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緩解壓力總會寫的6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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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完拼音和簡單的數字,一年級語文課本就開始教我們學一些生活中常見的漢字。

  比如:日、月、水、火

  比如:耳、目、手、足

  比如:上、下、大、小

  這些漢字往往由具體的形象演化而來,方便記憶;或者生活中用的比較多,熟能生巧。現在重讀小時候用的語文課本,仍然覺得課本的設計、編排能夠很好的引導孩子去學習。

  由「月、水、火」想起來一些趣事和回憶。

  大家還記得完全沒有燈光的夜晚是什麼樣子嗎?我確實有十幾年沒有經歷過了。不過我還記得小時候鄉村的夜晚是什麼樣子。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其實每個月的農曆十五號、十六號都是滿月,只不過有時候天氣不好會有很多雲朵擋住了月光。當天空晴朗時,夜晚的鄉村真的非常明亮。吃過晚飯,每家每戶其實是很少有娛樂活動的,要麼早早躺下,要麼就相互串門。小孩子們就喜歡聚在一起瘋鬧。我已經記不清小時候的晚上會跟小夥伴玩些什麼遊戲了。我只記得月光很亮,路面被照的很清晰,根本不需要用手電筒。毫不誇張地說,這麼明亮的月光可以直接看書,不過哪個小孩會在月光下寫作業呢。那時候作業很少,把新學的漢字、數字加減法抄寫一兩頁,就可以了。

  我突然想起晚上玩的比較多的遊戲了。那時候每一戶旁邊或附近會有一塊很大的平坦的場地用於晾曬糧食、或者將收割的麥子、水稻鋪滿這塊場地,用手扶拖拉機拖著一個石磙碾壓脫粒。(小時候莊稼成熟後都是人工用鐮刀收割的)在這塊場地,大家會約定一定的範圍。然後一人蒙住眼睛,倒數5個數。其他人在開始找自己的位置。倒數結束,所有人都不能移動位置。蒙眼的那個就開始慢慢摸索,聽誰不小心發出聲音後找到那個人。我們俗稱「摸瞎」。被摸到的人就被判定為輸,下一輪就該他蒙眼找人了。既然是娛樂,必然不會真的用一塊毛巾蒙住眼睛。大家都自覺的閉緊眼睛就行了。不過玩到最後,有時候也會作弊,偷偷抬一下眼皮,看一下大家的位置,然後假裝往一個方向摸,最後摸到一個。有時候也會被發現作弊,然後會極力爭辯,最後不歡而散。不過第二天大家還是會一起玩,比較偶爾作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談到水,村裡的水塘、水溝是非常多的。免不了放暑假的時候有小孩下水游泳。最驚險的一次是我跟3、4個表哥到村里最大的水塘玩。他們年紀大一些,也會游泳,就不管我自己游到水塘中間玩去了。我自己在水邊比較淺的地方沉水裡玩憋氣。我妹妹當時也在水邊玩水。一不小心我腳下有個大坑,沒站穩沉了下去。當時慌了一下神,趕緊往岸邊扒水。因為有點著急還嗆了一口水。好在我離岸邊不遠,很快腳下就碰到水底了,當時上岸後,我還想著,萬一被淹了人可就沒了。後來我對水就有一點害怕。

  好在,我讀書的那幾年,我的同學沒有因為私自玩水失去生命的。讀小學那幾年的暑假,嬸嬸為了防止我跟妹妹出去玩水,會強制我倆必須中午在家裡睡午覺、不能出門。我讀初中的時候,我姑父家的親戚孩子高考完約了1個同學去水塘游泳,結果他同學沒了。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不住的感嘆。大家還是要看緊玩水的小孩子,小孩子們本來就對水有一種莫名的好奇心。

  從我家到學校的路上必經過一個水塘,一條小路把水塘攔腰截斷。旱季這條小路能夠正常行走,雨季因為水塘存著很多水,小路窪的地方就沉在水裡。這時候不知道是誰會用兩個砍下的較粗的樹枝當作獨木橋用。我們會在雨天穿著膠靴走獨木橋去上學。那時候覺得好艱苦呀,有時候樹枝潮濕還不太方便走。我一般就會選擇衝刺,一腳踩在樹枝上,然後直接跳過去。年級還小的時候挺羨慕年級大的孩子能很輕鬆的跳出去。後來自己長大一點,也可以輕鬆跳過去了,會覺得很開心。

  談到火,不得不聊聊上個世紀的野炊。現在年輕人搞野炊,設備齊全、,食物、飲料準備滿滿當當。我小時候則選擇直接帶油、鹽、麵粉。你要相信,鄉村的孩子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就只能自己創造娛樂活動去玩。我跟兩個小夥伴約好,在某一塊住林見面。因為住林比較安靜、沒人還涼快。我負責帶一點食用油、鹽、麵粉,一個人負責帶火柴(用上打火機是幾年後的事情了)、稻草,一個人負責帶幾個破碗。其實我們不算嚴格意義的野炊,純屬為了好玩,所以不敢從家裡帶什麼鍋碗瓢盆,破碗沒人要,洗乾淨就能用。我們匯合後,我將麵粉倒進一個破碗,一個小夥伴倒點從家裝好的井水(是的,井水蠻幹淨,夏天可以直接喝),我手都沒洗,開始和面。另一個小夥伴就負責在泥巴地上挖個小坑,把破碗架在上面,從下面的坑洞裡生火。我捏幾個圓餅,抹點油,然後就放在被加熱的那個破碗裡,不斷地翻面等它熟。就這樣,我們折騰一兩個小時,就為了吃一口也不知道熟沒熟的「餅」。現在回想,好不歡樂。

  寫到這裡,我居然還沒點題。

  在一年級的課本上有一頁講授6個很常見的字,過去這麼多年,我一直記著。無聊或者緊張的時候,我會不知覺地在桌面、腿上去寫這6個字。寫繁體字、寫自己設計的藝術字,不管怎麼寫,總是這6個字:

  馬、牛、羊、兒、在、青

  這6個字沒有什麼記憶上的邏輯順序,就是單純的記住了,然後一遍一遍被回憶、被抄寫。為什麼呢?

  沒有原因。

  我想大家在緊張、無聊的時候,也總會有一些自己獨一無二的緩解方式。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單單這一頁記得這麼清,但這6個字卻陪伴我這麼多年。即使現在工作幾年了,我還是會無意識地寫在筆記本上。

  我寫下這些,其實就是單純地想講講自己小時候的時光。現在的孩子雖然物質生活、精神產品極度豐富,但我還是覺得我小時候才是真正的快樂。這種快樂我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我想,在這裡分享很多很多自己的快樂,或許我能慢慢找回自己的快樂吧。

  也祝願大家在回憶自己的童年時光時,也能沉浸在快樂之中,沉浸在過去那種天真爛漫、沒壓力的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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