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識暗流（二）
天色晴朗，微風拂過塑膠跑道。全班學生在體育老師的帶領下進行跑步熱身，然後由沙老師和另外幾位助教負責統計四百米成績。
「準備好了嗎？你們五個先來。」沙老師指了指楊戩、悟空、黃袍郎，還有兩個班裡自薦的男生，讓他們先來一次測試，誰成績最好，就代表班級參加運動會。
黃袍郎撩了撩額前劉海，臉帶挑釁，看向楊戩：「小子，別慫。跑不動就別怪我笑你哦。」
「廢話少說。」楊戩淡淡回應。
悟空瞧著倆人針鋒相對，也只笑笑：「行啊，我也來湊熱鬧。」
五人走到起點線處，就緒。旁邊圍了不少同學當觀眾，高秋萍更是站在前排，似乎想看楊戩笑話。
老師拿起秒表：「預備——」
「砰！」
一聲模擬槍響瞬間拉開跑道戰幕。五人幾乎同時躥出。黃袍郎起步相當快，率先領先兩步，顯然平時在這方面下過功夫。
楊戩輕輕呼吸，體內暗暗運轉那絲神力，感到身體格外輕盈。他並沒有急於衝到最前，而是用接近黃袍郎的速度跑著，保持半個身位的差距。悟空則是略落在後，但步伐凌厲，一看就留有餘力。
跑道上，熱浪翻騰，幾十米過去，黃袍郎還保持領先。他側目看見楊戩跟在身旁，心裡竊喜：「以為你也行？等下你就得累死。」
漸漸地，跑過兩百米後，黃袍郎速度開始不穩，額頭冒汗，腳步也顯見疲態。而楊戩仍是呼吸平緩，宛如遊刃有餘。
「可惡，這小子怎麼還不掉隊？」黃袍郎咬牙。這時，他腦中閃過一個歹念——他可以故意用身體卡楊戩路線，甚至絆他一下，讓楊戩摔倒，這種小動作在別人眼裡或許就是意外。
想到就做，黃袍郎稍微擺動身體，試圖擠向楊戩。但卻見楊戩似早察覺，腳步輕巧一變，讓黃袍郎撲了個空，還自己重心失衡，差點摔倒。
「混蛋！」黃袍郎穩住身形，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
反觀楊戩，好像根本沒費力，下一刻驟然提速！他腳下的頻率瞬間拉高，身影化作一道輕盈的風，不費吹灰之力地超越黃袍郎。
看台上一片譁然：「天哪，楊戩後勁太強了吧？」、「這是啥速度？」、「嘖，我都沒怎麼看他平時訓練啊。」
沙老師在終點處瞪大眼睛：「這孩子才高二，就能爆發這等耐力和衝刺力量？」
悟空見狀也不甘示弱，緊跟加速，目標直指楊戩。然而他發現，無論自己再如何提速，卻始終與楊戩保持一定距離，似乎難以縮短差距。短短數十米的衝刺，他硬是沒能追上。
最終，楊戩以毫無懸念的姿態率先衝過終點。悟空緊隨其後，黃袍郎第三，另外兩名同學則更靠後。
「第一名：楊戩，成績：……52秒8？」沙老師震驚地看著秒表，「這不比專業運動員也差不了太多嗎？！」
周圍同學紛紛鼓掌、驚呼。即便有人曾看不起楊戩，此刻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悟空喘口氣，盯著楊戩那張仍顯從容的臉，默然道：「怪不得我追不上……你小子還真深藏不露啊。」
楊戩心裡也暗笑：若非怕太驚世駭俗，他完全可以40秒出頭就跑完區區四百米。但為了保持低調，他稍作收斂。饒是如此，依舊轟動全場。
黃袍郎在終點那邊氣喘如牛，臉漲得通紅。這結果簡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更讓他丟人的，是那小動作被部分同學看在眼裡，正竊竊私語。
「咋辦？」黃袍郎心裡升起濃烈的惱羞之意。他表面勉強露出笑，卻陰沉地盯著楊戩，暗想：不能就這麼算了……
測試結束後，眾人聚在操場邊。悟空拿著水瓶，走到楊戩身旁調侃：「恭喜大佬，估計秋季運動會，你穩拿第一了啊。」
楊戩只是微笑：「隨意。」
這時，高秋萍湊過來，雖不情願，卻還是對楊戩道：「哼，你今天算是表現不錯。看來我以前對你判斷有些——」
話未說完，黃袍郎插嘴：「別被表面迷惑了，這傢伙鬼得很！剛才跑步他要不是故意撞我，我現在也不會輸給了他——」
「黃袍郎，你可真會倒打一耙。」悟空嗤之以鼻，「明明是你想撞人，才被反震了一下。這點小伎倆大家都看在眼裡。」
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圍不少同學紛紛點頭：「對啊對啊，剛才確實是你先動的手。」
黃袍郎臉漲得通紅，心裡更是惱羞成怒。他搜腸刮肚，終於找了個台階：「好，楊戩，不管怎樣，你不是說過要跟我比嗎？那麼我們就有個約定，誰輸了要向對方道歉對吧？」
楊戩微皺眉，回憶起早上食堂的對話，黃袍郎確實讓自己當眾道歉，說自己垃圾……不過當時楊戩根本沒做出承諾，只是點頭表示「接受比試」。眼下黃袍郎倒好，想把此事扭成楊戩為了贏比試故意耍陰招。
眾同學也半信半疑地議論：「楊戩答應過嗎？」、「我記得他沒怎麼說話啊。」
悟空眯眼：「黃袍郎，你這招可真夠下作。」
「我胡說？」黃袍郎恬不知恥地嚷，「不信就去食堂問問，很多人都在場，楊戩當時可沒否認！既然跑步贏了就算了，但這傢伙用陰招，那就得有個說法——」
「行，我不跟你廢話。」楊戩突然冷聲打斷他，「你要我道歉？可你有本事證明我用了陰招？若是沒有，你是不是該先向我道歉？」
這言語間，楊戩眼神鋒芒畢露。二郎神的威勢雖未全開，卻足以讓黃袍郎心頭一顫。
可黃袍郎硬著頭皮哼道：「我……我不必跟你廢話。」
說著，他故意衝過來，用手指戳楊戩的胸口：「你若不服，跟我再來一場。跑步已經比過，不算數！換別的，比如說……單挑？」
此話一出，周圍都驚了：這貨是不是腦殘？在學校大庭廣眾下叫囂打架？這可要挨處分的。
悟空正要開口，楊戩卻先一步發話：「打架？你確定？」他神情冷漠，仿佛在看一個可憐的跳樑小丑。
黃袍郎一時語塞，但在一群同學面前下不來台：「怎、怎麼，不敢？」
楊戩懶得繼續糾纏，他向前邁了一步，身體只略略一動，便讓黃袍郎大駭。下一瞬，眾人只覺一股無形氣息散開，黃袍郎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猛力撞擊，踉蹌倒退三四步，險些一屁股坐地上！
「你——」黃袍郎瞠目結舌，嚇得臉色鐵青。他看不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楊戩甚至沒碰他一下，可自己卻仿佛被當胸撞中一般。
「四處挑釁別人，很好玩嗎？」楊戩收回目光，看向沙老師那邊，「老師，我跑完了，先回教室。」
說罷，楊戩轉身離開。圍觀同學面面相覷，悟空忍不住低聲笑罵：「蠢貨，你真以為能跟人家硬碰硬？」
黃袍郎吞了口唾沫，腦門兒冒汗，一時間竟無力反駁。
操場一角，樹蔭下站著一個穿校工制服的男人，低著帽子，好似不願讓人看清面孔。他目睹了楊戩剛才的表現，嘴角牽動一絲冷笑：「這小子倒是有些能耐……看樣子絕非普通凡人。」
他拿起手機，撥通某個號碼，壓低聲音：「報告，那目標人物確實與傳聞中的二郎真君有關。力量雖然不多，但具備威懾常人的本領。下一步要不要加強行動？」
電話那端，一個深沉的嗓音回道：「先繼續監控。他母親那邊也要盯緊。等我們確認他確實是楊戩的轉世，再做決斷。」
「明白。」校工制服男人掛斷電話後，側身消失在綠化帶後。
似乎整個花果山高中都處在一張無形大網中，而楊戩仍然不知自己已被虎視眈眈地盯上。
下午課程結束前，沙老師在班裡宣布運動會報名結果：「四百米接力，最終確認由楊戩、悟空、黃袍郎、以及另兩位同學組成——下周開始集訓，有問題請來找我。好了，下課。」
鈴聲響起，全班都在收拾書本。悟空回頭對楊戩眨眨眼：「恭喜啊，跑步第一名。好事。」
「無所謂。只是隨便報名。」楊戩淡淡道。
這時，高秋萍帶著複雜表情路過楊戩桌旁，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只哼了一聲，快步離開。看樣子她對楊戩的突然崛起依舊不太適應，但又不好再出言嘲諷。
「她這是鬧什麼彆扭。」悟空看得樂呵。
楊戩不置可否，正欲收拾書包，發現外面天色陰沉，似要下雨。他還想著母親病重，需要帶她再去醫院複查。若天黑後再出門，恐怕會不方便。
「悟空，我先走，你若有什麼事，改天再說。」楊戩向對方點頭，拎包離開。悟空似乎也沒攔，只拋來一句：「有空切磋。」
「準備好了嗎？你們五個先來。」沙老師指了指楊戩、悟空、黃袍郎，還有兩個班裡自薦的男生，讓他們先來一次測試，誰成績最好，就代表班級參加運動會。
黃袍郎撩了撩額前劉海，臉帶挑釁，看向楊戩：「小子，別慫。跑不動就別怪我笑你哦。」
「廢話少說。」楊戩淡淡回應。
悟空瞧著倆人針鋒相對，也只笑笑：「行啊，我也來湊熱鬧。」
五人走到起點線處，就緒。旁邊圍了不少同學當觀眾，高秋萍更是站在前排，似乎想看楊戩笑話。
老師拿起秒表：「預備——」
「砰！」
一聲模擬槍響瞬間拉開跑道戰幕。五人幾乎同時躥出。黃袍郎起步相當快，率先領先兩步，顯然平時在這方面下過功夫。
楊戩輕輕呼吸，體內暗暗運轉那絲神力，感到身體格外輕盈。他並沒有急於衝到最前，而是用接近黃袍郎的速度跑著，保持半個身位的差距。悟空則是略落在後，但步伐凌厲，一看就留有餘力。
跑道上，熱浪翻騰，幾十米過去，黃袍郎還保持領先。他側目看見楊戩跟在身旁，心裡竊喜：「以為你也行？等下你就得累死。」
漸漸地，跑過兩百米後，黃袍郎速度開始不穩，額頭冒汗，腳步也顯見疲態。而楊戩仍是呼吸平緩，宛如遊刃有餘。
「可惡，這小子怎麼還不掉隊？」黃袍郎咬牙。這時，他腦中閃過一個歹念——他可以故意用身體卡楊戩路線，甚至絆他一下，讓楊戩摔倒，這種小動作在別人眼裡或許就是意外。
想到就做，黃袍郎稍微擺動身體，試圖擠向楊戩。但卻見楊戩似早察覺，腳步輕巧一變，讓黃袍郎撲了個空，還自己重心失衡，差點摔倒。
「混蛋！」黃袍郎穩住身形，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
反觀楊戩，好像根本沒費力，下一刻驟然提速！他腳下的頻率瞬間拉高，身影化作一道輕盈的風，不費吹灰之力地超越黃袍郎。
看台上一片譁然：「天哪，楊戩後勁太強了吧？」、「這是啥速度？」、「嘖，我都沒怎麼看他平時訓練啊。」
沙老師在終點處瞪大眼睛：「這孩子才高二，就能爆發這等耐力和衝刺力量？」
悟空見狀也不甘示弱，緊跟加速，目標直指楊戩。然而他發現，無論自己再如何提速，卻始終與楊戩保持一定距離，似乎難以縮短差距。短短數十米的衝刺，他硬是沒能追上。
最終，楊戩以毫無懸念的姿態率先衝過終點。悟空緊隨其後，黃袍郎第三，另外兩名同學則更靠後。
「第一名：楊戩，成績：……52秒8？」沙老師震驚地看著秒表，「這不比專業運動員也差不了太多嗎？！」
周圍同學紛紛鼓掌、驚呼。即便有人曾看不起楊戩，此刻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悟空喘口氣，盯著楊戩那張仍顯從容的臉，默然道：「怪不得我追不上……你小子還真深藏不露啊。」
楊戩心裡也暗笑：若非怕太驚世駭俗，他完全可以40秒出頭就跑完區區四百米。但為了保持低調，他稍作收斂。饒是如此，依舊轟動全場。
黃袍郎在終點那邊氣喘如牛，臉漲得通紅。這結果簡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更讓他丟人的，是那小動作被部分同學看在眼裡，正竊竊私語。
「咋辦？」黃袍郎心裡升起濃烈的惱羞之意。他表面勉強露出笑，卻陰沉地盯著楊戩，暗想：不能就這麼算了……
測試結束後，眾人聚在操場邊。悟空拿著水瓶，走到楊戩身旁調侃：「恭喜大佬，估計秋季運動會，你穩拿第一了啊。」
楊戩只是微笑：「隨意。」
這時，高秋萍湊過來，雖不情願，卻還是對楊戩道：「哼，你今天算是表現不錯。看來我以前對你判斷有些——」
話未說完，黃袍郎插嘴：「別被表面迷惑了，這傢伙鬼得很！剛才跑步他要不是故意撞我，我現在也不會輸給了他——」
「黃袍郎，你可真會倒打一耙。」悟空嗤之以鼻，「明明是你想撞人，才被反震了一下。這點小伎倆大家都看在眼裡。」
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圍不少同學紛紛點頭：「對啊對啊，剛才確實是你先動的手。」
黃袍郎臉漲得通紅，心裡更是惱羞成怒。他搜腸刮肚，終於找了個台階：「好，楊戩，不管怎樣，你不是說過要跟我比嗎？那麼我們就有個約定，誰輸了要向對方道歉對吧？」
楊戩微皺眉，回憶起早上食堂的對話，黃袍郎確實讓自己當眾道歉，說自己垃圾……不過當時楊戩根本沒做出承諾，只是點頭表示「接受比試」。眼下黃袍郎倒好，想把此事扭成楊戩為了贏比試故意耍陰招。
眾同學也半信半疑地議論：「楊戩答應過嗎？」、「我記得他沒怎麼說話啊。」
悟空眯眼：「黃袍郎，你這招可真夠下作。」
「我胡說？」黃袍郎恬不知恥地嚷，「不信就去食堂問問，很多人都在場，楊戩當時可沒否認！既然跑步贏了就算了，但這傢伙用陰招，那就得有個說法——」
「行，我不跟你廢話。」楊戩突然冷聲打斷他，「你要我道歉？可你有本事證明我用了陰招？若是沒有，你是不是該先向我道歉？」
這言語間，楊戩眼神鋒芒畢露。二郎神的威勢雖未全開，卻足以讓黃袍郎心頭一顫。
可黃袍郎硬著頭皮哼道：「我……我不必跟你廢話。」
說著，他故意衝過來，用手指戳楊戩的胸口：「你若不服，跟我再來一場。跑步已經比過，不算數！換別的，比如說……單挑？」
此話一出，周圍都驚了：這貨是不是腦殘？在學校大庭廣眾下叫囂打架？這可要挨處分的。
悟空正要開口，楊戩卻先一步發話：「打架？你確定？」他神情冷漠，仿佛在看一個可憐的跳樑小丑。
黃袍郎一時語塞，但在一群同學面前下不來台：「怎、怎麼，不敢？」
楊戩懶得繼續糾纏，他向前邁了一步，身體只略略一動，便讓黃袍郎大駭。下一瞬，眾人只覺一股無形氣息散開，黃袍郎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猛力撞擊，踉蹌倒退三四步，險些一屁股坐地上！
「你——」黃袍郎瞠目結舌，嚇得臉色鐵青。他看不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楊戩甚至沒碰他一下，可自己卻仿佛被當胸撞中一般。
「四處挑釁別人，很好玩嗎？」楊戩收回目光，看向沙老師那邊，「老師，我跑完了，先回教室。」
說罷，楊戩轉身離開。圍觀同學面面相覷，悟空忍不住低聲笑罵：「蠢貨，你真以為能跟人家硬碰硬？」
黃袍郎吞了口唾沫，腦門兒冒汗，一時間竟無力反駁。
操場一角，樹蔭下站著一個穿校工制服的男人，低著帽子，好似不願讓人看清面孔。他目睹了楊戩剛才的表現，嘴角牽動一絲冷笑：「這小子倒是有些能耐……看樣子絕非普通凡人。」
他拿起手機，撥通某個號碼，壓低聲音：「報告，那目標人物確實與傳聞中的二郎真君有關。力量雖然不多，但具備威懾常人的本領。下一步要不要加強行動？」
電話那端，一個深沉的嗓音回道：「先繼續監控。他母親那邊也要盯緊。等我們確認他確實是楊戩的轉世，再做決斷。」
「明白。」校工制服男人掛斷電話後，側身消失在綠化帶後。
似乎整個花果山高中都處在一張無形大網中，而楊戩仍然不知自己已被虎視眈眈地盯上。
下午課程結束前，沙老師在班裡宣布運動會報名結果：「四百米接力，最終確認由楊戩、悟空、黃袍郎、以及另兩位同學組成——下周開始集訓，有問題請來找我。好了，下課。」
鈴聲響起，全班都在收拾書本。悟空回頭對楊戩眨眨眼：「恭喜啊，跑步第一名。好事。」
「無所謂。只是隨便報名。」楊戩淡淡道。
這時，高秋萍帶著複雜表情路過楊戩桌旁，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只哼了一聲，快步離開。看樣子她對楊戩的突然崛起依舊不太適應，但又不好再出言嘲諷。
「她這是鬧什麼彆扭。」悟空看得樂呵。
楊戩不置可否，正欲收拾書包，發現外面天色陰沉，似要下雨。他還想著母親病重，需要帶她再去醫院複查。若天黑後再出門，恐怕會不方便。
「悟空，我先走，你若有什麼事，改天再說。」楊戩向對方點頭，拎包離開。悟空似乎也沒攔，只拋來一句：「有空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