啊，之前就他這屋有火苗子，現在正房這五金亮堂堂的。張小乙心想：怎麼會亮了呢？老頭兒跟我開玩笑，正房裡也有看夜的？睡醒一覺把燈點起來了嗎？我瞧瞧啊。
要說膽算夠大，上台階兒。拿這個小拇指蘸點兒口水掏眼兒。趴在這窗台兒上。貓著腰，睜一目，瞄一目，順著眼兒往裡邊兒看。身後欻過去一黑影。他也不知道，也沒人告訴他啊。一瞧這屋裡邊兒很乾淨，家具啊，方方面面的，看著像有人住的樣子。推開門就進來了，「有人嗎？我叫張小乙，我爸爸張小甲，以後有兒子張小丙，我是跟這兒看夜的，是誰跟這呢？也是同行嗎？我瞧瞧你啊。」
進來後就覺得屋裡還挺暖和，就感覺出這屋裡邊挺好。心想：這屋待著還挺好的，幹嘛不讓我上這兒來啊？「誰在呢？有人嗎？」
這屋的格局呢，正房5間，正當中是那客廳。正當中擺著一張八仙桌子。桌子上有一壺酒，有一個酒杯，一雙筷子，有4個碟兒，好像4碟兒菜，菜上都扣著碗，一看是保溫的。
「有人嗎？」這邊瞧瞧。一看這邊呢，是個書房的樣子，有這麼幾架子書，有一寫字的案子，桌子上紙筆墨硯。又去邊上兩間看看，沒人，這邊呢，門上掛著個簾兒，「誰在裡頭呢？屋裡有人嗎？有人嗎？」就走過來了。站在門這兒，隔著一道簾兒。
「有人嗎？」就撩個簾兒，「我瞧瞧你啊，我看看誰在了啊。別跟我逗啊。別嚇唬我啊，我膽兒小。」拿手啊，就夾住了這個簾兒。「誰在屋裡呢？」就撩這簾兒。慢慢的啊，就撩這簾兒。
簾撩起來了，一看，屋裡沒人。
大鵬展翅繞天涯。
強中自有強中手，
莫向人前滿自誇
嘩楞嘎嘣，門分左右，老頭兒出來了：「來了，言而有信。」
「吃了您的，我就來了唄，拿您錢了，也吃了也喝了，不來不像話，那個您領我進去瞧瞧去吧。」
「好，隨我來。」一前一後進來了啊。給他介紹這環境。頭一進這屋是幹嘛的，那屋是幹嘛的啊，來到裡邊來，進二進，以前呢，誰住這兒誰住那兒，這間屋子幹嘛的啊，這你都不用進屋啊，知道就好。又往前走，第三進，住這兒了。
「這是正房5間啊，然後是東西廂房，正房你不用進，也沒人，這廂房你住這兒，因為之前來人都是跟這屋住。」
「哦，這屋啊，好，這床太寬了，我睡不過來啊。」
「是，你是睡不過來，那個，行，你不用考慮這麼些個，水壺茶碗兒，這屋裡什麼都有，應用之物很齊，待會，我走呢，把門關上，你一個人在裡邊兒，明天天亮我砸門，你開門，咱們就正式開始了，打今兒起，每天晚上跟著看夜啊，一個月三兩銀子，行不行。」
「沒問題，您放心吧，那個您這就走了嘛。」
「我回去了，天快黑了。」
「好嘞好嘞。」送老頭兒送到大門這兒。
「你回去吧，你不用出來了，嗯。」
老頭兒在外邊就把門鎖上了：「就這樣了啊，明天見吧。」老頭兒一轉身，嘆口氣：「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老頭兒走了。
整個十三進的院子裡邊兒就剩下張小乙一個人。坐在屋裡，摸著壺裡還有熱水，倒了一碗：「嘿，你看人家這個，這茶葉啊，比我們家那強萬倍。」喝茶喝完沒事幹出來了，站在院裡看，心想，你說這玩意兒有錢，人家就不一樣，看人家那院牆，媳婦說得對呀，滿院的妖精，飛也飛不出去，嚯牆角那個雜草，已經有這麼一尺來高了，沒人收拾。這邊旮旯呢，有荷花缸啊，荷花缸裡邊兒呢，之前種的荷花，荷葉也的又干又爛了，也沒人管，挺好的房子，怎麼弄成這樣呢？哎喲，後邊什麼樣兒啊，我瞧瞧吧。
奔後邊兒第四進，他每一進呢，都是不一樣的格局，還有東跨院西跨院兒，就這種宅子，那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這兒瞧那兒瞧，反正挺破，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人了。這麼大宅子，好傢夥，沒人，一進一進往前走，溜溜達達兒的，天還不錯啊，晚上還有個月亮，借著月亮啊，這兒看那兒瞧，走來走去，走到最後一進了，最後一進是一個月亮門兒，進了月亮門就是後花園，張小乙膽挺大，從前邊兒到後邊兒，自個兒跟這兒遛彎兒啊，我瞧瞧這個。推著門。一推啊，這個門啊，開了一下，馬上又關上了。這個感覺就是有人在裡邊兒推這門。
「有人嗎？我叫張小乙，我爸爸張小甲，再有兒子張小丙，我是跟著看夜的啊，我瞧瞧啊，是不是你是看後院兒的呀。」
張小乙就在這裡猶豫進不進去呢？想了想，我還是進去看看吧，萬一他是看後院的，不也能做個伴嗎，使勁一推，把這門推開了。好奇怪哈，您按剛才那個狀態，這門不能這麼簡單的推開，但現在一推開了啊。門分左右，站在月亮門外，往裡探頭。是個花園兒，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人回應，心想沒人，張小乙這心裡頭就犯嘀咕了：「得嘞，估摸著是沒人在家。」他這麼一想啊，腿肚子一使勁兒，可就邁進了門檻兒。
一進門兒，好傢夥，一眼就瞅見那假山底下有個金魚池，池子裡頭水都快乾巴了，魚影子都沒一個。再往四周那麼一掃，哎喲，枯枝爛葉，雜草長得跟小樹林似的，那叫一個荒涼。
就在這時候，「哐當」一聲，門自個兒關上了，張小乙心裡頭「咯噔」一下，緊跟著一股子陰風「嗖」地一下就吹臉上來了。他這人啊，心大，還當是天兒熱，門被風帶上了，沒往心裡去。
他這麼溜達著，嘿，就看見一角兒有個涼亭，心裡頭就好奇，湊過去一瞧，這一瞧可不要緊，從腳底心一直涼到了後腦勺兒。您猜涼亭上放著啥？一口大紅棺材！
張小乙心裡頭就犯合計了：「這戶人家，可真夠可以的，拿棺材當擺件兒？雖說有那麼句老話，見棺發財，升官發財嘛，但這……」他也沒敢往深了想，心裡頭還琢磨呢，是不是新打的棺材，還沒用呢，擱這兒晾漆呢？他伸手一摸，那棺材面兒，嘿，透著股子年頭兒，不像新的。
這一摸，張小乙心裡頭那是「嗖嗖嗖」又涼了好幾度，心裡頭直犯怵，越想越害怕，心裡頭就說：「得，這兒不能待了，渾身不自在。」他這麼一說，轉身就走，嘴裡頭還念叨著：「打擾了啊，我那茶涼了，我先撤了哈。」走了兩步，還回頭瞅瞅，那棺材還是紋絲不動。他心裡頭還想呢，可能是自己嚇自己，於是乎「咳咳咳」咳嗽兩聲，壯壯膽兒，還拍拍腦門兒，跟自個兒說：「沒事兒，沒事兒。」
他這麼「噔噔噔」幾步下了月亮門兒的台階兒，站那兒喘了口大氣。您猜怎麼著？身後那月亮門兒「哐當」一聲又關上了。張小乙心裡頭就納悶兒了：「這會兒也沒風啊，也沒人啊。」
「哎喲，我的天爺嘞！」他這一嗓子，拔腿就跑，那跑得快啊，兔子見了他都得叫聲「爺爺」。一直跑到前三進，進了自個兒屋，點上蠟燭，一進門兒就把門關上，坐那兒喘著粗氣：「嗚……媽呀，我的姥姥誒，可嚇死我了。」緩過神兒來，他又自個兒樂呵上了：「嗨，我這也是自個兒嚇唬自個兒，沒事兒，沒事兒。」
喝點水，看看外頭也沒什麼，得有晚上八九點鐘了。也沒事兒干，睡覺吧。把這床鋪了鋪，躺好了，蓋上被，睡不著了，翻來調去的琢磨這事兒。一會兒的功夫呢，睡著了，睡到夜裡12點鐘，外邊打雷了，咔咔一個大雷。張小乙就坐起來了，哦，打雷了。是要下雨嗎？
跳下地，站在窗戶這兒往外看。只見外面狂風大作，沒有雨。也不知道天氣是怎麼回事兒，就這雷呀，咔咔一個接一個，這風啊嗚，張小乙心說，幹了，豬八戒要來，他疹得慌啊，這玩意兒誰受得了啊，這怎麼回事兒啊啊？
好容易等了一會兒，風是小一些，雷也不打了，也沒下雨，打哪門的雷，把門推開了，看看外頭，沒事兒，就聽著這院裡邊兒啊，有聲音「嗒噠的嗒鈴叮嗒噠嗒鈴嗒鈴嗒。
「有人嗎？」沒聲音了。出去也不敢，跟屋坐著吧。坐這兒，看著這蠟。心想：湊活著吧，他都半夜了。再有一會兒啊，天就亮了，我就熬出來了，嗯，挺好，忍著吧。猛然間，就看這辣的火苗啊，大了，張小乙站起來了：「哎呀，你夠亮了，可以了，不用不用特別亮了，你可以了。」又看這火苗砰砰砰，到最後變色兒了，藍的。藍的藍的火苗子，民間傳說啊，就點這蠟，火苗變色，那一定有鬼。張小乙這就坐不住了，站起來了，扶著桌子，別鬧啊。往門口就跑，推開門就出來了，蹦出來了。就覺得這屋子裡邊害怕，回頭看看屋裡邊兒，藍汪汪的，再一回頭，突然間就覺得這正房亮了。整個這院子啊，之前就他這屋有火苗子，現在正房這五金亮堂堂的。張小乙心想：怎麼會亮了呢？老頭兒跟我開玩笑，正房裡也有看夜的？睡醒一覺把燈點起來了嗎？我瞧瞧啊。
要說膽算夠大，上台階兒。拿這個小拇指蘸點兒口水掏眼兒。趴在這窗台兒上。貓著腰，睜一目，瞄一目，順著眼兒往裡邊兒看。身後欻過去一黑影。他也不知道，也沒人告訴他啊。一瞧這屋裡邊兒很乾淨，家具啊，方方面面的，看著像有人住的樣子。推開門就進來了，「有人嗎？我叫張小乙，我爸爸張小甲，以後有兒子張小丙，我是跟這兒看夜的，是誰跟這呢？也是同行嗎？我瞧瞧你啊。」
進來後就覺得屋裡還挺暖和，就感覺出這屋裡邊挺好。心想：這屋待著還挺好的，幹嘛不讓我上這兒來啊？「誰在呢？有人嗎？」
這屋的格局呢，正房5間，正當中是那客廳。正當中擺著一張八仙桌子。桌子上有一壺酒，有一個酒杯，一雙筷子，有4個碟兒，好像4碟兒菜，菜上都扣著碗，一看是保溫的。
「有人嗎？」這邊瞧瞧。一看這邊呢，是個書房的樣子，有這麼幾架子書，有一寫字的案子，桌子上紙筆墨硯。又去邊上兩間看看，沒人，這邊呢，門上掛著個簾兒，「誰在裡頭呢？屋裡有人嗎？有人嗎？」就走過來了。站在門這兒，隔著一道簾兒。
「有人嗎？」就撩個簾兒，「我瞧瞧你啊，我看看誰在了啊。別跟我逗啊。別嚇唬我啊，我膽兒小。」拿手啊，就夾住了這個簾兒。「誰在屋裡呢？」就撩這簾兒。慢慢的啊，就撩這簾兒。
簾撩起來了，一看，屋裡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