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色下閒談
夜色漸濃，星月閃閃。
灌江口楊府房頂，一張合適的紅木四腳桌，兩壺好酒，一疊小菜。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楊戩端著酒杯望著茫茫夜空，感慨道，「安靜的氛圍讓我想起當年一家人在院子裡做五彩石風鈴，大哥三妹與我追逐打鬧，爹娘慈愛的照顧著我們，生活簡單平靜卻很幸福。」
桌對面的楊君道輕抿酒杯邊緣，附和著，「瑤姬和楊天佑的故事確實感人至深。」
當年為了抓捕私自逃下凡間的三首神蛟，瑤姬下凡追查，卻不小心被三首蛟暗算，以碎心龍爪抓碎了心，身負重傷瀕死。後來，落魄書生楊天佑決定一命換一命，把自己的心送給瑤姬，救回對方，犧牲自己。
「二哥，君道兄長，」身著翠衣的楊嬋端著一盤糕點在院子裡騰空而起，來到房頂，「這是我在華山試著做出來的新糕點，你們嘗嘗看味道如何！」
「辛苦三妹。」寵溺的看著妹妹，楊戩滿眼幸福的拿起一塊，嗅了嗅，「好香，似乎是桃花餅？」
「華山聖母廟附近有一片桃花林，」楊嬋放下糕點後，坐在二哥身邊，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兩人倒酒，「那桃林很好，每年桃子被我分給山下的窮苦人家，偶爾會留下一些花瓣，做桃花餅，釀桃花酒。」
說話間，楊戩已經吃掉了一塊，「嗯，三妹果然心靈手巧，很好吃。」
給兩人斟滿了酒，沒有經過思考，楊嬋隨手把桃花餅向楊君道的面前推了推。在場其餘兩人此時正抬頭望著浩瀚明亮的夜空，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明月當空，楊戩看似無意問，「回到洪荒後你打算做什麼？怎麼做？」
之前楊君道一路上的話，楊戩半個字都不信。
躲在灌江口，置身事外？如果他真是置身事外的人，天道為什麼敕封『監察道君』神位？如果他真是置身事外的人，在臨湖寺就不會出手滅殺輪迴天尊。
「喝喝酒，閒著聊聊，嘗嘗桃花餅不是很好嗎？」楊君道淡然一笑，「總結起來十六個字，以靜制動，以逸待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心裡掛著楊嬋被壓山下的事兒，楊戩又斟酌試探著問，「既然隨便聊聊，那朵白蓮花的來歷能詳細說說嘛？讓我和三妹長長見識也好。」
楊君道敷衍著說，「不是說過了，只是普通的護身法寶，有助修煉。」
「未必吧！真當我不識貨？」楊戩索性一吐為快，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當年誅仙陣前四大天尊駕臨，西方接引道人座下便是與白蓮極相似的金色蓮花，雖然兩者氣勢並非同一層次的寶物，但天眼能察覺到，它們同根同源。」
「哦？沒想到天眼居然有這本事。」楊君道仔細觀察著楊戩額頭中央，稱讚道，「瑤姬倒是給你留下了一件好東西。」
楊嬋不禁皺起眉頭，好奇問道，「君道兄長，二哥的天眼赫赫有名。為何你剛剛的話···，似乎並不覺得天眼能看穿金蓮與白蓮同出一源？」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有些好奇。」楊戩笑了笑。
望著楊家兄妹期盼的目光，楊君道沉了一口氣。
「並非瞧不起天眼，而是金蓮與白蓮來頭巨大，」楊君道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想聽，我可以給你們講一講。」
「洗耳恭聽。」楊嬋笑盈盈的說。
楊戩也放下酒杯，正了正身子。
「盤古開天闢地後，身隕神消，他擁有的兩件至寶開天神斧與混沌青蓮，因為無人能收服，被天地力量夾擊，承受不住壓力，導致分崩離析，」楊君道簡單概括道，「這兩件至寶崩碎後，化作了二十一件寶物。」
「關於開天神斧你曾與我說過，」楊戩接過話茬，「它一分為四，斧頭化作太極圖，為太上老君所有；斧刃化作盤古幡，為元始天尊所有；斧柄化作混沌鍾，為妖皇所有，後來不知所蹤；還有一道斧靈，在崑崙山。」
楊君道點點頭，「你記得挺清楚的。」
「怪不得二哥喜歡與兄長在一塊聊天，原來能了解這麼多洪荒辛秘，」楊嬋傻笑著，性格單純善良的她並不會多想楊君道為何知道這些事情。
楊戩淺笑，接著看向楊君道，繼續問道，「話說回來，按照你的意思，難道接引道人的金蓮和送給三妹的白蓮，都是二十一件寶物中的？」
「混沌青蓮孕育了五顆蓮子，這五顆蓮子各有機緣，功德金蓮與淨世白蓮便是其中之二。」楊君道神情淡然，接著說道，「我送給楊嬋的那朵小白蓮是淨世白蓮後來產出的蓮子。所以我說，其實那朵小白蓮並沒有多麼貴重。不過當成護身之寶，平時修煉也能靜心安神，效果還是不錯的。」
「不貴重？」楊戩再次對楊君道的眼界和格局『大開眼界』。
楊嬋手掌一攤，小白蓮出現，「君道兄長，之前我不知此寶如此珍貴，還是把它還給您吧！」
楊君道順著拿起一塊餅，婉拒道，「總不能平白無故稱呼『兄長』，也不能白吃你做的桃花餅。」
「三妹，收下吧！」楊戩勸說道，「小白蓮對於他來說···，總之，給你就收著。」
糾結片刻，楊嬋再次把小白蓮收了起來，「多謝君道兄長！」
「這才對嘛！送出手的東西哪裡還能要回來呢？」楊君道調笑著，話鋒一轉，「對了，關於接引道人的功德金蓮還有一樁秘聞，你們有興趣嗎？」
「當然！」楊戩毫不猶豫應聲。封神大戰時，他之所以喜歡去後營與義虎大仙喝酒暢談，就是偶爾能聽到許多不為人知的洪荒大人物的秘密。
一旁的楊嬋也偷偷豎起耳朵，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仰頭飲下一杯酒，楊君道開始講故事，「商周之爭，萬仙陣一戰，接引道人為了給西方度化紅塵有緣，意圖強行抓捕截教四大親傳弟子之一的龜靈聖母，結果被蚊道人鑽了空子，十二品功德金蓮被吸食，威力大減。」
「怪不得，」楊戩忽然想起來，「怪不得姜師叔主持封神大典時，沒有見到這位截教赫赫有名的女仙，原來她是被接引道人抓走了。」
「你說錯了，」楊君道解釋道，「龜靈聖母也被蚊道人吸乾了精血，死的無比悽慘。」
「啊？」楊戩大吃一驚，沒想到會是這樣。
灌江口楊府房頂，一張合適的紅木四腳桌，兩壺好酒，一疊小菜。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楊戩端著酒杯望著茫茫夜空，感慨道，「安靜的氛圍讓我想起當年一家人在院子裡做五彩石風鈴，大哥三妹與我追逐打鬧，爹娘慈愛的照顧著我們，生活簡單平靜卻很幸福。」
桌對面的楊君道輕抿酒杯邊緣，附和著，「瑤姬和楊天佑的故事確實感人至深。」
當年為了抓捕私自逃下凡間的三首神蛟，瑤姬下凡追查，卻不小心被三首蛟暗算，以碎心龍爪抓碎了心，身負重傷瀕死。後來，落魄書生楊天佑決定一命換一命，把自己的心送給瑤姬，救回對方，犧牲自己。
「二哥，君道兄長，」身著翠衣的楊嬋端著一盤糕點在院子裡騰空而起，來到房頂，「這是我在華山試著做出來的新糕點，你們嘗嘗看味道如何！」
「辛苦三妹。」寵溺的看著妹妹，楊戩滿眼幸福的拿起一塊，嗅了嗅，「好香，似乎是桃花餅？」
「華山聖母廟附近有一片桃花林，」楊嬋放下糕點後，坐在二哥身邊，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兩人倒酒，「那桃林很好，每年桃子被我分給山下的窮苦人家，偶爾會留下一些花瓣，做桃花餅，釀桃花酒。」
說話間，楊戩已經吃掉了一塊，「嗯，三妹果然心靈手巧，很好吃。」
給兩人斟滿了酒，沒有經過思考，楊嬋隨手把桃花餅向楊君道的面前推了推。在場其餘兩人此時正抬頭望著浩瀚明亮的夜空，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明月當空，楊戩看似無意問，「回到洪荒後你打算做什麼？怎麼做？」
之前楊君道一路上的話，楊戩半個字都不信。
躲在灌江口，置身事外？如果他真是置身事外的人，天道為什麼敕封『監察道君』神位？如果他真是置身事外的人，在臨湖寺就不會出手滅殺輪迴天尊。
「喝喝酒，閒著聊聊，嘗嘗桃花餅不是很好嗎？」楊君道淡然一笑，「總結起來十六個字，以靜制動，以逸待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心裡掛著楊嬋被壓山下的事兒，楊戩又斟酌試探著問，「既然隨便聊聊，那朵白蓮花的來歷能詳細說說嘛？讓我和三妹長長見識也好。」
楊君道敷衍著說，「不是說過了，只是普通的護身法寶，有助修煉。」
「未必吧！真當我不識貨？」楊戩索性一吐為快，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當年誅仙陣前四大天尊駕臨，西方接引道人座下便是與白蓮極相似的金色蓮花，雖然兩者氣勢並非同一層次的寶物，但天眼能察覺到，它們同根同源。」
「哦？沒想到天眼居然有這本事。」楊君道仔細觀察著楊戩額頭中央，稱讚道，「瑤姬倒是給你留下了一件好東西。」
楊嬋不禁皺起眉頭，好奇問道，「君道兄長，二哥的天眼赫赫有名。為何你剛剛的話···，似乎並不覺得天眼能看穿金蓮與白蓮同出一源？」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有些好奇。」楊戩笑了笑。
望著楊家兄妹期盼的目光，楊君道沉了一口氣。
「並非瞧不起天眼，而是金蓮與白蓮來頭巨大，」楊君道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想聽，我可以給你們講一講。」
「洗耳恭聽。」楊嬋笑盈盈的說。
楊戩也放下酒杯，正了正身子。
「盤古開天闢地後，身隕神消，他擁有的兩件至寶開天神斧與混沌青蓮，因為無人能收服，被天地力量夾擊，承受不住壓力，導致分崩離析，」楊君道簡單概括道，「這兩件至寶崩碎後，化作了二十一件寶物。」
「關於開天神斧你曾與我說過，」楊戩接過話茬，「它一分為四，斧頭化作太極圖，為太上老君所有；斧刃化作盤古幡，為元始天尊所有；斧柄化作混沌鍾，為妖皇所有，後來不知所蹤；還有一道斧靈，在崑崙山。」
楊君道點點頭，「你記得挺清楚的。」
「怪不得二哥喜歡與兄長在一塊聊天，原來能了解這麼多洪荒辛秘，」楊嬋傻笑著，性格單純善良的她並不會多想楊君道為何知道這些事情。
楊戩淺笑，接著看向楊君道，繼續問道，「話說回來，按照你的意思，難道接引道人的金蓮和送給三妹的白蓮，都是二十一件寶物中的？」
「混沌青蓮孕育了五顆蓮子，這五顆蓮子各有機緣，功德金蓮與淨世白蓮便是其中之二。」楊君道神情淡然，接著說道，「我送給楊嬋的那朵小白蓮是淨世白蓮後來產出的蓮子。所以我說，其實那朵小白蓮並沒有多麼貴重。不過當成護身之寶，平時修煉也能靜心安神，效果還是不錯的。」
「不貴重？」楊戩再次對楊君道的眼界和格局『大開眼界』。
楊嬋手掌一攤，小白蓮出現，「君道兄長，之前我不知此寶如此珍貴，還是把它還給您吧！」
楊君道順著拿起一塊餅，婉拒道，「總不能平白無故稱呼『兄長』，也不能白吃你做的桃花餅。」
「三妹，收下吧！」楊戩勸說道，「小白蓮對於他來說···，總之，給你就收著。」
糾結片刻，楊嬋再次把小白蓮收了起來，「多謝君道兄長！」
「這才對嘛！送出手的東西哪裡還能要回來呢？」楊君道調笑著，話鋒一轉，「對了，關於接引道人的功德金蓮還有一樁秘聞，你們有興趣嗎？」
「當然！」楊戩毫不猶豫應聲。封神大戰時，他之所以喜歡去後營與義虎大仙喝酒暢談，就是偶爾能聽到許多不為人知的洪荒大人物的秘密。
一旁的楊嬋也偷偷豎起耳朵，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仰頭飲下一杯酒，楊君道開始講故事，「商周之爭，萬仙陣一戰，接引道人為了給西方度化紅塵有緣，意圖強行抓捕截教四大親傳弟子之一的龜靈聖母，結果被蚊道人鑽了空子，十二品功德金蓮被吸食，威力大減。」
「怪不得，」楊戩忽然想起來，「怪不得姜師叔主持封神大典時，沒有見到這位截教赫赫有名的女仙，原來她是被接引道人抓走了。」
「你說錯了，」楊君道解釋道，「龜靈聖母也被蚊道人吸乾了精血，死的無比悽慘。」
「啊？」楊戩大吃一驚，沒想到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