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露鋒芒
昨夜下了一場及時雨，把校園家屬樓旁樹底下埋藏的人骨沖了出來。埋屍的地方剛好是監控死角，警方只能通過周圍其他監控的畫面進行調查。
監控畫面中顯示，5月6日晚，家屬樓旁曾出現過一個形跡可疑的人，這個人在沒有下雨的情況下，身穿一身黑色雨衣，戴著帽子口罩，向家屬樓方向走去，之後再也沒有穿著相同服飾的人出現過。
警方通過逆向追蹤此人的動向，發現他是從學校的後門一路走進來的，而學校後門周邊的監控也沒有出現過這個人的身影，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那裡似的。
通過對這個人的身形比對，警方竟驚奇地發現，他幾乎與被害人的身形一致。
警方通過這一點推測，被害人極有可能是5月6日前來家屬樓後，被樓內的某戶人家殺害。
幾個警察挨家挨戶進行了盤問，在確定嫌疑人前，先找到了一名目擊者。
目擊者回憶道：「5月7日那天，我回家時的時候，看到過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雨衣的人在樓下挖坑，當時並沒有下雨，我也好奇那人在幹什麼，於是躲進樓道里從二樓窗戶往外看，可是樓道里有一股很難聞的臭味，就趕緊回家了。」
在問到案發前兩天有沒有聽到類似剁骨頭的聲音時，整棟樓的住戶都表示沒有聽見過類似的聲音。
問詢結束後，宋睿剛想回警局重新提審李斌，就接到了姜楠的電話。
「喂，怎麼了，楠楠，我正在辦案呢。」宋睿的聲音透著幾分急切，想到案情正處於關鍵節點，時間緊迫，實在不宜在這電話上耗費太多精力。
「我在科技大學的一食堂二樓，快來。」電話那頭，姜楠的聲音神秘兮兮的，像藏著什麼驚天秘密，還沒等宋睿再追問，對面就地掛斷了電話，徒留一串忙音。
昨夜，宋睿回到家，就見到姜楠像只慵懶的小貓，蜷縮在自家沙發上安靜地睡著。他輕手輕腳地找來毯子，小心翼翼地給她蓋上，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沒想到，這細微的動靜竟還是弄醒了姜楠。
姜楠睡眼惺忪地醒來後，像是被案件勾了魂，開啟了連環追問模式，宋睿被她纏得實在沒轍，心一橫，就給她透露了一部分案情。
哪成想，第二天一大早，姜楠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睿壓根沒想到，她居然徑直跑到學校來了。
宋睿暗叫不妙，把正在調查的案件透露給外人，這可是違反警隊紀律的大事，要是被上頭知道，怕是得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兒，他腳下生風，加快了腳步，心裡打定主意，不管姜楠有什麼目的，得先送她離開。
剛上到食堂二樓，宋睿的一眼就捕捉到了姜楠的身影。
只見她身著一身極為扎眼的警察制服，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活脫脫一個移動的「信號燈」。
宋睿心下一驚，疾步衝過去，像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拉住姜楠，全然不顧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將她拽到了食堂的角落。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責備，壓低聲音怒斥道：「你瘋了，在這假扮警察，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
「呦呦，這位警官。」姜楠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瞬間開啟了她的表演模式。
她雙手在胸前交叉揮動，臉上掛著一抹調皮搗蛋的笑容，那模樣，仿佛在說她正在進行一場有趣的遊戲，「我可是良民啊，不要抓我哦。」
看著姜楠這隨時隨地都能「戲精上身」的勁兒，宋睿只覺一陣頭疼，滿心無奈。他沒好氣地說道：「外面那麼多警察在忙活，他們要是看見你穿成這樣，保准二話不說就把你抓起來，趕快把這衣服脫了。」
姜楠卻雙手抱著肩膀，身體微微向後傾，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盯著他挑逗似地回應：「我裡面什麼都沒穿，真的要脫啊。」
這話一出口，像是一道電流直擊宋睿，他耳根瞬間變得通紅，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時語塞，愣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警官大人啊，角色扮演懂不懂啊，我這可不是警服。」姜楠一邊說著，還不忘原地轉上一圈，展示她那身別具一格的行頭，仿佛在向宋睿宣告她的與眾不同。
宋睿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才發現，這套衣服雖說乍一看與警服有幾分相似，但細節之處確實大相逕庭。
他也沒心思再跟她糾結著裝問題，索性直奔主題，開啟了奪命三連問：「你怎麼來了，叫我來什麼事，不知道我在查案很忙嗎？」那語速，快得像機關槍掃射。
「停停停。」姜楠趕忙做了個表示暫停的國際手勢，成功截斷了宋睿的連珠炮，「昨天從你那了解到一些案情，今天來偷偷調查一下，還真有收穫，猜猜我發現了什麼？」她挑了挑眉，眼神中透著幾分得意，仿佛手握制勝王牌。
聽到姜楠似乎有所斬獲，宋睿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來這是要趕她走的，好奇心瞬間占據上風。他連忙拉著姜楠，大步流星地走到餐桌旁，迫不及待地說道：「坐下說。」
「這學校二食堂發生案子之後，不是被你們給封了嘛。那些員工都跑來一食堂幫忙了。於是我嘛，就冒充……咳咳，啊，你懂的。」姜楠差點說漏了嘴，急忙打了個哈哈，試圖矇混過關，然後繼續說道，「問了幾個以前的二食堂員工，裡面有一個女生，叫白雪，看著比其他人都要年輕，好像是個剛畢業一年多的大學生。」
「我知道，這我們都調查了。你認為她有問題？」宋睿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好奇心驅使下，他竟也把姜楠冒充警察這檔子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當然，你們排查時，她是不是沒說自己請過假的事？」姜楠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緊緊盯著宋睿，像是要把自己的篤定傳遞給他。
「確實沒有記錄。」宋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預感到有什麼關鍵信息被他們遺漏了。
「可她同事說，5月7日那天白天，她請了一天病假。於是我就問她關於請假那天的事時，她這才承認自己請過假，說自己例假疼得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回答問題的時候，她不是在摸耳朵，就是在摸鼻子，這可是典型的說謊時才有的肢體語言，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姜楠有條不紊地分析著，眼神中透著自信的光芒。
「我們調查的時候怎麼沒發現請假的事？」宋睿一聽，不禁皺起了眉，既氣自己的疏忽，又惱同事的大意。
「唉，那是你們時機不對。食堂不是剛換了一批新員工嗎？這白雪平時又不怎麼跟周圍人說話，所以沒幾個人注意她當天有沒有來工作。那個和白雪一起上班的阿姨，只有她知道白雪請假的事，但是那個阿姨前幾天請假回家了，這才回來。」姜楠無奈地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宋睿這才如夢初醒，微微點了點頭。
「而且，我剛才發現，白雪拇指上戴著一枚戒指，食堂為了衛生可是明令禁止員工戴戒指的，雖說有塑料手套包裹著，但那也不行啊。況且，你瞧瞧，哪個年輕姑娘會把戒指戴在大拇指上，除非是戒圈太大了……」姜楠邊說邊比劃著名自己的拇指。
「除非不是她的戒指！」聽到這裡，宋睿腦子轉得飛快，直接搶答道。可話音剛落，更多的疑問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所以，如果是她，那麼她為什麼要殺死楊承志呢？」
「這就得看你們警方的了，不過我再提供一個想法。」姜楠歪著腦袋，手指輕輕點著下巴，像個思考人生大事的哲學家，思索了一下，說道，「你說，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為什麼會找食堂的工作呢，又沒什麼前途。」
「你問過她是哪個大學畢業的了嗎？」宋睿眼睛一亮，覺得這裡面肯定暗藏玄機，說不定就是破案的關鍵突破口。
「啊，問了，是瀋北經濟學院的。」姜楠回答道，眼神中透著幾分期待，似乎在等待宋睿與她達成某種默契。
她的答案正如宋睿所想，於是宋睿一拍大腿，說道：「這不能是巧合了吧，楊承志也是一年前從瀋北經濟學院考到這裡的研究生。」
「我來大膽猜測一下。」姜楠一下子來了精神，雙手揮舞著，仿佛在編織一個神秘莫測的故事，「白雪和楊承志是校友，出於某種原因，愛情也好、仇恨也罷，心生殺意，打聽到他的去向，然後埋伏在學校里，伺機動手。」
「你這想像力，不去寫小說可惜了，不過這文筆吧。」宋睿一聽，嘴角微微上揚，忍不住挖苦道。
「不說後半句你能死啊。」姜楠白了他一眼。
「那行。」宋睿又趕忙轉移話題，「你先回去，我這就跟隊長申請進一步調查。」他站起身來，作勢要離開，腳步卻有些拖沓，似乎又有些不放心姜楠。
「你就不怕我出去碰到你那群同事，然後把我當假警察抓起來？」姜楠假裝委屈地撅起嘴，眼眶裡甚至泛起了一層霧氣，「要不，我還是脫了衣服出去吧，總比被抓起來強。」
「你……」宋睿瞧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又好氣又好笑，雖然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卻也只能無奈地撫了撫額頭，「行行行，你不就是想讓我送你回去嘛。」
「我還要一杯奶茶。」姜楠見奸計得逞，眼睛裡閃爍著勝利的光芒，又得寸進尺地提出了新的要求。
「好吧好吧，那我先給趙隊打個電話。」宋睿說完，站起身走到窗邊，掏出手機，把他們兩人的發現和推測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海龍。趙海龍在電話那頭聽了宋睿的分析，覺得很有理，當即安排人手開始新一輪調查。
兩人從食堂出來正好碰到劉明。劉明看見姜楠的打扮，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我跟你說，小宋，你這樣做是違規的，知道嗎？如果破不了案，肯定會受到處分。」劉明神色嚴肅。
「什麼違規？」宋睿還沒說話，姜楠就搶先一步開口，眼睛睜得大大的，裝作一副無辜懵懂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行了，別裝了，這次我就當沒看見。」說完，劉明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食堂。
「略略略。」姜楠轉過身，朝著劉明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好了好了，走吧。」宋睿瞧著她這副模樣，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對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生氣，只能暗自祈禱不要被隊長發現，然後帶著姜楠，上了車。
監控畫面中顯示，5月6日晚，家屬樓旁曾出現過一個形跡可疑的人，這個人在沒有下雨的情況下，身穿一身黑色雨衣，戴著帽子口罩，向家屬樓方向走去，之後再也沒有穿著相同服飾的人出現過。
警方通過逆向追蹤此人的動向，發現他是從學校的後門一路走進來的，而學校後門周邊的監控也沒有出現過這個人的身影，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那裡似的。
通過對這個人的身形比對，警方竟驚奇地發現，他幾乎與被害人的身形一致。
警方通過這一點推測，被害人極有可能是5月6日前來家屬樓後，被樓內的某戶人家殺害。
幾個警察挨家挨戶進行了盤問，在確定嫌疑人前，先找到了一名目擊者。
目擊者回憶道：「5月7日那天，我回家時的時候，看到過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雨衣的人在樓下挖坑，當時並沒有下雨，我也好奇那人在幹什麼，於是躲進樓道里從二樓窗戶往外看，可是樓道里有一股很難聞的臭味，就趕緊回家了。」
在問到案發前兩天有沒有聽到類似剁骨頭的聲音時，整棟樓的住戶都表示沒有聽見過類似的聲音。
問詢結束後，宋睿剛想回警局重新提審李斌，就接到了姜楠的電話。
「喂，怎麼了，楠楠，我正在辦案呢。」宋睿的聲音透著幾分急切，想到案情正處於關鍵節點，時間緊迫，實在不宜在這電話上耗費太多精力。
「我在科技大學的一食堂二樓，快來。」電話那頭，姜楠的聲音神秘兮兮的，像藏著什麼驚天秘密，還沒等宋睿再追問，對面就地掛斷了電話，徒留一串忙音。
昨夜，宋睿回到家，就見到姜楠像只慵懶的小貓，蜷縮在自家沙發上安靜地睡著。他輕手輕腳地找來毯子，小心翼翼地給她蓋上，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沒想到，這細微的動靜竟還是弄醒了姜楠。
姜楠睡眼惺忪地醒來後，像是被案件勾了魂，開啟了連環追問模式，宋睿被她纏得實在沒轍，心一橫，就給她透露了一部分案情。
哪成想，第二天一大早，姜楠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睿壓根沒想到，她居然徑直跑到學校來了。
宋睿暗叫不妙，把正在調查的案件透露給外人，這可是違反警隊紀律的大事，要是被上頭知道，怕是得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兒，他腳下生風，加快了腳步，心裡打定主意，不管姜楠有什麼目的，得先送她離開。
剛上到食堂二樓，宋睿的一眼就捕捉到了姜楠的身影。
只見她身著一身極為扎眼的警察制服，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活脫脫一個移動的「信號燈」。
宋睿心下一驚，疾步衝過去，像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拉住姜楠，全然不顧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將她拽到了食堂的角落。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責備，壓低聲音怒斥道：「你瘋了，在這假扮警察，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
「呦呦，這位警官。」姜楠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瞬間開啟了她的表演模式。
她雙手在胸前交叉揮動，臉上掛著一抹調皮搗蛋的笑容，那模樣，仿佛在說她正在進行一場有趣的遊戲，「我可是良民啊，不要抓我哦。」
看著姜楠這隨時隨地都能「戲精上身」的勁兒，宋睿只覺一陣頭疼，滿心無奈。他沒好氣地說道：「外面那麼多警察在忙活，他們要是看見你穿成這樣，保准二話不說就把你抓起來，趕快把這衣服脫了。」
姜楠卻雙手抱著肩膀，身體微微向後傾，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盯著他挑逗似地回應：「我裡面什麼都沒穿，真的要脫啊。」
這話一出口，像是一道電流直擊宋睿，他耳根瞬間變得通紅，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時語塞，愣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警官大人啊，角色扮演懂不懂啊，我這可不是警服。」姜楠一邊說著，還不忘原地轉上一圈，展示她那身別具一格的行頭，仿佛在向宋睿宣告她的與眾不同。
宋睿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才發現，這套衣服雖說乍一看與警服有幾分相似，但細節之處確實大相逕庭。
他也沒心思再跟她糾結著裝問題，索性直奔主題，開啟了奪命三連問：「你怎麼來了，叫我來什麼事，不知道我在查案很忙嗎？」那語速，快得像機關槍掃射。
「停停停。」姜楠趕忙做了個表示暫停的國際手勢，成功截斷了宋睿的連珠炮，「昨天從你那了解到一些案情，今天來偷偷調查一下，還真有收穫，猜猜我發現了什麼？」她挑了挑眉，眼神中透著幾分得意，仿佛手握制勝王牌。
聽到姜楠似乎有所斬獲，宋睿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來這是要趕她走的，好奇心瞬間占據上風。他連忙拉著姜楠，大步流星地走到餐桌旁，迫不及待地說道：「坐下說。」
「這學校二食堂發生案子之後，不是被你們給封了嘛。那些員工都跑來一食堂幫忙了。於是我嘛，就冒充……咳咳，啊，你懂的。」姜楠差點說漏了嘴，急忙打了個哈哈，試圖矇混過關，然後繼續說道，「問了幾個以前的二食堂員工，裡面有一個女生，叫白雪，看著比其他人都要年輕，好像是個剛畢業一年多的大學生。」
「我知道，這我們都調查了。你認為她有問題？」宋睿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好奇心驅使下，他竟也把姜楠冒充警察這檔子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當然，你們排查時，她是不是沒說自己請過假的事？」姜楠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緊緊盯著宋睿，像是要把自己的篤定傳遞給他。
「確實沒有記錄。」宋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預感到有什麼關鍵信息被他們遺漏了。
「可她同事說，5月7日那天白天，她請了一天病假。於是我就問她關於請假那天的事時，她這才承認自己請過假，說自己例假疼得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回答問題的時候，她不是在摸耳朵，就是在摸鼻子，這可是典型的說謊時才有的肢體語言，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姜楠有條不紊地分析著，眼神中透著自信的光芒。
「我們調查的時候怎麼沒發現請假的事？」宋睿一聽，不禁皺起了眉，既氣自己的疏忽，又惱同事的大意。
「唉，那是你們時機不對。食堂不是剛換了一批新員工嗎？這白雪平時又不怎麼跟周圍人說話，所以沒幾個人注意她當天有沒有來工作。那個和白雪一起上班的阿姨，只有她知道白雪請假的事，但是那個阿姨前幾天請假回家了，這才回來。」姜楠無奈地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宋睿這才如夢初醒，微微點了點頭。
「而且，我剛才發現，白雪拇指上戴著一枚戒指，食堂為了衛生可是明令禁止員工戴戒指的，雖說有塑料手套包裹著，但那也不行啊。況且，你瞧瞧，哪個年輕姑娘會把戒指戴在大拇指上，除非是戒圈太大了……」姜楠邊說邊比劃著名自己的拇指。
「除非不是她的戒指！」聽到這裡，宋睿腦子轉得飛快，直接搶答道。可話音剛落，更多的疑問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所以，如果是她，那麼她為什麼要殺死楊承志呢？」
「這就得看你們警方的了，不過我再提供一個想法。」姜楠歪著腦袋，手指輕輕點著下巴，像個思考人生大事的哲學家，思索了一下，說道，「你說，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為什麼會找食堂的工作呢，又沒什麼前途。」
「你問過她是哪個大學畢業的了嗎？」宋睿眼睛一亮，覺得這裡面肯定暗藏玄機，說不定就是破案的關鍵突破口。
「啊，問了，是瀋北經濟學院的。」姜楠回答道，眼神中透著幾分期待，似乎在等待宋睿與她達成某種默契。
她的答案正如宋睿所想，於是宋睿一拍大腿，說道：「這不能是巧合了吧，楊承志也是一年前從瀋北經濟學院考到這裡的研究生。」
「我來大膽猜測一下。」姜楠一下子來了精神，雙手揮舞著，仿佛在編織一個神秘莫測的故事，「白雪和楊承志是校友，出於某種原因，愛情也好、仇恨也罷，心生殺意，打聽到他的去向，然後埋伏在學校里，伺機動手。」
「你這想像力，不去寫小說可惜了，不過這文筆吧。」宋睿一聽，嘴角微微上揚，忍不住挖苦道。
「不說後半句你能死啊。」姜楠白了他一眼。
「那行。」宋睿又趕忙轉移話題，「你先回去，我這就跟隊長申請進一步調查。」他站起身來，作勢要離開，腳步卻有些拖沓，似乎又有些不放心姜楠。
「你就不怕我出去碰到你那群同事，然後把我當假警察抓起來？」姜楠假裝委屈地撅起嘴，眼眶裡甚至泛起了一層霧氣，「要不，我還是脫了衣服出去吧，總比被抓起來強。」
「你……」宋睿瞧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又好氣又好笑，雖然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卻也只能無奈地撫了撫額頭，「行行行，你不就是想讓我送你回去嘛。」
「我還要一杯奶茶。」姜楠見奸計得逞，眼睛裡閃爍著勝利的光芒，又得寸進尺地提出了新的要求。
「好吧好吧，那我先給趙隊打個電話。」宋睿說完，站起身走到窗邊，掏出手機，把他們兩人的發現和推測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海龍。趙海龍在電話那頭聽了宋睿的分析，覺得很有理，當即安排人手開始新一輪調查。
兩人從食堂出來正好碰到劉明。劉明看見姜楠的打扮，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我跟你說，小宋，你這樣做是違規的，知道嗎？如果破不了案，肯定會受到處分。」劉明神色嚴肅。
「什麼違規？」宋睿還沒說話，姜楠就搶先一步開口，眼睛睜得大大的，裝作一副無辜懵懂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行了，別裝了，這次我就當沒看見。」說完，劉明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食堂。
「略略略。」姜楠轉過身，朝著劉明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好了好了，走吧。」宋睿瞧著她這副模樣，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對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生氣，只能暗自祈禱不要被隊長發現，然後帶著姜楠，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