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愛像團麻
若非從小都知道權衡利弊的孩子。
這與他娘從小對他的打罵教育影響有關。
他有他的圓滑，但也有他的真情。
起碼對於我們，他付出的都是真情。
也許小蝶是個例外。
小蝶忙著給我倒水：「莎莎，快坐，老想你了。」
「你就不要忙了，我的孕婦。都這樣了，我哪還敢勞駕你？肚子裡的孩子會罵我沒眼色。」
我接過他手裡的水壺，自己給自己倒水。
看水流細細的從壺嘴裡流出，像看一個人生命的溪流，時斷時續，時粗時細，可也是綿遠流長的。
讓人忍不住的感嘆。
「閨女呢？」
我問。
「在她姥姥那。現在過節，人來客往，不想讓她添亂……」
小蝶言中富有他意。
」哦，這是年關，孩子不應該跟父母在一起嗎？還添亂？給誰添亂？這全家在一起，才是團圓年。你們當父母的，反而是認為孩子在添亂，讓她去跟著老人，怎麼想的？………太不可思議了。」
我真的不能理解。
「他現在哪有爸爸？哪有團圓？爸爸回家，是來接待客人的，她一個小孩子在這裡，還不就是添亂？你看我現在這樣，也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語氣里滿滿的無奈。
「唉！」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呀？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的。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為了肚子裡的這個，我也得笑對生活」
小蝶這樣說，也許就是想讓我放心。
「真的？」
我問。
「有什麼真的假的，既然成了棄婦。我還能為了渣男去死不成？湊合著過吧，只要他不提離婚，我為了孩子，就安於現狀唄。現在孩子還有一個家，即便它有名無實……」
小蝶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不再故意掩飾。
「這不像你啊？小蝶，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子的啊……」
「以前？莎莎，我早已沒有以前了。自從我把婚姻抓在了手裡，我就沒有從前了。每一個走進婚姻殿堂的人，就都是以後，以後沒有希望，生活也就沒有希望了。」
小蝶說的看似雲淡風輕，看心底已然有翻天巨浪。
我看得出來。
「就這樣過一輩子？」
「要不怎麼辦？為了孩子……」
小蝶欲言又止。
「是不是每個……」
「好了，就不要再說我了，你來找若非，不是就為了聽我來吐糟的吧？說說你，怎麼樣？談戀愛了嗎？」
「唉，戀無可戀，愛無可愛。談什麼呢？」
你不是苦嗎，我比你更苦。就是希望她能夠好受一點。
「嗯，沒有合適的千萬不要勉強。這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還不是一般的真理。老祖宗遺訓，得聽。不然，如我，有教材了是不？」
小蝶真誠的勸我，連自己都沒有放過，「這可是血淋淋的教科書級別的教訓。」
我想她和若非一定生活的不是很幸福。或者說是十分不幸福。
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說。
「將就著說，你這也不算是嫁錯郎吧？這麼好的日子，還有這麼可愛的寶寶。還要一個又一個的生，我們這批人之中，你可是第一名……」
我試著勸小蝶，生怕她心情又低落。
「怎麼，眼熱啊？眼熱就趕緊嫁了呀。找一個疼你愛你有能給你好日子的人……」
小蝶忽然就變了臉。
我不知道我哪裡說錯，讓她這樣。
「我也想啊，但也得有人要我呀。我不像你，及早就有人幫你找到這麼清閒又有這麼高工資的工作。還找到了這麼能掙錢的男人。你就偷著樂吧。哪像我，苦苦比你多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回來就掙那麼幾個錢。有那麼多心愿，那麼多事情，都因為無錢而無法去做。苦啊。苦。連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
我滿面的愁容，不是裝出來的。
引得小蝶啞然失笑。
「看你那可憐兮兮的樣。你沒錢來找我啊。我可以借錢給你，但男人我無法借給你……」
小蝶似笑非笑的對我說。
「你借我，我也得敢接呀。別說若非是我弟，他如果要是我的誰誰，我也不敢從你手裡往處要。是不是？如果我們倆想有什麼，就沒有你倆什麼事了吧？」
我心有芥蒂的借趣打趣。
我和小蝶第一次笑的那麼和諧。
自從她結婚以來，每次見他，都是鬱鬱寡歡的。
現在可能心結打開了，她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小蝶。
有很多朋友之所以能夠心心相印，就是因為上蒼給他們營造了一個適合交心的環境。
比如患難與共，比如相濡以沫，比如惺惺相惜………
我和小蝶那時可能就是如此。
小蝶那個時候懷孕，若非經常不在身邊，她正需要有個人能夠倒一倒滿肚子的苦水。而我，當時剛從妗子那裡聽到了令我心煩的消息，失去了和于洋的友誼。
與常一鳴的交往也不是那麼愉快。
心裡也希望有個人能夠傾吐一番。
所以，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彼此心裡。
天已經不早了，若非還沒有回家。
我只好告辭回家。
「知道嗎？徐仙和江舟可能要分了？」
小蝶突如其來的說。
我站在那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誰誰？」
「江舟跟徐仙，還能有誰？」
我很驚訝，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或者說，不想相信。
「你說書的吧？他們這麼多年，年前還來找若非借錢，想給自己和江舟安排工作，怎麼可以說分就分的？你聽誰說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要貸款的？」
小蝶警惕的問道。
「就年前，我找你。那次，我和若非一起吃飯，碰到他們倆………。」我沒有多說。害怕孕婦多疑。
「是宋茜說的。說是碰見了，兩個人在吵架……」
「這也不能說明就要分手吧？」
「小茜和徐仙一直有聯繫，是她在信中說班裡有個同學追她，外縣的，家裡很又些背景……」
小蝶說著，用疑慮的目光看著我。
「你說，徐仙能不能守得住？會不會就把江舟甩了？」
「這，可能嗎？」
「江舟這個笨蛋，也不知是受了什麼詛咒，考了這麼多年，就止步在差一分二分之間。叫誰說，都像是命運作怪？如果江舟再和他分了，那還不是個生不如死？沒準連自殺的心都有了！想想都怕。我們這麼多年的同學，見證了他們一路走來。這徐仙，還真能……」
我滔滔，滿心都是擔心，似乎他們已經分了……
「說什麼呢？這分就分了，扯什麼愛情不愛情的。是他們緣分到頭了，這個世界，就沒有誰離開誰不能過。江舟也沒有那麼脆弱。」
小蝶像忽然轉過什麼彎來，說出這種沒有任何溫度的話來，就像在談論一個熟人，不是朋友……
我忽然就感覺腦子裡很亂，是一種亂麻似的亂………
從小蝶和若非的婚姻，到我和于洋之間的故事，再到徐仙和江舟……
亂，一團麻似的亂。
這種亂，讓我無法說話……
什麼是愛？
從他們身上感覺，是一團麻……
理不順的麻……
這與他娘從小對他的打罵教育影響有關。
他有他的圓滑，但也有他的真情。
起碼對於我們，他付出的都是真情。
也許小蝶是個例外。
小蝶忙著給我倒水：「莎莎，快坐，老想你了。」
「你就不要忙了，我的孕婦。都這樣了，我哪還敢勞駕你？肚子裡的孩子會罵我沒眼色。」
我接過他手裡的水壺，自己給自己倒水。
看水流細細的從壺嘴裡流出，像看一個人生命的溪流，時斷時續，時粗時細，可也是綿遠流長的。
讓人忍不住的感嘆。
「閨女呢？」
我問。
「在她姥姥那。現在過節，人來客往，不想讓她添亂……」
小蝶言中富有他意。
」哦，這是年關，孩子不應該跟父母在一起嗎？還添亂？給誰添亂？這全家在一起，才是團圓年。你們當父母的，反而是認為孩子在添亂，讓她去跟著老人，怎麼想的？………太不可思議了。」
我真的不能理解。
「他現在哪有爸爸？哪有團圓？爸爸回家，是來接待客人的，她一個小孩子在這裡，還不就是添亂？你看我現在這樣，也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語氣里滿滿的無奈。
「唉！」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呀？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的。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為了肚子裡的這個，我也得笑對生活」
小蝶這樣說，也許就是想讓我放心。
「真的？」
我問。
「有什麼真的假的，既然成了棄婦。我還能為了渣男去死不成？湊合著過吧，只要他不提離婚，我為了孩子，就安於現狀唄。現在孩子還有一個家，即便它有名無實……」
小蝶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不再故意掩飾。
「這不像你啊？小蝶，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子的啊……」
「以前？莎莎，我早已沒有以前了。自從我把婚姻抓在了手裡，我就沒有從前了。每一個走進婚姻殿堂的人，就都是以後，以後沒有希望，生活也就沒有希望了。」
小蝶說的看似雲淡風輕，看心底已然有翻天巨浪。
我看得出來。
「就這樣過一輩子？」
「要不怎麼辦？為了孩子……」
小蝶欲言又止。
「是不是每個……」
「好了，就不要再說我了，你來找若非，不是就為了聽我來吐糟的吧？說說你，怎麼樣？談戀愛了嗎？」
「唉，戀無可戀，愛無可愛。談什麼呢？」
你不是苦嗎，我比你更苦。就是希望她能夠好受一點。
「嗯，沒有合適的千萬不要勉強。這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還不是一般的真理。老祖宗遺訓，得聽。不然，如我，有教材了是不？」
小蝶真誠的勸我，連自己都沒有放過，「這可是血淋淋的教科書級別的教訓。」
我想她和若非一定生活的不是很幸福。或者說是十分不幸福。
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說。
「將就著說，你這也不算是嫁錯郎吧？這麼好的日子，還有這麼可愛的寶寶。還要一個又一個的生，我們這批人之中，你可是第一名……」
我試著勸小蝶，生怕她心情又低落。
「怎麼，眼熱啊？眼熱就趕緊嫁了呀。找一個疼你愛你有能給你好日子的人……」
小蝶忽然就變了臉。
我不知道我哪裡說錯，讓她這樣。
「我也想啊，但也得有人要我呀。我不像你，及早就有人幫你找到這麼清閒又有這麼高工資的工作。還找到了這麼能掙錢的男人。你就偷著樂吧。哪像我，苦苦比你多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回來就掙那麼幾個錢。有那麼多心愿，那麼多事情，都因為無錢而無法去做。苦啊。苦。連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
我滿面的愁容，不是裝出來的。
引得小蝶啞然失笑。
「看你那可憐兮兮的樣。你沒錢來找我啊。我可以借錢給你，但男人我無法借給你……」
小蝶似笑非笑的對我說。
「你借我，我也得敢接呀。別說若非是我弟，他如果要是我的誰誰，我也不敢從你手裡往處要。是不是？如果我們倆想有什麼，就沒有你倆什麼事了吧？」
我心有芥蒂的借趣打趣。
我和小蝶第一次笑的那麼和諧。
自從她結婚以來，每次見他，都是鬱鬱寡歡的。
現在可能心結打開了，她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小蝶。
有很多朋友之所以能夠心心相印，就是因為上蒼給他們營造了一個適合交心的環境。
比如患難與共，比如相濡以沫，比如惺惺相惜………
我和小蝶那時可能就是如此。
小蝶那個時候懷孕，若非經常不在身邊，她正需要有個人能夠倒一倒滿肚子的苦水。而我，當時剛從妗子那裡聽到了令我心煩的消息，失去了和于洋的友誼。
與常一鳴的交往也不是那麼愉快。
心裡也希望有個人能夠傾吐一番。
所以，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彼此心裡。
天已經不早了，若非還沒有回家。
我只好告辭回家。
「知道嗎？徐仙和江舟可能要分了？」
小蝶突如其來的說。
我站在那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誰誰？」
「江舟跟徐仙，還能有誰？」
我很驚訝，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或者說，不想相信。
「你說書的吧？他們這麼多年，年前還來找若非借錢，想給自己和江舟安排工作，怎麼可以說分就分的？你聽誰說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要貸款的？」
小蝶警惕的問道。
「就年前，我找你。那次，我和若非一起吃飯，碰到他們倆………。」我沒有多說。害怕孕婦多疑。
「是宋茜說的。說是碰見了，兩個人在吵架……」
「這也不能說明就要分手吧？」
「小茜和徐仙一直有聯繫，是她在信中說班裡有個同學追她，外縣的，家裡很又些背景……」
小蝶說著，用疑慮的目光看著我。
「你說，徐仙能不能守得住？會不會就把江舟甩了？」
「這，可能嗎？」
「江舟這個笨蛋，也不知是受了什麼詛咒，考了這麼多年，就止步在差一分二分之間。叫誰說，都像是命運作怪？如果江舟再和他分了，那還不是個生不如死？沒準連自殺的心都有了！想想都怕。我們這麼多年的同學，見證了他們一路走來。這徐仙，還真能……」
我滔滔，滿心都是擔心，似乎他們已經分了……
「說什麼呢？這分就分了，扯什麼愛情不愛情的。是他們緣分到頭了，這個世界，就沒有誰離開誰不能過。江舟也沒有那麼脆弱。」
小蝶像忽然轉過什麼彎來，說出這種沒有任何溫度的話來，就像在談論一個熟人，不是朋友……
我忽然就感覺腦子裡很亂，是一種亂麻似的亂………
從小蝶和若非的婚姻，到我和于洋之間的故事，再到徐仙和江舟……
亂，一團麻似的亂。
這種亂，讓我無法說話……
什麼是愛？
從他們身上感覺，是一團麻……
理不順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