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識暗流（一）
昏暗的房間裡，黑影幢幢。
一台老式檯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將牆壁上的褪色斑痕映得愈發斑駁。光影交錯間，一個模糊而高大的身影投射在牆上。他背對窗戶，手中握著一張照片，隱隱可見照片中的人影，正是白天在操場上奔跑的楊戩。
男子微微轉身，光線掠過他的側臉，周圍的幾道模糊身影肅然站立，氣氛壓抑而沉重。
他緩緩放下照片，聲音沙啞而低沉：「看樣子，這『花果山高中』里，似乎潛藏著我們『牛氏財團』最不想見到的人。」
「牛氏財團……」
提到這個名字時，窗外的車水馬龍依舊喧鬧，可這房間內卻仿佛與世隔絕。他抬起頭，透過窗戶凝望遠處的高樓，目光冰冷如刀：「二郎真君之魂重臨，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嗎？哼……命大又如何？當年的天庭擋不住我們，這一次，我要讓他魂飛魄散，再無翻身之日！」
他的話音剛落，房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黑影眼神一凜，手掌一揮，檯燈瞬間熄滅，房間陷入深沉的黑暗。寂靜如同窒息的深淵，無聲的殺意瀰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清晨：梅山社區
一束溫暖的陽光穿過雲層，灑向老舊的居民樓。
楊戩從床上坐起，他昨晚打坐到了凌晨，儘管吸納的靈氣有限，但仍感到精神不錯。體內那團神識略有恢復，甚至能微微調動一絲法力。
「要是繼續修煉個把月，說不定可以小成築基。」楊戩暗想，「可是這裡靈氣比仙界稀薄了百倍，我最好考慮搜集些有些年頭的珍稀藥材來加快修煉。」
他洗漱完畢，來到廚房準備給母親做早飯。剛走進，卻看見母親楊妲已經端著煮好的粥，從灶台上收拾下碗碟。
「媽，您怎麼還早起做飯？我說了我來。」楊戩連忙迎上去攙扶。
「沒事兒，我可不能總讓你照顧我呀。」楊妲笑笑，但隨後又止不住地咳嗽兩聲，「咳咳……咳……真是的，這病還是反覆。」
楊戩看在眼裡，心中難免隱隱作痛，卻只能輕聲安慰：「媽，等我放學後帶您去醫院再看看吧，也許能調下藥方。」
「行。」楊妲並沒多想，「你自己先喝碗粥，免得上課又餓肚子。」
楊戩應了聲，接過母親遞來的粥碗，喝了幾口。粥有點稀，但溫熱下肚，也讓他體會到家人的樸實關懷。重生到現在，他最珍惜的，或許就是這難得的母子時光。
「對了。」楊妲像突然想起什麼，從兜里掏出兩張紅色紙幣，「這是我昨天在鄰居阿姨那兒借的點錢，你帶著，錢要用在刀刃上，你在學校有什麼用度，該花就花。」
「媽，這……」楊戩抬眼，看見那兩百塊錢卻皺起了眉頭。現代社會兩百塊並不算多，可對母親而言，卻是一筆不得不省的開銷。
「不用多說。別逞強，媽知道家裡困難，但你千萬別委屈自己。」楊妲輕撫兒子手背，神情中帶著深深的慈愛，「好好上學，以後考個好大學，為爸媽爭光。」
「……嗯。」楊戩輕輕點頭。前世自己作為神祇時，他看多了人情冷暖，卻從未如此貼近凡人母子間的溫情。他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先讓母親的病徹底痊癒，讓她不再奔波勞累。
吃完粥，楊戩背好書包，告別母親出門。走在梅山社區狹窄的巷子裡，他不由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剛入秋，空氣乾燥，整座花果山城卻顯得朝氣蓬勃，高樓林立的那片新區正處於開發熱潮。
「牛氏財團……」楊戩默念，「如果我沒猜錯，這牛氏財團在本市的開發項目極多。曾聽說花果山地區有棟『牛魔大廈』，是本地最高的商務地標。那幫人當真囂張。」
想到昨日那道妖氣，還有這幾年來母親的病……楊戩隱隱覺得二者或許脫不開干係，因為隔壁的王嫂去年也是因為得了和母親類似的病死的。這使楊戩不禁開始起疑：「也許，這種怪病的蔓延就是牛魔王那邊的殘餘勢力在幕後布的局。」
他捏緊拳頭，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好，既然如此，那就等我楊戩恢復實力，到時候我看誰敢再肆意妄為！」
花果山高中大門口依舊車來人往。
楊戩到達時，正巧瞧見人群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悟空」同學。他似乎剛從一輛越野車上跳下，車裡還坐著個看起來面相俊朗的中年男子，兩人相視點頭後，那男子便驅車離開。
悟空轉過頭，也看見了楊戩，撇撇嘴：「喲，今天來得挺早？」
楊戩淡淡一笑：「出門早些，免得堵車。」
「說得跟你有車一樣。」悟空攤手，語氣帶著幾分隨意，「行吧，這幾天我聽說，你跟黃袍郎那廝有點不合？今早他好像還放話，說要讓你出點洋相，你小心著點。」
「無所謂，我也想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招。」楊戩面無表情。
悟空頗為認同地點頭：「行，要是真有麻煩，喊我一聲就好。看在同桌面子上，我還挺想揍那傢伙。」這話說得隨性，卻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楊戩心裡暗笑：「果然是猴性難改，動不動就想著打架。」
他們邊聊邊步入教學樓。
高二（3）班的早讀課結束後，沙老師滿面嚴肅地走進來：「同學們，通知一個事：因為學校要舉辦秋季運動會，每個班都要選一些運動項目的代表。聽說咱們班『悟空』同學短跑很快，還有『楊戩』昨天早操那表現也不錯，我打算把你們倆排進四百米接力的小組……」
她話音還沒落，前排的黃袍郎猛地舉手：「老師，我也想報四百米。我跑起來可威風了。」
沙老師皺眉，顯然對黃袍郎沒什麼好印象，可也不好公然駁回，就冷淡道：「行，你先和他們一組，到時候看訓練表現，再做最終名單。」
黃袍郎立刻扭頭，目光惡狠狠地盯著楊戩。他似乎在說：「你給我等著。」
楊戩對此不以為意：區區跑步項目，就算黃袍郎耍什麼陰招，也不可能影響自己多少。更何況，若真比賽起來，他堂堂二郎神怎麼可能輸？
中午時分，食堂里人聲鼎沸。楊戩排隊打飯後，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對他而言，凡人的飲食也需要正常攝入，但並不能幫助他修煉。
忽然，一股巨大的撞擊力從背後傳來——黃袍郎捧著餐盤，大步走過，似乎沒有任何閃避，直接向著楊戩的肩膀狠狠撞一下。可楊戩卻紋絲不動，反倒黃袍郎自己被反震得腿一軟，險些摔倒。
「你——」黃袍郎臉色一沉，若不是顧忌場合，他真想動手打人。
圍觀同學都知道他倆有矛盾，紛紛側目。悟空此刻也端著盤子走來，嘴裡嘟囔：「行啊，這麼急著搞事情。」
黃袍郎強撐面子，拍拍胸口：「切，有本事你別陰著，光明正大跟我比一比。」
楊戩淡淡看他：「你想比什麼？」
黃袍郎張狂地瞟一圈，看見很多同學圍觀，就提議道：「下午體育課，不是要選人參加運動會麼？好啊，你跟我當眾比跑步，敢不敢？輸了就給我當眾道歉，承認你自己是個垃圾。」
「嘖，這口氣真不小。」悟空在一旁抱臂冷笑，「黃袍郎，你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
四周同學也跟著起鬨：「喲喲喲，要對決了？」、「黃袍郎平時極愛出風頭，不過楊戩……好像昨天早操挺快的誒。」「誰贏誰輸，不好說呢。」
黃袍郎面帶得意，揚聲對楊戩道：「怎麼，怕了？不敢比就滾回家吧，別浪費我們時間。」
楊戩輕輕放下筷子，抬眸：「行，我答應。」
一句話，讓周圍瞬間安靜。黃袍郎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你等著！下午咱們操場跑道見。」
楊戩目光平靜，沒有多言。悟空湊過來，壓低聲音：「那傢伙恐怕會耍花樣，你真要接招？別怪我沒提醒。」
「我意已決。」楊戩站起身，輕描淡寫地拎起自己的書包，「對付這種宵小，不必多慮。」
悟空聳肩：「好，我就看你怎麼收拾他。」
午餐後，楊戩路過教學樓走廊，忽然神識中感到一道熟悉的妖氣略過。待他回頭看，卻只見空蕩的走廊盡頭似乎閃過一個陰暗身影，幾秒鐘便消失。楊戩心頭一凜，心想：「這妖氣雖然微弱，但絕非普通小妖。」
「難道牛氏財團真派人潛伏在學校？」他眉頭微皺，「或者有別的勢力介入？」
想到此，他悄悄催動體內微薄的靈力，嘗試激發眉心天眼，可靈力依舊不夠充盈，只在丹田略作震盪，眉心微微發熱，卻無法完全睜開天眼。
「果然不行。沒足夠法力，天眼無法全開。」楊戩放緩腳步，「可惡，只能先保持警惕了。」
一台老式檯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將牆壁上的褪色斑痕映得愈發斑駁。光影交錯間，一個模糊而高大的身影投射在牆上。他背對窗戶，手中握著一張照片，隱隱可見照片中的人影，正是白天在操場上奔跑的楊戩。
男子微微轉身，光線掠過他的側臉，周圍的幾道模糊身影肅然站立，氣氛壓抑而沉重。
他緩緩放下照片，聲音沙啞而低沉：「看樣子，這『花果山高中』里，似乎潛藏著我們『牛氏財團』最不想見到的人。」
「牛氏財團……」
提到這個名字時，窗外的車水馬龍依舊喧鬧，可這房間內卻仿佛與世隔絕。他抬起頭，透過窗戶凝望遠處的高樓，目光冰冷如刀：「二郎真君之魂重臨，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嗎？哼……命大又如何？當年的天庭擋不住我們，這一次，我要讓他魂飛魄散，再無翻身之日！」
他的話音剛落，房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黑影眼神一凜，手掌一揮，檯燈瞬間熄滅，房間陷入深沉的黑暗。寂靜如同窒息的深淵，無聲的殺意瀰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清晨：梅山社區
一束溫暖的陽光穿過雲層，灑向老舊的居民樓。
楊戩從床上坐起，他昨晚打坐到了凌晨，儘管吸納的靈氣有限，但仍感到精神不錯。體內那團神識略有恢復，甚至能微微調動一絲法力。
「要是繼續修煉個把月，說不定可以小成築基。」楊戩暗想，「可是這裡靈氣比仙界稀薄了百倍，我最好考慮搜集些有些年頭的珍稀藥材來加快修煉。」
他洗漱完畢，來到廚房準備給母親做早飯。剛走進，卻看見母親楊妲已經端著煮好的粥，從灶台上收拾下碗碟。
「媽，您怎麼還早起做飯？我說了我來。」楊戩連忙迎上去攙扶。
「沒事兒，我可不能總讓你照顧我呀。」楊妲笑笑，但隨後又止不住地咳嗽兩聲，「咳咳……咳……真是的，這病還是反覆。」
楊戩看在眼裡，心中難免隱隱作痛，卻只能輕聲安慰：「媽，等我放學後帶您去醫院再看看吧，也許能調下藥方。」
「行。」楊妲並沒多想，「你自己先喝碗粥，免得上課又餓肚子。」
楊戩應了聲，接過母親遞來的粥碗，喝了幾口。粥有點稀，但溫熱下肚，也讓他體會到家人的樸實關懷。重生到現在，他最珍惜的，或許就是這難得的母子時光。
「對了。」楊妲像突然想起什麼，從兜里掏出兩張紅色紙幣，「這是我昨天在鄰居阿姨那兒借的點錢，你帶著，錢要用在刀刃上，你在學校有什麼用度，該花就花。」
「媽，這……」楊戩抬眼，看見那兩百塊錢卻皺起了眉頭。現代社會兩百塊並不算多，可對母親而言，卻是一筆不得不省的開銷。
「不用多說。別逞強，媽知道家裡困難，但你千萬別委屈自己。」楊妲輕撫兒子手背，神情中帶著深深的慈愛，「好好上學，以後考個好大學，為爸媽爭光。」
「……嗯。」楊戩輕輕點頭。前世自己作為神祇時，他看多了人情冷暖，卻從未如此貼近凡人母子間的溫情。他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先讓母親的病徹底痊癒，讓她不再奔波勞累。
吃完粥，楊戩背好書包，告別母親出門。走在梅山社區狹窄的巷子裡，他不由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剛入秋，空氣乾燥，整座花果山城卻顯得朝氣蓬勃，高樓林立的那片新區正處於開發熱潮。
「牛氏財團……」楊戩默念，「如果我沒猜錯，這牛氏財團在本市的開發項目極多。曾聽說花果山地區有棟『牛魔大廈』，是本地最高的商務地標。那幫人當真囂張。」
想到昨日那道妖氣，還有這幾年來母親的病……楊戩隱隱覺得二者或許脫不開干係，因為隔壁的王嫂去年也是因為得了和母親類似的病死的。這使楊戩不禁開始起疑：「也許，這種怪病的蔓延就是牛魔王那邊的殘餘勢力在幕後布的局。」
他捏緊拳頭，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好，既然如此，那就等我楊戩恢復實力，到時候我看誰敢再肆意妄為！」
花果山高中大門口依舊車來人往。
楊戩到達時，正巧瞧見人群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悟空」同學。他似乎剛從一輛越野車上跳下，車裡還坐著個看起來面相俊朗的中年男子，兩人相視點頭後，那男子便驅車離開。
悟空轉過頭，也看見了楊戩，撇撇嘴：「喲，今天來得挺早？」
楊戩淡淡一笑：「出門早些，免得堵車。」
「說得跟你有車一樣。」悟空攤手，語氣帶著幾分隨意，「行吧，這幾天我聽說，你跟黃袍郎那廝有點不合？今早他好像還放話，說要讓你出點洋相，你小心著點。」
「無所謂，我也想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招。」楊戩面無表情。
悟空頗為認同地點頭：「行，要是真有麻煩，喊我一聲就好。看在同桌面子上，我還挺想揍那傢伙。」這話說得隨性，卻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楊戩心裡暗笑：「果然是猴性難改，動不動就想著打架。」
他們邊聊邊步入教學樓。
高二（3）班的早讀課結束後，沙老師滿面嚴肅地走進來：「同學們，通知一個事：因為學校要舉辦秋季運動會，每個班都要選一些運動項目的代表。聽說咱們班『悟空』同學短跑很快，還有『楊戩』昨天早操那表現也不錯，我打算把你們倆排進四百米接力的小組……」
她話音還沒落，前排的黃袍郎猛地舉手：「老師，我也想報四百米。我跑起來可威風了。」
沙老師皺眉，顯然對黃袍郎沒什麼好印象，可也不好公然駁回，就冷淡道：「行，你先和他們一組，到時候看訓練表現，再做最終名單。」
黃袍郎立刻扭頭，目光惡狠狠地盯著楊戩。他似乎在說：「你給我等著。」
楊戩對此不以為意：區區跑步項目，就算黃袍郎耍什麼陰招，也不可能影響自己多少。更何況，若真比賽起來，他堂堂二郎神怎麼可能輸？
中午時分，食堂里人聲鼎沸。楊戩排隊打飯後，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對他而言，凡人的飲食也需要正常攝入，但並不能幫助他修煉。
忽然，一股巨大的撞擊力從背後傳來——黃袍郎捧著餐盤，大步走過，似乎沒有任何閃避，直接向著楊戩的肩膀狠狠撞一下。可楊戩卻紋絲不動，反倒黃袍郎自己被反震得腿一軟，險些摔倒。
「你——」黃袍郎臉色一沉，若不是顧忌場合，他真想動手打人。
圍觀同學都知道他倆有矛盾，紛紛側目。悟空此刻也端著盤子走來，嘴裡嘟囔：「行啊，這麼急著搞事情。」
黃袍郎強撐面子，拍拍胸口：「切，有本事你別陰著，光明正大跟我比一比。」
楊戩淡淡看他：「你想比什麼？」
黃袍郎張狂地瞟一圈，看見很多同學圍觀，就提議道：「下午體育課，不是要選人參加運動會麼？好啊，你跟我當眾比跑步，敢不敢？輸了就給我當眾道歉，承認你自己是個垃圾。」
「嘖，這口氣真不小。」悟空在一旁抱臂冷笑，「黃袍郎，你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
四周同學也跟著起鬨：「喲喲喲，要對決了？」、「黃袍郎平時極愛出風頭，不過楊戩……好像昨天早操挺快的誒。」「誰贏誰輸，不好說呢。」
黃袍郎面帶得意，揚聲對楊戩道：「怎麼，怕了？不敢比就滾回家吧，別浪費我們時間。」
楊戩輕輕放下筷子，抬眸：「行，我答應。」
一句話，讓周圍瞬間安靜。黃袍郎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你等著！下午咱們操場跑道見。」
楊戩目光平靜，沒有多言。悟空湊過來，壓低聲音：「那傢伙恐怕會耍花樣，你真要接招？別怪我沒提醒。」
「我意已決。」楊戩站起身，輕描淡寫地拎起自己的書包，「對付這種宵小，不必多慮。」
悟空聳肩：「好，我就看你怎麼收拾他。」
午餐後，楊戩路過教學樓走廊，忽然神識中感到一道熟悉的妖氣略過。待他回頭看，卻只見空蕩的走廊盡頭似乎閃過一個陰暗身影，幾秒鐘便消失。楊戩心頭一凜，心想：「這妖氣雖然微弱，但絕非普通小妖。」
「難道牛氏財團真派人潛伏在學校？」他眉頭微皺，「或者有別的勢力介入？」
想到此，他悄悄催動體內微薄的靈力，嘗試激發眉心天眼，可靈力依舊不夠充盈，只在丹田略作震盪，眉心微微發熱，卻無法完全睜開天眼。
「果然不行。沒足夠法力，天眼無法全開。」楊戩放緩腳步，「可惡，只能先保持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