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黑衣人
阿朱聞言，突然撲倒在蕭峰懷裡，面現驚恐，哭泣道：「蕭大哥，阿朱不想離開你！阿朱離開你，你會孤零零的，阿朱也會孤零零的......」
蕭峰不知所措，只好輕撫其背。
阿朱又道：「蕭大哥，可不可以先陪阿朱到關外牧羊一年？」
蕭峰臉色一變，阿朱連忙低頭，小聲道：「段正淳的仇......不能過一年再報嗎？」
趙苦在外聽到，怒道：「不可！此事早作了斷！」
蕭峰也耐心勸道：「阿朱，早日了了這件事，我們就可以早日到雁門關外，如果再等一年，蕭大哥就要到大理去找段正淳，而大理段家高手如雲，萬一遇上一個精通六脈神劍的高手，蕭大哥就難以應付了。」
阿朱緩緩點頭，道：「也對，我不該讓你再過一年才報仇。讓你孤身深入虎穴，更是萬萬不可！」
蕭峰笑道：「倘若我蕭峰還是一個人，就算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可是如今，我有了阿朱，蕭大哥要照顧你一生一世，我的命，就寶貴多了。」
晚飯後，阿朱說道：「我突然覺肚子好痛，恐怕晚上，我不能陪你去青石橋了。」
蕭峰道：「你一定是受了風寒，那就留在這好好休息吧。」
趙苦忽道：「蕭峰，待你殺了段正淳，便回此處等我。我且先去擒那狡猾老鼠！」
蕭峰奇道：「老鼠？」
趙苦冷笑道：「對！一隻藏頭縮尾的老鼠！這關鍵時候，可不能讓他攪和了！」說完，便身如利箭，激射向遠處山林。
蕭峰就見到四面八方草叢顫動，無數金蛇現出身影，向遠處包圍而去。
遠處林中突然有一道黑影躍上樹梢，踏著樹枝如飛鳥般遠去，輕功竟是高明無比。然而趙苦的身法也如靈蛇般詭異迅疾，緊緊跟隨其後。
蕭峰心中早有被人跟蹤的疑慮，此刻見此情形，腳步微頓，本能地便欲追去。
然而，今晚大仇即將得報，若因追逐此人而橫生枝節，壞了復仇大計，實在得不償失，思忖至此，他強行按捺下追上去的衝動。
他心知，趙苦雖然在幫他報仇，但以前一直害他，而那跟蹤之人如此鬼祟，既像救他的恩人，又像嫁禍他的大惡人，趙苦若是能將他拖住，倒是能少去很多麻煩！
趙苦一路追蹤，那黑衣人的輕功遠勝他一籌，但趙苦的3級靈力比普通的內力強勁兩倍有餘，所以他雖輕功平常，短時間內竟也能與黑衣人保持相當的速度，只是如此消耗，難以持久。
但他早已在方圓三十里內布下天羅地網，他親自去追那黑衣人，只是要將其逼入更嚴密的包圍之中。
那黑衣人始終在高處飛躍，不敢落在地上。
但金蛇也非普通蛇類，它擁有更多的靈性。黑衣人的每次轉折突圍，蛇群都會在瞬息之間作出調整，始終將他鎖定在巨大的包圍中，迅速向他接近。
一個時辰後，忽有烏雲遮住明月，隨著幾聲霹靂，驟雨急下。黑衣人的再也無法察覺藏在黑暗中的金蛇，被蛇群蜂擁而上，動彈不得。
等到趙苦靠近時，「看著」群蛇纏繞成的巨大蛇球，不由啞然失笑。
這個被蛇球包裹、長相酷似蕭峰的魁梧黑衣人，此時已無法呼吸，包住頭臉的黑布被雨水浸透，在他口鼻處急促的鼓動著。
趙苦幫他扯去黑布，黑衣人深吸一口，不顧滿身的群蛇，怒道：「不知老夫何處得罪了閣下？為何要如此對我？」
趙苦抬手止住他的疑問，只靜靜站著，感受遠處青石橋方向漸漸升騰的殺伐意念，那意念仿佛已凝如實質，引動天地變色，降下雷霆暴雨。
趙苦暗暗心驚，慶幸自己並未與蕭峰同去，若是自己被此時的蕭峰盯上，恐怕無法應付。
片刻之後，那殺念驟然消散，了無痕跡，卻又漸漸生出股哀傷之意。趙苦雖心存疑惑，不過也大喜過望。
暴雨依然，他毫不在意，笑盈盈的對眼前黑衣人說道：「老先生，你與蕭峰長得如此相像，是他什麼人？」
黑衣人被群蛇纏身都未曾驚恐，此時聽了趙苦的話，悚然抬頭，看向趙苦空洞的眼眶，驚道：「你.......你不是瞎子！我從未在人前露出真容，你是如何得知？」
趙苦此時心情不錯，耐心解釋道：「我的眼睛是瞎的，不過我的心，如同明鏡！任何事物都逃不過我的感知。老先生，該你回答了。」
黑衣人不屑哼道：「哼！裝神弄鬼！老夫可不是段延慶與葉二娘那般怕死之人，你就算讓我葬身蛇腹，那又如何！」
趙苦點頭道：「不錯，老先生與蕭峰一樣，都是心堅如鐵之人，又豈會怕死？你與他長相一般無二，看年紀，定是蕭峰至親的長輩叔伯，我原本是要捉住你以要挾蕭峰，所以群蛇只是纏住你而沒咬你！但此時蕭峰已經報了父母大仇，明日一早，他就會帶著阿朱遠離中原，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黑衣人面露譏笑，「父母大仇？段正淳？」
「不錯！馬夫人告訴阿朱，帶頭大哥是段正淳，他自己也確信段正淳就是殺他父母的仇人，殺了段正淳，他就再無復仇之心，再有阿朱這個溫柔善良的姑娘陪伴他，他今後就不會在江湖中打打殺殺，遠離紛爭。以後再生下幾個小蕭峰、小阿朱，這樣的生活，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趙苦悠然長嘆。
黑衣人沉默片刻，才又恨聲說道：「可他真正仇人依然逍遙自在！況且，大理段氏也不會放過他！」
趙苦搖頭道：「真正的仇人是誰已不重要，馬夫人根本不知道帶頭大哥是誰。你知道？那我殺了你也就是了，除非帶頭大哥自己出來承認！至於大理段氏嘛......這裡離大理不遠，我明天就會去勸他們不要報仇的，至於聽不聽勸，哈哈，我或許會留下那個善良的世子！」
黑衣人臉色複雜，他看著趙苦，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幫蕭峰？甚至不惜為他殺那麼多人？」
蕭峰不知所措，只好輕撫其背。
阿朱又道：「蕭大哥，可不可以先陪阿朱到關外牧羊一年？」
蕭峰臉色一變，阿朱連忙低頭，小聲道：「段正淳的仇......不能過一年再報嗎？」
趙苦在外聽到，怒道：「不可！此事早作了斷！」
蕭峰也耐心勸道：「阿朱，早日了了這件事，我們就可以早日到雁門關外，如果再等一年，蕭大哥就要到大理去找段正淳，而大理段家高手如雲，萬一遇上一個精通六脈神劍的高手，蕭大哥就難以應付了。」
阿朱緩緩點頭，道：「也對，我不該讓你再過一年才報仇。讓你孤身深入虎穴，更是萬萬不可！」
蕭峰笑道：「倘若我蕭峰還是一個人，就算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可是如今，我有了阿朱，蕭大哥要照顧你一生一世，我的命，就寶貴多了。」
晚飯後，阿朱說道：「我突然覺肚子好痛，恐怕晚上，我不能陪你去青石橋了。」
蕭峰道：「你一定是受了風寒，那就留在這好好休息吧。」
趙苦忽道：「蕭峰，待你殺了段正淳，便回此處等我。我且先去擒那狡猾老鼠！」
蕭峰奇道：「老鼠？」
趙苦冷笑道：「對！一隻藏頭縮尾的老鼠！這關鍵時候，可不能讓他攪和了！」說完，便身如利箭，激射向遠處山林。
蕭峰就見到四面八方草叢顫動，無數金蛇現出身影，向遠處包圍而去。
遠處林中突然有一道黑影躍上樹梢，踏著樹枝如飛鳥般遠去，輕功竟是高明無比。然而趙苦的身法也如靈蛇般詭異迅疾，緊緊跟隨其後。
蕭峰心中早有被人跟蹤的疑慮，此刻見此情形，腳步微頓，本能地便欲追去。
然而，今晚大仇即將得報，若因追逐此人而橫生枝節，壞了復仇大計，實在得不償失，思忖至此，他強行按捺下追上去的衝動。
他心知，趙苦雖然在幫他報仇，但以前一直害他，而那跟蹤之人如此鬼祟，既像救他的恩人，又像嫁禍他的大惡人，趙苦若是能將他拖住，倒是能少去很多麻煩！
趙苦一路追蹤，那黑衣人的輕功遠勝他一籌，但趙苦的3級靈力比普通的內力強勁兩倍有餘，所以他雖輕功平常，短時間內竟也能與黑衣人保持相當的速度，只是如此消耗，難以持久。
但他早已在方圓三十里內布下天羅地網，他親自去追那黑衣人，只是要將其逼入更嚴密的包圍之中。
那黑衣人始終在高處飛躍，不敢落在地上。
但金蛇也非普通蛇類，它擁有更多的靈性。黑衣人的每次轉折突圍，蛇群都會在瞬息之間作出調整，始終將他鎖定在巨大的包圍中，迅速向他接近。
一個時辰後，忽有烏雲遮住明月，隨著幾聲霹靂，驟雨急下。黑衣人的再也無法察覺藏在黑暗中的金蛇，被蛇群蜂擁而上，動彈不得。
等到趙苦靠近時，「看著」群蛇纏繞成的巨大蛇球，不由啞然失笑。
這個被蛇球包裹、長相酷似蕭峰的魁梧黑衣人，此時已無法呼吸，包住頭臉的黑布被雨水浸透，在他口鼻處急促的鼓動著。
趙苦幫他扯去黑布，黑衣人深吸一口，不顧滿身的群蛇，怒道：「不知老夫何處得罪了閣下？為何要如此對我？」
趙苦抬手止住他的疑問，只靜靜站著，感受遠處青石橋方向漸漸升騰的殺伐意念，那意念仿佛已凝如實質，引動天地變色，降下雷霆暴雨。
趙苦暗暗心驚，慶幸自己並未與蕭峰同去，若是自己被此時的蕭峰盯上，恐怕無法應付。
片刻之後，那殺念驟然消散，了無痕跡，卻又漸漸生出股哀傷之意。趙苦雖心存疑惑，不過也大喜過望。
暴雨依然，他毫不在意，笑盈盈的對眼前黑衣人說道：「老先生，你與蕭峰長得如此相像，是他什麼人？」
黑衣人被群蛇纏身都未曾驚恐，此時聽了趙苦的話，悚然抬頭，看向趙苦空洞的眼眶，驚道：「你.......你不是瞎子！我從未在人前露出真容，你是如何得知？」
趙苦此時心情不錯，耐心解釋道：「我的眼睛是瞎的，不過我的心，如同明鏡！任何事物都逃不過我的感知。老先生，該你回答了。」
黑衣人不屑哼道：「哼！裝神弄鬼！老夫可不是段延慶與葉二娘那般怕死之人，你就算讓我葬身蛇腹，那又如何！」
趙苦點頭道：「不錯，老先生與蕭峰一樣，都是心堅如鐵之人，又豈會怕死？你與他長相一般無二，看年紀，定是蕭峰至親的長輩叔伯，我原本是要捉住你以要挾蕭峰，所以群蛇只是纏住你而沒咬你！但此時蕭峰已經報了父母大仇，明日一早，他就會帶著阿朱遠離中原，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黑衣人面露譏笑，「父母大仇？段正淳？」
「不錯！馬夫人告訴阿朱，帶頭大哥是段正淳，他自己也確信段正淳就是殺他父母的仇人，殺了段正淳，他就再無復仇之心，再有阿朱這個溫柔善良的姑娘陪伴他，他今後就不會在江湖中打打殺殺，遠離紛爭。以後再生下幾個小蕭峰、小阿朱，這樣的生活，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趙苦悠然長嘆。
黑衣人沉默片刻，才又恨聲說道：「可他真正仇人依然逍遙自在！況且，大理段氏也不會放過他！」
趙苦搖頭道：「真正的仇人是誰已不重要，馬夫人根本不知道帶頭大哥是誰。你知道？那我殺了你也就是了，除非帶頭大哥自己出來承認！至於大理段氏嘛......這裡離大理不遠，我明天就會去勸他們不要報仇的，至於聽不聽勸，哈哈，我或許會留下那個善良的世子！」
黑衣人臉色複雜，他看著趙苦，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幫蕭峰？甚至不惜為他殺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