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林擇與林驍
「你妹妹呢？」繫著圍裙的林山河從林擇手上接過菜，看著林擇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怎麼魂不守舍的？」
林擇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嗷，沒事，林萱一出門就說有事找她的朋友去了。」
「哈哈，是不是又被你妹妹坑了，不高興了？」林山河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好了，小擇，一會爸爸再給你發個紅包。」
林擇只好苦笑地應付道：「沒事的，爸。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聽你媽說，昨晚你也沒休息好，你要不回臥室再休息一下？等開飯就好。」
「好。」
……
「嘗嘗這個，這個你爸做的好吃誒。」韓巧巧給林擇和林萱夾著菜。
「那是，只要不是韓女士做的，都不會太難吃的。」林萱打趣道。
「萱兒，不許這樣說你媽媽，平時爸工作忙，你媽媽照顧你倆已經很辛苦了。」林山河笑著批評道。
「小擇，你怎麼了？」韓巧巧擔憂地看著勾著頭的林擇，「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呀？」
林擇猛然抬頭看著眼前的三人，眼神有些迷離，沒有說話。
「好了，哥。不就是讓你一個人去買菜，讓你掏錢了嗎？」林萱咂了咂嘴，「一會吃完飯我轉給你可以了吧。」
林擇依舊沒有說話，他的瞳孔開始有些渙散。
韓巧巧摸了摸林擇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沒有發燒呀。小擇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哥，你別嚇我。」林萱從未見過林擇這副樣子，像是丟了魂一樣。
突然，林擇睜大眼睛，大口地喘了口氣。
「小擇。」林山河已經站在林擇的身旁，握住他的手。
「爸，媽，妹妹。」林擇依舊喘著氣。
林擇看眾人一臉擔憂的表情，然後笑了起來，說道：「哈哈，我嚇你們的。」
韓巧巧臉上微微有些慍色地說道：「小擇，你嚇死我們了。你這是幹嘛？」
林擇也不知道該怎麼和眾人解釋，只好低下頭撓了撓後腦勺。
「可惡，你竟敢嚇我，我決定收回我剛才話，菜錢我不會給你補了，就當是我的精神損失費。」林萱氣鼓鼓地說。
「對不起。」林擇低聲說道。
「沒事就好。」林山河拍了拍林擇的肩膀，又坐回自己的位子，「大家快吃飯吧。」
午飯過後，林擇主動站出來要刷碗，其餘人坐在餐廳聊了起來。
「下周是不是要開始申報序列了？」林山河問道。
「對。」林萱回答道。
「你們都想選什麼序列？正好你們老爸在家，說說你們的想法，讓他給你們把把關。」韓巧巧說道。
「我哥不應該追隨我爸的腳步嗎？」林萱說道。
「誰說的？」韓巧巧看向林萱說道，「你哥他自己知道他要申報警察嗎？」
「當警察多光榮，你看我爸，雖然平時工作有點累，但是他不也成天樂呵呵的。」林萱又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爸還是想讓你們過得安穩一點。」林山河笑了笑。
「當然，只要你們開心就行，選擇就要選自己喜歡的。」韓巧巧說道，「是吧，小擇，你自己說說你的想法。」
「我暫時還沒想好，媽。」林擇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
「你呢？小機靈鬼。」林山河問林萱。
「我嗎，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林萱神秘地笑了起來。
……
晚上，林擇躺在床上遲遲不能入睡。
今天上午，買完菜回到臥室，本想躺在床上捋一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可沒過一會，自己便昏睡過去，正是那時，他才真正的見到了林驍。
在一個虛無的空間中，除了兩人赤身裸體地發著光，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林擇打量著眼前這個人，有一身結實的肌肉，個子也要比自己高上一頭，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等到林擇意識到兩人都是光著身子瞬間羞紅臉遮遮掩掩起來。
「你就是我的另一半？」林驍先開了口。
「啊？」林擇沒想到兩人正式見面的第一句話就這麼雷，「不是什麼另一半，我是林擇。」
「我叫林驍。」林驍顯然更加自然一點，「我的祖父已經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你也知道自己被什麼【倒吊人】選中了？」林擇問道。
「沒錯，不過不是被選中，而是爺爺將他的力量渡給了我，我也算是繼承了這份力量。」
「那我呢？為什麼力量會出現在我身上？」
「你是被【月亮】選中的人，也就是國師叔叔。」
「為什麼選我？」林擇追問道。
「其實【倒吊人】的這份力量，在之前的時候都是你們選我們的會比較多一點。」
林驍的話把林擇繞的雲裡霧裡的，他也不知道什麼是誰選誰，難道這些奇怪的能力是隨便找一個人就可以用了嗎？
「看來，你不知道的東西還挺多。」林驍轉身背對著林擇說道。
「你知道的很多嗎？」林擇反問道。
「你知道在你們的世界上有一個叫『潘多拉』的組織嗎？」林驍說道。
林擇沒有吭聲，「潘多拉」不就是自己剛才遇見自稱【魔術師】的面具男說的「潘多拉教會」嗎？
「看來爺爺猜得沒錯，你已經遇見他們了。」林驍接著說，「他們的力量和我們同根同源。」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卷進來？還有什麼是『我們的世界』？你們又是來自哪裡？」林擇也背過身子，和林驍背對著背。
「我想想我應該先回答哪個問題？」林驍頓了頓說道，「我們來自哪裡？我們來自灰海之外，被你們拋棄的遺民。」
「灰海？」
林擇心中不免一驚，臨安是與暗區唯一的接壤地，其餘的地方在藍極星的歷史上就是經過了「大陸漂流法則」的運作後全部與暗區切割，而在那之後，藍極星和暗區的交匯處便出現了所謂的神秘灰霧。
歷史書上寫的是，因為「大陸漂流」地殼的大規模運動，引起大量熔岩噴發而出，湧入大海，導致海水氣化，進而攜帶著熔岩中的雜質升騰形成灰霧。
起初各國還派有探險隊和學者進入灰霧一探究竟，但前往灰霧之中的人無一倖免的失聯了。最終聯合國會議討論過之後，決定將灰霧籠罩的海域命名「灰海」，並列入「生命禁區」名單，禁止任何國家和人再靠近灰海。
「你們生活在暗區？那裡竟然還有生命？」林擇雖然還有很多困惑，但暗區裡面還有生命這樣的消息不禁讓他興奮起來。
「你們把我們這裡叫做暗區嗎？爺爺好像也提到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爺爺告訴我，在禁忌之海的另一邊還有一個世界，我的祖爺爺就來自那裡。最初爺爺他也是聽祖爺爺說的，他並不清楚禁忌之海外面是否還有生命。
「直到一個叫做『康斯坦納』的人找到了他，他也通過那個人的身體體驗過你們的世界，一個和我們生存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所以【倒吊人】的能力是可以讓我們互換身體？」林擇通過林驍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但我爺爺他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林驍輕輕地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
「國師叔叔說，【倒吊人】的覺醒能力是可以幫任意兩個人互換身體，甚至可以把一個人的靈魂移到死物身上。」
「所以，康斯坦納和你爺爺只是獲得了【倒吊人】的力量，但並不能完全發揮出來。」林擇低頭看著自己張開的雙手。
「像現在，我們兩個的樣子，就是靈魂狀態，在這個空間兩端就是你我兩人的身體。」林驍說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是靈魂互換進對方的身體。」
「擁有這種力量，我也會成為『歌者』嗎？」
「『歌者』是什麼？」林驍疑惑道，「我爺爺沒提到過。」
「那你知道『潘多拉教會』嗎？」林擇並沒有回答林驍的問題，接著問道。
「爺爺只告訴我你們那邊有一個叫『潘多拉』的組織，康斯坦納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但其他的他也不是很清楚。」林驍回答道。
「你爺爺不清楚？」林擇似乎沒打算放過林驍，繼續追問道，「你爺爺不是可以和康斯坦納教授互換身體嗎？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
「爺爺說，【倒吊人】的力量雖然是兩個人同時擁有，但兩人還是有強弱關係的。」林驍說道，「我爺爺是【倒吊人】關係中被倒吊的那個，當時他是被康斯坦納奪了身體。兩人雖然可以像現在這樣進行商議互換，但被倒吊的那個人也可以被另一個人直接奪去身體。那個人參與『潘多拉』的任何事情都不會給我爺爺知道。」
「你的剛才說『我們選你們會比較多一點』的意思是這次我成了那個『被倒吊的人』？」林擇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林驍轉過頭來，微微一笑，說道：「沒錯，是這樣的。」
「混蛋，我好像明白怎麼回事了？」林擇仔細地回憶起當時見到林驍爺爺林沖的樣子，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林驍的身體裡面已經換人了，或者說就是他搞的鬼。
林驍看著林擇怒氣沖沖地轉過身，於是說道：「你先別急，我也是被我爺爺搞了這麼一出才會和你在一起，我現在自己也還沒能完全接受。」
「誰要和你們這些混蛋在一起。」林擇意識到自己可能要成為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
「我想我們可以各自回去找人再了解一下，然後再來好好交流一下，畢竟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林驍說道。
「等等，讓我去找你那殺千刀的爺爺問清楚。」林擇怒吼道。
聽到林擇這話，林驍面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瞪著林擇說道：「我希望以後不會再聽到你辱罵我爺爺，不然你會後悔的。」
林擇沒有再說話。
「回去吧，你要開宴了，我會再找你的。」林驍冷冷地說。
等林擇回過神來，就看到林山河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他已經坐在餐桌旁了，眼前眾人都是擔憂的眼色。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是怎麼從屋子裡來到餐桌前的，但他感覺剛才自己肯定把眾人嚇壞了，所以說自己是開玩笑的。
……
林擇一想到今天中午和林驍的對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嘴裡嘟噥著「可惡。」而他絲毫沒有發現，韓巧巧正透過門縫看著他。
林擇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嗷，沒事，林萱一出門就說有事找她的朋友去了。」
「哈哈，是不是又被你妹妹坑了，不高興了？」林山河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好了，小擇，一會爸爸再給你發個紅包。」
林擇只好苦笑地應付道：「沒事的，爸。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聽你媽說，昨晚你也沒休息好，你要不回臥室再休息一下？等開飯就好。」
「好。」
……
「嘗嘗這個，這個你爸做的好吃誒。」韓巧巧給林擇和林萱夾著菜。
「那是，只要不是韓女士做的，都不會太難吃的。」林萱打趣道。
「萱兒，不許這樣說你媽媽，平時爸工作忙，你媽媽照顧你倆已經很辛苦了。」林山河笑著批評道。
「小擇，你怎麼了？」韓巧巧擔憂地看著勾著頭的林擇，「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呀？」
林擇猛然抬頭看著眼前的三人，眼神有些迷離，沒有說話。
「好了，哥。不就是讓你一個人去買菜，讓你掏錢了嗎？」林萱咂了咂嘴，「一會吃完飯我轉給你可以了吧。」
林擇依舊沒有說話，他的瞳孔開始有些渙散。
韓巧巧摸了摸林擇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沒有發燒呀。小擇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哥，你別嚇我。」林萱從未見過林擇這副樣子，像是丟了魂一樣。
突然，林擇睜大眼睛，大口地喘了口氣。
「小擇。」林山河已經站在林擇的身旁，握住他的手。
「爸，媽，妹妹。」林擇依舊喘著氣。
林擇看眾人一臉擔憂的表情，然後笑了起來，說道：「哈哈，我嚇你們的。」
韓巧巧臉上微微有些慍色地說道：「小擇，你嚇死我們了。你這是幹嘛？」
林擇也不知道該怎麼和眾人解釋，只好低下頭撓了撓後腦勺。
「可惡，你竟敢嚇我，我決定收回我剛才話，菜錢我不會給你補了，就當是我的精神損失費。」林萱氣鼓鼓地說。
「對不起。」林擇低聲說道。
「沒事就好。」林山河拍了拍林擇的肩膀，又坐回自己的位子，「大家快吃飯吧。」
午飯過後，林擇主動站出來要刷碗，其餘人坐在餐廳聊了起來。
「下周是不是要開始申報序列了？」林山河問道。
「對。」林萱回答道。
「你們都想選什麼序列？正好你們老爸在家，說說你們的想法，讓他給你們把把關。」韓巧巧說道。
「我哥不應該追隨我爸的腳步嗎？」林萱說道。
「誰說的？」韓巧巧看向林萱說道，「你哥他自己知道他要申報警察嗎？」
「當警察多光榮，你看我爸，雖然平時工作有點累，但是他不也成天樂呵呵的。」林萱又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爸還是想讓你們過得安穩一點。」林山河笑了笑。
「當然，只要你們開心就行，選擇就要選自己喜歡的。」韓巧巧說道，「是吧，小擇，你自己說說你的想法。」
「我暫時還沒想好，媽。」林擇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
「你呢？小機靈鬼。」林山河問林萱。
「我嗎，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林萱神秘地笑了起來。
……
晚上，林擇躺在床上遲遲不能入睡。
今天上午，買完菜回到臥室，本想躺在床上捋一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可沒過一會，自己便昏睡過去，正是那時，他才真正的見到了林驍。
在一個虛無的空間中，除了兩人赤身裸體地發著光，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林擇打量著眼前這個人，有一身結實的肌肉，個子也要比自己高上一頭，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等到林擇意識到兩人都是光著身子瞬間羞紅臉遮遮掩掩起來。
「你就是我的另一半？」林驍先開了口。
「啊？」林擇沒想到兩人正式見面的第一句話就這麼雷，「不是什麼另一半，我是林擇。」
「我叫林驍。」林驍顯然更加自然一點，「我的祖父已經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你也知道自己被什麼【倒吊人】選中了？」林擇問道。
「沒錯，不過不是被選中，而是爺爺將他的力量渡給了我，我也算是繼承了這份力量。」
「那我呢？為什麼力量會出現在我身上？」
「你是被【月亮】選中的人，也就是國師叔叔。」
「為什麼選我？」林擇追問道。
「其實【倒吊人】的這份力量，在之前的時候都是你們選我們的會比較多一點。」
林驍的話把林擇繞的雲裡霧裡的，他也不知道什麼是誰選誰，難道這些奇怪的能力是隨便找一個人就可以用了嗎？
「看來，你不知道的東西還挺多。」林驍轉身背對著林擇說道。
「你知道的很多嗎？」林擇反問道。
「你知道在你們的世界上有一個叫『潘多拉』的組織嗎？」林驍說道。
林擇沒有吭聲，「潘多拉」不就是自己剛才遇見自稱【魔術師】的面具男說的「潘多拉教會」嗎？
「看來爺爺猜得沒錯，你已經遇見他們了。」林驍接著說，「他們的力量和我們同根同源。」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卷進來？還有什麼是『我們的世界』？你們又是來自哪裡？」林擇也背過身子，和林驍背對著背。
「我想想我應該先回答哪個問題？」林驍頓了頓說道，「我們來自哪裡？我們來自灰海之外，被你們拋棄的遺民。」
「灰海？」
林擇心中不免一驚，臨安是與暗區唯一的接壤地，其餘的地方在藍極星的歷史上就是經過了「大陸漂流法則」的運作後全部與暗區切割，而在那之後，藍極星和暗區的交匯處便出現了所謂的神秘灰霧。
歷史書上寫的是，因為「大陸漂流」地殼的大規模運動，引起大量熔岩噴發而出，湧入大海，導致海水氣化，進而攜帶著熔岩中的雜質升騰形成灰霧。
起初各國還派有探險隊和學者進入灰霧一探究竟，但前往灰霧之中的人無一倖免的失聯了。最終聯合國會議討論過之後，決定將灰霧籠罩的海域命名「灰海」，並列入「生命禁區」名單，禁止任何國家和人再靠近灰海。
「你們生活在暗區？那裡竟然還有生命？」林擇雖然還有很多困惑，但暗區裡面還有生命這樣的消息不禁讓他興奮起來。
「你們把我們這裡叫做暗區嗎？爺爺好像也提到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爺爺告訴我，在禁忌之海的另一邊還有一個世界，我的祖爺爺就來自那裡。最初爺爺他也是聽祖爺爺說的，他並不清楚禁忌之海外面是否還有生命。
「直到一個叫做『康斯坦納』的人找到了他，他也通過那個人的身體體驗過你們的世界，一個和我們生存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所以【倒吊人】的能力是可以讓我們互換身體？」林擇通過林驍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但我爺爺他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林驍輕輕地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
「國師叔叔說，【倒吊人】的覺醒能力是可以幫任意兩個人互換身體，甚至可以把一個人的靈魂移到死物身上。」
「所以，康斯坦納和你爺爺只是獲得了【倒吊人】的力量，但並不能完全發揮出來。」林擇低頭看著自己張開的雙手。
「像現在，我們兩個的樣子，就是靈魂狀態，在這個空間兩端就是你我兩人的身體。」林驍說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是靈魂互換進對方的身體。」
「擁有這種力量，我也會成為『歌者』嗎？」
「『歌者』是什麼？」林驍疑惑道，「我爺爺沒提到過。」
「那你知道『潘多拉教會』嗎？」林擇並沒有回答林驍的問題，接著問道。
「爺爺只告訴我你們那邊有一個叫『潘多拉』的組織，康斯坦納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但其他的他也不是很清楚。」林驍回答道。
「你爺爺不清楚？」林擇似乎沒打算放過林驍，繼續追問道，「你爺爺不是可以和康斯坦納教授互換身體嗎？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
「爺爺說，【倒吊人】的力量雖然是兩個人同時擁有，但兩人還是有強弱關係的。」林驍說道，「我爺爺是【倒吊人】關係中被倒吊的那個，當時他是被康斯坦納奪了身體。兩人雖然可以像現在這樣進行商議互換，但被倒吊的那個人也可以被另一個人直接奪去身體。那個人參與『潘多拉』的任何事情都不會給我爺爺知道。」
「你的剛才說『我們選你們會比較多一點』的意思是這次我成了那個『被倒吊的人』？」林擇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林驍轉過頭來，微微一笑，說道：「沒錯，是這樣的。」
「混蛋，我好像明白怎麼回事了？」林擇仔細地回憶起當時見到林驍爺爺林沖的樣子，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林驍的身體裡面已經換人了，或者說就是他搞的鬼。
林驍看著林擇怒氣沖沖地轉過身，於是說道：「你先別急，我也是被我爺爺搞了這麼一出才會和你在一起，我現在自己也還沒能完全接受。」
「誰要和你們這些混蛋在一起。」林擇意識到自己可能要成為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
「我想我們可以各自回去找人再了解一下，然後再來好好交流一下，畢竟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林驍說道。
「等等，讓我去找你那殺千刀的爺爺問清楚。」林擇怒吼道。
聽到林擇這話，林驍面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瞪著林擇說道：「我希望以後不會再聽到你辱罵我爺爺，不然你會後悔的。」
林擇沒有再說話。
「回去吧，你要開宴了，我會再找你的。」林驍冷冷地說。
等林擇回過神來，就看到林山河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他已經坐在餐桌旁了，眼前眾人都是擔憂的眼色。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是怎麼從屋子裡來到餐桌前的，但他感覺剛才自己肯定把眾人嚇壞了，所以說自己是開玩笑的。
……
林擇一想到今天中午和林驍的對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嘴裡嘟噥著「可惡。」而他絲毫沒有發現，韓巧巧正透過門縫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