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蕭遠山
趙苦緩緩說道：「我也不是幫他，而是幫我自己而已！蕭峰身具殺伐惡念之靈，殺得人越多，惡念越強。將來我謀取這天下時，便是極大阻礙。」
「偏偏他聚賢莊一戰後，殺伐惡念已然成形，此時殺他，惡念會另擇他人，生出許多枝節，與我不利。......老先生，你與蕭峰是何關係，此時已無關緊要，殺了你一了百了。你就放心去吧，葬身蛇腹，不會有人知道你的去向。」
他似是向黑衣人解惑，又似說與自己聽。
趙苦話音剛落，纏住黑衣人的千餘金蛇一齊張開蛇吻，咬在他身上。黑衣人衣服裡面竟穿了牛皮厚甲，但根本擋不住鋒利的蛇牙，又有金蛇向他頭臉咬去。
饒是黑衣人心志堅忍，也嚇得魂飛魄散。
他大叫道：「慢！我知道葉二娘的兒子在哪！」
群蛇倏然停止，趙苦在他面前蹲下，道：「你知道？葉二娘找了二十多年都沒找到，你會知道？」
黑衣人忍著疼痛，咧嘴笑道：「哈哈，你費了這麼大週摺要尋找葉二娘的兒子。她是瘋子，但不是傻子，早猜到你會對她兒子不利，怎敢真的繼續尋找？」
趙苦皺眉，等他繼續說下去。
黑衣人喘了口氣，接著說道：「老夫見你如此在意那孩子，必定對你十分重要！哈哈，只是在這世間，只有老夫一人知道他的下落。你要是殺了老夫，就再也沒人知道了！」
趙苦臉上露出糾結之色，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莫非是臨死求活，才編出謊話？
黑衣人繼續又說：「當年，老夫親手從她手中將那孩子奪走，藏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我親眼看著他長大，如今，已有二十三歲了。」
趙苦奇怪道：「你為何這麼做？與她有仇怨？或者，難道那是你的私生子？」
黑衣人嗤笑一聲，繼而恨道：「我與葉二娘毫無關係。不過，那孩子的爹，與我有大仇，殺了我妻子，搶走了我的孩兒！」
趙苦臉上漸漸露出笑容，道：「葉二娘竟還有個相好的！那人是誰？她跟隨段延慶，難道是他？」
黑衣人更加得意，道：「這個人在武林中大有身份！受人尊敬，有無數人維護他！但他私通無惡不作的葉二娘，還生下孩子！怎敢讓人知道？」
「這世間，只有我，將他勾搭葉二娘，生下孩子，知道的一清二楚。閣下，不知你尋找這孩兒，要準備如何？總不是看葉二娘母子分離，心生慈悲吧？」
趙苦笑容更甚，道：「你與葉二娘那個相好男人有仇，他殺你妻子，搶走你的孩子。你就搶了他的孩子藏起來，為什麼不找他換回來？」
「還是說，你已經找到你的孩子？你跟蹤蕭峰，與他長得如此相像，莫非.......你的孩子就是蕭峰？你就是蕭峰的父親！你沒死！」
黑衣人並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臉上滿是悲傷與仇恨，道：「老夫是早該死去之人，可老天偏要我活下來報仇。如今落在你手上，也無懼生死，只是痛恨那仇人依然逍遙自在。閣下，不知你要如何對待那孩子？」
趙苦大笑，連聲叫好，「好！好！蕭峰原本最大的殺念就是為父母報仇，既然他父親依然在世，這仇恨就消了許多，今後就算知道殺錯人了，也只會生出更多愧疚，而不會仇恨復燃。再有阿朱開解，我就無憂了，哈哈！」
他揮手讓群蛇將黑衣人鬆開，止住他身上的蛇毒。
然後才道：「你問我怎麼對待那孩兒？哈哈，老先生，你看我這眼睛，還有我這面容，可知是為何如此？」
黑衣人不解，道：「你這傷殘乃是被人殘害而致，難道是葉二娘所為？但葉二娘只殘殺嬰兒，從無活口！」
趙苦冷笑道：「是啊！殘殺嬰兒！從無活口！這世間竟有這般惡毒婦人！......老先生，不知如何稱呼？」
「老夫蕭遠山。」
此時大雨已然停歇，趙苦拱手道：「蕭老先生，可聽說轉世一說？」
蕭遠山聞言一怔，不解的看他。趙苦道：「不管是佛家還是道家，都有轉世投胎之說。我費盡千般艱難投胎於此世，生來便有宿慧，能過目不忘。我原本會有大好前程，父母團聚，享一世之安樂。然而滿月那日，便被葉二娘挖去雙眼，棄於荒野深山。此後，生父傷重而逝，生母半痴半瘋。」
趙苦言語充滿憤恨與愧疚，蕭遠山卻對轉世之說只當是他的託詞，但也相信趙苦是被葉二娘所害，想是他親友在他長大後告知的。
「蕭老先生，你覺得我該如何對待葉二娘的孩子？」
蕭遠山狠聲道：「葉二娘挖你雙眼，你當然要挖她雙眼。你尋找她孩子，莫非是連帶她的孩子也要挖去雙眼？」
趙苦哈哈大笑，道：「蕭老先生深得我心！只是，還不夠！」
他森然道：「我是轉世奪舍之人，對這一世的父母本有愧疚，又害的他們原本幸福美滿的生活悽慘收場。若只將報應放在葉二娘母子身上，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葉二娘原本在嵩山附近作惡，被少林僧人驅逐到趙家莊，少林寺難辭其罪。我聽說葉二娘每日都要害死一個嬰兒，這二十年來怕不是有數千無辜嬰兒悽慘死去！就有數千個家庭嘗盡悲苦！」
「老先生，你可知道少林寺有多少僧人？」
蕭遠山心跳急速，脫口驚呼：「你......你，難道你要少林盡數陪葬？」
趙苦「看」著他，淡淡說道：「蕭老先生莫非與少林有交情？」
蕭遠山呼吸急促，難以平靜，他激動道：「實不相瞞，老夫的仇人，葉二娘的相好，就是少林寺德高望重的高僧，還有她的孩子，也在少林之中。老夫潛藏少林之中已有三十年，無日不想報仇雪恨，只是為了我孩兒蕭峰，才隱忍至今。我非但要殺他報仇，還要讓他在天下人面前身敗名裂！」
趙苦喜道：「好好！想不到堂堂少林佛門清靜之地，竟是藏污納垢之所！」
「那孩兒究竟是誰？他父親又是誰？」
「偏偏他聚賢莊一戰後，殺伐惡念已然成形，此時殺他，惡念會另擇他人，生出許多枝節，與我不利。......老先生，你與蕭峰是何關係，此時已無關緊要，殺了你一了百了。你就放心去吧，葬身蛇腹，不會有人知道你的去向。」
他似是向黑衣人解惑，又似說與自己聽。
趙苦話音剛落，纏住黑衣人的千餘金蛇一齊張開蛇吻，咬在他身上。黑衣人衣服裡面竟穿了牛皮厚甲，但根本擋不住鋒利的蛇牙，又有金蛇向他頭臉咬去。
饒是黑衣人心志堅忍，也嚇得魂飛魄散。
他大叫道：「慢！我知道葉二娘的兒子在哪！」
群蛇倏然停止，趙苦在他面前蹲下，道：「你知道？葉二娘找了二十多年都沒找到，你會知道？」
黑衣人忍著疼痛，咧嘴笑道：「哈哈，你費了這麼大週摺要尋找葉二娘的兒子。她是瘋子，但不是傻子，早猜到你會對她兒子不利，怎敢真的繼續尋找？」
趙苦皺眉，等他繼續說下去。
黑衣人喘了口氣，接著說道：「老夫見你如此在意那孩子，必定對你十分重要！哈哈，只是在這世間，只有老夫一人知道他的下落。你要是殺了老夫，就再也沒人知道了！」
趙苦臉上露出糾結之色，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莫非是臨死求活，才編出謊話？
黑衣人繼續又說：「當年，老夫親手從她手中將那孩子奪走，藏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我親眼看著他長大，如今，已有二十三歲了。」
趙苦奇怪道：「你為何這麼做？與她有仇怨？或者，難道那是你的私生子？」
黑衣人嗤笑一聲，繼而恨道：「我與葉二娘毫無關係。不過，那孩子的爹，與我有大仇，殺了我妻子，搶走了我的孩兒！」
趙苦臉上漸漸露出笑容，道：「葉二娘竟還有個相好的！那人是誰？她跟隨段延慶，難道是他？」
黑衣人更加得意，道：「這個人在武林中大有身份！受人尊敬，有無數人維護他！但他私通無惡不作的葉二娘，還生下孩子！怎敢讓人知道？」
「這世間，只有我，將他勾搭葉二娘，生下孩子，知道的一清二楚。閣下，不知你尋找這孩兒，要準備如何？總不是看葉二娘母子分離，心生慈悲吧？」
趙苦笑容更甚，道：「你與葉二娘那個相好男人有仇，他殺你妻子，搶走你的孩子。你就搶了他的孩子藏起來，為什麼不找他換回來？」
「還是說，你已經找到你的孩子？你跟蹤蕭峰，與他長得如此相像，莫非.......你的孩子就是蕭峰？你就是蕭峰的父親！你沒死！」
黑衣人並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臉上滿是悲傷與仇恨，道：「老夫是早該死去之人，可老天偏要我活下來報仇。如今落在你手上，也無懼生死，只是痛恨那仇人依然逍遙自在。閣下，不知你要如何對待那孩子？」
趙苦大笑，連聲叫好，「好！好！蕭峰原本最大的殺念就是為父母報仇，既然他父親依然在世，這仇恨就消了許多，今後就算知道殺錯人了，也只會生出更多愧疚，而不會仇恨復燃。再有阿朱開解，我就無憂了，哈哈！」
他揮手讓群蛇將黑衣人鬆開，止住他身上的蛇毒。
然後才道：「你問我怎麼對待那孩兒？哈哈，老先生，你看我這眼睛，還有我這面容，可知是為何如此？」
黑衣人不解，道：「你這傷殘乃是被人殘害而致，難道是葉二娘所為？但葉二娘只殘殺嬰兒，從無活口！」
趙苦冷笑道：「是啊！殘殺嬰兒！從無活口！這世間竟有這般惡毒婦人！......老先生，不知如何稱呼？」
「老夫蕭遠山。」
此時大雨已然停歇，趙苦拱手道：「蕭老先生，可聽說轉世一說？」
蕭遠山聞言一怔，不解的看他。趙苦道：「不管是佛家還是道家，都有轉世投胎之說。我費盡千般艱難投胎於此世，生來便有宿慧，能過目不忘。我原本會有大好前程，父母團聚，享一世之安樂。然而滿月那日，便被葉二娘挖去雙眼，棄於荒野深山。此後，生父傷重而逝，生母半痴半瘋。」
趙苦言語充滿憤恨與愧疚，蕭遠山卻對轉世之說只當是他的託詞，但也相信趙苦是被葉二娘所害，想是他親友在他長大後告知的。
「蕭老先生，你覺得我該如何對待葉二娘的孩子？」
蕭遠山狠聲道：「葉二娘挖你雙眼，你當然要挖她雙眼。你尋找她孩子，莫非是連帶她的孩子也要挖去雙眼？」
趙苦哈哈大笑，道：「蕭老先生深得我心！只是，還不夠！」
他森然道：「我是轉世奪舍之人，對這一世的父母本有愧疚，又害的他們原本幸福美滿的生活悽慘收場。若只將報應放在葉二娘母子身上，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葉二娘原本在嵩山附近作惡，被少林僧人驅逐到趙家莊，少林寺難辭其罪。我聽說葉二娘每日都要害死一個嬰兒，這二十年來怕不是有數千無辜嬰兒悽慘死去！就有數千個家庭嘗盡悲苦！」
「老先生，你可知道少林寺有多少僧人？」
蕭遠山心跳急速，脫口驚呼：「你......你，難道你要少林盡數陪葬？」
趙苦「看」著他，淡淡說道：「蕭老先生莫非與少林有交情？」
蕭遠山呼吸急促，難以平靜，他激動道：「實不相瞞，老夫的仇人，葉二娘的相好，就是少林寺德高望重的高僧，還有她的孩子，也在少林之中。老夫潛藏少林之中已有三十年，無日不想報仇雪恨，只是為了我孩兒蕭峰，才隱忍至今。我非但要殺他報仇，還要讓他在天下人面前身敗名裂！」
趙苦喜道：「好好！想不到堂堂少林佛門清靜之地，竟是藏污納垢之所！」
「那孩兒究竟是誰？他父親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