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術師與倒吊人
「回來了。」韓巧巧看著林擇和林萱一人挽著林山河一條胳膊走進便利店。
「這幾天辛苦你了，老婆。」林山河抽出自己的手給韓巧巧一個擁抱。
「嘖嘖嘖。」林擇和林萱在一旁起鬨。
「行了，平安回來就行。」韓巧巧笑著說道。
林擇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穆慶城打來的，他接過電話和穆慶城說了幾句。
「慶城哥他們也到家了？」林萱問道。
「嗯，還有穆叔說今天中午恐怕不能一起吃飯了，他們飯店現在是人滿為患，基本上全是為了拍視頻來的。」林擇無奈地聳了聳肩，「咱們要是都過去，飯店可能要被包圍了。」
「這些人是真的過分呀，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官方通知嗎？我們有沒有事管他們什麼事？」林萱拿起貨架上的一盒餅乾。
「要不今天我們也關店休息一天吧。」林擇建議道。
「也行，今天中午我做飯。」林山河說道。
「你不用再休息一下嗎？」韓巧巧關心道，「要不中午還是我來做飯吧。」
「可別，我親愛的媽媽，你要對你的廚藝要有一個清醒的認知。」林萱急忙插話道。
「我已經沒事了，昨天那一昏迷倒是也睡了個好覺。」林山河伸了個懶腰。
「家裡沒什麼菜了，大家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菜。」韓巧巧把便利店的門給鎖上，「一會直接從後門走。」
「我們去吧，爸媽。我和哥去買菜，你們都在家休息一下吧。」林萱邊吃著餅乾邊說道。
「也好，讓孩子們去吧，正好我還有事要和你媽交流一下。」林山河拿起手機準備給林擇轉錢。
「別呀，爸，把錢轉給我，我來幫我哥付帳。」眼尖的林萱趕緊放下手裡的餅乾跑到林山河身旁。
「好好好，小財迷，給你哥轉點，也給你轉點行吧。」林山河苦笑道。
「記得給我多轉點，爸，我可是要付帳的。」林萱緊盯著林山河的手機屏幕。
在林萱的監視下，林山河來了波大出血，把林萱看得眉開眼笑。
「好嘞，林大官人大氣。」林萱笑著走到後門的位置，「走了，哥。」
「來了。」林擇跟了上去。
……
「哥，你去買菜吧，我有點事，先撤了。」剛出門沒多久，林萱就打算開溜。
「不是，你不是要付帳嗎？你準備去哪？」林擇有些無語。
「哎呀，爸給你的那些錢夠用了。我和趙心悅、安可兒還有點事。」林萱笑嘻嘻地說道，「拜託了，哥，事關你妹妹的終身大事。」
「啊？」給林擇整的有點摸不到頭腦。
「以後給你講。」林萱不等林擇再說什麼就跑開了。
……
林擇一個人走著，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衝上頭，林擇用力地搖了搖頭，沒有絲毫減輕的感覺，原本熟悉的街道開始扭曲起來，他強撐著伸出一隻手向一邊走去。
混亂、扭曲、眩暈、無力，林擇終於要撐不住了，他就要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林擇並沒有倒在地上，他的頭好像撞到什麼人身上，他努力地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沒事吧，朋友。」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平和卻又深邃，像是聲音直接傳到腦海中一樣。
一句話讓林擇徹底清醒過來，他的頭正倒在一個男人的懷中。
「對，對不起。」林擇沒來得及看男人的臉，出於本能地開始低頭道歉。
「沒關係，我的朋友。」
林擇抬起頭，是一個臉上戴著白色面具的男人，他正在整理剛才因為林擇倒在他身上而在西服上留下的凹陷。
「你，你，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林擇心裡有點發毛，都有點懷疑這兩天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總遇到各種怪事。
「你打算去哪，不打算聊聊嗎？」
林擇還沒回答就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根本不是他剛才他走的街，他哆嗦著說道：「這，這是哪裡？」
「哪裡嗎？這裡是我的花園。」面具男當著林擇的面變出了兩把椅子說道，「坐吧，我想我可以解答你的一些困惑，林驍將軍。」
聽到這話，林擇渾身一顫，但他沒有多做猶豫，撒腿就跑。他無心欣賞這遍野的五彩斑斕的花，他狂奔不止，可是他所處的場景沒有絲毫的變化。
林擇停了下來，低著頭，身後依舊是面具男變出的兩把椅子，面具男已經坐在其中一把上，看著他。
「現在可以談談嗎？林——擇先生。」
林擇聽出這話裡帶著戲謔的意思，他攥緊拳頭，猛然抬頭向男人的面具砸去。
林擇的拳頭就停在面具前一指的距離，他渾身已經動不了了。
面具男又開口道：「這麼大火氣嗎？怎麼感覺你還沒有覺醒能力，就有點走火入魔了？」
面具男從林擇身上拿出了一張方片5，林擇一個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坐下說吧，我想你這兩天應該有很多困擾，我是來幫你的。」面具男翹起了二郎腿。
林擇放棄掙扎，他站起來坐在椅子上，不等面具男再開口，他便憤怒地喊道：「你們究竟是誰？你們為什麼總是刁難我？」
「刁難？不不不，我的朋友，雖然暫時還不太清楚你在我之前見過誰，但我和他們絕不是一夥的，至少現在不是。」
「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什麼狗屁的林驍？」林擇說完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
「所以，你覺得你是林擇還是林驍呢？」
林擇不但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還被這樣的一通反問給整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你分不清？」男人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笑。
昨晚被林擇當成一場夢的場面又一次湧進他的腦海，林擇根本不願回憶這些，但腦袋已經不受控制的重複著那些畫面。
不，不只是昨晚的畫面，越來越多的畫面闖入林擇的記憶，林擇痛苦地抱起腦袋。
「林擇。」
「林驍。」
「小擇。」
「驍兒。」
「老林。」
「林將軍。」
「林擇，小擇，老林……」
「林驍，驍兒，林將軍……」
「停下來，停下來。」林擇用拳頭不斷地拍擊著自己的頭，呻吟道：「我是誰？我是林擇，對，我是林擇，我是林擇。」
「對，你是林擇。」
男人一句話把林擇從那些畫面中撈了出來，林擇大口喘著粗氣，抬頭看向眼前的面具男，他從面具的縫隙中看見男人彎月般的眼眸透著一絲寒氣。
「這些記憶都是你們搞的鬼？」
「記憶，都是真實的，無論是作為林擇還是作為林驍。」面具男不緊不慢地說道。
「交換靈魂？」林擇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算得上吧。」
「那個人來自哪裡？」林擇接著問道。
「來自牆外，你相信嗎？」
「……」
「如果我沒猜錯，你見到過一個戴眼罩的傢伙。」面具男見林擇不作聲又說道。
「對，不過不是眼罩，是眼睛上戴了塊布。」林擇想起那個黑衣男人又戰慄起來。
「還有一個糟老頭子？」
「兩個。」林擇想了想說道，「一個是林驍的祖父叫林沖，還有一個黃袍老頭。」
面具男看著自己這片所謂的花園，地上的花正在慢慢枯萎。
「長話短說吧。」男人又開口說道，「我，潘多拉教會的成員，代號【魔術師】，你也可以叫我蘇遮。」
「……」
「你已經被【倒吊人】選中，包括那個叫林驍的小子，你們兩個可以進行靈魂互換。」
「什麼鬼？」
「沒關係，你會慢慢知道的。」
「我不想當什麼【倒吊人】，也不會加入什麼潘多拉教會。」
「那也沒關係，你只是被選中，還沒覺醒，在覺醒之前，你也算不上合格的【倒吊人】，你想放棄也很簡單。」男人頓了頓，「上一任【倒吊人】就是就是你口中的林沖和前不久剛剛死掉的康斯坦納。」
「什麼意思？」
「康斯坦納死了，【倒吊人】的力量就找上了你。」
「既然如此，為什麼林沖還活著，他不也是【倒吊人】？」
「很簡單，【倒吊人】需要兩個人，但這兩個人並不是共生關係，其中一個死亡，也只會導致另一個失去【倒吊人】的力量，但不會讓他死。」
「為什麼找我？」
「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的你需要想辦法來覺醒這股力量，或者等死。如果要我說覺醒這種力量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可以保護你的家人不是嗎？」
「你們究竟想幹嘛？為什麼要牽扯我的家人？！」
「不不不，我的朋友，你理解錯了，我們可不打算威脅你的家人。」面具男看著地上的花已經開始凋落，「你爸爸的遭遇只能說明災難即將來臨，不僅僅是臨安這裡，包括整個藍極星，也包括暗區。」
林擇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總之，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想他們會再找你的，我們可以下次再聊。」面具男從林擇身上又掏出了一張方片3說道，「還有這些事情還要記得保密，這也是為你的安全考慮。」
「等——」
不等林擇說完，面具男已經消失不見，他張望四周發現自己在一條幽暗狹長的巷子裡，沒有看見剛才花海的一點痕跡，他的屁股下坐的根本不是什麼椅子，而是一個翻蓋垃圾桶。
「【魔術師】、【倒吊人】，搞什麼？」林擇自言自語地走出巷子。
……
「喂，我是蘇遮，任務完成了。還有一個意外收穫，你們的那位師兄弟是真行，他也不怕詛咒搞死他。」
電話的另一頭放著擴音，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聽完話在另一個戴著耳機的男人手上寫著字。
「我二哥，確實有點本事，就是有時候做事不計後果。」耳機男說道。
「長城那裡的情況有進展嗎？」這次說話的是一個機器人，他從口罩男和耳機男旁邊走過。
「有倒是有，但我想這不是我們現在能管的，畢竟這一任的【倒吊人】還不能覺醒的話，我們也沒辦法去找【女祭司】的麻煩。」蘇遮把玩著手中已經褪色的方片3，「這次的【倒吊人】還是有點東西的，而且和您的那位還有點交情。」
戴口罩的男人突然摘下口罩，黑色的血從他的口中噴出，他想說些什麼，但嘴裡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
「大哥，你著什麼急？」耳機男有些生氣地說道。
口罩男在耳機男手中寫下兩個字。
「【魔術師】先生，【力量】也在你的附近。」
「是嗎？這個地方可真有意思。要不我的下一場表演就定在這裡吧。」面具下蘇遮的嘴角開始抽動起來。
「這幾天辛苦你了，老婆。」林山河抽出自己的手給韓巧巧一個擁抱。
「嘖嘖嘖。」林擇和林萱在一旁起鬨。
「行了，平安回來就行。」韓巧巧笑著說道。
林擇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穆慶城打來的，他接過電話和穆慶城說了幾句。
「慶城哥他們也到家了？」林萱問道。
「嗯，還有穆叔說今天中午恐怕不能一起吃飯了，他們飯店現在是人滿為患，基本上全是為了拍視頻來的。」林擇無奈地聳了聳肩，「咱們要是都過去，飯店可能要被包圍了。」
「這些人是真的過分呀，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官方通知嗎？我們有沒有事管他們什麼事？」林萱拿起貨架上的一盒餅乾。
「要不今天我們也關店休息一天吧。」林擇建議道。
「也行，今天中午我做飯。」林山河說道。
「你不用再休息一下嗎？」韓巧巧關心道，「要不中午還是我來做飯吧。」
「可別，我親愛的媽媽，你要對你的廚藝要有一個清醒的認知。」林萱急忙插話道。
「我已經沒事了，昨天那一昏迷倒是也睡了個好覺。」林山河伸了個懶腰。
「家裡沒什麼菜了，大家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菜。」韓巧巧把便利店的門給鎖上，「一會直接從後門走。」
「我們去吧，爸媽。我和哥去買菜，你們都在家休息一下吧。」林萱邊吃著餅乾邊說道。
「也好，讓孩子們去吧，正好我還有事要和你媽交流一下。」林山河拿起手機準備給林擇轉錢。
「別呀，爸，把錢轉給我，我來幫我哥付帳。」眼尖的林萱趕緊放下手裡的餅乾跑到林山河身旁。
「好好好，小財迷，給你哥轉點，也給你轉點行吧。」林山河苦笑道。
「記得給我多轉點，爸，我可是要付帳的。」林萱緊盯著林山河的手機屏幕。
在林萱的監視下，林山河來了波大出血，把林萱看得眉開眼笑。
「好嘞，林大官人大氣。」林萱笑著走到後門的位置，「走了，哥。」
「來了。」林擇跟了上去。
……
「哥，你去買菜吧，我有點事，先撤了。」剛出門沒多久，林萱就打算開溜。
「不是，你不是要付帳嗎？你準備去哪？」林擇有些無語。
「哎呀，爸給你的那些錢夠用了。我和趙心悅、安可兒還有點事。」林萱笑嘻嘻地說道，「拜託了，哥，事關你妹妹的終身大事。」
「啊？」給林擇整的有點摸不到頭腦。
「以後給你講。」林萱不等林擇再說什麼就跑開了。
……
林擇一個人走著，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衝上頭，林擇用力地搖了搖頭，沒有絲毫減輕的感覺，原本熟悉的街道開始扭曲起來，他強撐著伸出一隻手向一邊走去。
混亂、扭曲、眩暈、無力，林擇終於要撐不住了，他就要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林擇並沒有倒在地上，他的頭好像撞到什麼人身上，他努力地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沒事吧，朋友。」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平和卻又深邃，像是聲音直接傳到腦海中一樣。
一句話讓林擇徹底清醒過來，他的頭正倒在一個男人的懷中。
「對，對不起。」林擇沒來得及看男人的臉，出於本能地開始低頭道歉。
「沒關係，我的朋友。」
林擇抬起頭，是一個臉上戴著白色面具的男人，他正在整理剛才因為林擇倒在他身上而在西服上留下的凹陷。
「你，你，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林擇心裡有點發毛，都有點懷疑這兩天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總遇到各種怪事。
「你打算去哪，不打算聊聊嗎？」
林擇還沒回答就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根本不是他剛才他走的街，他哆嗦著說道：「這，這是哪裡？」
「哪裡嗎？這裡是我的花園。」面具男當著林擇的面變出了兩把椅子說道，「坐吧，我想我可以解答你的一些困惑，林驍將軍。」
聽到這話，林擇渾身一顫，但他沒有多做猶豫，撒腿就跑。他無心欣賞這遍野的五彩斑斕的花，他狂奔不止，可是他所處的場景沒有絲毫的變化。
林擇停了下來，低著頭，身後依舊是面具男變出的兩把椅子，面具男已經坐在其中一把上，看著他。
「現在可以談談嗎？林——擇先生。」
林擇聽出這話裡帶著戲謔的意思，他攥緊拳頭，猛然抬頭向男人的面具砸去。
林擇的拳頭就停在面具前一指的距離，他渾身已經動不了了。
面具男又開口道：「這麼大火氣嗎？怎麼感覺你還沒有覺醒能力，就有點走火入魔了？」
面具男從林擇身上拿出了一張方片5，林擇一個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坐下說吧，我想你這兩天應該有很多困擾，我是來幫你的。」面具男翹起了二郎腿。
林擇放棄掙扎，他站起來坐在椅子上，不等面具男再開口，他便憤怒地喊道：「你們究竟是誰？你們為什麼總是刁難我？」
「刁難？不不不，我的朋友，雖然暫時還不太清楚你在我之前見過誰，但我和他們絕不是一夥的，至少現在不是。」
「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什麼狗屁的林驍？」林擇說完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
「所以，你覺得你是林擇還是林驍呢？」
林擇不但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還被這樣的一通反問給整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你分不清？」男人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笑。
昨晚被林擇當成一場夢的場面又一次湧進他的腦海，林擇根本不願回憶這些，但腦袋已經不受控制的重複著那些畫面。
不，不只是昨晚的畫面，越來越多的畫面闖入林擇的記憶，林擇痛苦地抱起腦袋。
「林擇。」
「林驍。」
「小擇。」
「驍兒。」
「老林。」
「林將軍。」
「林擇，小擇，老林……」
「林驍，驍兒，林將軍……」
「停下來，停下來。」林擇用拳頭不斷地拍擊著自己的頭，呻吟道：「我是誰？我是林擇，對，我是林擇，我是林擇。」
「對，你是林擇。」
男人一句話把林擇從那些畫面中撈了出來，林擇大口喘著粗氣，抬頭看向眼前的面具男，他從面具的縫隙中看見男人彎月般的眼眸透著一絲寒氣。
「這些記憶都是你們搞的鬼？」
「記憶，都是真實的，無論是作為林擇還是作為林驍。」面具男不緊不慢地說道。
「交換靈魂？」林擇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算得上吧。」
「那個人來自哪裡？」林擇接著問道。
「來自牆外，你相信嗎？」
「……」
「如果我沒猜錯，你見到過一個戴眼罩的傢伙。」面具男見林擇不作聲又說道。
「對，不過不是眼罩，是眼睛上戴了塊布。」林擇想起那個黑衣男人又戰慄起來。
「還有一個糟老頭子？」
「兩個。」林擇想了想說道，「一個是林驍的祖父叫林沖，還有一個黃袍老頭。」
面具男看著自己這片所謂的花園，地上的花正在慢慢枯萎。
「長話短說吧。」男人又開口說道，「我，潘多拉教會的成員，代號【魔術師】，你也可以叫我蘇遮。」
「……」
「你已經被【倒吊人】選中，包括那個叫林驍的小子，你們兩個可以進行靈魂互換。」
「什麼鬼？」
「沒關係，你會慢慢知道的。」
「我不想當什麼【倒吊人】，也不會加入什麼潘多拉教會。」
「那也沒關係，你只是被選中，還沒覺醒，在覺醒之前，你也算不上合格的【倒吊人】，你想放棄也很簡單。」男人頓了頓，「上一任【倒吊人】就是就是你口中的林沖和前不久剛剛死掉的康斯坦納。」
「什麼意思？」
「康斯坦納死了，【倒吊人】的力量就找上了你。」
「既然如此，為什麼林沖還活著，他不也是【倒吊人】？」
「很簡單，【倒吊人】需要兩個人，但這兩個人並不是共生關係，其中一個死亡，也只會導致另一個失去【倒吊人】的力量，但不會讓他死。」
「為什麼找我？」
「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的你需要想辦法來覺醒這股力量，或者等死。如果要我說覺醒這種力量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可以保護你的家人不是嗎？」
「你們究竟想幹嘛？為什麼要牽扯我的家人？！」
「不不不，我的朋友，你理解錯了，我們可不打算威脅你的家人。」面具男看著地上的花已經開始凋落，「你爸爸的遭遇只能說明災難即將來臨，不僅僅是臨安這裡，包括整個藍極星，也包括暗區。」
林擇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總之，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想他們會再找你的，我們可以下次再聊。」面具男從林擇身上又掏出了一張方片3說道，「還有這些事情還要記得保密，這也是為你的安全考慮。」
「等——」
不等林擇說完，面具男已經消失不見，他張望四周發現自己在一條幽暗狹長的巷子裡，沒有看見剛才花海的一點痕跡，他的屁股下坐的根本不是什麼椅子，而是一個翻蓋垃圾桶。
「【魔術師】、【倒吊人】，搞什麼？」林擇自言自語地走出巷子。
……
「喂，我是蘇遮，任務完成了。還有一個意外收穫，你們的那位師兄弟是真行，他也不怕詛咒搞死他。」
電話的另一頭放著擴音，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聽完話在另一個戴著耳機的男人手上寫著字。
「我二哥，確實有點本事，就是有時候做事不計後果。」耳機男說道。
「長城那裡的情況有進展嗎？」這次說話的是一個機器人，他從口罩男和耳機男旁邊走過。
「有倒是有，但我想這不是我們現在能管的，畢竟這一任的【倒吊人】還不能覺醒的話，我們也沒辦法去找【女祭司】的麻煩。」蘇遮把玩著手中已經褪色的方片3，「這次的【倒吊人】還是有點東西的，而且和您的那位還有點交情。」
戴口罩的男人突然摘下口罩，黑色的血從他的口中噴出，他想說些什麼，但嘴裡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
「大哥，你著什麼急？」耳機男有些生氣地說道。
口罩男在耳機男手中寫下兩個字。
「【魔術師】先生，【力量】也在你的附近。」
「是嗎？這個地方可真有意思。要不我的下一場表演就定在這裡吧。」面具下蘇遮的嘴角開始抽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