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門房大爺劉守職
瞄了一眼紅牡丹的神情，秦志瞬間便明白了這位的想法。
秦志只是個督察，又不是什麼巡撫大員。何況大梁這政局，都快跟前世的晚唐差不多了，沒個後台，你看哪個世家鳥你這巡撫？
肯跟你和和氣氣的喝杯茶就不錯了，真當自己是天子出巡，那就等著數不清的「意外」找上你吧！
其實秦志這督察之位，在世家眼裡就是個沒實權的虛職，作用更接近於警示而不是處罰。皇帝老兒授予此職完全是想借知命書院的勢，等的就是秦志日後回京告狀。
只是告狀能影響的，只有回京後的論功行賞，可秦志在乎的，自始至終都只有關中的災民。
這一點，紅牡丹清楚，秦志也清楚紅牡丹清楚。
還是那句話，秦志入關以來的所有作為，落在有心人眼中那就跟輛自爆卡車一樣，如果是一條蛇，那就跟七寸上長了塊兒白斑一樣醒目。
不過換句話說，秦志的高調倒也確實給了紅牡丹這樣的人可趁之機，畢竟只要不揭這塊逆鱗，這輛自爆卡車便可以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秦志用力眨了眨眼，開口說道：「別跟我說你要我幫你打糧草的主意，多一方勢力分潤，到災民手中的就要少上一分。」
「或許吧，但如果我盯上的，是這些世家轉移走的那些呢？」紅牡丹舔了舔嘴唇：「我們不好出面，但你卻占著大義的名分。到時候劫回來的糧草，通過我的渠道來分發給災民，如何？」
秦志聞言皺起了眉頭：「怎麼，都到了這一步，還不願意跟這些世家撕破臉？沒有大兵壓境，靠我可救不回來那麼多的糧食。」
「沒辦法，大梁五大世家，都是把持著軍政財富的龐然大物，你想一下掀翻誰？朝廷根本沒那個能力，能夠做的，也就是合縱連橫，慢慢削弱這些世家的力量。」
秦志無言，如果這條鋼絲真能這麼好走，那世家也就沒那麼大的危害了。若非主事之人有大決心大毅力和經世之才，只怕還不如推倒重建來的更快一些。
但秦志還沒跟皇家之人打過交道，此時也不願武斷的下結論，於是改說為問：「所以就有了你們這藏身於黑暗的勢力？但若是這樣的話，似乎不該跟我坦白才是。」
「這不是有要用到你的地方嗎？倒也不算逾矩。」紅牡丹嘆了口氣：「何況那些世家也不蠢，就算不清楚，那也算是已有耳聞，難道我還擔心你泄漏風聲不成？真能讓他們打破頭的，還是利益之爭。」
似乎是說起這些東西有些煩心，紅牡丹不等秦志作答便揮了揮手。
「乏了乏了，你趕緊走吧。那封密信記得交給夏邱明，他們夏家總該有別的用處。」
秦志一陣無語：「我有答應你要合作嗎？」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怕是就回不到京城咯。」紅牡丹整個人已經趴在了桌上，看起來似乎分外無聊，已經將發梢在手指上繞了幾圈。
秦志瞬間覺得周圍的空氣中仿佛多了些東西，神念一探，才發現皆是不少能量狀的晶瑩絲線。手指輕輕一觸，指間便多了一個小口子。
「這是雪月軒的殺人術？」秦志頗為好奇的問道。
「對，奴家可不希望此術會用在公子身上呢，不然豈不是可惜了這麼好的皮相？」紅牡丹眼珠子轉了轉：「要不公子今夜就留宿吧，明天天不亮我再送你出去。」
「謝過牡丹小姐厚愛，但床還是自己的睡著安心。」秦志浩然氣一鼓，便吹散了那能量絲線的封鎖，整個人趁著空隙飄身而出，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房門口。
「牡丹小姐應該知道怎麼找我，對吧。」
「哼，死鬼，誰沒事會找你啊？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不送！」
話音剛落，那房門便已輕輕合上，將秦志關在了門外。
秦志搖了搖頭，輕運身法，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厚重的夜色之中。
紅袖招外，兩名難兄難弟仍在「互訴衷腸」，一副倒霉的模樣。
……
秦志在六扇門的門房裡抓到了劉守職。
「劉大爺，您這嘴巴可真嚴實啊，明明什麼都清楚，硬是一個字都沒跟我說？」
秦志的一張臉已經陰沉了下來，這劉守職燒著小火盆，溫著小黃酒，鼻頭上還抹著一層淡淡紅暈，哪兒有半分潛藏在紅袖招之外的跡象？
分明就是知道沒什麼危險，這才在這裡光明正大的摸魚，優哉游哉的當「門房大爺」！
「哎呀，別生氣嘛，紅牡丹指名道姓的要見你，我這不是也沒辦法？那妮子可凶得很，我這把老骨頭哪兒敢招惹她？」
劉守職說的義正言辭，臉都不帶紅一下。
「那你就不怕得罪我？老劉，你這膽子，是真的很大啊……」
秦志已經咬牙切齒，可劉守職卻仍是毫不在意，反而搶在秦志之前抱怨道。
「這不是看你長得不錯送你個機會嗎？那小妮子最好的就是你這一口，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故事啊？那妮子單著那麼久，也是時候找個好人家了。」
秦志懷疑這貨是見勢不妙，在插科打諢，但秦志沒有證據。
而且這貨的修為明顯要比自己高，動起手來，秦志也沒有把握。
「行了，說正事！」秦志沒好氣的揮了揮手：「過段時間可能要動手，你怎麼說？」
聽聞正事，劉守職也是正經了幾分，然後緊接著就打了個酒嗝兒，在秦志的視線下，急忙抹了抹嘴。
「我怎麼說？我生是六扇門的人，死是六扇門的鬼，這把老骨頭自然是不能出面的。」
「那就只能靠我自己？」秦志的兩條眉毛擰作一團：「這次走臥虎山，我可遇到交感後期的修行者了，真要去搶糧草，碰上截殺可怎麼辦？」
「你放心，他們也動不了。」劉守職不以為意的說道：「這種事他們也不敢明著來，怎麼可能出動這種高手？怕是一動手就知道是誰了，跟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別？」
「真的？」秦志對這說法表示了深切的懷疑：「那趙家有誰精通火系術法，弓術還格外嫻熟？」
秦志只是個督察，又不是什麼巡撫大員。何況大梁這政局，都快跟前世的晚唐差不多了，沒個後台，你看哪個世家鳥你這巡撫？
肯跟你和和氣氣的喝杯茶就不錯了，真當自己是天子出巡，那就等著數不清的「意外」找上你吧！
其實秦志這督察之位，在世家眼裡就是個沒實權的虛職，作用更接近於警示而不是處罰。皇帝老兒授予此職完全是想借知命書院的勢，等的就是秦志日後回京告狀。
只是告狀能影響的，只有回京後的論功行賞，可秦志在乎的，自始至終都只有關中的災民。
這一點，紅牡丹清楚，秦志也清楚紅牡丹清楚。
還是那句話，秦志入關以來的所有作為，落在有心人眼中那就跟輛自爆卡車一樣，如果是一條蛇，那就跟七寸上長了塊兒白斑一樣醒目。
不過換句話說，秦志的高調倒也確實給了紅牡丹這樣的人可趁之機，畢竟只要不揭這塊逆鱗，這輛自爆卡車便可以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秦志用力眨了眨眼，開口說道：「別跟我說你要我幫你打糧草的主意，多一方勢力分潤，到災民手中的就要少上一分。」
「或許吧，但如果我盯上的，是這些世家轉移走的那些呢？」紅牡丹舔了舔嘴唇：「我們不好出面，但你卻占著大義的名分。到時候劫回來的糧草，通過我的渠道來分發給災民，如何？」
秦志聞言皺起了眉頭：「怎麼，都到了這一步，還不願意跟這些世家撕破臉？沒有大兵壓境，靠我可救不回來那麼多的糧食。」
「沒辦法，大梁五大世家，都是把持著軍政財富的龐然大物，你想一下掀翻誰？朝廷根本沒那個能力，能夠做的，也就是合縱連橫，慢慢削弱這些世家的力量。」
秦志無言，如果這條鋼絲真能這麼好走，那世家也就沒那麼大的危害了。若非主事之人有大決心大毅力和經世之才，只怕還不如推倒重建來的更快一些。
但秦志還沒跟皇家之人打過交道，此時也不願武斷的下結論，於是改說為問：「所以就有了你們這藏身於黑暗的勢力？但若是這樣的話，似乎不該跟我坦白才是。」
「這不是有要用到你的地方嗎？倒也不算逾矩。」紅牡丹嘆了口氣：「何況那些世家也不蠢，就算不清楚，那也算是已有耳聞，難道我還擔心你泄漏風聲不成？真能讓他們打破頭的，還是利益之爭。」
似乎是說起這些東西有些煩心，紅牡丹不等秦志作答便揮了揮手。
「乏了乏了，你趕緊走吧。那封密信記得交給夏邱明，他們夏家總該有別的用處。」
秦志一陣無語：「我有答應你要合作嗎？」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怕是就回不到京城咯。」紅牡丹整個人已經趴在了桌上，看起來似乎分外無聊，已經將發梢在手指上繞了幾圈。
秦志瞬間覺得周圍的空氣中仿佛多了些東西，神念一探，才發現皆是不少能量狀的晶瑩絲線。手指輕輕一觸，指間便多了一個小口子。
「這是雪月軒的殺人術？」秦志頗為好奇的問道。
「對，奴家可不希望此術會用在公子身上呢，不然豈不是可惜了這麼好的皮相？」紅牡丹眼珠子轉了轉：「要不公子今夜就留宿吧，明天天不亮我再送你出去。」
「謝過牡丹小姐厚愛，但床還是自己的睡著安心。」秦志浩然氣一鼓，便吹散了那能量絲線的封鎖，整個人趁著空隙飄身而出，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房門口。
「牡丹小姐應該知道怎麼找我，對吧。」
「哼，死鬼，誰沒事會找你啊？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不送！」
話音剛落，那房門便已輕輕合上，將秦志關在了門外。
秦志搖了搖頭，輕運身法，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厚重的夜色之中。
紅袖招外，兩名難兄難弟仍在「互訴衷腸」，一副倒霉的模樣。
……
秦志在六扇門的門房裡抓到了劉守職。
「劉大爺，您這嘴巴可真嚴實啊，明明什麼都清楚，硬是一個字都沒跟我說？」
秦志的一張臉已經陰沉了下來，這劉守職燒著小火盆，溫著小黃酒，鼻頭上還抹著一層淡淡紅暈，哪兒有半分潛藏在紅袖招之外的跡象？
分明就是知道沒什麼危險，這才在這裡光明正大的摸魚，優哉游哉的當「門房大爺」！
「哎呀，別生氣嘛，紅牡丹指名道姓的要見你，我這不是也沒辦法？那妮子可凶得很，我這把老骨頭哪兒敢招惹她？」
劉守職說的義正言辭，臉都不帶紅一下。
「那你就不怕得罪我？老劉，你這膽子，是真的很大啊……」
秦志已經咬牙切齒，可劉守職卻仍是毫不在意，反而搶在秦志之前抱怨道。
「這不是看你長得不錯送你個機會嗎？那小妮子最好的就是你這一口，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故事啊？那妮子單著那麼久，也是時候找個好人家了。」
秦志懷疑這貨是見勢不妙，在插科打諢，但秦志沒有證據。
而且這貨的修為明顯要比自己高，動起手來，秦志也沒有把握。
「行了，說正事！」秦志沒好氣的揮了揮手：「過段時間可能要動手，你怎麼說？」
聽聞正事，劉守職也是正經了幾分，然後緊接著就打了個酒嗝兒，在秦志的視線下，急忙抹了抹嘴。
「我怎麼說？我生是六扇門的人，死是六扇門的鬼，這把老骨頭自然是不能出面的。」
「那就只能靠我自己？」秦志的兩條眉毛擰作一團：「這次走臥虎山，我可遇到交感後期的修行者了，真要去搶糧草，碰上截殺可怎麼辦？」
「你放心，他們也動不了。」劉守職不以為意的說道：「這種事他們也不敢明著來，怎麼可能出動這種高手？怕是一動手就知道是誰了，跟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別？」
「真的？」秦志對這說法表示了深切的懷疑：「那趙家有誰精通火系術法，弓術還格外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