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線索記憶
「加油！加油！加油！」
熱鬧的抄操場上彩旗飄揚，激昂的進行曲響徹校園。
同學們高舉雙手激動呼喊，張立呼吸急促高速奔跑。
高中三千米長跑終點就在前方，快了，堅持！馬上就要衝線了！
「不對，太早了！」
耳邊傳來沙啞低沉的聲音，眼前環境陡然變化。
吶喊和音樂瞬間消失，眼前出現一扇深褐色的大門。
喘息和疲憊瞬間消失，張立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沒搞清狀況。
抬頭看去，2-3-3。
「我家？」
不對，是身體原主人的家。
怎麼回事，我剛才還在比賽......
呸，我在兇案現場半死不活，怎麼跑外面來了？
低頭一看，掰斷的手腳也已經復原，身上穿著寬鬆校服，看樣子是剛從外面回來。
正在思考情況，身體已經不受控制自行活動起來。
伸手轉動門把推門而入，沒有之前的血腥，迎面而來的是電視機里某年代苦情劇的聲音。
沙發上父母低頭玩著手機，奶奶滿臉笑容起身迎接。
「我的乖乖回來啦？」
「嗯，回來了。」
身體一邊回應做出回應，一邊換下鞋子，張立本身意識則像個局外人般看著一切。
有點像做夢，但又那麼真實。
「門鎖不上，還沒叫人來修嗎？」
玩手機的父親抬頭道：「叫人太貴，我在網上買個新鎖才50，後天到貨咱自己換，反正你奶天天在家。」
「行。」
應了一聲，走進客廳向後仰倒，把自己砸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
此時電視機上正播放著奶奶特別愛看的年代劇。
女主聽著大肚子滿臉悲憤：「招娣盼娣來娣，你們給娘跪下，求求老祖宗保佑我這次一定能給顧家生個兒子！」
張立沒想到這都異世界了，竟然還有這種讓人腳趾扣地的神劇。
「不對，電視劇的播放時間是晚上八點，時間太早了。」
那個沙啞聲音又出現了，周圍燈光瞬間黑暗。
再次清明，張立眨巴眼睛。
忽然感覺自己已經躺在床上玩手機了，看了眼事件，一點零三分。
咚咚咚！
客廳外忽然傳來若有若無的敲門聲音。
翻了個身不想管，可那聲音卻一直持續，隔上一段時間又會響起。
無奈起身，打開手機電筒出去準備看看情況。
這個事件父母長輩都已經睡下，能開門的只有自己。
咚咚咚！
咚咚咚！
「呵，門鎖都是壞的，要是壞人過來擋都擋不住。」
正這麼想著，大門已經被隨手拉開。
噗~
「就是這裡！」
伴隨先前出現過的沙啞聲音，時間停止，所有一切全都凝固。
挺啤酒肚的大叔不知從什麼地方走出，目光深邃，落在那道背光站立的高大剪影。
張立目光同樣落在前方那人身上，只是深夜走廊燈光有聲控節能裝置，開門的時候燈光剛好熄滅。
手機電筒因為開門而暫時低垂照在地面，能看到的只有一雙黑色雨靴。
「身高185以上，身材健壯，有雨衣雨靴，早有預謀，不是激情作案。」啤酒肚大叔低聲念叨。
後退一步打出響指，凝固時間再次流動。
只是三秒後便臉色奇差。
張立開門瞬間，對方便突然出手，右手插入張立左胸，心臟驟停瞬間死亡。
身體倒下後視網膜留下的最後畫面，黑色雨靴緩步進屋。
跌落在地上的手機燈光扣在地上，丟失所有視野。
站在黑暗之中，大叔略微沉吟，伸手輕撥，時間倒流，雨靴後退，倒下的身體重新站起。
一切回到開門瞬間。
手指撥動，一切停滯在手臂抓向張立胸口瞬間。
手機燈光照射地面反射而起的微弱亮光下，那隻手掌指甲尖銳。
「記錄，兇手面部隱藏在雨衣帽兜下無法辨認，但身體存在異化現象，骨節明顯指甲尖銳，膚色慘白。」
略微停頓，看了旁邊膚色同樣慘白的張立。
「可以往活屍或者殭屍方向調查。」
「領導，我覺得這傢伙應該是外國人。」
「嗯，嗯？」
啤酒肚大叔看了眼那隻手上略顯濃密的毛髮，先是點頭，又突然反應過來。
滿臉震驚的看向身旁張立：「你怎麼醒了！？」
張立心頭叫苦，他也不想這麼高調，可事關自己小命，該主動的地方還是得主動才行。
兇手可能是活屍或殭屍，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就是活屍嗎？
這要是讓他們覺得自己被同化感染存在威脅，等待自己的很可能就是人道毀滅。
張立不敢去賭人心中的善，但惡絕對少不了。
必須和兇手劃清界限，還得表現出足夠價值。
看著對方震驚無比的臉色，張立強擠出笑臉：「領導，我......」
啪！
一聲清脆響指，四周黑暗瞬間將張立吞沒，要說的話也被打斷。
空曠大廳中，程昭快步上前，來到啤酒肚大叔身旁。
「總隊！」
抬手打斷程昭要說的話，看向張立的目光深沉嚴肅。
此時張立目光呆滯，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身上穿著醫院獨有的條紋病服，早前脫臼的四肢也已經恢復。
「小問題，活屍的精神抗性普遍不高，沒想到遇到個特殊情況，已經沒事了。」
程昭點頭：「是有些不一樣，剛復甦的活屍通常都嗜血瘋狂，只有提升足夠等級後才可能恢復理智，但這傢伙竟然仍舊保留理智和大部分生前記憶，實屬少見。」
「要不還是趕緊拉去燒了吧。」
兩人看向一直在旁邊負責記錄的林東，這正是之前一直跟在程昭後面的小徒弟。
「活屍就是活屍，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現在線索已經拿到，留著這東西就是浪費空間。」
總隊沒說話，程昭略微思索，暗暗點頭。
「等等，我有用，我非常有用，別燒我！」
意想不到的聲音突然響起，三人臉色瞬間變化。
張立原本還想裝一下，可聽到要把自己拉去直接燒了，那還得了。
只是剛一出聲，眼前一花。
啪啪咔嚓~
四肢折斷，天旋地轉，身體如爛泥般摔在地上。
後腰被膝蓋壓住，一柄手槍頂在頭上。
總隊臉色難看，剛才還說這傢伙是個小問題，沒想到現在就被打臉。
伸手想要掏煙盒，想想要是再失敗自己丟臉更大，上前兩步來到張立跟前蹲下。
「說說吧，你是怎麼擺脫迷霧的？」
張立一臉懵，迷什麼霧啊，我不知道啊。
剛才不就是眼前一黑嘛，我只是能聽見而已啊。
「呵，不說是吧？」
總隊嘴角冷笑，以至於讓他那張胖臉顯得陰沉無比。
「開槍。」
程昭面無表情，拉動手槍套筒上膛，扳機下壓。
熱鬧的抄操場上彩旗飄揚，激昂的進行曲響徹校園。
同學們高舉雙手激動呼喊，張立呼吸急促高速奔跑。
高中三千米長跑終點就在前方，快了，堅持！馬上就要衝線了！
「不對，太早了！」
耳邊傳來沙啞低沉的聲音，眼前環境陡然變化。
吶喊和音樂瞬間消失，眼前出現一扇深褐色的大門。
喘息和疲憊瞬間消失，張立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沒搞清狀況。
抬頭看去，2-3-3。
「我家？」
不對，是身體原主人的家。
怎麼回事，我剛才還在比賽......
呸，我在兇案現場半死不活，怎麼跑外面來了？
低頭一看，掰斷的手腳也已經復原，身上穿著寬鬆校服，看樣子是剛從外面回來。
正在思考情況，身體已經不受控制自行活動起來。
伸手轉動門把推門而入，沒有之前的血腥，迎面而來的是電視機里某年代苦情劇的聲音。
沙發上父母低頭玩著手機，奶奶滿臉笑容起身迎接。
「我的乖乖回來啦？」
「嗯，回來了。」
身體一邊回應做出回應，一邊換下鞋子，張立本身意識則像個局外人般看著一切。
有點像做夢，但又那麼真實。
「門鎖不上，還沒叫人來修嗎？」
玩手機的父親抬頭道：「叫人太貴，我在網上買個新鎖才50，後天到貨咱自己換，反正你奶天天在家。」
「行。」
應了一聲，走進客廳向後仰倒，把自己砸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
此時電視機上正播放著奶奶特別愛看的年代劇。
女主聽著大肚子滿臉悲憤：「招娣盼娣來娣，你們給娘跪下，求求老祖宗保佑我這次一定能給顧家生個兒子！」
張立沒想到這都異世界了，竟然還有這種讓人腳趾扣地的神劇。
「不對，電視劇的播放時間是晚上八點，時間太早了。」
那個沙啞聲音又出現了，周圍燈光瞬間黑暗。
再次清明，張立眨巴眼睛。
忽然感覺自己已經躺在床上玩手機了，看了眼事件，一點零三分。
咚咚咚！
客廳外忽然傳來若有若無的敲門聲音。
翻了個身不想管，可那聲音卻一直持續，隔上一段時間又會響起。
無奈起身，打開手機電筒出去準備看看情況。
這個事件父母長輩都已經睡下，能開門的只有自己。
咚咚咚！
咚咚咚！
「呵，門鎖都是壞的，要是壞人過來擋都擋不住。」
正這麼想著，大門已經被隨手拉開。
噗~
「就是這裡！」
伴隨先前出現過的沙啞聲音，時間停止，所有一切全都凝固。
挺啤酒肚的大叔不知從什麼地方走出，目光深邃，落在那道背光站立的高大剪影。
張立目光同樣落在前方那人身上，只是深夜走廊燈光有聲控節能裝置，開門的時候燈光剛好熄滅。
手機電筒因為開門而暫時低垂照在地面，能看到的只有一雙黑色雨靴。
「身高185以上，身材健壯，有雨衣雨靴，早有預謀，不是激情作案。」啤酒肚大叔低聲念叨。
後退一步打出響指，凝固時間再次流動。
只是三秒後便臉色奇差。
張立開門瞬間，對方便突然出手，右手插入張立左胸，心臟驟停瞬間死亡。
身體倒下後視網膜留下的最後畫面，黑色雨靴緩步進屋。
跌落在地上的手機燈光扣在地上，丟失所有視野。
站在黑暗之中，大叔略微沉吟，伸手輕撥，時間倒流，雨靴後退，倒下的身體重新站起。
一切回到開門瞬間。
手指撥動，一切停滯在手臂抓向張立胸口瞬間。
手機燈光照射地面反射而起的微弱亮光下，那隻手掌指甲尖銳。
「記錄，兇手面部隱藏在雨衣帽兜下無法辨認，但身體存在異化現象，骨節明顯指甲尖銳，膚色慘白。」
略微停頓，看了旁邊膚色同樣慘白的張立。
「可以往活屍或者殭屍方向調查。」
「領導，我覺得這傢伙應該是外國人。」
「嗯，嗯？」
啤酒肚大叔看了眼那隻手上略顯濃密的毛髮，先是點頭，又突然反應過來。
滿臉震驚的看向身旁張立：「你怎麼醒了！？」
張立心頭叫苦，他也不想這麼高調，可事關自己小命，該主動的地方還是得主動才行。
兇手可能是活屍或殭屍，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就是活屍嗎？
這要是讓他們覺得自己被同化感染存在威脅，等待自己的很可能就是人道毀滅。
張立不敢去賭人心中的善，但惡絕對少不了。
必須和兇手劃清界限，還得表現出足夠價值。
看著對方震驚無比的臉色，張立強擠出笑臉：「領導，我......」
啪！
一聲清脆響指，四周黑暗瞬間將張立吞沒，要說的話也被打斷。
空曠大廳中，程昭快步上前，來到啤酒肚大叔身旁。
「總隊！」
抬手打斷程昭要說的話，看向張立的目光深沉嚴肅。
此時張立目光呆滯，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身上穿著醫院獨有的條紋病服，早前脫臼的四肢也已經恢復。
「小問題，活屍的精神抗性普遍不高，沒想到遇到個特殊情況，已經沒事了。」
程昭點頭：「是有些不一樣，剛復甦的活屍通常都嗜血瘋狂，只有提升足夠等級後才可能恢復理智，但這傢伙竟然仍舊保留理智和大部分生前記憶，實屬少見。」
「要不還是趕緊拉去燒了吧。」
兩人看向一直在旁邊負責記錄的林東，這正是之前一直跟在程昭後面的小徒弟。
「活屍就是活屍，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現在線索已經拿到，留著這東西就是浪費空間。」
總隊沒說話，程昭略微思索，暗暗點頭。
「等等，我有用，我非常有用，別燒我！」
意想不到的聲音突然響起，三人臉色瞬間變化。
張立原本還想裝一下，可聽到要把自己拉去直接燒了，那還得了。
只是剛一出聲，眼前一花。
啪啪咔嚓~
四肢折斷，天旋地轉，身體如爛泥般摔在地上。
後腰被膝蓋壓住，一柄手槍頂在頭上。
總隊臉色難看，剛才還說這傢伙是個小問題，沒想到現在就被打臉。
伸手想要掏煙盒，想想要是再失敗自己丟臉更大，上前兩步來到張立跟前蹲下。
「說說吧，你是怎麼擺脫迷霧的？」
張立一臉懵，迷什麼霧啊，我不知道啊。
剛才不就是眼前一黑嘛，我只是能聽見而已啊。
「呵，不說是吧？」
總隊嘴角冷笑，以至於讓他那張胖臉顯得陰沉無比。
「開槍。」
程昭面無表情，拉動手槍套筒上膛，扳機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