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5·18食人女案
2008年5月18日，星期日，這本該是個慵懶閒適的周末。
江松科技大學一名研究生卻臉色慘白如紙、腳步踉蹌地衝進學校警務室，聲嘶力竭地大喊，自己在食堂吃到了屬於人類的肉。
科技大學位於北江區，所以案子第一時間落到了北江分局手裡。
彼時，宋睿正與姜楠沉浸在影院的光影世界裡，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宋睿匆匆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看到隊長趙海龍的名字，接起電話後，神色瞬間緊繃，簡單和姜楠解釋了兩句，急匆匆地趕往案發現場。
據那名研究生陳述，他買了份骨湯牛肉麵，可在幾塊牛肉之中，一塊紋理詭異、與其他截然不同的肉塊突兀出現。剎那間，課本上那些與人體組織相關的知識如閃電般划過腦海，恐懼瞬間席捲他的身體，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向警務室的。
科技大學的二食堂，此前一直採用外包制度。而上個月末，承包商因受賄醜聞東窗事發，學校當機立斷回收食堂承包權，改用聘用制。
而薪資下調後，大部分檔口人員也都紛紛離職，新來的人員彼此都不熟悉，給警方的排查工作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警方迅速行動，對牛肉麵檔口的牛肉展開化驗。結果令人毛骨悚然，其中確實摻雜著人體組織。緊接著，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對食堂進行全方位排查，在冷凍庫里，大量被切成肉塊的凍肉混在牛羊肉中間，經檢測，這些肉塊同屬一人。
很快又有學生報案，稱自己寢室的同學已經有一周多沒有出現了，懷疑是失蹤了。警方爭分奪秒，憑藉DNA對比這一強大「武器」，發現失蹤的學生楊承志正是這起碎屍案的受害人。
案件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重磅炸彈，瞬間在校園裡掀起驚濤駭浪，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四散開來。有的言之鑿鑿，說楊承志因得罪富二代張婕的追求者，慘遭毒手；有的添油加醋，稱他欠下風流債，被校外人員無情殺害；更有離譜至極的，竟傳言他搞大校外女孩的肚子，而後打掉孩子，遭到嬰靈索命。
不過，這些看似荒誕不經的傳言，卻也並非空穴來風，恰恰說明了楊承志存在被情殺的可能。
確認被害人身份後，警方連夜對受害人的全部社會關係展開地毯式排查。
很快發現流言中的張婕正是楊承志的女友，深挖下去，發現被害人失蹤前，曾因一場不起眼的車禍，與張婕爆發激烈口角。
除此之外，查不到更多的線索。
無奈之下，警方只得進一步擴大調查範圍。
努力沒有白費，還真讓他們掘出了新線索。
順著食堂生肉的進貨渠道查下去，警方迅速鎖定另一位嫌疑人——負責給食堂採購運貨的司機李斌。
無獨有偶，在南江綜合市場，肉攤攤主張成冰櫃裡驚現一隻食指上帶有戒痕的斷手。
後經法醫鑑定，這隻斷手屬於被害人楊承志，於是，攤主也被無情地列入嫌疑人名單，仿佛被捲入一場黑暗漩渦。
截止目前，案發已經四天。綜合手頭掌握的全部線索，趙海龍沉穩下令，吩咐宋睿、劉明、劉志對三位嫌疑人展開問詢，一場沒有硝煙的心理博弈拉開帷幕。
「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宋睿坐在審訊椅前，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仿若兩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刺向張婕，試圖從她的表情細微變化中捕捉線索。
張婕微微低頭，蛾眉輕蹙，思索片刻後，輕聲回答：「大上周二，5月6日。」
「聽說你最近和楊承志鬧了點矛盾，能詳細說說嗎？」
張婕眉頭瞬間緊皺，激動地抱怨道：「還不就是他，在校門口外開鬥氣車，不斷地變道別一個小貨車，我在旁邊怎麼勸他都不聽，後來還把我的車颳了，下車跟後面那車的司機對罵，罵完上車又開始埋怨我，還說我不理解他，那是我不理解嗎？他根本不顧我的安全，他理解我了嗎？我在車上……」
「好，停。」宋睿趕忙抬手示意，不想被她冗長無用的嘮叨淹沒，迅速切入關鍵問題，「再和我說說，5月6日之後你都在做什麼？」
張婕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坐直身體，回答道：「那回吵完架，我就把他的手機號和QQ號都刪了，然後除了上課，就是和室友們一起逛街、吃飯。」
「有誰能證明嗎？」宋睿步步緊逼。
「有啊，我室友、同學、寢室阿姨，再不濟，你們去查學校和商場的監控，看看我說得有沒有問題。」張婕語氣篤定。
「好，可以。」
其實在審問張婕之前，警方就已經將相關的人都問了個遍，具體情況和她形容的相差無幾。這種碎屍案，兇手需耗費大量時間處理屍體，而張婕幾乎沒有獨處的時間，學校寢室每晚按時上鎖，她絕無可能在他人熟睡後出門作案。
似是又捕捉到一絲線索的微光，宋睿目光一閃，又問道：「你說楊承志開鬥氣車，變道別小貨車。」
張婕微微點頭，疑惑道：「啊，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你看清楚是什麼樣的車了嗎？」宋睿追問。
「就是一個小型冷凍車，上面寫著冷鮮之類的字。」張婕努力回憶著，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
「是這輛嗎？」宋睿迅速拿出一張貨車照片展示給她看。
「對，對！」張婕眼睛陡然睜大，激動地坐直身體，雙手不自覺地比劃著名，「我記得當時那輛車在跨江大橋上，開得很慢，還總和楊承志一起變道，他著急趕著回學校，一直跟在這個車後面罵了一路，下了橋，車流量減少，楊承志一腳油門超了過去，然後開始不斷別那輛貨車。」
「司機是這個人嗎？」宋睿趁熱打鐵，又拿出一張照片，正是採購員李斌。
一周前，李斌因在學校門口刮壞一個學生的車，被學校開除，在交接完工作後，就打算買票回老家。還好警方先一步把他控制了下來，及時攔截住了一條可能逃竄的線索。
「對，是這個人。」張婕肯定地回答。
「好了，暫時沒有別的事了，你可以先走了。」宋睿揮了揮手，目送張婕離開。
張婕走後，宋睿深吸一口氣，又請同事把李斌帶了進來。
李斌剛一進門，一股濃烈刺鼻的狐臭撲面襲來，宋睿胃裡一陣翻騰，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他強忍著不適，捏著鼻子，等同事一出門，立刻開口問道：「知道為什麼請你來嗎？」
「知道，聽說食堂死人了，在冷庫里發現了屍體。」李斌神色冷靜，眼神中透著一絲坦然。
「這個人你認識嗎？」宋睿把死者的照片給他看了一眼，目光緊緊鎖住李斌的眼睛，試圖從中窺探他內心的秘密。
「認識，我們學校一研究生，我就是因為他被開除的。」李斌咬牙切齒地說。
「所以你一氣之下殺死他了，把他剁碎了扔到冷庫里當做食材？」宋睿試著對他施壓，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有效的內容。
「沒有，我沒殺人，我從小就暈血，我怎麼殺人。」李斌絲毫不慌。
「況且，我也沒有作案時間啊。」他又補充道。
「什麼作案時間？我們警方現在還沒有死者具體的死亡時間，你就能斷定自己一周內都沒有作案時間？」宋睿立刻捕捉到了他言語中的破綻，即便他不是殺害死者的人，也一定是見到了什麼。
「沒、沒有，我怎麼能知道他什麼時候死的呢。」李斌開始慌張起來，眼神四處游移。
「說說一周前，你都在幹什麼。」宋睿緊緊盯著李斌。
「還能做什麼，交接完工作我就回老城區了，找了幾天的工作，但因為我身上這毛病也沒人要我，就準備回老家了。」李斌說著還不忘抬抬手臂，示意自己為什麼沒找到工作，想要以此為自己的清白佐證。
「行了、行了，把胳膊放下。」宋睿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他只覺得剛才李斌那幾下動作帶來的濃烈氣味差點把自己「送走」，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見也問不出來什麼，宋睿站起身，打開審訊室門，告訴同事把李斌帶走，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警察局門口，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去了。
張成是三個人里嫌疑最低的，錄口供的時候也是一問三不知，不認識死者，不知道為什麼斷手在自己冷櫃裡。宋睿判斷，除非張成是個深藏不露的變態殺人狂，不然沒有任何邏輯能證明他會殺死死者。
初步調查結束，可有用的信息卻少得可憐，兇器還沒有找到，被害人的骨頭也下落不明，只能等法醫確定死亡時間，才能進一步縮小排查範圍。
宋睿將嫌疑人資料整理好，回到辦公室，趙海龍正在和幾個同事目不轉睛地觀看菜市場、冷庫和食堂的監控視頻。正好人手不足，宋睿就也加入了這場與時間賽跑的「觀影」行動。
時間像是指尖流沙，一晃便來到了深夜，監控里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幾人像泄了氣的皮球，失望地回了家。
江松科技大學一名研究生卻臉色慘白如紙、腳步踉蹌地衝進學校警務室，聲嘶力竭地大喊，自己在食堂吃到了屬於人類的肉。
科技大學位於北江區，所以案子第一時間落到了北江分局手裡。
彼時，宋睿正與姜楠沉浸在影院的光影世界裡，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宋睿匆匆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看到隊長趙海龍的名字，接起電話後，神色瞬間緊繃，簡單和姜楠解釋了兩句，急匆匆地趕往案發現場。
據那名研究生陳述，他買了份骨湯牛肉麵，可在幾塊牛肉之中，一塊紋理詭異、與其他截然不同的肉塊突兀出現。剎那間，課本上那些與人體組織相關的知識如閃電般划過腦海，恐懼瞬間席捲他的身體，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向警務室的。
科技大學的二食堂，此前一直採用外包制度。而上個月末，承包商因受賄醜聞東窗事發，學校當機立斷回收食堂承包權，改用聘用制。
而薪資下調後，大部分檔口人員也都紛紛離職，新來的人員彼此都不熟悉，給警方的排查工作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警方迅速行動，對牛肉麵檔口的牛肉展開化驗。結果令人毛骨悚然，其中確實摻雜著人體組織。緊接著，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對食堂進行全方位排查，在冷凍庫里，大量被切成肉塊的凍肉混在牛羊肉中間，經檢測，這些肉塊同屬一人。
很快又有學生報案，稱自己寢室的同學已經有一周多沒有出現了，懷疑是失蹤了。警方爭分奪秒，憑藉DNA對比這一強大「武器」，發現失蹤的學生楊承志正是這起碎屍案的受害人。
案件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重磅炸彈，瞬間在校園裡掀起驚濤駭浪，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四散開來。有的言之鑿鑿，說楊承志因得罪富二代張婕的追求者，慘遭毒手；有的添油加醋，稱他欠下風流債，被校外人員無情殺害；更有離譜至極的，竟傳言他搞大校外女孩的肚子，而後打掉孩子，遭到嬰靈索命。
不過，這些看似荒誕不經的傳言，卻也並非空穴來風，恰恰說明了楊承志存在被情殺的可能。
確認被害人身份後，警方連夜對受害人的全部社會關係展開地毯式排查。
很快發現流言中的張婕正是楊承志的女友，深挖下去，發現被害人失蹤前，曾因一場不起眼的車禍，與張婕爆發激烈口角。
除此之外，查不到更多的線索。
無奈之下，警方只得進一步擴大調查範圍。
努力沒有白費，還真讓他們掘出了新線索。
順著食堂生肉的進貨渠道查下去，警方迅速鎖定另一位嫌疑人——負責給食堂採購運貨的司機李斌。
無獨有偶，在南江綜合市場，肉攤攤主張成冰櫃裡驚現一隻食指上帶有戒痕的斷手。
後經法醫鑑定，這隻斷手屬於被害人楊承志，於是，攤主也被無情地列入嫌疑人名單，仿佛被捲入一場黑暗漩渦。
截止目前，案發已經四天。綜合手頭掌握的全部線索，趙海龍沉穩下令，吩咐宋睿、劉明、劉志對三位嫌疑人展開問詢，一場沒有硝煙的心理博弈拉開帷幕。
「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宋睿坐在審訊椅前，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仿若兩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刺向張婕，試圖從她的表情細微變化中捕捉線索。
張婕微微低頭，蛾眉輕蹙，思索片刻後，輕聲回答：「大上周二，5月6日。」
「聽說你最近和楊承志鬧了點矛盾，能詳細說說嗎？」
張婕眉頭瞬間緊皺，激動地抱怨道：「還不就是他，在校門口外開鬥氣車，不斷地變道別一個小貨車，我在旁邊怎麼勸他都不聽，後來還把我的車颳了，下車跟後面那車的司機對罵，罵完上車又開始埋怨我，還說我不理解他，那是我不理解嗎？他根本不顧我的安全，他理解我了嗎？我在車上……」
「好，停。」宋睿趕忙抬手示意，不想被她冗長無用的嘮叨淹沒，迅速切入關鍵問題，「再和我說說，5月6日之後你都在做什麼？」
張婕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坐直身體，回答道：「那回吵完架，我就把他的手機號和QQ號都刪了，然後除了上課，就是和室友們一起逛街、吃飯。」
「有誰能證明嗎？」宋睿步步緊逼。
「有啊，我室友、同學、寢室阿姨，再不濟，你們去查學校和商場的監控，看看我說得有沒有問題。」張婕語氣篤定。
「好，可以。」
其實在審問張婕之前，警方就已經將相關的人都問了個遍，具體情況和她形容的相差無幾。這種碎屍案，兇手需耗費大量時間處理屍體，而張婕幾乎沒有獨處的時間，學校寢室每晚按時上鎖，她絕無可能在他人熟睡後出門作案。
似是又捕捉到一絲線索的微光，宋睿目光一閃，又問道：「你說楊承志開鬥氣車，變道別小貨車。」
張婕微微點頭，疑惑道：「啊，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你看清楚是什麼樣的車了嗎？」宋睿追問。
「就是一個小型冷凍車，上面寫著冷鮮之類的字。」張婕努力回憶著，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
「是這輛嗎？」宋睿迅速拿出一張貨車照片展示給她看。
「對，對！」張婕眼睛陡然睜大，激動地坐直身體，雙手不自覺地比劃著名，「我記得當時那輛車在跨江大橋上，開得很慢，還總和楊承志一起變道，他著急趕著回學校，一直跟在這個車後面罵了一路，下了橋，車流量減少，楊承志一腳油門超了過去，然後開始不斷別那輛貨車。」
「司機是這個人嗎？」宋睿趁熱打鐵，又拿出一張照片，正是採購員李斌。
一周前，李斌因在學校門口刮壞一個學生的車，被學校開除，在交接完工作後，就打算買票回老家。還好警方先一步把他控制了下來，及時攔截住了一條可能逃竄的線索。
「對，是這個人。」張婕肯定地回答。
「好了，暫時沒有別的事了，你可以先走了。」宋睿揮了揮手，目送張婕離開。
張婕走後，宋睿深吸一口氣，又請同事把李斌帶了進來。
李斌剛一進門，一股濃烈刺鼻的狐臭撲面襲來，宋睿胃裡一陣翻騰，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他強忍著不適，捏著鼻子，等同事一出門，立刻開口問道：「知道為什麼請你來嗎？」
「知道，聽說食堂死人了，在冷庫里發現了屍體。」李斌神色冷靜，眼神中透著一絲坦然。
「這個人你認識嗎？」宋睿把死者的照片給他看了一眼，目光緊緊鎖住李斌的眼睛，試圖從中窺探他內心的秘密。
「認識，我們學校一研究生，我就是因為他被開除的。」李斌咬牙切齒地說。
「所以你一氣之下殺死他了，把他剁碎了扔到冷庫里當做食材？」宋睿試著對他施壓，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有效的內容。
「沒有，我沒殺人，我從小就暈血，我怎麼殺人。」李斌絲毫不慌。
「況且，我也沒有作案時間啊。」他又補充道。
「什麼作案時間？我們警方現在還沒有死者具體的死亡時間，你就能斷定自己一周內都沒有作案時間？」宋睿立刻捕捉到了他言語中的破綻，即便他不是殺害死者的人，也一定是見到了什麼。
「沒、沒有，我怎麼能知道他什麼時候死的呢。」李斌開始慌張起來，眼神四處游移。
「說說一周前，你都在幹什麼。」宋睿緊緊盯著李斌。
「還能做什麼，交接完工作我就回老城區了，找了幾天的工作，但因為我身上這毛病也沒人要我，就準備回老家了。」李斌說著還不忘抬抬手臂，示意自己為什麼沒找到工作，想要以此為自己的清白佐證。
「行了、行了，把胳膊放下。」宋睿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他只覺得剛才李斌那幾下動作帶來的濃烈氣味差點把自己「送走」，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見也問不出來什麼，宋睿站起身，打開審訊室門，告訴同事把李斌帶走，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警察局門口，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去了。
張成是三個人里嫌疑最低的，錄口供的時候也是一問三不知，不認識死者，不知道為什麼斷手在自己冷櫃裡。宋睿判斷，除非張成是個深藏不露的變態殺人狂，不然沒有任何邏輯能證明他會殺死死者。
初步調查結束，可有用的信息卻少得可憐，兇器還沒有找到，被害人的骨頭也下落不明，只能等法醫確定死亡時間，才能進一步縮小排查範圍。
宋睿將嫌疑人資料整理好，回到辦公室，趙海龍正在和幾個同事目不轉睛地觀看菜市場、冷庫和食堂的監控視頻。正好人手不足，宋睿就也加入了這場與時間賽跑的「觀影」行動。
時間像是指尖流沙，一晃便來到了深夜，監控里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幾人像泄了氣的皮球，失望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