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 為了討媳婦 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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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佳煊見到祁重德,嚇了一跳,一米六幾的個子,滿身的贅肉,比她想像的更可怕,宛如一座小山矗立在她面前,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欣慰,要是在新婚之夜見到這樣的新郎,非要把自己做成肉餅子不可。

  鄭佳煊心中暗示自己要鎮靜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調節著自己的情緒狀態,思尋著下面自己該怎樣做。

  「祁公子,請坐。」鄭佳煊說著給他拿來圓形凳子。

  聽到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讓他坐下,祁重德不知所措,坐吧,害怕鄭家嫌他沒有禮節,在他來的時候,父親安頓他不能在鄭家坐下來說話,作為晚輩要有禮節,不坐吧,鄭家公主又勸說不停。

  正當祁重德思想鬥爭激烈的時候,鄭佳煊走到他面前,用兩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按,祁重德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哼」地一聲坐在了圓凳上,隨後又是吱嘎一聲,圓凳散架了,祁重德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引起大家哄堂大笑。

  鄭瀟夫婦看到女兒有意玩耍刁難祁公子,母親向女兒佳煊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做得過分了,鄭佳煊對母親的暗示不予理睬。

  大家一笑,讓祁重德更不知所措,他急忙站起來,由於身體過重,把屁股蹲疼了,站起來呲牙咧嘴了半天,直不起腰來。

  「哎呦呦,看把祁公子摔疼了,展絲綢,快給祁公子找些跌打損傷丸服用。」

  聽說要吃藥止疼,祁重德急忙道:「不要緊的,過一會兒就好了。」他說著手不停地搓揉著屁股。

  祁重德是心中不透量,在未來的准媳婦、准岳父、岳母面前,就是再疼,也不能一直揉搓屁股。

  鄭佳煊故意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心中怒火衝天地想,這就是你們給自己的女兒找的佳婿。

  鄭瀟夫婦明白女兒的意思,除了禮節性地跟祁家公子打招呼,沒說一句話。

  鄭佳煊強壓著怒火,心中罵道,祁家不知天高地厚,就憑自家的高官地位竟敢向鄭家提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狗樣。

  「展絲綢,再給祁公子搬個凳子,讓祁公子坐下來歇歇,祁公子站著成何體統,多顯咱們鄭家不懂禮節。」

  祁重德聽鄭佳煊說又讓他坐凳子,嚇得趕忙後退了幾步,狼狽相可想而知。

  「祁公子,請問你在哪兒謀差?」鄭佳煊進入正題問道。

  「在汴京府衙門。」

  「有何貴幹?」

  「在衙門後廚。」

  哎喲,媽呀,怪不得你吃得跟豬一樣肥胖,原來你把衙門後廚好吃的都吃光了,鄭佳煊想。

  「哦,明白,貴公子身體如此健壯,原來是吃的呀,衙門後廚的好吃美食是不是都讓你吃光了。」鄭佳煊譏訕道。

  「鄭公主不能冤枉好人,我沒有偷吃,我身體好是因為我能吃,不過我偷偷地往家裡拿過,是母親大人教我的。」祁重德說著,有點不好意思。

  一聽腦子就缺根弦,鄭佳煊聽著感到羞辱。

  「有機會我會把你領到知府衙門後廚,吃好的去。」祁重德說話時顯得很自豪,他在向鄭佳煊炫耀自己。

  鄭佳煊聽了之後,感到噁心。

  「伯父、伯母,鄭公主,你們要是沒事,我先回去了。」

  「祁公子,你回去也沒事幹,先在我家呆著吧。」鄭佳煊故意說道。

  「我要回去,家父說了,沒事讓我趕快回去,不能在鄭府呆的時間過長。」

  偷東西是家母教的,在鄭家不能待的時間過長,是家父教的,你個窩囊廢,能不能有點自己的主見。

  鄭瀟夫婦看到女兒不高興的樣子,他們覺得愧對女兒,怎能給女兒介紹這樣的對象。

  但是,鄭佳煊要出出這口怨氣,她要祁重德留下來,幫忙鄭氏商行幹活,懲罰玩耍一下汴京知府大人的公子。

  鄭佳煊找藉口,把父母支出去,她緊跟其後去商量這件事情。

  在徵求父母的意見時,對於女兒的想法,鄭瀟夫婦不同意。可是,他們作不了女兒的主,鄭佳煊算是對父母的尊重,留祁重德在鄭氏商行幹活是打過招呼的。

  「祁公子,今天不回去了,中午吃過飯後,跟我到商行搬貨去。」

  祁重德一聽要幹活,來了精神,他想,這是他表現的最佳時機,他要讓鄭佳煊知道,他祁重德是勤勞的,他有的是力氣,在知府衙門後廚時,伙夫去市場上購買的米麵油菜,他一個人能搬進庫房。


  午飯吃過之後,鄭佳煊把祁重德領到鄭氏商行,把他交給了陳漾,陳漾疑惑地問道:「你是與祁公子約會的,完了就應該讓他回去,你領到這裡幹什麼?」

  「給你找個好幫手,讓他下一段時間苦,考驗一下他。」鄭佳煊繃大眼睛道。

  陳漾知道鄭佳煊在暗示自己少說廢話,但他仍是挑釁道:「祁公子是汴京知府的公子,要是讓知府大人知道了,你讓祁公子下苦力幹活,你的准公爹是不高興的。」

  「嘴放乾淨些,別胡亂噴糞,到鄭氏商行來的都是夥計,沒有公子,害怕下苦就別打我的主意,誰生氣,我就氣死誰。」

  這丫頭片子的嘴太毒狠了,陳漾想,像她這樣的姑奶奶,誰敢娶呀,娶了就是一輩子的災難。

  「陳漾,你嘴裡在嘟囔什麼?」鄭佳煊怒目而視道。

  「沒說什麼。」陳漾馬上轉過神來回答。

  「你要是敢在嘴裡說我的壞話,小心我把你的頭打清醒了,把祁公子給我帶好了,有點差錯,我拿你試問。」

  瞧你那野蠻樣,沒有一點女性的溫柔嬌媚,這是祁重德追你,要是我追你,吃飽了撐的,白給都不要,陳漾心中想,嘴裡不敢嘟囔了。

  「請鄭公主放心,我一定會帶好你的寶貝的。」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小心我揍扁你。」鄭佳煊說著用手指了指陳漾,趾高氣揚地走了。

  鄭佳煊讓祁重德留下來,交給陳漾帶領,她的想法是氣氣陳漾,汴京知府的公子都在追求我,你陳漾只是一個流浪漢,憑啥看不上我。

  下午,齊嘉過來提貨,要一百壇瑤醞酒和兩百張蘆葦席,陳漾打發祁重德去幫忙搬貨。

  祁重德高興地接受了。

  裝貨完畢,祁重德累得滿頭大汗,他身體強壯,力氣大,性格直爽,不會偷賴,陳漾佩服。

  祁重德沒有怨言,他見到鄭佳煊的第一面,就喜歡上了她,他一定要好好表現,贏得鄭佳煊的芳心,早日把她娶回家當媳婦。

  祁重德對追求鄭佳煊比較有信心,兩人第一次見面,雖然出現了尷尬,但鄭佳煊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反感,不像以前的姑娘見到他那臃腫的體型,有的連話都不說,轉身就走,鄭佳煊不但不煩他,還留下來考驗他。

  祁重德,你懂得個屁,鄭佳煊嘴上說是考驗你,心裡把你恨透了,她這是在懲罰你,尋求心理平衡,她至始至終不會看上你,你家雖然位高權重,她不會同意這樁婚事的。

  祁重德幹了兩個多小時的重活,已經餓得不行了,中午,他沒敢多吃,害怕鄭家嫌棄他能吃,照他的飯量,鄭家還必須再準備一口鍋,他一人能吃鄭氏商行五六個夥計的飯。

  晚上收工,鄭佳煊過來,聽了陳漾對祁重德的誇獎,她來了精神,道:「祁公子,今晚不回去了,跟陳漾住在一起。

  「今晚不回,明天準備幹什麼?」祁重德問道。

  「明天繼續幹活。」

  「明天還幹活呀。」祁重德說話的口氣有點沮喪。

  不幹活,你準備與鄭公主去圧馬路,談情說愛去呀,豬腦子,不懂時務。陳漾想。

  「怎麼了?不想幹了,不想干算了,這正是我考驗你的時候,回去吧,永遠不要扯心追求我。」鄭佳煊說話很直白。

  「那我還是留下來吧,只要能在鄭公主身邊,天天見到你,我做牛做馬都願意。」

  陳漾聽到祁重德的話,心中酸溜溜的,你想得到鄭佳煊的芳心,做夢去吧,鄭佳煊的心思高的很,根本沒在你祁重德身上,她是在玩弄你的感情,笨蛋。

  「祁公子說的是掏心窩子的話,希望鄭公主能聽進去,不敢……」陳漾嘲諷道。

  沒等陳漾說完,鄭佳煊道:「不敢怎麼了……就你話多,小心我罰你去整理庫房。」

  陳漾說的不敢,後面的意思是你鄭佳煊不敢騙人,把汴京知府的公子給騙了。

  「鄭公主,發發善心,千萬不敢再懲罰我,饒了我吧。」陳漾告饒道。

  前幾天陳漾說話,鄭佳煊聽著不順耳,罰他去整理庫房,一晚上他沒有睡覺,第二天早上正常上班,陳漾渾渾噩噩的差點暈過去。

  祁坤夫婦聽說鄭家公主把兒子留下來過夜,心中樂開了花,他們想的淨是些好事,卻不知自己的兒子連飯都吃不飽,還給鄭氏商行乾的是苦力活。


  祁重德在鄭家一呆就是十餘天。

  一天晚上,祁重德垂頭喪氣地問道:「陳管家,這幾天怎麼不見鄭公主過來呀?」

  「你讓她過來幹什麼?讓她看你的笑攤。」

  「不是的,我幹活就是給鄭公主看的,我讓她認同我,我幹活不怕累,就怕鄭公主不來看我。」

  鄭佳煊心中根本就沒有你。

  「祁公子,鄭公主可能這幾天忙吧,你要耐心等待,有時間她一定會來看你的。」陳漾在寬慰著祁重德這個傻蛋。

  「鄭公主不來,我的精神支柱就沒有了,關鍵是我每天吃不飽,餓著肚子幹活,心中很難受。」

  你以為娶個媳婦容易啊!沒表現成功,還想著要回去同床共枕,你也太能吃了,我每天都給你多拿幾個饅頭,你還吃不飽,真是個豬肚子。陳漾想

  「祁公子,你吃不飽,我已經盡力了,我也是鄭家雇用的夥計,每天多給你幾個饅頭,是我買通後廚大師給你準備的,想吃飽真的沒有辦法了。」

  聽了陳漾的話,祁重德更加灰心喪氣,耷拉著腦袋,樣子可憐兮兮的,道:「多謝陳管家,你的大恩大德我會銘記的。」

  「要不,我給你想個辦法?」陳漾道。

  「陳管家,快說,啥辦法。」

  「你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找藉口回家,到家好好吃幾頓飽飯再回來,這樣你就不會餓了。」

  「這個主意好,聽你的。」祁重德嘿嘿地傻笑道。

  祁重德很快找了個藉口,說是衣服髒了,要回家換洗。

  鄭佳煊本不想讓祁重德回家,乾脆把他在鄭氏商行累爬下算了,讓他直接討厭自己。可是,她一想,要是祁重德不死心咋辦,再說他的衣服確實髒了,只能讓他回家去換洗,並向他說清楚,不敢偷賴,換洗好衣服趕快回來。

  祁重德答應了鄭佳煊的要求。

  回到家中,祁坤夫婦看到消瘦的兒子,心中挺心疼的,沒想到在鄭氏商行待了十餘天,變成了這個樣子。

  「德兒,你在鄭家,他們不給吃的?」母親祁夫人問道。

  「家母,給呢,鄭公主把我照顧得很好,只是我飯量大,不好意思多吃,常吃不飽。」

  母親聽說兒子在鄭家常吃不飽,趕緊打發僕人去做飯。

  祁重德雖然吃不飽,乾重活,但每天能見到自己心愛的人,心情還是比較好,祁坤夫婦知道這一點,心中有種踏實的感覺。

  僕人把飯做好端上來,祁重德一次性吃了十餘個饅頭,喝了一大盆胡辣湯,說他是吃貨,一點也不誇張。

  祁重德飯飽之後,稍作歇息,祁重德揉著圓圓的肚子,滿足地出去了。

  祁夫人對自己的兒子最了解,看到他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心中的憂鬱襲上了心頭,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出去幹啥去了,到青樓喝茶找女人去了。

  以前,婚姻沒著落時,到青樓喝茶、消遣能理解他,現在已經給他介紹對象了,再去青樓喝茶消遣就不像話了,要是讓鄭家知道了這種醜事,婚事肯定成不了。

  祁夫人恨鐵不成鋼。

  凌晨時分,祁重德喝得醉酗酗地回來了,祁夫人看到兒子那狼狽像,知道他幹什麼事情去,把她氣得唉聲嘆氣,而又無可奈何。

  第二天,祁重德吃過飯,去了鄭氏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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