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詳議破倭
卻且說賈雲與奄水，自以為得計，欲將張天推作替罪羊，以掩其與朱千勾結之穢事。卻萬沒料到，在王閣序家中，竟亦有同樣四口木箱，內中所藏，乃朱千二十年來詳盡帳冊。
此刻，王閣序與四個獄鎮衛圍坐在那四口木箱之前，俱是一片沉默。堂內氣氛凝重，燭火搖曳，映得眾人面容忽明忽暗。
良久，刀三終是開口，打破寂靜：「王公公，朱千此等帳冊，究竟要不要打開一觀？哪些該呈送上去，哪些又該銷毀，還望您老拿個主意。」
王閣序神色凝重，緩緩開口：「斷斷不可看，更不可銷毀。瞞天瞞地，我王閣序卻不能欺瞞皇上，欺瞞老祖宗！這四箱帳冊，所記非輕，既有二十年來朱千為織造局向宮裡上供絲綢之帳目，亦有朱千向歷任浙江官府，包括賈雲、奄水行賄之鐵證。此乃關乎朝廷綱紀、吏治清明之重冊，務必即刻送往宮裡，呈交老祖宗，好讓皇上知悉這背後的腌臢事。」
刀三那頭聽聞，當下抱拳，朗聲道：「既然如此，我等即刻便將賈雲、奄水拿了，以正國法！」
王閣序微微擺手，道：「只得如此，但此刻卻非時機。」
刀三那邊面露疑惑，問道：「公公之意，我等明白了。只是此次抄家竟成這般結果，前方軍餉告急，總得給朝廷一個交代才是。」
王閣序沉思片刻，道：「如今尚有存銀，勉強能支撐一月。然絲綢卻僅有不到十萬匹，實難滿足軍需。不妨稍等片刻再行抓捕。這幾年，賈雲、奄水連同浙江官府眾人，貪墨無度，此刻可將籌募軍餉與生絲之事，一股腦兒壓與他們。他們若想活命，便只能自割其肉，從自家拿出些軍餉與絲綢來。至於如何向上面交代，眼下唯有一法——拿張天開刀，先將其抓捕，令其頂罪！」
刀三那邊又問：「抓他？以何罪名？」
王閣序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辦案不力，致使欽犯自殺，帳目銷毀，大量贓款下落不明。此罪足以將他拿下。」
「賈雲、奄水便這般輕易放過他們？」刀三那頭顯然心有不平，語氣中透著憤慨。
王閣序冷哼一聲，道：「放過他們？若此等奸佞都能放過，我大洪朝綱紀何存？天理何在？此刻不抓他們，便是要逼他們將平日貪墨之財吐些出來，以解前方軍餉之急。」
刀三恍然大悟，點頭道：「明白了。那張天何時抓捕？」王閣序略作思索，道：「此刻尚不能抓。你等這便去告知張天，讓他即刻將抄沒朱千之家財，送往長孫部堂的大營。趁此間隙，我等今日便將此地諸事，八百里加急奏報宮裡。旨意想必很快便會下達。旨意一到，我等再動手抓人。」
且說廣袤無垠之群山，草木繁茂濃密，三面環抱一方圓數里寬闊之海灘。海灣海面之上，停泊著數十艘倭寇戰船。海風呼嘯，海浪拍打著船舷，發出沉悶聲響。
其中最大一艘倭船船板之上，捆綁著眾多被擄掠而來之大洪百姓。不論男女，皆被剝去上衣，於光天化日之下暴曬。青壯男子被鐵鏈鎖著，女子則以一根長繩套住左臂，串成一行，正被倭寇驅趕著跪擦船板。
一倭寇頭目，坐在翹起之船首，目光兇狠且淫邪，在一個個光著上身之女人胸前肆意睃巡。突然，他猛地站起，大步走到那排正跪擦船板之女人面前。
女人們見狀，驚恐萬分，紛紛伏下身子，試圖躲避那如狼似虎之目光。
那倭寇頭目卻不罷休，伸手揪住一女子長發，用力往上一提。那女子身子瞬間被拉直，連忙用未被套住之右手掩住雙乳，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倭寇頭目見狀，發出一陣獰笑。旋即，兩個倭寇走上前來，解開那女子左臂上之套繩。倭寇頭目揪著女子長發，便往船艙拖去。女子發出悽厲哭嚎，聲震四野，令人痛心疾首。
而就在倭船停泊對面那莽莽蒼蒼、草木濃密之山中，一雙雙飽含怒火之目光，正死死盯著倭寇之禽獸行徑。此乃馮家軍！三千將士於洪山剿滅一股倭寇後，馬不停蹄，即刻奔赴此地，已在大山中潛伏兩日兩夜。期間，無一人擅自行動，每棵大樹上棲息之鳥群，皆未被驚擾，足見軍紀之嚴明。
馮孫仁背靠一株大樹，雙手拄著寶劍，箕坐於地，一動不動。其面容冷峻，目光如炬，凝視著前方。
無數雙目光此刻皆望向他，等待著他的指令。鄭望天於地上緩緩爬行，悄然靠近他，儘量湊近其耳邊，極低極輕地說道：「將軍，有些弟兄已然斷糧兩日，多數弟兄亦已一日未進飲食。」
馮孫仁並未轉頭看他，低聲應道：「知道。」
鄭望天又道：「倭賊每日在船上姦淫殺人，弟兄們皆義憤填膺，紛紛請戰，詢問是否不必再等。」
馮孫仁眉頭微皺，無奈道：「等。」
直至一更時分，馮孫仁猛地翻身而起，朗聲道：「傳令，馬隊隨我從中路殺出，步隊一二三四營從三面包抄殺敵，五營六營前去解救百姓！不到萬不得已，不許使用火器，切不可傷了百姓！」
眾人雖腹中飢餓，卻無一人出聲應答。只見所有將士皆高高舉起手中長槍、腰刀、盾牌還有火銃，以無聲之行動，表明接令之決心。
此時，海灣邊，一匹高頭黑馬上，赫然坐著那倭寇頭目劉廣。其身後，是那十幾個同樣披著黑氅之倭寇武士。黑氅黑馬之後，大隊倭寇驅趕著百姓，從北面山頭如潮水般向海灘湧來。
但見所有百姓，皆被麻繩套著左臂，串成一排排長隊。每人肩上或身上，挑著背著倭寇擄掠而來之財物。百姓們面容憔悴，神情悲戚，腳步踉蹌，在倭寇的呵斥聲中，艱難前行。
馮孫仁望著這一幕，眼中怒火更盛，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將這些倭寇一網打盡，救百姓於水火之中。他轉頭望向身旁將士，低聲道：「弟兄們，養精蓄銳許久，此刻便是我們殺敵報國之時！倭寇殘暴，百姓受苦，我們定要奮勇向前，不可退縮！」
將士們紛紛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無畏。他們深知，此役關乎百姓生死，關乎家國尊嚴，唯有拼死一戰，方能不負使命。
隨著馮孫仁一聲令下，馬隊如離弦之箭，率先從中路殺出。馬蹄聲如雷，大地為之震顫。馬背上之將士，揮舞著長刀，喊殺聲震天，直衝向倭寇。步隊一二三四營亦從三面包抄而來，如猛虎下山，迅速將倭寇包圍。倭寇見狀，雖驚慌失措，但仍負隅頑抗。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海灣。
五營六營則趁亂沖向被擄掠之百姓，與看守百姓之倭寇展開殊死搏鬥。他們以一當十，奮力砍殺倭寇，試圖解救百姓。
馮孫仁身先士卒，沖入敵陣。他揮舞寶劍，劍花閃爍，所到之處，倭寇紛紛倒下。倭寇頭目劉廣見勢不妙，欲騎馬逃竄。馮孫仁一眼瞥見，大喝一聲：「賊寇休走！」策馬直追。
劉廣心中驚恐，拼命抽打馬匹。馮孫仁緊追不捨，漸漸逼近。劉廣回身，揮舞長刀，向馮孫仁砍來。馮孫仁側身閃過，反手一劍，刺向劉廣。劉廣躲避不及，被刺中手臂，長刀落地。
劉廣另手策馬而奔，奔去數十里，而馮孫仁並不追擊，劉廣行至一小道，見天地反覆，風林狂摧，劉廣暗叫(日語):不好。面前有一人策馬，手拿長刀擋於前，見他生得:身長八尺，燕頷虎鬚，唇若塗脂，兩彎橫眉，聲若巨雷，勢如奔馬。
那人不及言語，一刀斬於馬下，後說道:「犯其百姓，凌辱他妻，豬狗不如，該當如此。」那人又見一人狂風乘馬而來，以為是倭寇，又聽見一聲『是劉兄乎？』。
那人——劉鴻梁見到前來之人:生得身長七尺五寸，面如冠玉，隆準臥蠶，細眼長髯，相貌堂堂。原來是鄭望天。
鄭望天道:「兄立如此大功，必有大賞。」
劉鴻粱欣然之，曰:「破倭之事，首功當推馮將軍，某隻聽命，以逸待勞，斬得此寇罷了。」
鄭望天道:「走，弟先讓某妻給兄擺宴，小酌怡情，再以待將軍擺慶功宴。」
劉鴻梁不勝之喜，曰:「多謝賢弟！」
此時，天色漸暗，月光灑在戰場上，映照著鮮血與刀光。馮家軍將士們士氣大振，越戰越勇。倭寇漸漸抵擋不住，開始四處逃竄。
五營六營成功解救出百姓，迅速將他們轉移至安全地帶。百姓們望著奮勇殺敵之馮家軍，眼中滿是感激與敬佩。
經過一番激戰，倭寇死傷慘重，大敗而逃。馮孫仁望著遠去之倭寇，心中明白，此乃倭寇之一股，日後仍需嚴加防範。他轉身望向將士們，高聲道：「弟兄們，今日之戰，大家奮勇殺敵，解救百姓，皆乃我大洪朝之英雄！但倭寇未滅，我們仍不可懈怠。」
將士們齊聲高呼：「不滅倭寇，誓不罷休！」那聲音響徹夜空，迴蕩在群山之間，彰顯著馮家軍之壯志豪情。
此刻，王閣序與四個獄鎮衛圍坐在那四口木箱之前，俱是一片沉默。堂內氣氛凝重，燭火搖曳，映得眾人面容忽明忽暗。
良久，刀三終是開口，打破寂靜：「王公公，朱千此等帳冊，究竟要不要打開一觀？哪些該呈送上去，哪些又該銷毀，還望您老拿個主意。」
王閣序神色凝重，緩緩開口：「斷斷不可看，更不可銷毀。瞞天瞞地，我王閣序卻不能欺瞞皇上，欺瞞老祖宗！這四箱帳冊，所記非輕，既有二十年來朱千為織造局向宮裡上供絲綢之帳目，亦有朱千向歷任浙江官府，包括賈雲、奄水行賄之鐵證。此乃關乎朝廷綱紀、吏治清明之重冊，務必即刻送往宮裡，呈交老祖宗，好讓皇上知悉這背後的腌臢事。」
刀三那頭聽聞，當下抱拳，朗聲道：「既然如此，我等即刻便將賈雲、奄水拿了，以正國法！」
王閣序微微擺手，道：「只得如此，但此刻卻非時機。」
刀三那邊面露疑惑，問道：「公公之意，我等明白了。只是此次抄家竟成這般結果，前方軍餉告急，總得給朝廷一個交代才是。」
王閣序沉思片刻，道：「如今尚有存銀，勉強能支撐一月。然絲綢卻僅有不到十萬匹，實難滿足軍需。不妨稍等片刻再行抓捕。這幾年，賈雲、奄水連同浙江官府眾人，貪墨無度，此刻可將籌募軍餉與生絲之事，一股腦兒壓與他們。他們若想活命，便只能自割其肉，從自家拿出些軍餉與絲綢來。至於如何向上面交代，眼下唯有一法——拿張天開刀，先將其抓捕，令其頂罪！」
刀三那邊又問：「抓他？以何罪名？」
王閣序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辦案不力，致使欽犯自殺，帳目銷毀，大量贓款下落不明。此罪足以將他拿下。」
「賈雲、奄水便這般輕易放過他們？」刀三那頭顯然心有不平，語氣中透著憤慨。
王閣序冷哼一聲，道：「放過他們？若此等奸佞都能放過，我大洪朝綱紀何存？天理何在？此刻不抓他們，便是要逼他們將平日貪墨之財吐些出來，以解前方軍餉之急。」
刀三恍然大悟，點頭道：「明白了。那張天何時抓捕？」王閣序略作思索，道：「此刻尚不能抓。你等這便去告知張天，讓他即刻將抄沒朱千之家財，送往長孫部堂的大營。趁此間隙，我等今日便將此地諸事，八百里加急奏報宮裡。旨意想必很快便會下達。旨意一到，我等再動手抓人。」
且說廣袤無垠之群山，草木繁茂濃密，三面環抱一方圓數里寬闊之海灘。海灣海面之上，停泊著數十艘倭寇戰船。海風呼嘯，海浪拍打著船舷，發出沉悶聲響。
其中最大一艘倭船船板之上，捆綁著眾多被擄掠而來之大洪百姓。不論男女，皆被剝去上衣，於光天化日之下暴曬。青壯男子被鐵鏈鎖著，女子則以一根長繩套住左臂，串成一行，正被倭寇驅趕著跪擦船板。
一倭寇頭目，坐在翹起之船首，目光兇狠且淫邪，在一個個光著上身之女人胸前肆意睃巡。突然，他猛地站起，大步走到那排正跪擦船板之女人面前。
女人們見狀，驚恐萬分，紛紛伏下身子，試圖躲避那如狼似虎之目光。
那倭寇頭目卻不罷休，伸手揪住一女子長發，用力往上一提。那女子身子瞬間被拉直，連忙用未被套住之右手掩住雙乳，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倭寇頭目見狀，發出一陣獰笑。旋即，兩個倭寇走上前來，解開那女子左臂上之套繩。倭寇頭目揪著女子長發，便往船艙拖去。女子發出悽厲哭嚎，聲震四野，令人痛心疾首。
而就在倭船停泊對面那莽莽蒼蒼、草木濃密之山中，一雙雙飽含怒火之目光，正死死盯著倭寇之禽獸行徑。此乃馮家軍！三千將士於洪山剿滅一股倭寇後，馬不停蹄，即刻奔赴此地，已在大山中潛伏兩日兩夜。期間，無一人擅自行動，每棵大樹上棲息之鳥群，皆未被驚擾，足見軍紀之嚴明。
馮孫仁背靠一株大樹，雙手拄著寶劍，箕坐於地，一動不動。其面容冷峻，目光如炬，凝視著前方。
無數雙目光此刻皆望向他，等待著他的指令。鄭望天於地上緩緩爬行，悄然靠近他，儘量湊近其耳邊，極低極輕地說道：「將軍，有些弟兄已然斷糧兩日，多數弟兄亦已一日未進飲食。」
馮孫仁並未轉頭看他，低聲應道：「知道。」
鄭望天又道：「倭賊每日在船上姦淫殺人，弟兄們皆義憤填膺，紛紛請戰，詢問是否不必再等。」
馮孫仁眉頭微皺，無奈道：「等。」
直至一更時分，馮孫仁猛地翻身而起，朗聲道：「傳令，馬隊隨我從中路殺出，步隊一二三四營從三面包抄殺敵，五營六營前去解救百姓！不到萬不得已，不許使用火器，切不可傷了百姓！」
眾人雖腹中飢餓，卻無一人出聲應答。只見所有將士皆高高舉起手中長槍、腰刀、盾牌還有火銃，以無聲之行動，表明接令之決心。
此時，海灣邊，一匹高頭黑馬上，赫然坐著那倭寇頭目劉廣。其身後，是那十幾個同樣披著黑氅之倭寇武士。黑氅黑馬之後，大隊倭寇驅趕著百姓，從北面山頭如潮水般向海灘湧來。
但見所有百姓，皆被麻繩套著左臂，串成一排排長隊。每人肩上或身上，挑著背著倭寇擄掠而來之財物。百姓們面容憔悴，神情悲戚，腳步踉蹌，在倭寇的呵斥聲中，艱難前行。
馮孫仁望著這一幕，眼中怒火更盛，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將這些倭寇一網打盡，救百姓於水火之中。他轉頭望向身旁將士，低聲道：「弟兄們，養精蓄銳許久，此刻便是我們殺敵報國之時！倭寇殘暴，百姓受苦，我們定要奮勇向前，不可退縮！」
將士們紛紛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無畏。他們深知，此役關乎百姓生死，關乎家國尊嚴，唯有拼死一戰，方能不負使命。
隨著馮孫仁一聲令下，馬隊如離弦之箭，率先從中路殺出。馬蹄聲如雷，大地為之震顫。馬背上之將士，揮舞著長刀，喊殺聲震天，直衝向倭寇。步隊一二三四營亦從三面包抄而來，如猛虎下山，迅速將倭寇包圍。倭寇見狀，雖驚慌失措，但仍負隅頑抗。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海灣。
五營六營則趁亂沖向被擄掠之百姓，與看守百姓之倭寇展開殊死搏鬥。他們以一當十，奮力砍殺倭寇，試圖解救百姓。
馮孫仁身先士卒，沖入敵陣。他揮舞寶劍，劍花閃爍，所到之處，倭寇紛紛倒下。倭寇頭目劉廣見勢不妙，欲騎馬逃竄。馮孫仁一眼瞥見，大喝一聲：「賊寇休走！」策馬直追。
劉廣心中驚恐，拼命抽打馬匹。馮孫仁緊追不捨，漸漸逼近。劉廣回身，揮舞長刀，向馮孫仁砍來。馮孫仁側身閃過，反手一劍，刺向劉廣。劉廣躲避不及，被刺中手臂，長刀落地。
劉廣另手策馬而奔，奔去數十里，而馮孫仁並不追擊，劉廣行至一小道，見天地反覆，風林狂摧，劉廣暗叫(日語):不好。面前有一人策馬，手拿長刀擋於前，見他生得:身長八尺，燕頷虎鬚，唇若塗脂，兩彎橫眉，聲若巨雷，勢如奔馬。
那人不及言語，一刀斬於馬下，後說道:「犯其百姓，凌辱他妻，豬狗不如，該當如此。」那人又見一人狂風乘馬而來，以為是倭寇，又聽見一聲『是劉兄乎？』。
那人——劉鴻梁見到前來之人:生得身長七尺五寸，面如冠玉，隆準臥蠶，細眼長髯，相貌堂堂。原來是鄭望天。
鄭望天道:「兄立如此大功，必有大賞。」
劉鴻粱欣然之，曰:「破倭之事，首功當推馮將軍，某隻聽命，以逸待勞，斬得此寇罷了。」
鄭望天道:「走，弟先讓某妻給兄擺宴，小酌怡情，再以待將軍擺慶功宴。」
劉鴻梁不勝之喜，曰:「多謝賢弟！」
此時，天色漸暗，月光灑在戰場上，映照著鮮血與刀光。馮家軍將士們士氣大振，越戰越勇。倭寇漸漸抵擋不住，開始四處逃竄。
五營六營成功解救出百姓，迅速將他們轉移至安全地帶。百姓們望著奮勇殺敵之馮家軍，眼中滿是感激與敬佩。
經過一番激戰，倭寇死傷慘重，大敗而逃。馮孫仁望著遠去之倭寇，心中明白，此乃倭寇之一股，日後仍需嚴加防範。他轉身望向將士們，高聲道：「弟兄們，今日之戰，大家奮勇殺敵，解救百姓，皆乃我大洪朝之英雄！但倭寇未滅，我們仍不可懈怠。」
將士們齊聲高呼：「不滅倭寇，誓不罷休！」那聲音響徹夜空，迴蕩在群山之間，彰顯著馮家軍之壯志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