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不談愛情
「如果他們分了，我從此再也不相信有什麼狗屁愛情。」
「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什麼愛情。夏至死了，我的愛情跟他走了。我才答應跟若非結婚。我們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所以，我不怨若非。他選擇去投奔他的愛情，我也無話可說。我咎由自取……」
「話不是這麼說的。婚姻是婚姻，愛情是愛情。既然他選擇了你，他也應該對你負責。對不對？我……」
我本想說當初我是問過他的。但話到這裡又覺得不對頭，所以，就沒有再說下去。
「這個另當別論。我們就說徐仙，如果他選擇了離開，那他一定也做好了為自己行為負責的準備。未來的日子或好或歹，都是她自己要的。她都會無怨無悔，至死不渝。」
小蝶的話讓我一時接受不了。
這才多長時間，小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都有點不認識她了。
「這婚姻到底是磨刀石還是殺豬刀？會讓人完全變成另一副模樣？」
我無比的打怵，不知該說什麼。
「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這不是婚姻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是，人的問題。」
我覺得小蝶說的非常對。
「徐仙和江舟，從初中時懵懂的感情到高中時的甜蜜愛情。歷時五年，又經過了三年復讀及兩地分離的考驗。咋說也一起走過了八九年的歲月吧？你想，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八九年和一個人牽手走過。如果這種感情能夠說分就分，我這個從未涉足過愛河的人，還有什麼必要再去談情說愛？小蝶，我有點羨慕你了，既然今生註定一個人不是因為愛和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那麼，找一個不會給你帶來傷害的人一起生活就應該是上上選吧？」
「也許，大概，可能吧。」
小蝶說。
「既然你這樣想，我還真有句話送給你，找一個愛你的人，是婚姻的上上選。」
「好。」
我爽快的應道。
然後又跟她八卦了我們同學夫妻打架的事。
說得小蝶唏噓不已。
「那個男的，我認識，我們同班。」
「哦，那你也認識常一鳴吧？」
不知為什麼又想到他。
「沒有太深的印象，那小孩，老實。」
小蝶又給了我這兩個字。
看來見過常一鳴的人，對他的印象都不差。
「為什麼問到他？你們之間？」
小蝶忽然就興趣滿滿的看向我。
「沒有，我們校友，今年一起畢業。他分在我們母校。蓉蓉說要去看看他需要什麼不？結果我去了，等她到天黑，蹤影不見。」
「那你就自己去了？」
「是這樣的。」
「惹火上身了吧？是不是有人提親？」
「嗯。」
我連連點頭，「還不止一個，接二連三。」
我把所有提親的事加上常一鳴去學校找我半路相遇的事都說給小蝶聽，其實就是一吐為快，把心中的鬱悶也發泄一下。
「那，怎麼樣？你們。」
「拒了。」
我簡單的說。
「拒了？不會吧？看你這麼說，你們還真是有緣。有道是事不過三，你這都四了。你得尊重天意……」
「什麼天意地意，他可是和那個打老婆的人同班，關係好像還不錯。人不都說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還能好到哪裡去？」
「瞎說八道，我們是高中同學，還沒進入社會這個大染缸，誰也不知到誰會走向何處……還談什麼同流合污……」
小蝶忽然就嘆了一口長氣，不知想到了什麼。
「你對，你都對。你是趟過男人河的，我信你。」
我高興的抱抱她，兩人相擁而笑。
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
「小非今天是不是不回了？」
我想應該回家了，問。
小蝶看了看時間，說。
「可能吧。」
「那我回去了。」
「這老王不回來，你就別走了。我這麼大房子，沒人陪，空蕩蕩的，你就留下來陪陪我？」
小蝶用的是疑問語氣。
但我知道，我走不了啦。
因為那一刻，我想起了夏小雪，想起她那個比這個更大的房子。
「如果小非不去，她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想什麼呢？還念念有詞的？」
小蝶的笑語讓我從幻想中醒過來。
「不要多想了。你是若非的姐姐，他欠的債，你不能不還。」
小蝶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說出的話卻是強硬到不容拒絕。
整個的一個軟硬兼施。
「好，好，今天我就代替若非為你服務服務。」
我徵詢的看向他。
「好嘞。」
小蝶無比歡快的說。
我給小蝶下了面，伺候她吃喝。然後給她燒洗腳水，燙了腳。又幫她捏了捏有點浮腫的腳面。
扶她在剛鋪好的被窩裡躺好。
「這有人伺候的感覺真好。」
小蝶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好。說。
「這是你應該享受的待遇，只是若非沒有做到。等我見到他，說他。」
我說。
「唉——」
小蝶長嘆一聲。沒說什麼。
我拿一床被子給她靠上，自己就坐在她的旁邊。
兩個人在被窩裡聊天。
「蓉蓉呢，找對象了嗎？」
小蝶問我。
「還不知道呢。天太冷了，我沒去找她，她也沒有找我。我們也幾周沒見了……」
「她哥年前去世了。」
小蝶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去世了？我怎麼沒聽說？你聽誰說的？」
我看著她，一臉的不相信。
「我家老王說的，都去參加追悼會了，還能有假？蓉蓉沒給你說？」
小蝶的話再次讓我吃驚。
「她都告訴誰了？」
「我不知道，也不知道都誰去了，反正沒告訴我。估計誰都沒告訴吧。」
「那若非怎麼就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家老王的交際圈大著呢，我怎麼能知道？他瞞我還來不及，還會告訴我。」
聽小蝶一口一個我家老王，我家老王的，我十二萬分的不舒服。
她對若非的稱呼由「若非」，「小非」到「我家老王」，不僅僅代表稱呼的變化，而且還是一種心態的蛻變。
讓我從中體會出一把歲月的滄桑。
我忽然就覺得很難過。
難過的不僅僅是蓉蓉哥哥的離世，更多的是蓉蓉在她最困難最難熬的時候沒有想到我。
讓我替她分擔痛苦。
「一個痛苦由兩個人分擔，就變成了半個痛苦。」
她勸我時說的話還在耳邊，可是她已經把它甩到腦後了……
我特別特別的傷心。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而且我一直把她當作此生最好的朋友。而她，卻沒有把我當成一起分擔痛苦的朋友……
雖然腦子很亂，但想到的都是這兩點。
若非一夜未歸。
我一夜沒合眼。
翻來覆去，一夜都在蓉蓉身上。
第二天早晨，我做好早飯給小蝶吃，看她挺開心，就給她說我要去看看蓉蓉。
她沒有做聲。
我就離開了。
不知為什麼，眼淚就是止不住……
小蝶和若非的變化，歲月的無情流逝，我們之間隨之而消失的所有美好的東西……
不能再談的愛情……
還有蓉蓉現在的情況，她的痛和苦……
都在心裡泛濫……
我不知道見到蓉蓉的那一刻，我會不會嚎啕大哭……
「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什麼愛情。夏至死了，我的愛情跟他走了。我才答應跟若非結婚。我們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所以，我不怨若非。他選擇去投奔他的愛情，我也無話可說。我咎由自取……」
「話不是這麼說的。婚姻是婚姻，愛情是愛情。既然他選擇了你，他也應該對你負責。對不對？我……」
我本想說當初我是問過他的。但話到這裡又覺得不對頭，所以，就沒有再說下去。
「這個另當別論。我們就說徐仙，如果他選擇了離開，那他一定也做好了為自己行為負責的準備。未來的日子或好或歹，都是她自己要的。她都會無怨無悔，至死不渝。」
小蝶的話讓我一時接受不了。
這才多長時間，小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都有點不認識她了。
「這婚姻到底是磨刀石還是殺豬刀？會讓人完全變成另一副模樣？」
我無比的打怵，不知該說什麼。
「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這不是婚姻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是，人的問題。」
我覺得小蝶說的非常對。
「徐仙和江舟，從初中時懵懂的感情到高中時的甜蜜愛情。歷時五年，又經過了三年復讀及兩地分離的考驗。咋說也一起走過了八九年的歲月吧？你想，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八九年和一個人牽手走過。如果這種感情能夠說分就分，我這個從未涉足過愛河的人，還有什麼必要再去談情說愛？小蝶，我有點羨慕你了，既然今生註定一個人不是因為愛和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那麼，找一個不會給你帶來傷害的人一起生活就應該是上上選吧？」
「也許，大概，可能吧。」
小蝶說。
「既然你這樣想，我還真有句話送給你，找一個愛你的人，是婚姻的上上選。」
「好。」
我爽快的應道。
然後又跟她八卦了我們同學夫妻打架的事。
說得小蝶唏噓不已。
「那個男的，我認識，我們同班。」
「哦，那你也認識常一鳴吧？」
不知為什麼又想到他。
「沒有太深的印象，那小孩，老實。」
小蝶又給了我這兩個字。
看來見過常一鳴的人，對他的印象都不差。
「為什麼問到他？你們之間？」
小蝶忽然就興趣滿滿的看向我。
「沒有，我們校友，今年一起畢業。他分在我們母校。蓉蓉說要去看看他需要什麼不？結果我去了，等她到天黑，蹤影不見。」
「那你就自己去了？」
「是這樣的。」
「惹火上身了吧？是不是有人提親？」
「嗯。」
我連連點頭，「還不止一個，接二連三。」
我把所有提親的事加上常一鳴去學校找我半路相遇的事都說給小蝶聽，其實就是一吐為快，把心中的鬱悶也發泄一下。
「那，怎麼樣？你們。」
「拒了。」
我簡單的說。
「拒了？不會吧？看你這麼說，你們還真是有緣。有道是事不過三，你這都四了。你得尊重天意……」
「什麼天意地意，他可是和那個打老婆的人同班，關係好像還不錯。人不都說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還能好到哪裡去？」
「瞎說八道，我們是高中同學，還沒進入社會這個大染缸，誰也不知到誰會走向何處……還談什麼同流合污……」
小蝶忽然就嘆了一口長氣，不知想到了什麼。
「你對，你都對。你是趟過男人河的，我信你。」
我高興的抱抱她，兩人相擁而笑。
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
「小非今天是不是不回了？」
我想應該回家了，問。
小蝶看了看時間，說。
「可能吧。」
「那我回去了。」
「這老王不回來，你就別走了。我這麼大房子，沒人陪，空蕩蕩的，你就留下來陪陪我？」
小蝶用的是疑問語氣。
但我知道，我走不了啦。
因為那一刻，我想起了夏小雪，想起她那個比這個更大的房子。
「如果小非不去，她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想什麼呢？還念念有詞的？」
小蝶的笑語讓我從幻想中醒過來。
「不要多想了。你是若非的姐姐，他欠的債，你不能不還。」
小蝶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說出的話卻是強硬到不容拒絕。
整個的一個軟硬兼施。
「好，好，今天我就代替若非為你服務服務。」
我徵詢的看向他。
「好嘞。」
小蝶無比歡快的說。
我給小蝶下了面，伺候她吃喝。然後給她燒洗腳水，燙了腳。又幫她捏了捏有點浮腫的腳面。
扶她在剛鋪好的被窩裡躺好。
「這有人伺候的感覺真好。」
小蝶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好。說。
「這是你應該享受的待遇，只是若非沒有做到。等我見到他，說他。」
我說。
「唉——」
小蝶長嘆一聲。沒說什麼。
我拿一床被子給她靠上，自己就坐在她的旁邊。
兩個人在被窩裡聊天。
「蓉蓉呢，找對象了嗎？」
小蝶問我。
「還不知道呢。天太冷了，我沒去找她，她也沒有找我。我們也幾周沒見了……」
「她哥年前去世了。」
小蝶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去世了？我怎麼沒聽說？你聽誰說的？」
我看著她，一臉的不相信。
「我家老王說的，都去參加追悼會了，還能有假？蓉蓉沒給你說？」
小蝶的話再次讓我吃驚。
「她都告訴誰了？」
「我不知道，也不知道都誰去了，反正沒告訴我。估計誰都沒告訴吧。」
「那若非怎麼就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家老王的交際圈大著呢，我怎麼能知道？他瞞我還來不及，還會告訴我。」
聽小蝶一口一個我家老王，我家老王的，我十二萬分的不舒服。
她對若非的稱呼由「若非」，「小非」到「我家老王」，不僅僅代表稱呼的變化，而且還是一種心態的蛻變。
讓我從中體會出一把歲月的滄桑。
我忽然就覺得很難過。
難過的不僅僅是蓉蓉哥哥的離世，更多的是蓉蓉在她最困難最難熬的時候沒有想到我。
讓我替她分擔痛苦。
「一個痛苦由兩個人分擔，就變成了半個痛苦。」
她勸我時說的話還在耳邊，可是她已經把它甩到腦後了……
我特別特別的傷心。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而且我一直把她當作此生最好的朋友。而她，卻沒有把我當成一起分擔痛苦的朋友……
雖然腦子很亂，但想到的都是這兩點。
若非一夜未歸。
我一夜沒合眼。
翻來覆去，一夜都在蓉蓉身上。
第二天早晨，我做好早飯給小蝶吃，看她挺開心，就給她說我要去看看蓉蓉。
她沒有做聲。
我就離開了。
不知為什麼，眼淚就是止不住……
小蝶和若非的變化，歲月的無情流逝，我們之間隨之而消失的所有美好的東西……
不能再談的愛情……
還有蓉蓉現在的情況，她的痛和苦……
都在心裡泛濫……
我不知道見到蓉蓉的那一刻，我會不會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