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章 懲治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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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嘉與屠冠吵嚷時,雯婷去庫房取貨,雒年沒在商鋪,齊嘉跟前沒有近人。

  雯婷聽到吵聲,急忙從庫房出來,看到齊嘉已躺在血泊中。

  雯婷見狀,哭喊著讓人幫忙,把齊嘉送到了附近的郎中診所,經過郎中近一個小時的緊急救治,血被止住,但處在昏迷狀態。

  陳漾、秦璞聽說之後,他們趕緊奔赴診所,看到齊嘉處在昏迷狀態,臉色蒼白,心中很是痛心。

  陳漾打聽了一些具體情況,雯婷說不清楚屠冠為什麼要捅齊嘉,她知道屠冠是沒事找事,她把事情的經過細說了一遍。

  陳漾想,不能讓地痞無賴逍遙法外,要讓屠冠付出代價,他在診所待了一會兒,安慰一下雯婷,回去了。

  陳漾尋思著如何讓官府懲治屠冠。

  事也湊巧,正在陳漾苦於沒有辦法時,汴京知府祁坤正好來西街巷視察社會治安問題,他向前諮詢情況。

  祁太守聽了陳漾的敘述,要他寫狀子到知府衙門狀告兇手。

  祁坤一聽是屠冠,心中愣了一下,他知道屠冠是汴京東街巷的無賴,不干好事,欺軟怕硬,強行向商行要錢要物,不給就打人,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已經被抓了幾次,抓進牢獄關幾天就放人了,觸及不到刑法。

  屠冠出獄後,他會向舉報他的商行老闆變本加利地敲詐勒索,致使很多被欺詐的商行老闆不敢吭聲,只能忍聲吞氣,不過,這次他拿刀刺人,與前幾次不一樣,已經觸犯了大宋律例。

  官府遵循「民告官究」「民不告,官不究」的原則,要想讓屠冠受到懲罰,前提是齊嘉必須狀告屠冠持刀傷人。

  陳漾得到祁太守的明確答覆,他心中有數了。

  陳漾去了齊氏商鋪,他與雒年商量這件事情。

  「舅舅,我去汴京知府打聽了,要想把兇手繩之以法,齊嘉必須寫狀子,狀告屠冠。」陳漾道。

  「齊嘉現在躺在床上,沒有清醒,他怎麼狀告兇手?」雒年道。

  「難處就在這,如果不把兇手刑之以法,這口惡氣難以舒暢,齊嘉無故受害。」

  雒年聽了陳漾的話,唉聲嘆氣,他沒想到自己女兒的命怎麼這樣苦,自幼失去母親,不知道母愛是怎樣的,幫助自己風裡來雨里去地在地里勞動幹活,現在好不容易生活安穩舒暢了,還沒結婚,出現這檔子事,以後女兒的日子該怎麼過。

  老人家越想越痛苦,眼淚順著臉頰不住地流淌。

  「舅舅,要不讓表妹雯婷代齊嘉狀告屠冠。」

  「陳管家,齊嘉的病情還不知如何,雯婷代替齊嘉狀告兇手,如果告不贏咋辦?我們不是汴京本地人,聽說屠冠是這裡的一霸,報復心理強,沒人敢惹。」

  陳漾想了想,雒年說的是實話,他們父女無依無靠的,屠冠得罪不起,汴京知府有他親戚,專橫拔扈慣了。

  「舅舅,您說的對,咱們不能盲目行事,等齊嘉清醒了再說吧。」

  雒年同意陳漾的想法。

  雒年與女兒雯婷把商鋪門關了,專門伺候齊嘉,陳漾想辦法買了些好藥調理,效果比較好。

  齊嘉有病躺在床上,吃喝拉撒不能下床,雒年一人拉扯不動,只好讓女兒雯婷幫忙,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姑娘伺候一個成年男子,在雒年看來,真是委屈了女兒。

  起初,是雒年一人伺候齊嘉,後來變成了雯婷一人伺候,因為長時間的熬夜陪護把雒年累倒了,端屎端尿成了雯婷伺候的一種常態,這些齊嘉應該知道。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齊嘉突然清醒了,這讓雒年父女悲喜交加,他們預想的結果出現了,生活也就有了希望。

  雒年見到這種情況,他急忙去鄭氏商行找陳漾,鄭瀟、陳漾、鄭佳煊一塊過來看望齊嘉。

  三人的到來,奇蹟變得更玄乎,齊嘉能說話了。

  「鄭伯、陳管家、鄭公主好!」齊嘉微微虛弱地問道。

  「嘉娃子,你身體虛弱,不要說話了。」鄭瀟拉住他的手安慰道。

  齊嘉兩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們。

  「婷娃子,好好伺候嘉娃子,等嘉娃子病情治癒了,生活會好起來的。」鄭瀟道。

  鄭瀟讓鄭佳煊放下十兩銀子,他們回去了。

  三天後,陳漾又過來看望齊嘉,齊嘉的精神狀態好多了,說話不喘氣了,聲音大了。


  「陳管家,你坐。」齊嘉道。

  陳漾朝齊嘉點了點頭,坐在了他身邊,問道:「齊兄,屠冠為啥與你鬧矛盾?出手如此毒辣。」

  「我不清楚。」

  「不可能,你們以前沒有來往交集,又沒有矛盾芥蒂,他怎麼出手這麼恨。」

  「嗯,是的,我不知道他對我如此怨恨。」

  「咱們要狀告屠冠,不能讓他再專橫跋扈、目無王法,禍害汴京居民了,一定要把他的囂張氣焰打下去,我已經打聽好了,只要你寫狀子告他,知府大人接狀抓人調查審訊。」

  「好的,陳管家,我的病情好了,就去衙門狀告屠冠,把他刑之以法,還東街巷朗朗乾坤。」陳漾與齊嘉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一個月後,齊嘉病全愈,他起訴狀告屠冠持刀行兇,汴京知府祁坤大人審理此案。

  根據調查結果,屠冠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刀傷人,長期霸占婦女,目無王法,押進大牢待審。

  經過調查,陳漾知道齊嘉是因為夜間救人遭以報復,為伸張正義而受傷,齊嘉是好樣的。

  再後來,齊嘉聽說,他所以被屠冠用刀刺傷,是因為前一天晚上,他救了一個被欺凌的姑娘,為了讓屠冠在牢獄中多待幾年,他找到了這位姑娘,讓她出庭作證。

  姑娘看到救自己的人遭到報復,她願意出庭作證。

  齊嘉代姑娘訴寫狀子,遞到了汴京知府祁大人手中,祁太守重新審理了此案。

  在審理過程中,屠冠至死不承認他常期霸占婦女,當這個姑娘把微微挺起的懷孕腹部讓祁太守看時,屠冠閉上了嘴,他的罪行又增加了十年。

  二十年的刑期,等於給屠冠判了死刑。

  齊嘉終於出了這口惡氣,屠冠受到了應有的處罰,汴京東街巷的居民歡呼雀躍,還大家一個朗朗乾坤。

  齊嘉病情好了,大家應該高興,可是雒年天天悶悶不樂。

  「舅舅,您身體不適?」齊嘉問道,

  「沒有。」

  「那您咋不高興?」

  「嘉娃子,我覺得有件事對不住你。」

  「啥事情?」

  「你病重在床時,陳管家過來讓婷娃子替你訴寫狀紙,狀告屠冠,我沒讓婷娃子替你上告。」

  「舅舅,您做的對,雯婷一個姑娘家,怎敢冒犯屠冠這個十惡不赦的痞子,要是讓他知道了,是表妹雯婷替人告狀,非把表妹打殘不可。」

  「你不覺得我自私嗎?」

  「您做的對,既保住了雯婷,又保住了這個家,我很感激,您拿對了主意,感謝您!舅舅。」

  齊嘉的話讓雒年感動得流下了眼淚。

  齊嘉的病治癒了,東街巷的惡霸除掉了,齊嘉結婚的事提到了日程,看好十天後又一吉日。

  以前齊嘉結婚是他一個人的事情,經過他英雄救美,為民除惡,東街巷的居民很感激他,現在,他結婚成了東街巷的事情。

  在齊嘉結婚的當天,東街巷有上千口人為他送禮祝賀,這在汴京自古還沒有,這讓雒年老人家很感動,雯婷也沒有想到她的結婚會是這個樣子。

  由於來往的人多,齊嘉中途買了兩次宴請食材,最後還是沒有吃的交待客人。

  汴京知府祁坤知道後,命官差去汴京飯店募捐食材,最後才解決了沒有食材招待客人的難題。

  祁坤感動得自己也送了份禮金,汴京知府大人親自為平民百姓結婚送禮金,這在汴京府史上也是第一次。

  好人有好報,這話一點不假。

  齊嘉從此走向了生活安穩之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生活必須從頭開始。

  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人生有苦難在所難免,但最重的是要學會堅強,不能破罐子破摔,要直面人生的苦難,朝著光明的人生之路奮力前行。

  天若有情天變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齊嘉結婚之後,日子平靜了下來,對於白倩莉與楊振浩來說,也是件好的事情,齊嘉不生氣找他們的麻煩了,他們的日子也就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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