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飛來的艷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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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時間過去了,鄭瀟夫婦把女兒叫到身邊,詢問一下她對祁公子的印象,鄭佳煊只是一笑了之。

  「你要有一個明確的態度,不清不白地讓祁公子在鄭氏商行幹活,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他們猜測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母親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讓他們說去。」鄭佳煊表現得很無所謂。

  「祁府咱們是得罪不起,時間長了,你必須同意這樁婚事。」母親雅芳把心裡話撂了出來,她知道女兒在欺負玩耍祁公子,女兒沒有一點想找對象的心思。

  「請家母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祁家為討好鄭家答應這門婚事,祁坤想辦法幫助鄭家,汴京知府招待來人所用的菸酒糖茶以及其他用品,全部從鄭氏商行購置,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數額。

  一天,祁坤又派人到鄭氏商行購置了一百瑤醞酒。

  酒裝車後,鄭佳煊讓陳漾去汴京知府衙門送貨,祁重德陪同。

  到了祁家,陳漾看到祁重德母親祁夫人正與一位女子說話,他在卸貨時,發現那位女子在注視著自己,這女子的長相讓陳漾心中一震,她與自己的女友蘇馨太像了,猶如一對雙胞胎姐妹。

  酒御完之後,陳漾與祁重德回鄭氏商行去了,路途中陳漾不由自主地問道:「祁公子,你家有一公主是你妹妹?」

  「是我表妹王靜嫻,當朝宰相王旦之女。」

  「王旦是你舅舅?」

  「正是。」

  陳漾聽後,表情驚愕,嘴中唧唧噥噥,不知道在說啥。官官相護,每一位重要職位的後面,都有一段深奧的故事,扯不斷的關係,有王旦當大舅哥,祁坤能當上汴京知府就不難理解了。

  「陳管家,看上我表妹了,我給你介紹一下。」

  「不不不,沒有,我只是問問。」陳漾推辭道。

  「嘻嘻,看上就看上唄,還不敢承認,男歡女愛,沒啥不好意思的,有機會我給你們搭橋牽線,我表妹王靜嫻可聰明賢惠了,經常過來看望我家母。」

  祁重德生性好色,見了漂亮女人淌口水,在他的心中,男人見女人都好色。

  陳漾嘴裡推辭著,心中卻是怦怦直跳。

  陳漾回到鄭氏商行,他腦海中時時縈繞著祁重德表妹王靜嫻的清秀面目,清澈有神的眼睛裡放射著一種柔情的光芒,在他搬運貨物時,她那柔情的眼神,時刻注視著他,是一種至愛,又是一種關注,太像蘇馨了。

  蘇馨難道也穿越到了宋朝,跨越千年來找自己來了,陳漾想。

  那不可能,蘇馨不可能追到宋朝來,因為她不知道陳漾在宋朝,蘇馨只知道他在敦煌參加「一帶一路」絲綢之路研討會之後去了西亞、東歐國家實地考察,就是她知道陳漾在宋朝,也不知道怎樣穿越過來,因為陳漾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穿越到宋朝的。

  心有感應一眼通,王靜嫻回到王府,她想起見到陳漾那一霎那間,心臟跳速加快,懷春的心暖融融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位男性讓她如此心動過。

  處於懷春期的女孩子有這種情愫波動變化很正常,她們對異性有著天然的吸引力,看到帥男靚哥,心中都有一種情緒上的變化。

  但是,王靜嫻對陳漾的這種心理變化卻很深刻,讓她心中躁動不安,有一種擁抱占有欲的渴望,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欲望更加強烈,有時到了一種感情煎熬的程度,她想見陳漾的欲望更加強烈。但是,到哪裡去找這位小伙子,只知道他是給汴京知府送貨的夥計。

  越想見越見不到,越見不到越焦慮,在王靜嫻心中,成了老虎吃天,無從下嘴,她到了不思茶飯的地步。

  王靜嫻去姑姑家,看能不能再見到陳漾,還向姑姑私下打聽了這位小伙子的情況。

  聽姑姑說,陳漾是鄭氏商行雇用的夥計,這讓王靜嫻有一種莫名的惆悵,所有的想法都應該消除掉,宰相的女兒怎麼能與一位商行雇用的夥計走到一塊,若真能走到一塊成家立業,定能成為汴京城自古以來的一大笑話。

  想到這裡,王靜嫻的心情平靜了許多,既然不能走到一塊,就把他當成過客,相遇之後,自然會消失了。

  王靜嫻認為,她與陳漾相處是門不當,戶不對。

  其實,王靜嫻想錯了,根據宋朝的習俗,他們兩個若能走到一塊,結為伉儷,是最合適的事情。陳漾是經濟學博士,按照宋朝的科舉考試秀才、舉人、進士來說,他也是最高層次的學歷了,相當於殿試中的進士,兩人結合,是天造一對,地造一雙,他們兩個怎能叫門不當,戶不對,兩人結婚又怎能成為笑話。


  陳漾的印象在王靜嫻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不但忘不掉,想起來心煩意亂,她焦躁的情緒有時難以克制,時間越長這種情緒越濃烈,這種焦躁情緒騷動激烈時,她想去姑姑家,看能不能再碰上陳漾。

  很多次,王靜嫻撲了個空,她沒有見到陳漾,心中的煩躁情緒更強烈了。

  王靜嫻情緒的變化,母親王夫人發現了,她以為女兒的例假來了,每個月女兒都有幾天這樣的情緒變化。但是,時間長了,看到女兒仍是處於焦躁不安的狀態,母親感覺不對勁,問女兒,她不說什麼原因。

  一次見不到,去第二次,第三次……王靜嫻頻繁去祁府,祁夫人以為娘家侄女想自己了,經常過來看望她,侄女每次過來,祁夫人盡力為侄女做好吃的,精心料理伺候她。

  可是,姑姑就是這樣為侄女王靜嫻做好服務,她也沒能調節好王靜嫻的情緒狀態。

  關鍵是姑姑對侄女的「病」沒對症下藥,祁府沒有購置鄭氏商行的貨物,王靜嫻在祁府怎能見到陳漾,就是祁府購置鄭氏商行的貨物,老闆不派陳漾過來送貨,王靜嫻在祁府怎能見到。

  王靜嫻在祁府見不到陳漾,她想到了表弟祁重德,一打聽不就知道了嘛。

  一天,王靜嫻找藉口把表弟祁重德約到家中,打發丫鬟買了些好吃的。

  「表姐,你今天給我買這麼多好吃的,一定有事想求我吧。」

  這是王靜嫻對祁重德常用的伎倆,祁重德愛吃,如果有事情想讓他幫忙,給他買些好吃的一哄,一定能辦成。

  「沒什麼事,姐姐就不能招待表弟了。」

  「那也是,不過,你沒事,請我吃的次數少,讓我猜,你今天有啥事求我?」

  祁重德邊吃邊故弄玄虛地說道。

  王靜嫻低下了頭。

  「表姐,你想陳漾了唄。」祁重德笑嘻嘻道。

  「猜錯了,陳漾是誰?」王靜嫻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

  「到底是對是錯?,陳漾是鄭氏商行的管家,曾到汴京府送過貨物,當時你也在知府院中。」

  王靜嫻心中咯噔一下,別看表弟傻不拉唧的,他怎能揣透我的心思,都是情竇初開的年輕人,憑直覺吧。

  「你要是不承認,我走了。」祁重德說著站起來,佯裝要離開。

  「表弟,我還有好吃的呢。」

  「有好吃的快點拿出來,我告訴你陳漾在哪兒?」

  王靜嫻給丫鬟使了個眼神,丫鬟假裝去買。

  「陳漾在鄭氏商行,汴京西街坊八巷,他在那裡當夥計。」

  「廢話連篇,我也沒問你這些。」王靜嫻說著走開了。

  「表姐,你的好吃的還沒拿出來呢。」

  「下次我給你送到祁府去。」

  祁重德告訴王靜嫻陳漾在什麼地方,她心中鬱悶的情緒一下子消除了許多。

  隨後幾天,王靜嫻去鄭氏商行假裝買東西,想見一下陳漾,去了幾次也沒有見著人,她心中感到很愁悵迷惘,難道兩人這麼沒緣分,連再一面的機會也沒有。

  王靜嫻想,難道是陳漾知道了她要找他,故意躲了起來。

  那不可能,陳漾咋能知道,只要祁重德不說,沒人知道。

  陳漾是鄭氏商行的一位雇用夥計,肯定是哪裡需要,他就去哪裡幫忙,還有他心閒的時候。

  去了好幾次沒有見到陳漾,王靜嫻心中有了失落感,兩人沒有緣分唄,她現在的煩躁情緒不像以前那麼強烈了。

  王靜嫻心中那種想見陳漾的焦躁情緒淡了下來。但是,她在家中閒著沒幹頭,有時,她會不由自主地去鄭氏商行,想去幹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

  有意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一天,王靜嫻去買些針線用品,她剛到鄭氏商行,抬頭看見了陳漾,他正在給一家批發商清點貨物。

  王靜嫻見到陳漾,趕忙躲開,唯恐陳漾看到她,並迅速地離開。

  見了陳漾又迅速躲開,這不是白見了嘛。

  少女的懷春思想誰也猜不透,王靜嫻看了陳漾那一眼,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人變得高興了,鬱悶情緒減少了。

  王靜嫻回到家以後,她的母親王夫人見她面帶春風得意的樣子,讓老人家摸不著頭腦,女兒這是咋了,前兩天還耷拉著腦袋,今早出去沒精打采的,今天一下子變高興了,情緒怎麼說變就變。

  王靜嫻見到陳漾迅速躲開,她以為陳漾不知道,此時,陳漾也看到了她,只是沒有顧上打招呼。

  事情也有了巧合,從此以後,王靜嫻再去鄭氏商行買貨物,她都能碰上陳漾,兩人也開始打起招呼來。

  「王公主,你要買些什麼?」陳漾問道。

  王靜嫻輕微抬起眼睛,瞅了陳漾一眼,她心中怔了一下,原來陳漾知道自己。

  「拿一包針線。」

  「哦,你是祁公子表妹。」

  王靜嫻沒有應答,又瞅了陳漾一眼,拿起針線包走了。

  後來,王靜嫻過來買生活用品,開始打起招呼,慢慢地兩人熟悉了。

  陳漾與王靜嫻關係的微妙變化,鄭佳煊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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