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拯救
陳鳴下了樓，走到旅店門口時，扭頭狠狠地瞪了老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要是你再敢胡思亂想，我跟你沒完」，隨後大步走出了門。
在街邊叫了輛計程車，陳鳴正式開始了他的計劃。
首先，他來到火車站旁的菸酒店。
他還記得小時候，薛院長的大兒子薛健去福利院看望薛聆雨和院長的時候，帶了一瓶茅台酒。結果院長喝了一口便抱怨起來，問薛健在哪買的假酒。薛健便提到了自己是旅遊回來在火車站旁邊買的，也沒分辨出來真假。
陳鳴知道這種假酒一般都是用工業酒精勾兌的，酒勁比真正的白酒要強，副作用也比較大，而他現在需要的正是這個。
買了酒，陳鳴又乘車回到頂新小區，按照奕心說的地址來到了她家門前。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小區里路燈昏黃，除了偶爾傳來幾聲犬吠，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靜謐，而陳鳴的心中卻波濤洶湧，他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
門內瞬間炸響一陣粗俗的叫罵：「媽的，小兔崽子，讓你買個菜，買到黑天，餓死老子了，看老子不打死你個兔崽子。」那罵聲裹挾著騰騰戾氣，由遠及近。
緊接著，「哐」的一聲巨響，李濤猛地將門踹開，門板裹挾著勁風直衝著陳鳴面門撲來。陳鳴眼神一凜，腳下迅速發力，側身一閃，勁風擦著他的臉頰掠過，險險避過這突如其來的撞擊，門板重重撞在牆壁上，發出「哐當」一聲悶響，震得牆上的灰塵簌簌而落。
李濤探出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向前迅猛一抓，本想揪住門前之人往屋裡拽，等看清站在門口的竟是個陌生男人，他動作猛地一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哼一聲，收回手，身子斜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胸，滿臉不耐煩地喝問道：「你他媽誰啊，大晚上敲老子家門？」
陳鳴神色鎮定，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首先禮貌性地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說道：「先生，對不起，打擾您了。」說著，他優雅地抬起手臂，展示了一下手中那瓶包裝精美的茅台酒，嗓音溫和且富有親和力地自我介紹道：「我是酒廠的推銷員，今天來……」
「沒錢！」還沒等陳鳴把話說完，李濤就像被點燃的炮仗，瞬間炸毛，他粗糲的大手猛地拉住門把手，作勢就要關門，那扇門被拽得嘎吱作響。
陳鳴眼疾手快，連忙伸出手抵住門，臉上笑意不減，語速稍快地改口說：「不是的先生，您誤會了，我們今天推銷酒水不要錢，純粹是為了收集大家的反饋，提升產品。」
李濤聽聞此言，手上的動作頓住，他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將陳鳴打量了個遍，瞧著陳鳴這身筆挺的正裝，倒真像那麼回事，心中的疑慮消散了幾分，也沒再多想，迫不及待地伸手就想去拿酒。
陳鳴卻一縮手，將酒收回，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地解釋：「唉，先生，先別急，是這樣的，我們主要是為新產品想做一下市場調研，想請您先品嘗一下酒的口感，給我們一個反饋，您要是覺著好喝呢，剩下的就都留給您，就當是您幫助我們的報酬。」
李濤一想，家裡的酒昨天剛好見底，奕心這還沒來得及買酒回來，他早就饞蟲上腦，心癢難耐。平日裡儘是喝些廉價的散裝酒，哪有機會品嘗這般高檔貨，如今有這等免費的好事送上門，自然是求之不得，也不再推脫。
「整開。」李濤下巴一揚，瓮聲瓮氣地說道，「我先嘗嘗。」
陳鳴不慌不忙地打開酒瓶，動作嫻熟地倒了一瓶蓋的酒，雙手遞向李濤。李濤一把接過，脖子一仰，「咕咚」一聲，一口就將酒吞了下去。
「嘶——，真他媽辣。」李濤咧著嘴，罵了一句，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這酒您得慢慢細品，可不能像喝那尋常酒一樣一口悶啊。」陳鳴佯裝專業地解釋著，隨即自然地接過李濤手裡的瓶蓋，又不緊不慢地倒了一蓋酒，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指了指屋內，和聲細語地問：「要不進去坐下慢慢喝？屋裡總歸舒服些，也方便您給我講講感受。」
「進來，東西別亂動。」李濤歪了歪頭，不耐煩地示意陳鳴進屋，眼神里卻透著幾分對美酒的貪婪。
陳鳴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客廳，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窗戶上沒有安裝窗簾，而是用紙殼遮得密不透風；木質家具邊角磕碰得厲害，掉了不少漆，露出斑駁的底色，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往昔的暴力；借著那黯淡的燈光，還能看見牆面上星星點點的血跡，早已乾涸，暗沉的色澤透著絲絲寒意。
客廳餐桌邊倒著幾個白酒瓶，其餘地方倒是收拾得異常乾淨，透著一種異樣的整潔。
兩個臥室的門緊閉著，像是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濤「砰」地關上門，回頭瞥見陳鳴的舉動，頓時火冒三丈，扯著嗓子罵道：「別他媽亂看！」
陳鳴神色平靜地走到餐桌旁，輕輕抽出一把椅子，安然落座，將酒穩穩地放在桌子上，抬手指了指電視，禮貌而又不容置疑地問：「可以把電視關一下嗎？有點吵，怕影響您品酒。」
李濤雖滿心不悅，但瞧著那瓶酒，還是不情不願地關了電視，隨後小跑兩步回來，一把抓起瓶蓋，又一口將裡面的酒悶了下去，緊接著拿起酒瓶，從旁邊拽出一個髒兮兮的玻璃杯，迫不及待地倒了滿滿一杯，酒水在杯中晃蕩，濺出幾滴在桌上。
在李濤關上電視的瞬間，陳鳴的手指便悄然落在桌面上，開始有節奏地敲擊起來，一下又一下，那聲音仿若某種神秘的咒語，在寂靜的屋內迴響。
「這好酒味道就是不一樣哈。」李濤搖晃著手裡的酒瓶，咂巴咂巴嘴，臉上浮現出一抹沉醉。見陳鳴沒有搭話，又追問道：「你說，這麼好的酒，就免費、就送了？你們不賠錢嗎？」
陳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耐心地解釋：「這酒其實利潤很高的，況且喝好了，您以後不也會常買嘛，我們這也是為了長遠生意考慮。」
「再嘗嘗。」陳鳴看著李濤手裡的酒杯，微微揚了揚下巴，眼神里透著幾分蠱惑。
李濤從桌子底下拎出一袋花生，「嘩啦」一聲撕開袋子，隨手抓了一把，就著花生又美滋滋地喝了起來，每一口下去，臉上的滿足感就多一分。
陳鳴目光始終鎖定李濤，看著他一杯接一杯地將白酒灌下肚，手下規律的敲擊從未停歇，仿佛在編織著一張無形的網。
「可以形容一下感受嗎？」陳鳴適時開口問道，聲音輕柔卻又不容迴避。
「辣，比我平時喝那破酒辣多了，而且……」李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猛嘬一口，「嗝……，挺上頭。」他打了個酒嗝，眼神開始有些迷離。
「方便留個聯繫方式嗎，後面可能會給您打回訪電話，看看您後續的感受，要是反饋好，還有禮品相贈呢。」陳鳴循循善誘。
「8、8298****」李濤只覺腦袋越來越沉，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說話都開始打結，舌頭像是打了結一般不利索。
陳鳴見時機成熟，停止了敲擊桌面，目光深邃地凝視著李濤，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輕聲說道：「現在想像自己在酒桌前等著自己的心上人，當您聽到自己的電話鈴聲的時候，你就可以見到她了，同時你會忘記今天發生的事。」
李濤本就被酒精燒得暈暈乎乎，在陳鳴這番言語的引導下，仿若真的看見了趙媛的身影在眼前晃動。
就在這時，「鈴鈴鈴鈴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在臥室里驟然響起，那是陳鳴提前設置好撥打的。
李濤只覺天旋地轉，眼皮似有千斤重，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趴在桌上就沉沉睡了過去，不省人事。
這是陳鳴之前偶然學到的一種最簡單的催眠方式，再借著這假酒猛烈的勁兒，簡直是事半功倍，輕易就將李濤拿下。
陳鳴見李濤已昏睡過去，迅速起身，悄無聲息地打開臥室門，在枕頭底下找到了李濤的手機。
他快速打開通訊錄，找到了趙媛的手機號，用自己的手機記錄下來，緊接著，他把李濤的手機電池拆了下來。
隨後，他關好臥室門，輕手輕腳地把花生放回桌下，將酒杯里的酒倒入水池，把那堵著窗戶的紙殼稍微挪了點位置，讓些許微光透出去。
做完這一切，他帶上那瓶「茅台」，關上燈，離開了李濤家。
走到單元外，陳鳴抬手看了看手錶，錶針指向19點50分，這個時間點，按他的估算，剛好可以聯繫到趙媛。
於是，他快步走到巷子裡，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撥通了她的電話……
在街邊叫了輛計程車，陳鳴正式開始了他的計劃。
首先，他來到火車站旁的菸酒店。
他還記得小時候，薛院長的大兒子薛健去福利院看望薛聆雨和院長的時候，帶了一瓶茅台酒。結果院長喝了一口便抱怨起來，問薛健在哪買的假酒。薛健便提到了自己是旅遊回來在火車站旁邊買的，也沒分辨出來真假。
陳鳴知道這種假酒一般都是用工業酒精勾兌的，酒勁比真正的白酒要強，副作用也比較大，而他現在需要的正是這個。
買了酒，陳鳴又乘車回到頂新小區，按照奕心說的地址來到了她家門前。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小區里路燈昏黃，除了偶爾傳來幾聲犬吠，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靜謐，而陳鳴的心中卻波濤洶湧，他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
門內瞬間炸響一陣粗俗的叫罵：「媽的，小兔崽子，讓你買個菜，買到黑天，餓死老子了，看老子不打死你個兔崽子。」那罵聲裹挾著騰騰戾氣，由遠及近。
緊接著，「哐」的一聲巨響，李濤猛地將門踹開，門板裹挾著勁風直衝著陳鳴面門撲來。陳鳴眼神一凜，腳下迅速發力，側身一閃，勁風擦著他的臉頰掠過，險險避過這突如其來的撞擊，門板重重撞在牆壁上，發出「哐當」一聲悶響，震得牆上的灰塵簌簌而落。
李濤探出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向前迅猛一抓，本想揪住門前之人往屋裡拽，等看清站在門口的竟是個陌生男人，他動作猛地一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哼一聲，收回手，身子斜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胸，滿臉不耐煩地喝問道：「你他媽誰啊，大晚上敲老子家門？」
陳鳴神色鎮定，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首先禮貌性地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說道：「先生，對不起，打擾您了。」說著，他優雅地抬起手臂，展示了一下手中那瓶包裝精美的茅台酒，嗓音溫和且富有親和力地自我介紹道：「我是酒廠的推銷員，今天來……」
「沒錢！」還沒等陳鳴把話說完，李濤就像被點燃的炮仗，瞬間炸毛，他粗糲的大手猛地拉住門把手，作勢就要關門，那扇門被拽得嘎吱作響。
陳鳴眼疾手快，連忙伸出手抵住門，臉上笑意不減，語速稍快地改口說：「不是的先生，您誤會了，我們今天推銷酒水不要錢，純粹是為了收集大家的反饋，提升產品。」
李濤聽聞此言，手上的動作頓住，他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將陳鳴打量了個遍，瞧著陳鳴這身筆挺的正裝，倒真像那麼回事，心中的疑慮消散了幾分，也沒再多想，迫不及待地伸手就想去拿酒。
陳鳴卻一縮手，將酒收回，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地解釋：「唉，先生，先別急，是這樣的，我們主要是為新產品想做一下市場調研，想請您先品嘗一下酒的口感，給我們一個反饋，您要是覺著好喝呢，剩下的就都留給您，就當是您幫助我們的報酬。」
李濤一想，家裡的酒昨天剛好見底，奕心這還沒來得及買酒回來，他早就饞蟲上腦，心癢難耐。平日裡儘是喝些廉價的散裝酒，哪有機會品嘗這般高檔貨，如今有這等免費的好事送上門，自然是求之不得，也不再推脫。
「整開。」李濤下巴一揚，瓮聲瓮氣地說道，「我先嘗嘗。」
陳鳴不慌不忙地打開酒瓶，動作嫻熟地倒了一瓶蓋的酒，雙手遞向李濤。李濤一把接過，脖子一仰，「咕咚」一聲，一口就將酒吞了下去。
「嘶——，真他媽辣。」李濤咧著嘴，罵了一句，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這酒您得慢慢細品，可不能像喝那尋常酒一樣一口悶啊。」陳鳴佯裝專業地解釋著，隨即自然地接過李濤手裡的瓶蓋，又不緊不慢地倒了一蓋酒，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指了指屋內，和聲細語地問：「要不進去坐下慢慢喝？屋裡總歸舒服些，也方便您給我講講感受。」
「進來，東西別亂動。」李濤歪了歪頭，不耐煩地示意陳鳴進屋，眼神里卻透著幾分對美酒的貪婪。
陳鳴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客廳，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窗戶上沒有安裝窗簾，而是用紙殼遮得密不透風；木質家具邊角磕碰得厲害，掉了不少漆，露出斑駁的底色，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往昔的暴力；借著那黯淡的燈光，還能看見牆面上星星點點的血跡，早已乾涸，暗沉的色澤透著絲絲寒意。
客廳餐桌邊倒著幾個白酒瓶，其餘地方倒是收拾得異常乾淨，透著一種異樣的整潔。
兩個臥室的門緊閉著，像是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濤「砰」地關上門，回頭瞥見陳鳴的舉動，頓時火冒三丈，扯著嗓子罵道：「別他媽亂看！」
陳鳴神色平靜地走到餐桌旁，輕輕抽出一把椅子，安然落座，將酒穩穩地放在桌子上，抬手指了指電視，禮貌而又不容置疑地問：「可以把電視關一下嗎？有點吵，怕影響您品酒。」
李濤雖滿心不悅，但瞧著那瓶酒，還是不情不願地關了電視，隨後小跑兩步回來，一把抓起瓶蓋，又一口將裡面的酒悶了下去，緊接著拿起酒瓶，從旁邊拽出一個髒兮兮的玻璃杯，迫不及待地倒了滿滿一杯，酒水在杯中晃蕩，濺出幾滴在桌上。
在李濤關上電視的瞬間，陳鳴的手指便悄然落在桌面上，開始有節奏地敲擊起來，一下又一下，那聲音仿若某種神秘的咒語，在寂靜的屋內迴響。
「這好酒味道就是不一樣哈。」李濤搖晃著手裡的酒瓶，咂巴咂巴嘴，臉上浮現出一抹沉醉。見陳鳴沒有搭話，又追問道：「你說，這麼好的酒，就免費、就送了？你們不賠錢嗎？」
陳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耐心地解釋：「這酒其實利潤很高的，況且喝好了，您以後不也會常買嘛，我們這也是為了長遠生意考慮。」
「再嘗嘗。」陳鳴看著李濤手裡的酒杯，微微揚了揚下巴，眼神里透著幾分蠱惑。
李濤從桌子底下拎出一袋花生，「嘩啦」一聲撕開袋子，隨手抓了一把，就著花生又美滋滋地喝了起來，每一口下去，臉上的滿足感就多一分。
陳鳴目光始終鎖定李濤，看著他一杯接一杯地將白酒灌下肚，手下規律的敲擊從未停歇，仿佛在編織著一張無形的網。
「可以形容一下感受嗎？」陳鳴適時開口問道，聲音輕柔卻又不容迴避。
「辣，比我平時喝那破酒辣多了，而且……」李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猛嘬一口，「嗝……，挺上頭。」他打了個酒嗝，眼神開始有些迷離。
「方便留個聯繫方式嗎，後面可能會給您打回訪電話，看看您後續的感受，要是反饋好，還有禮品相贈呢。」陳鳴循循善誘。
「8、8298****」李濤只覺腦袋越來越沉，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說話都開始打結，舌頭像是打了結一般不利索。
陳鳴見時機成熟，停止了敲擊桌面，目光深邃地凝視著李濤，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輕聲說道：「現在想像自己在酒桌前等著自己的心上人，當您聽到自己的電話鈴聲的時候，你就可以見到她了，同時你會忘記今天發生的事。」
李濤本就被酒精燒得暈暈乎乎，在陳鳴這番言語的引導下，仿若真的看見了趙媛的身影在眼前晃動。
就在這時，「鈴鈴鈴鈴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在臥室里驟然響起，那是陳鳴提前設置好撥打的。
李濤只覺天旋地轉，眼皮似有千斤重，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趴在桌上就沉沉睡了過去，不省人事。
這是陳鳴之前偶然學到的一種最簡單的催眠方式，再借著這假酒猛烈的勁兒，簡直是事半功倍，輕易就將李濤拿下。
陳鳴見李濤已昏睡過去，迅速起身，悄無聲息地打開臥室門，在枕頭底下找到了李濤的手機。
他快速打開通訊錄，找到了趙媛的手機號，用自己的手機記錄下來，緊接著，他把李濤的手機電池拆了下來。
隨後，他關好臥室門，輕手輕腳地把花生放回桌下，將酒杯里的酒倒入水池，把那堵著窗戶的紙殼稍微挪了點位置，讓些許微光透出去。
做完這一切，他帶上那瓶「茅台」，關上燈，離開了李濤家。
走到單元外，陳鳴抬手看了看手錶，錶針指向19點50分，這個時間點，按他的估算，剛好可以聯繫到趙媛。
於是，他快步走到巷子裡，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撥通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