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誰的意思
秦志宛如觸電，伸出去的手下意識間便縮了回來。
「怎麼？秦公子莫不是不想要這密信了？」
紅牡丹笑意盈盈，纖細潔白的手指在秦志眼前晃動不停。
雖然看似是在搖動那黃褐色的信封，但秦志清楚，顯擺那象牙一般的手指才是眼前女子的真實意圖。
秦志剜了紅牡丹一眼，這才重新抓向了那封密信。可紅牡丹那極有彈性的手指此時卻「嗖」的一下縮了回去，帶著那封密信，都飄向了紅牡丹的身體，最終落入了某處溝壑之中。
「你知不知道這是在玩火，女人？」
秦志磨起了牙，臉上儘是惡狠狠的模樣。
開玩笑，兩世為人，年紀加起來都大這紅牡丹一輪了，豈能任她如此調戲？
「喲，好可怕哦，這就生氣啦！」紅牡丹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為肆意：「我又不是不給你呀，就看你敢不敢來拿了。」
紅牡丹手肘放在了桌面上，雙手托著下巴，一對彎彎的眼睛看起來好似月牙一般。
只是如此一來，那封密信就藏得更深了……
「哼，接著裝啊，老娘就不信了，你小子真能是什麼老僧成精不成？」
紅牡丹心中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去戳破秦志的臉皮，但不等她說話，一隻大手便已經伸了過來，轉眼間便跟她支撐著的雙臂碰到了一起，要從中穿過去。
「哎！登徒子，你這是要幹嘛？」
紅牡丹尖叫了起來，可秦志卻很是「無辜」的看著她：「拿信啊，還能幹嘛？不是牡丹姑娘要我這麼做的嗎？」
「哼，流氓，說給你你還真敢要啊？就你這實力，也不怕我直接給你鎮壓了？」
紅牡丹嬌哼一聲，將秦志的手給拍到了一旁。秦志無言，只是默默看著眼前的女子，那模樣，跟直接開罵也沒什麼區別了。
「牡丹姑娘，知不知道你這算是釣魚執法？」
「釣魚執法？秦大人說的這些小女子不清楚誒，倒是很多達官貴人喜歡這樣的情趣呢，我看公子不也樂在其中嗎？」
紅牡丹嬌哼一聲，暗中卻有些咬碎銀牙的意味。她怎麼也沒想到，終年打雀，居然能讓雀兒啄了眼。
這秦志哪裡是什麼都不懂的公子哥？這才拉扯了幾個回合，都已經開始轉守為攻了！
秦志倒是懶的再去揣摩紅牡丹的心思，他這裡倒是還好，可外面還有個姜千城在盯著呢，時間一長，怕是難免要出問題。
於是秦志單刀直入的說道：「都這時候了，就別拉拉扯扯的了，你要開什麼條件，不妨說得明白點。」
「無聊。」紅牡丹罵了一句，也不知是在說秦志的表現，還是在惡意評價秦志整個人。
不過在秦志發火之前，她便將那封密信拿了出來，漫不經心的丟給了秦志。看起來，倒真是踐行著那「你先看了再付款」的許諾。
秦志的滿腔怒意憋了回去，安安靜靜的拆開了那封密信。
這封密信的內容和秦志的預料大差不差，只是黑旋風跟城內某位富商管事的蠅營狗苟，在這動亂之中高價購買了一批糧食，根本看不出分毫「造反」或者有世家牽扯其中的痕跡。
畢竟是傳承百世的世家了，沒個馬甲出來頂鍋說得過去？前世的各種企業還有各種被開除的實習生呢！
何況這可解釋不了，那趙明德跟一眾影衛為什麼會出現在臥虎山上，而唯一有些遺憾的，是秦志的所見算不得證據。
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秦志抬頭看向了紅牡丹。
「這封信的內容，趙家根本不懼，牡丹姑娘可有別的打算？」
「是啊，我打算可多了呢，可惜在某位大人夜闖臥虎山後，已經完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
這番話已經不能算是夾槍帶棒了，完全是明晃晃的刀刃朝著秦志扎了過來。
秦志的嘴角抽搐不已，瞬間明白過來了紅牡丹拉扯自己的原因，不過立刻已是開口辯解道：「真讓他們把糧給搶了，不知道還要死多少災民。」
「嗯，可如果不能把這群人勾出來的話，往後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苦呢。」
瞬間，秦志便失去了辯論的心情。
這不過是小大之辯，各人觀點全看屁股坐在哪邊。
雪月軒跟大梁的明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或許可以直接說是暗世界的六扇門。那麼作為一地軒主的紅牡丹，眼中看到的，宏觀一些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事。
但秦志不一樣，在那個一切都可以被數字概括的世界裡生活了太久，反而令他更加無法接受這樣去衡量人的價值。
既然此世有能力去做，那就去盡力掃清所有的不平。
秦志搖了搖頭：「我不跟你爭這個，說說吧，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看著情緒突然變低沉的秦志，紅牡丹明顯有些不適應，但畢竟提起的是正事，她也是稍微收斂了幾分。
「你在臥虎山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想要把姜趙兩家一鍋端就根本沒可能了，如今能做的就只是敲山震虎，讓他們在這次賑災少動點兒手腳。」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上面的人的意思？」
秦志看似無心的一問，已是令紅牡丹坐正了身子。
「是上面的人的意思，更是我的意思。」紅牡丹頓了頓，解釋道：「你或許不知道，但這兩家在西北的動作，可不只是供養一眾山匪，不光是我容忍不了，更上面的那位，更是不會讓他們動這座江山。」
紅牡丹盯著秦志，眼中再度泛起了笑意。
「何況，就兩家這等時候還要扯後腿的動作，我也有些看不下去呢。」
秦志只當沒有看到紅牡丹眼中的媚意，沉聲道：「但等這兩家進城以後，我這督察也就名存實亡了，不管你是想要拿哪一家開刀，我都幫不到你。」
紅牡丹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反正有夫子作為靠山，他們也不敢明著對你做什麼，最多也就是把你趕出長安。可一旦離了他們的視線，豈不正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怎麼？秦公子莫不是不想要這密信了？」
紅牡丹笑意盈盈，纖細潔白的手指在秦志眼前晃動不停。
雖然看似是在搖動那黃褐色的信封，但秦志清楚，顯擺那象牙一般的手指才是眼前女子的真實意圖。
秦志剜了紅牡丹一眼，這才重新抓向了那封密信。可紅牡丹那極有彈性的手指此時卻「嗖」的一下縮了回去，帶著那封密信，都飄向了紅牡丹的身體，最終落入了某處溝壑之中。
「你知不知道這是在玩火，女人？」
秦志磨起了牙，臉上儘是惡狠狠的模樣。
開玩笑，兩世為人，年紀加起來都大這紅牡丹一輪了，豈能任她如此調戲？
「喲，好可怕哦，這就生氣啦！」紅牡丹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為肆意：「我又不是不給你呀，就看你敢不敢來拿了。」
紅牡丹手肘放在了桌面上，雙手托著下巴，一對彎彎的眼睛看起來好似月牙一般。
只是如此一來，那封密信就藏得更深了……
「哼，接著裝啊，老娘就不信了，你小子真能是什麼老僧成精不成？」
紅牡丹心中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去戳破秦志的臉皮，但不等她說話，一隻大手便已經伸了過來，轉眼間便跟她支撐著的雙臂碰到了一起，要從中穿過去。
「哎！登徒子，你這是要幹嘛？」
紅牡丹尖叫了起來，可秦志卻很是「無辜」的看著她：「拿信啊，還能幹嘛？不是牡丹姑娘要我這麼做的嗎？」
「哼，流氓，說給你你還真敢要啊？就你這實力，也不怕我直接給你鎮壓了？」
紅牡丹嬌哼一聲，將秦志的手給拍到了一旁。秦志無言，只是默默看著眼前的女子，那模樣，跟直接開罵也沒什麼區別了。
「牡丹姑娘，知不知道你這算是釣魚執法？」
「釣魚執法？秦大人說的這些小女子不清楚誒，倒是很多達官貴人喜歡這樣的情趣呢，我看公子不也樂在其中嗎？」
紅牡丹嬌哼一聲，暗中卻有些咬碎銀牙的意味。她怎麼也沒想到，終年打雀，居然能讓雀兒啄了眼。
這秦志哪裡是什麼都不懂的公子哥？這才拉扯了幾個回合，都已經開始轉守為攻了！
秦志倒是懶的再去揣摩紅牡丹的心思，他這裡倒是還好，可外面還有個姜千城在盯著呢，時間一長，怕是難免要出問題。
於是秦志單刀直入的說道：「都這時候了，就別拉拉扯扯的了，你要開什麼條件，不妨說得明白點。」
「無聊。」紅牡丹罵了一句，也不知是在說秦志的表現，還是在惡意評價秦志整個人。
不過在秦志發火之前，她便將那封密信拿了出來，漫不經心的丟給了秦志。看起來，倒真是踐行著那「你先看了再付款」的許諾。
秦志的滿腔怒意憋了回去，安安靜靜的拆開了那封密信。
這封密信的內容和秦志的預料大差不差，只是黑旋風跟城內某位富商管事的蠅營狗苟，在這動亂之中高價購買了一批糧食，根本看不出分毫「造反」或者有世家牽扯其中的痕跡。
畢竟是傳承百世的世家了，沒個馬甲出來頂鍋說得過去？前世的各種企業還有各種被開除的實習生呢！
何況這可解釋不了，那趙明德跟一眾影衛為什麼會出現在臥虎山上，而唯一有些遺憾的，是秦志的所見算不得證據。
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秦志抬頭看向了紅牡丹。
「這封信的內容，趙家根本不懼，牡丹姑娘可有別的打算？」
「是啊，我打算可多了呢，可惜在某位大人夜闖臥虎山後，已經完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
這番話已經不能算是夾槍帶棒了，完全是明晃晃的刀刃朝著秦志扎了過來。
秦志的嘴角抽搐不已，瞬間明白過來了紅牡丹拉扯自己的原因，不過立刻已是開口辯解道：「真讓他們把糧給搶了，不知道還要死多少災民。」
「嗯，可如果不能把這群人勾出來的話，往後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苦呢。」
瞬間，秦志便失去了辯論的心情。
這不過是小大之辯，各人觀點全看屁股坐在哪邊。
雪月軒跟大梁的明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或許可以直接說是暗世界的六扇門。那麼作為一地軒主的紅牡丹，眼中看到的，宏觀一些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事。
但秦志不一樣，在那個一切都可以被數字概括的世界裡生活了太久，反而令他更加無法接受這樣去衡量人的價值。
既然此世有能力去做，那就去盡力掃清所有的不平。
秦志搖了搖頭：「我不跟你爭這個，說說吧，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看著情緒突然變低沉的秦志，紅牡丹明顯有些不適應，但畢竟提起的是正事，她也是稍微收斂了幾分。
「你在臥虎山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想要把姜趙兩家一鍋端就根本沒可能了，如今能做的就只是敲山震虎，讓他們在這次賑災少動點兒手腳。」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上面的人的意思？」
秦志看似無心的一問，已是令紅牡丹坐正了身子。
「是上面的人的意思，更是我的意思。」紅牡丹頓了頓，解釋道：「你或許不知道，但這兩家在西北的動作，可不只是供養一眾山匪，不光是我容忍不了，更上面的那位，更是不會讓他們動這座江山。」
紅牡丹盯著秦志，眼中再度泛起了笑意。
「何況，就兩家這等時候還要扯後腿的動作，我也有些看不下去呢。」
秦志只當沒有看到紅牡丹眼中的媚意，沉聲道：「但等這兩家進城以後，我這督察也就名存實亡了，不管你是想要拿哪一家開刀，我都幫不到你。」
紅牡丹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反正有夫子作為靠山，他們也不敢明著對你做什麼，最多也就是把你趕出長安。可一旦離了他們的視線，豈不正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