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場鬧劇
夜微涼。
兩壺酒聊著聊著便喝了個精光。
「那位蚊道人是什麼來歷？居然能吸食四大天尊之一接引道人的寶物？」楊戩神情中滿是驚詫，封神大戰誅仙陣和萬仙陣時，他可是見識過四位天尊的神通手段。
沒有接話，楊君道滿飲一杯兒，淡笑不語。
「而且那蚊道人還殺了龜靈聖母，」楊嬋補充道，「殺了龜靈聖母，就是得罪通天教主，得罪截教所有仙人。這蚊道人居然毫不在乎，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是啊！雖然封神一戰截教仙人死傷殆盡，但如今天庭在職的神仙有一大部分屬於截教勢力。這蚊道人敢肆無忌憚殘殺龜靈聖母，真是膽大包天。」楊戩抬頭看去，好奇問道，「你就說說吧！他到底是什麼根腳？」
被一再追問，楊君道搖頭苦笑，「就這麼想知道？」
「額，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楊戩以退為進。
「那倒不是，」楊君道輕描淡寫的說，「不過是天地間的第一隻蚊子，誕生在幽冥血海，逃遁隱匿之術頗有造詣，在洪荒之內也算有些手段。」
「第一隻蚊子？」楊戩沒想到『兇狠』的蚊道人居然是一隻蚊子。
「幽冥血海？」楊嬋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楊君道打量著兩兄妹，調笑著說，「你們兩位各有神通本事，手段高強。但算一算，不過成道一千多年，不了解很多洪荒秘聞也屬正常。」
「那您就給我們講一講唄，」也許是寶蓮燈親近楊君道，也許是二哥在身邊有安全感，今晚楊嬋恢復了些女孩的『天真爛漫』，雖然這女孩已經一千多歲了。
楊君道飲下一杯酒，「那幽冥血海在···」
就在這時，房下院子裡寸心高聲叫喊道，「二爺···」
「在這兒。」楊戩站起來應了一聲。
「二爺！」聽到聲音，寸心抬頭望去，見到楊君道與楊嬋果然都在，熱情的招呼道，「怎麼帶著客人上房頂了？我剛去城裡買了些吃的，大家都下來吧！」
雖然沒想明白為什麼寸心在楊君道面前『性情大變』，但楊戩始終給她留了三分顏面。
院中央已經擺好桌子，楊君道與楊戩，楊嬋先後騰空而下。
「辛苦嫂子了，」楊嬋這些年一隻在努力緩和二哥與三公主的關係，最看重家人的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吵架。
「有什麼辛苦的呢！我是楊府的女主人，來了客人就要好生招待呀！」寸心把幾盤點心擺在桌上，笑著說，「二爺，大家都坐呀！這麼客氣做什麼？」
楊戩何等聰明，他能感覺出寸心的『別有用心』。
只是這一千多年以來，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寸心，也習慣了在日常生活中沉默與忍讓。
幾人紛紛落座，只是氣氛沒有剛剛在房頂時的輕鬆融洽。
束起衣袖，寸心給斟了一杯酒，「您是二爺的朋友，不知道在天庭出任什麼官職？平時都忙些什麼？能否見到玉帝王母幫我家二爺說幾句好話？」
白天初次相見，一番對話寸心只得知一點點消息，連楊君道的神位，官階品議都一無所知。略作思考後，三公主決定晚上第二次試探，這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啪』
沒等楊君道回話，楊戩拍桌而起。
深呼吸壓下心頭怒火，楊戩耐著性子說，「寸心，回房間休息去吧！」
被嚇得一愣，寸心馬上回過神來，尖叫著反問，「你拍桌子幹什麼？想嚇死我去找嫦娥？」
「嫂子！」楊嬋連忙拉住寸心的胳膊，她生怕兩人吵起來。
「你幹嘛！」寸心甩開楊嬋的手，如同凡間街頭巷尾的潑婦一般嘶吼著，「他楊戩敢做還怕別人說嗎？每次我和他吵架之後，他都上房頂，站在窗邊看著月亮，什麼意思？當我死了？」
楊戩厲聲呵斥，「夠了！有完沒完？」
「沒完！」寸心不依不饒，淚如雨下，指著鼻子叫嚷道，「楊戩，你對得起我嗎？當年在弱水中如果不是我救你，恐怕你早就死了。後來為了你，我又被剔除神籍，逐出西海，成了無家可歸的妖孽。」
「嫂子！」楊嬋帶著哭腔，想要阻止這場爭吵。
楊戩歪過頭去，啞口無言。這一千多年來兩人每次吵架寸心都會把這些話搬出來，一模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
擦了擦眼淚，寸心繼續叫罵著，「說起來真是可笑！洪荒內赫赫有名的二郎神楊戩，元始天尊的徒孫，居然是個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小人！」
越來越難聽，越來越難入耳。
哮天犬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在楊府內『主動』化作黑犬原形的他，此時聽到主人被辱罵，只是嗚咽著低下頭，爬在地上，沉默不語。
「嫂子，」楊嬋略作停頓，「二哥與你成親已經一千多年了，他···」
「一千多年來，他有把我當做妻子嗎？」寸心打斷了三妹的話，繼續大吵大鬧，「我說的話，想做的事兒，他有聽從過嗎？他的心裡只有···」
「夠了！」楊戩氣得站起來，轉身離去。
「二哥，」楊嬋喚了一聲，但沒留住楊戩。
原本正趴在地上無所事事的哮天犬站起來，仰頭挺胸跟著主人離去。
「楊戩，你敢走就別回來！」寸心氣得把桌子上的酒壺抓起來丟了過去，嚎啕大哭，身子癱軟坐在地上哀嚎著。
正扶著嫂子的楊嬋被拉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嫂子，你別哭了。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
「三妹，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楊戩就是這麼對我的。」寸心又是蹬腿，又是拍胸口，嘶吼著大哭，像個無知的小孩子耍起了脾氣。
一時間，楊嬋也拿她沒辦法，只能站著，等她發泄。
在一旁從頭到尾觀看了這場鬧劇的楊君道忍不住搖頭苦笑，精彩，真精彩！
勸不動寸心的楊嬋恍然回頭，見楊君道正坐在石凳上，神情自若，悠然自在喝酒。那超脫世事的自在，眉眼中的視若無睹。一瞬間，楊嬋好像被施了法術，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兩壺酒聊著聊著便喝了個精光。
「那位蚊道人是什麼來歷？居然能吸食四大天尊之一接引道人的寶物？」楊戩神情中滿是驚詫，封神大戰誅仙陣和萬仙陣時，他可是見識過四位天尊的神通手段。
沒有接話，楊君道滿飲一杯兒，淡笑不語。
「而且那蚊道人還殺了龜靈聖母，」楊嬋補充道，「殺了龜靈聖母，就是得罪通天教主，得罪截教所有仙人。這蚊道人居然毫不在乎，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是啊！雖然封神一戰截教仙人死傷殆盡，但如今天庭在職的神仙有一大部分屬於截教勢力。這蚊道人敢肆無忌憚殘殺龜靈聖母，真是膽大包天。」楊戩抬頭看去，好奇問道，「你就說說吧！他到底是什麼根腳？」
被一再追問，楊君道搖頭苦笑，「就這麼想知道？」
「額，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楊戩以退為進。
「那倒不是，」楊君道輕描淡寫的說，「不過是天地間的第一隻蚊子，誕生在幽冥血海，逃遁隱匿之術頗有造詣，在洪荒之內也算有些手段。」
「第一隻蚊子？」楊戩沒想到『兇狠』的蚊道人居然是一隻蚊子。
「幽冥血海？」楊嬋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楊君道打量著兩兄妹，調笑著說，「你們兩位各有神通本事，手段高強。但算一算，不過成道一千多年，不了解很多洪荒秘聞也屬正常。」
「那您就給我們講一講唄，」也許是寶蓮燈親近楊君道，也許是二哥在身邊有安全感，今晚楊嬋恢復了些女孩的『天真爛漫』，雖然這女孩已經一千多歲了。
楊君道飲下一杯酒，「那幽冥血海在···」
就在這時，房下院子裡寸心高聲叫喊道，「二爺···」
「在這兒。」楊戩站起來應了一聲。
「二爺！」聽到聲音，寸心抬頭望去，見到楊君道與楊嬋果然都在，熱情的招呼道，「怎麼帶著客人上房頂了？我剛去城裡買了些吃的，大家都下來吧！」
雖然沒想明白為什麼寸心在楊君道面前『性情大變』，但楊戩始終給她留了三分顏面。
院中央已經擺好桌子，楊君道與楊戩，楊嬋先後騰空而下。
「辛苦嫂子了，」楊嬋這些年一隻在努力緩和二哥與三公主的關係，最看重家人的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吵架。
「有什麼辛苦的呢！我是楊府的女主人，來了客人就要好生招待呀！」寸心把幾盤點心擺在桌上，笑著說，「二爺，大家都坐呀！這麼客氣做什麼？」
楊戩何等聰明，他能感覺出寸心的『別有用心』。
只是這一千多年以來，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寸心，也習慣了在日常生活中沉默與忍讓。
幾人紛紛落座，只是氣氛沒有剛剛在房頂時的輕鬆融洽。
束起衣袖，寸心給斟了一杯酒，「您是二爺的朋友，不知道在天庭出任什麼官職？平時都忙些什麼？能否見到玉帝王母幫我家二爺說幾句好話？」
白天初次相見，一番對話寸心只得知一點點消息，連楊君道的神位，官階品議都一無所知。略作思考後，三公主決定晚上第二次試探，這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啪』
沒等楊君道回話，楊戩拍桌而起。
深呼吸壓下心頭怒火，楊戩耐著性子說，「寸心，回房間休息去吧！」
被嚇得一愣，寸心馬上回過神來，尖叫著反問，「你拍桌子幹什麼？想嚇死我去找嫦娥？」
「嫂子！」楊嬋連忙拉住寸心的胳膊，她生怕兩人吵起來。
「你幹嘛！」寸心甩開楊嬋的手，如同凡間街頭巷尾的潑婦一般嘶吼著，「他楊戩敢做還怕別人說嗎？每次我和他吵架之後，他都上房頂，站在窗邊看著月亮，什麼意思？當我死了？」
楊戩厲聲呵斥，「夠了！有完沒完？」
「沒完！」寸心不依不饒，淚如雨下，指著鼻子叫嚷道，「楊戩，你對得起我嗎？當年在弱水中如果不是我救你，恐怕你早就死了。後來為了你，我又被剔除神籍，逐出西海，成了無家可歸的妖孽。」
「嫂子！」楊嬋帶著哭腔，想要阻止這場爭吵。
楊戩歪過頭去，啞口無言。這一千多年來兩人每次吵架寸心都會把這些話搬出來，一模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
擦了擦眼淚，寸心繼續叫罵著，「說起來真是可笑！洪荒內赫赫有名的二郎神楊戩，元始天尊的徒孫，居然是個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小人！」
越來越難聽，越來越難入耳。
哮天犬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在楊府內『主動』化作黑犬原形的他，此時聽到主人被辱罵，只是嗚咽著低下頭，爬在地上，沉默不語。
「嫂子，」楊嬋略作停頓，「二哥與你成親已經一千多年了，他···」
「一千多年來，他有把我當做妻子嗎？」寸心打斷了三妹的話，繼續大吵大鬧，「我說的話，想做的事兒，他有聽從過嗎？他的心裡只有···」
「夠了！」楊戩氣得站起來，轉身離去。
「二哥，」楊嬋喚了一聲，但沒留住楊戩。
原本正趴在地上無所事事的哮天犬站起來，仰頭挺胸跟著主人離去。
「楊戩，你敢走就別回來！」寸心氣得把桌子上的酒壺抓起來丟了過去，嚎啕大哭，身子癱軟坐在地上哀嚎著。
正扶著嫂子的楊嬋被拉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嫂子，你別哭了。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
「三妹，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楊戩就是這麼對我的。」寸心又是蹬腿，又是拍胸口，嘶吼著大哭，像個無知的小孩子耍起了脾氣。
一時間，楊嬋也拿她沒辦法，只能站著，等她發泄。
在一旁從頭到尾觀看了這場鬧劇的楊君道忍不住搖頭苦笑，精彩，真精彩！
勸不動寸心的楊嬋恍然回頭，見楊君道正坐在石凳上，神情自若，悠然自在喝酒。那超脫世事的自在，眉眼中的視若無睹。一瞬間，楊嬋好像被施了法術，定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