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塔羅牌與馬戲團
「老林，你怎麼開始對這種東西感興趣了？」穆慶城走到林擇身旁說道，「塔羅牌這種東西都已經過時了。」
林擇沒有回答穆慶城的話，依舊翻看著手機裡面的內容。
昨晚，林擇想了一晚上，【倒吊人】、【魔術師】、【月亮】這些詞能夠讓林擇查出來只有塔羅牌。但塔羅牌和那個「潘多拉教會」有什麼關係，而且這個教會根本搜不出來，他的搜索中只能顯示出「潘多拉魔盒」。
還有昨天林擇一直在檢索關於暗區的新聞，除了華夏國在通過臨安長城向外擴張了19.49公里的安全區這樣的成就型新聞，就是幾條有人偷偷前往灰海失蹤的播報。
暗區外面還有人生存，但他們為什麼還要模仿古制。林擇心中的迷霧是揭開一重又添一重，擾得他今天都沒怎麼聽課。
「喂，老林，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啊，不好意思，有點走神了。」林擇關掉了手機，「你剛才說什麼？」。
「郭翔宇喊我說，今晚放學去看馬戲表演，咱們一起。」穆慶城說道，「他說他搶了四張票，本來咱們五個人還不好分，結果楚添說他晚上還有事情就不去了，現在帶上劉煉咱們正好四個人。」
「馬戲表演？」林擇摸了摸鼻子，「咱們這裡哪來的馬戲表演？」
「巡迴馬戲團唄，你看昨天晚上出的海報。據說壓軸表演的魔術師可是一等一的大師，他的許多魔術到現在還沒人能破。」穆慶城把自己手機遞到林擇眼前，裡面是一張演出海報。
果然，剛才穆慶城提到「魔術師」的時候，林擇就心頭一緊，看到海報林擇更確認了這個海報上戴面具的男人就是昨天他遇見的面具男，只是海報上的名字寫的是蘇不遮。
「剛剛發生那樣的事，怎麼會有馬戲團來我們臨安來表演？」林擇推辭道，「我晚上也有點事，就不去了。那種事情剛結束，你們也別亂跑了，早點回家吧。這種臨時搭台的馬戲也不會有什麼好看的。」
「這種巡迴演出一般都是提前和當地政府商議過什麼時間來演出的。」穆慶城拿回手機，「機會難得，走吧，一起去看看吧。」
林擇心裏面很猶豫，他本不想和這些人惹上關係，可現在的他已經沒辦法抽身出來，他又想到【魔術師】當時的話，想要從【倒吊人】的身份中脫離，就要像康斯坦納教授一樣死去。
「好吧。」林擇思考再三，決定再去會一會這位【魔術師】。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怎麼研究起塔羅牌了？」
「沒什麼，就是好奇。你說現在還有人搞這些玩意嗎？」
「占卜嗎？」穆慶城想了想說道，「現在應該沒人再相信這些玩意了吧。自藍星遭遇這一系列的事情後，咱們人類一直靠的都是科學的方法實現自救。據說當時藍星完全停轉之後，搞什麼言論的都有。」
「你是說神棄論？」林擇小聲地和穆慶城交流起來。
「嗯，當時就是有心之人煽風點火，說咱們星球罪孽深重，已經被神放棄，現在只需要等死來消除身上的罪業。」
「所以，無論罪孽多麼深重都會被消除，導致當時的社會徹底陷入瘋狂，犯罪率陡增。」林擇接過穆慶城的話。
「還有一個野史記載的，就是和你現在看的塔羅牌有點關聯。」穆慶城把聲音壓得更低。
「什麼野史？」林擇很好奇。
「據說，在藍星停轉之前，有一個教會組織，名為『塔羅神教』。在亞當教授留下預言之前，他們教會就開始宣傳藍星毀滅論，並揚言自己的神教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諾亞神舟』，企圖逃離藍星。」
「為什麼查不到？」林擇根據穆慶城的話在手機上搜索「諾亞神舟」，結果一片空白。
「別急，你聽我說完。當時，這個組織言論荒謬，本來應該列為什麼邪教組織的，但這個教會也很奇怪，他傳播消息，卻不像其他教會一樣收教徒來斂財，再加上很多人都不相信，所以也沒人把它當回事。
「再後來亞當教授給出地球停轉預言以及後三個預言，在當時，也是沒人信的，甚至很多人覺得亞當教授瘋了。
「直到藍星真的開始停轉，人們開始慌了，他們開始想起亞當教授的預言，也有人想起了『塔羅神教』。但在那個時候，很多打著『塔羅神教』幌子的騙子出現了。很多人傾家蕩產加入亂七八糟的各種『塔羅神教』。
「後來，人們發現這些所謂的神教根本沒有他們所說的『諾亞神舟』，並且教會給他們布置的都是些泯滅人性的任務，所以導致了大規模的混亂。
「再往後就是那個時代的一些傑出英才用科學實現了藍星的自救，向人們展示了科學技術的偉大，在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已經不相信什麼神鬼之說，都認為人類的智慧足以讓他們應對世界上所有的危機。
「在亞當後三道預言中的第一道被破解時，當時不是說暗區災變的事情嗎？很多國家打算對自己的版塊進行了切割漂流，但很多在暗區的人不樂意自己被這樣拋下，於是傳出了謠言。
「聲稱亞當教授就是『塔羅神教』成員，他的預言未必可信，甚至會導致一切變得更糟。因為暴亂時期『塔羅神教』的名聲已經臭了，可以說是人人皆憎的地步。所以在當時也算是動搖了很多國家打算切割跑路的念頭。
「當時的人們因為『天幕』的發明以及『大陸漂流法則』的發現，正是對自己充滿無比自信的時候，也開始認為就算有暗區災變也是可以通過人們不斷進步的科技手段來解決。
「結果，僅僅是灰霧的擴張就直接導致靠近暗區的國家災疫頻發。不得已，就出現了咱們歷史書上寫的『世界地平線收縮』，徹底與暗區切割。
「這一切結束後，便沒人再質疑亞當教授，為了維護亞當教授【大預言家】的形象，『塔羅神教』的名字正式從歷史上抹去，結束了亞當教授與『塔羅神教』的謠言。」
「等一下，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林擇不解道。
「我告訴你，你別亂說。」穆慶城又湊近一點，「我從我外公那裡看到一本書上記載的，但我外公說那是本都是些野史，還都是禁書，不讓我對外提起。」
「那你還給我說？」林擇半開玩笑地說。
「你又不是外人，就是看你在看塔羅牌我才想起有這麼個『塔羅神教』的故事。」穆慶城看了眼時間準備回到自己座位上。
叮鈴鈴——
林擇依舊無心聽課，他開始琢磨起穆慶城給他講的那個故事。
……
「怎麼樣，這些表演精彩吧？」郭翔宇興奮地說道，「楚添那小子不來保證他後悔。」
「我剛拍了一些視頻發給他，他也不回我消息。」劉煉看著舞台上表演的「美女與野獸」說道。
「那個女演員竟然把頭伸進老虎的嘴裡，真厲害。你看沒來錯吧，老林。」穆慶城都看得入迷了，說完話沒人回他，他才意識到身旁的林擇不見了。
「老林呢？」穆慶城問郭翔宇。
「好像去廁所了吧。」
……
「我就知道，你還會來找我的。」
在馬戲團的戲台後面，只有面具男和林擇兩個人。
「我是應該稱你為蘇遮，還是蘇不遮呢？」林擇問道。
「都可以，你也可以稱我為【魔術師】。」男人正了正臉上的面具又說道，「你能來找我，說明你體內的他已經找過你了。」
「我真的擺脫不了他嗎？或者說擺脫不了【倒吊人】的身份嗎？」
「你覺得我不想擺脫【魔術師】的身份嗎？」
林擇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他注視著眼前這個身著西服，臉戴面具的男人。
「嘿嘿，我當然不想，這些力量有讓你想像不到魔力，它令人嚮往，令人陶醉。」【魔術師】笑道。
「可我只想安安穩穩地活下去。」
「那你希望你的家人和朋友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嗎？」
【魔術師】沒等林擇回答，便接著說道：「我們真的沒有時間了。等到第三道預言解讀出來，人類可能真的沒有機會。」
「為什麼？」
【魔術師】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拿住這張牌，今夜我會去找你。」
林擇從【魔術師】手中接過一張紅桃8。
不等林擇再說些什麼，【魔術師】揮了揮手說道：「回去吧，該我上台表演了。」
林擇一恍惚，發現自己已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林，你啥時候回來的？怎麼忽隱忽現的？」穆慶城問道。
林擇急忙打個慌說道：「是你看得太入迷了吧。我就上個廁所又回來給你說的好像隱身了一樣。」
穆慶城憨笑著摸了摸頭。
林擇看著舞台上出現的【魔術師】，他也盯著林擇幾人的方向，從面具抖動的樣子，林擇能感覺到他在笑。
正如林擇所料，舞台上的蘇遮笑著嘟囔了一句：「運氣真好，一下子就找到了。」
眾人都沉浸在【魔術師】的表演之中，只有林擇盯著自己手中的紅桃8思考著什麼。
「喂，老林，老穆和老郭被魔術師變走了誒。」
劉煉興奮的尖叫聲把林擇的思緒拉了回來，只見舞台上站著四個人都露出驚嘆的表情，除了穆慶城和郭翔宇，還有兩個陌生人。
「接下來，是今晚的最後一個魔術表演。」蘇遮高聲地說道，「但在表演之前，請容許我向今晚的各位觀眾表達誠摯的感謝。」
蘇遮優雅地向所有觀眾鞠了一躬，隨後說道：「大家一定看過『大變活人』的魔術吧，傳統的『大變活人』只能變一個人對吧，大家覺得我能變幾個？」
「四個！」台下爆發出眾人的吶喊聲。
「確定是四個嗎？」蘇遮用戲謔的語氣說道，「大家現在是在馬戲團嗎？」
「是！」
不對，林擇突然感覺到不對勁，有一種熟悉卻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的，請四位嘉賓用這塊紅布將我圍起來。」蘇遮說罷，指揮四人站成一個四方格並拿起紅布把他圍在中間。
「現在，是誰被魔術布圍起來了？」蘇遮問道。
「你！」台下又爆發出呼聲。
「搞什麼，找人把自己圍起來，只變自己嗎？那沒什麼好看的，魔術師肯定在舞台下設有機關。」劉煉湊到林擇耳邊說道，「他要是能把在外面的四個人當著我們面前變沒才是真厲害。」
林擇直直地盯著台上的穆慶城和郭翔宇，不免緊張起來。
「那麼，大家再見！」
隨著蘇遮的話音落下，馬戲團裡面的各種裝飾瞬間不見，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這裡是？體育場的看台？」人群中發出聲音，「魔術師把我們變到體育場了」。
隨即，人群中爆發出驚呼聲。
「我的天，老林，原來是我們被魔術布圍住了！」劉煉興奮地搖晃著林擇。
林擇看著剛才的舞台的位置正是操場的位置，四人放下紅布吃驚地呆在原地。
林擇又想起昨天上午的那片花海，小聲地嘟囔道：「這就是【魔術師】的能力嗎？」
林擇沒有回答穆慶城的話，依舊翻看著手機裡面的內容。
昨晚，林擇想了一晚上，【倒吊人】、【魔術師】、【月亮】這些詞能夠讓林擇查出來只有塔羅牌。但塔羅牌和那個「潘多拉教會」有什麼關係，而且這個教會根本搜不出來，他的搜索中只能顯示出「潘多拉魔盒」。
還有昨天林擇一直在檢索關於暗區的新聞，除了華夏國在通過臨安長城向外擴張了19.49公里的安全區這樣的成就型新聞，就是幾條有人偷偷前往灰海失蹤的播報。
暗區外面還有人生存，但他們為什麼還要模仿古制。林擇心中的迷霧是揭開一重又添一重，擾得他今天都沒怎麼聽課。
「喂，老林，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啊，不好意思，有點走神了。」林擇關掉了手機，「你剛才說什麼？」。
「郭翔宇喊我說，今晚放學去看馬戲表演，咱們一起。」穆慶城說道，「他說他搶了四張票，本來咱們五個人還不好分，結果楚添說他晚上還有事情就不去了，現在帶上劉煉咱們正好四個人。」
「馬戲表演？」林擇摸了摸鼻子，「咱們這裡哪來的馬戲表演？」
「巡迴馬戲團唄，你看昨天晚上出的海報。據說壓軸表演的魔術師可是一等一的大師，他的許多魔術到現在還沒人能破。」穆慶城把自己手機遞到林擇眼前，裡面是一張演出海報。
果然，剛才穆慶城提到「魔術師」的時候，林擇就心頭一緊，看到海報林擇更確認了這個海報上戴面具的男人就是昨天他遇見的面具男，只是海報上的名字寫的是蘇不遮。
「剛剛發生那樣的事，怎麼會有馬戲團來我們臨安來表演？」林擇推辭道，「我晚上也有點事，就不去了。那種事情剛結束，你們也別亂跑了，早點回家吧。這種臨時搭台的馬戲也不會有什麼好看的。」
「這種巡迴演出一般都是提前和當地政府商議過什麼時間來演出的。」穆慶城拿回手機，「機會難得，走吧，一起去看看吧。」
林擇心裏面很猶豫，他本不想和這些人惹上關係，可現在的他已經沒辦法抽身出來，他又想到【魔術師】當時的話，想要從【倒吊人】的身份中脫離，就要像康斯坦納教授一樣死去。
「好吧。」林擇思考再三，決定再去會一會這位【魔術師】。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怎麼研究起塔羅牌了？」
「沒什麼，就是好奇。你說現在還有人搞這些玩意嗎？」
「占卜嗎？」穆慶城想了想說道，「現在應該沒人再相信這些玩意了吧。自藍星遭遇這一系列的事情後，咱們人類一直靠的都是科學的方法實現自救。據說當時藍星完全停轉之後，搞什麼言論的都有。」
「你是說神棄論？」林擇小聲地和穆慶城交流起來。
「嗯，當時就是有心之人煽風點火，說咱們星球罪孽深重，已經被神放棄，現在只需要等死來消除身上的罪業。」
「所以，無論罪孽多麼深重都會被消除，導致當時的社會徹底陷入瘋狂，犯罪率陡增。」林擇接過穆慶城的話。
「還有一個野史記載的，就是和你現在看的塔羅牌有點關聯。」穆慶城把聲音壓得更低。
「什麼野史？」林擇很好奇。
「據說，在藍星停轉之前，有一個教會組織，名為『塔羅神教』。在亞當教授留下預言之前，他們教會就開始宣傳藍星毀滅論，並揚言自己的神教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諾亞神舟』，企圖逃離藍星。」
「為什麼查不到？」林擇根據穆慶城的話在手機上搜索「諾亞神舟」，結果一片空白。
「別急，你聽我說完。當時，這個組織言論荒謬，本來應該列為什麼邪教組織的，但這個教會也很奇怪，他傳播消息，卻不像其他教會一樣收教徒來斂財，再加上很多人都不相信，所以也沒人把它當回事。
「再後來亞當教授給出地球停轉預言以及後三個預言，在當時，也是沒人信的，甚至很多人覺得亞當教授瘋了。
「直到藍星真的開始停轉，人們開始慌了，他們開始想起亞當教授的預言，也有人想起了『塔羅神教』。但在那個時候，很多打著『塔羅神教』幌子的騙子出現了。很多人傾家蕩產加入亂七八糟的各種『塔羅神教』。
「後來，人們發現這些所謂的神教根本沒有他們所說的『諾亞神舟』，並且教會給他們布置的都是些泯滅人性的任務，所以導致了大規模的混亂。
「再往後就是那個時代的一些傑出英才用科學實現了藍星的自救，向人們展示了科學技術的偉大，在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已經不相信什麼神鬼之說，都認為人類的智慧足以讓他們應對世界上所有的危機。
「在亞當後三道預言中的第一道被破解時，當時不是說暗區災變的事情嗎？很多國家打算對自己的版塊進行了切割漂流，但很多在暗區的人不樂意自己被這樣拋下，於是傳出了謠言。
「聲稱亞當教授就是『塔羅神教』成員，他的預言未必可信，甚至會導致一切變得更糟。因為暴亂時期『塔羅神教』的名聲已經臭了，可以說是人人皆憎的地步。所以在當時也算是動搖了很多國家打算切割跑路的念頭。
「當時的人們因為『天幕』的發明以及『大陸漂流法則』的發現，正是對自己充滿無比自信的時候，也開始認為就算有暗區災變也是可以通過人們不斷進步的科技手段來解決。
「結果，僅僅是灰霧的擴張就直接導致靠近暗區的國家災疫頻發。不得已，就出現了咱們歷史書上寫的『世界地平線收縮』，徹底與暗區切割。
「這一切結束後，便沒人再質疑亞當教授，為了維護亞當教授【大預言家】的形象，『塔羅神教』的名字正式從歷史上抹去，結束了亞當教授與『塔羅神教』的謠言。」
「等一下，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林擇不解道。
「我告訴你，你別亂說。」穆慶城又湊近一點，「我從我外公那裡看到一本書上記載的，但我外公說那是本都是些野史，還都是禁書，不讓我對外提起。」
「那你還給我說？」林擇半開玩笑地說。
「你又不是外人，就是看你在看塔羅牌我才想起有這麼個『塔羅神教』的故事。」穆慶城看了眼時間準備回到自己座位上。
叮鈴鈴——
林擇依舊無心聽課，他開始琢磨起穆慶城給他講的那個故事。
……
「怎麼樣，這些表演精彩吧？」郭翔宇興奮地說道，「楚添那小子不來保證他後悔。」
「我剛拍了一些視頻發給他，他也不回我消息。」劉煉看著舞台上表演的「美女與野獸」說道。
「那個女演員竟然把頭伸進老虎的嘴裡，真厲害。你看沒來錯吧，老林。」穆慶城都看得入迷了，說完話沒人回他，他才意識到身旁的林擇不見了。
「老林呢？」穆慶城問郭翔宇。
「好像去廁所了吧。」
……
「我就知道，你還會來找我的。」
在馬戲團的戲台後面，只有面具男和林擇兩個人。
「我是應該稱你為蘇遮，還是蘇不遮呢？」林擇問道。
「都可以，你也可以稱我為【魔術師】。」男人正了正臉上的面具又說道，「你能來找我，說明你體內的他已經找過你了。」
「我真的擺脫不了他嗎？或者說擺脫不了【倒吊人】的身份嗎？」
「你覺得我不想擺脫【魔術師】的身份嗎？」
林擇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他注視著眼前這個身著西服，臉戴面具的男人。
「嘿嘿，我當然不想，這些力量有讓你想像不到魔力，它令人嚮往，令人陶醉。」【魔術師】笑道。
「可我只想安安穩穩地活下去。」
「那你希望你的家人和朋友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嗎？」
【魔術師】沒等林擇回答，便接著說道：「我們真的沒有時間了。等到第三道預言解讀出來，人類可能真的沒有機會。」
「為什麼？」
【魔術師】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拿住這張牌，今夜我會去找你。」
林擇從【魔術師】手中接過一張紅桃8。
不等林擇再說些什麼，【魔術師】揮了揮手說道：「回去吧，該我上台表演了。」
林擇一恍惚，發現自己已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林，你啥時候回來的？怎麼忽隱忽現的？」穆慶城問道。
林擇急忙打個慌說道：「是你看得太入迷了吧。我就上個廁所又回來給你說的好像隱身了一樣。」
穆慶城憨笑著摸了摸頭。
林擇看著舞台上出現的【魔術師】，他也盯著林擇幾人的方向，從面具抖動的樣子，林擇能感覺到他在笑。
正如林擇所料，舞台上的蘇遮笑著嘟囔了一句：「運氣真好，一下子就找到了。」
眾人都沉浸在【魔術師】的表演之中，只有林擇盯著自己手中的紅桃8思考著什麼。
「喂，老林，老穆和老郭被魔術師變走了誒。」
劉煉興奮的尖叫聲把林擇的思緒拉了回來，只見舞台上站著四個人都露出驚嘆的表情，除了穆慶城和郭翔宇，還有兩個陌生人。
「接下來，是今晚的最後一個魔術表演。」蘇遮高聲地說道，「但在表演之前，請容許我向今晚的各位觀眾表達誠摯的感謝。」
蘇遮優雅地向所有觀眾鞠了一躬，隨後說道：「大家一定看過『大變活人』的魔術吧，傳統的『大變活人』只能變一個人對吧，大家覺得我能變幾個？」
「四個！」台下爆發出眾人的吶喊聲。
「確定是四個嗎？」蘇遮用戲謔的語氣說道，「大家現在是在馬戲團嗎？」
「是！」
不對，林擇突然感覺到不對勁，有一種熟悉卻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的，請四位嘉賓用這塊紅布將我圍起來。」蘇遮說罷，指揮四人站成一個四方格並拿起紅布把他圍在中間。
「現在，是誰被魔術布圍起來了？」蘇遮問道。
「你！」台下又爆發出呼聲。
「搞什麼，找人把自己圍起來，只變自己嗎？那沒什麼好看的，魔術師肯定在舞台下設有機關。」劉煉湊到林擇耳邊說道，「他要是能把在外面的四個人當著我們面前變沒才是真厲害。」
林擇直直地盯著台上的穆慶城和郭翔宇，不免緊張起來。
「那麼，大家再見！」
隨著蘇遮的話音落下，馬戲團裡面的各種裝飾瞬間不見，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這裡是？體育場的看台？」人群中發出聲音，「魔術師把我們變到體育場了」。
隨即，人群中爆發出驚呼聲。
「我的天，老林，原來是我們被魔術布圍住了！」劉煉興奮地搖晃著林擇。
林擇看著剛才的舞台的位置正是操場的位置，四人放下紅布吃驚地呆在原地。
林擇又想起昨天上午的那片花海，小聲地嘟囔道：「這就是【魔術師】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