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夜裡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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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紫強和羅素素在街上僻靜處乘涼。他暗暗瞅著她那雙朦朧而甜蜜的眼睛。

  「想不到黃金山會這樣。「他不看她的時候,又提起先頭的話題,就是黃金山今天白天割大豆和當時那一番崇論宏議.

  羅素素說:「認識一個人是漫長的過程,你這樣看黃金山未免過早。「

  李紫強說:「我不敢苟同.枳勾來巢,空穴來風.物心先腐而後蟲生。他作為紈絝子弟,耳濡目染爾虞我詐,本質上己有問題了。從細節看主題,以小見大,總之他不是好東西。」

  羅素素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少說這令人不愉快的事吧。」然後一下坐到李紫強的懷中。

  幸福感一陣陣湧上李紫強心頭。月如銀盤,把清輝撒向人間。羅素素建議說:「背誦關於月亮的詩給我聽。」

  李紫強脆落地答:「是!「張口就來: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羅素素不滿意:「不吉祥,換一首。「

  李紫強又吟: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羅素素禁不住叫:「好!我也來一首,蘇軾的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官宮闕,今夕是何年。……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李紫強讚美:「想不到小妹也是個才女。使出殺手鐧是挫不敗你了。請聽海涅寫關於星的詩:星星們動也不動,高高地懸在天空,千萬年彼此相望,懷著愛情的苦痛。它們說著一種語言,這樣豐富這樣美麗;卻沒有一個語言學者,能了解這種言語。但是我學會了它,我永久不會遺忘;供我使用的語法,是我愛人的面龐。「他無限珍惜地親吻著羅素素的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接著若有所思咬牙罵道:「杜冷成是綠亞蠅懷孕——胎里壞。「

  羅素素說:「我也知道他的底細,老婆是被他強姦後無奈才嫁給他的。「

  李紫強說:「你要小心。「

  羅素素嗔道:「是呀,一定要提高警惕。你下邊是要這樣說吧,呆子。「

  李紫強說:「呆子?我不是豬兒戒。」

  羅素素說:「放心吧,以後我把理髮用的小剪刀隨身帶著。「

  李紫強說:「我有把彈簧刀你拿著吧.「

  羅素素說:「我可不要.你也別留著,萬一和誰吵嘴使用了就釀成血案了。「

  之後李紫強把一張手插進素素的頭髮里,輕輕梳理著。素素則用小手拍擰著紫強的臉頰。月光溶溶,月亮垂下銀髮,這是一個美好的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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