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邂逅
我空空的肚子叫著對我說：「我要回家。」
「走吧，繼續去找劇院。今天一定會讓你看上電影。」
他吃飽喝足的來了精神。
「算了吧，我想回去了。」我說。
「別呀，看完電影，我請你吃大餐。」他說。
「說笑話呢？小餐你都自己吃了，還大餐？我就不相信你能請得起。」
我在心裡嘲笑他，嘴上還是客氣地說。
「算了吧，算了吧。」
繼續推辭。
「別總說算了算了的，這大春節的，多不吉利。」
他突然有了精神，竟開起了玩笑。
「那我說什麼？」
「你說，說，說……唉……」
他想了好大一會，忽然興奮地說。
「你就說湊合吧湊合吧。幸福都是因為湊合，湊湊合合才是好日子。」
「你這是什麼鬼邏輯。幸福來自於愛，婚姻應該也是雙方有愛，有喜歡。怎麼能湊合呢？還湊湊合合，有病吧你？」
「你想湊湊合合和誰過都成，但是，我不成。也不想。」
我直言不諱。
「你不懂，這可是人生大智慧。是我們祖輩父輩幾輩人的智慧……」
「哼，少胡說八道了。誰和你我們，那是你的祖宗八代的智慧……」
我忍不住的吐槽。
「你………」
他正想向我反擊，忽然聽到有人叫我：「葉莎莎，莎莎。」
我向遠處一看，立刻驚喜的奔過去。
「程薇，葉芳，是你們啊？」
我說著就和他倆緊緊擁抱。
連車子都沒插，直接放倒在地上。
「葉莎莎，你怎麼跑到我們這地方來了？」
程薇問。
「買年貨，添置些衣服。這不過年嗎？」
我回答她。
「走吧，我們領你去逛逛，想買什麼，姐送你。」
程薇依然充大。
「好。好。好。」
我連連點頭。
終於從常一鳴設置的泥潭裡走出來。
互相說了各自的情況。
「莎莎，你咋還沒有找一個人嫁出去？就你那點工資，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吧？還不快找個人嫁了，兩個人一起領工資。看我們葉芳，多富裕。這年關回娘家，還專門給我帶了禮物。我們這不期而遇，我也得送你個禮物是不？」
程薇難掩喜悅，對我說。
「這麼說你也是兩個人領工資了？跟誰？我認識嗎？」
「小傻傻，你幹嘛總是那麼傻？你認識？你認識誰？又不是我們同學。」
葉芳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人家程薇找的可是白衣天使。是雙天使組合。」
葉芳靈活劇透。
「雙天使？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你和薇薇不都自詡自己是天使嗎？醫生治病救人是拯救人類走出病痛的天使，老師教書育人不就是……」
她說到這裡不說了，可能是找不到合適的詞，也可能是想讓我們說。
果真，程薇接著說：「是燭照人類未來……」
「拯救人類靈魂的天使。」
我適時贊了一下。
然後一起哈哈笑。
「芳，童話來了沒？」
雖不想，我還是問了一下，以示客氣。
「還沒有。應該是初二來吧。」
葉芳說。
「不說他。走吧，今天既然相遇，我也送你一件禮物，你挑。」
葉芳也真的顯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算了，這結婚都沒有通知我，也沒給你隨禮。還是你挑一件，我補給你吧。」
我心虛的讓她。
心想如果她選的東西太貴的話，我還得去找常一鳴借錢，未免感到有些尷尬。
但不管怎樣，這態度還是應該有。
即便沒錢，我也不能慫。
「沒事，有你祝福就夠了。我們誰跟誰。」葉芳說。
「這樣，我們送禮的事就打住。莎莎，你想買點什麼，就讓我來付款，就當過年去看你了。然後我們就讓葉芳請我們吃飯。我們就撿最好吃的點，這叫宰富婆」。
程薇笑嘻嘻的。
「好，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葉芳說。
「先逛逛，逛逛，買一點年貨，這時吃飯還有點早。」
程薇說。
「好吧。」
我答應了。
完全把常一鳴忘在了腦後。
這畢業都半年了。
我們第一次見面，竟是邂逅。
三個人都十分高興。
說了很多過去的趣事，還有在單位里遇到的人和事。
聽她們說自己的日子，我忽然就感覺我與他們，相差了不止一點點。
現在的父母都講究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相比她們來說，我不僅輸在起跑線上，是在資格線都已經輸了。
我們第一次見面，竟然是邂逅，三個人都挺開心。
她們兩個極盡地主之誼。
她們領我逛了一些特產店，買了許多年貨，也分了我一份。
我不好意思拒絕，就接受了。
然後我們就進了一特色小吃店。
葉芳請我們吃了那地的特色小吃，魚啊，蝦啊，肉啊的要了許多，都是我從來沒有吃過的。
我第一次見識到了有錢人的生活。
我們邊吃邊聽她講她和童話的故事，看樣子她過得十分幸福。
「傻傻，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傻，我都沒有今天。」
葉芳的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幾個意思？這麼說。」
「就一個意思，童話的橄欖枝最先可是遞給你的。可你沒接，不是傻嗎？」
葉芳玩笑的說。
真假難辨。
「你想多了，我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
我這樣說，卻沒有給她解釋原因。
童話說我的那些傷人的話，早就在我心裡豎起來一堵難以拆除的牆，一輩子都在……
我不知如何說出口，畢竟，一切都已經成過往。
因為我曾經給她說過的傻話我都記得。
但卻不能影響我們各自的生活。
更不可能影響她的人生，指導她的行動。
現實和現實不一樣。
人和人也是不同的。
吃完飯，又聊了一會，我站起來告辭：「小薇，同位，我回了。謝謝你們。還有三十里路要趕。有時間去我那，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們………」
「好，路上小心點。我們一定會去找你的。」
她們異口同聲。
走出來，揮手告別，我們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我一邊走一邊四處望，想看看常一鳴是不是早都回去了。
有點後悔把他一個人丟在外邊。
我只好自己順著來時的路自己回。
剛走到路口，就看見常一鳴等在那裡，手裡拿著兩把煙花，很貴的那種。
看我走來，就揚著手裡的煙花沖我不停的揮。
「回吧？你還要不要買什麼東西？」
他問我。
「都買好了，回吧。」
我很高興他能等我。
於是，我們騎車往回趕。
沒有情人之間約會的幸福感，甚至連平時進城的興奮都沒有。
一路上我都一直在想程薇說的那句話：「把自己嫁出去，財產會翻倍，幸福會爆棚。」
「真的會如此嗎？」
我看著和我一起騎行的常一鳴。
「找他嗎？」
「把兩個人的錢集中起來，會有多少？會有暴富的感覺嗎？」
「想什麼呢？」
常一鳴問。
我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趕了很長的一段路了。
「想我那兩個同學，想她們說的話。」
我如實回答。
「葉芳和程薇嗎？」
「你認識她們？」我很吃驚。
「我和小游與童話鄰居，聽他們說過。」
「他們給你說什麼了？」
常一鳴像有意又像無意的問。
「也沒說什麼，就是閨蜜之家的私房話……」
我有意這樣說，暗示他話多了。
抬眼一看，已經到了我村的村口。
我跳下車：「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
「不客氣，能為你效勞，我心甘情願。希望還有機會？」
他滿含期待地看著我。
見我不吭聲，就把手裡的煙花遞給我：「給你小侄子玩。」
「你怎麼知道我小侄子？」
我驚奇地問。
他笑笑沒有回答。
「你拿走吧，他們太小，不會玩。」
我說。
他硬塞給我，推推搡搡之中，煙花散落在地。
我急忙拾起來，拿在手裡。
看他寫滿歉意的眼神，不再推辭。
分幾根煙花給他。
「拜拜！」
我慣常的與他道別，像對一個普通朋友。
我這，第一次的約會？與常一鳴。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但現在看來，那就不是約會。
或者，就是我們那個時候的樣子。
約會的樣子。
或許是常一鳴對待約會的樣子？
我理不清，就像對常一鳴這個人……
「走吧，繼續去找劇院。今天一定會讓你看上電影。」
他吃飽喝足的來了精神。
「算了吧，我想回去了。」我說。
「別呀，看完電影，我請你吃大餐。」他說。
「說笑話呢？小餐你都自己吃了，還大餐？我就不相信你能請得起。」
我在心裡嘲笑他，嘴上還是客氣地說。
「算了吧，算了吧。」
繼續推辭。
「別總說算了算了的，這大春節的，多不吉利。」
他突然有了精神，竟開起了玩笑。
「那我說什麼？」
「你說，說，說……唉……」
他想了好大一會，忽然興奮地說。
「你就說湊合吧湊合吧。幸福都是因為湊合，湊湊合合才是好日子。」
「你這是什麼鬼邏輯。幸福來自於愛，婚姻應該也是雙方有愛，有喜歡。怎麼能湊合呢？還湊湊合合，有病吧你？」
「你想湊湊合合和誰過都成，但是，我不成。也不想。」
我直言不諱。
「你不懂，這可是人生大智慧。是我們祖輩父輩幾輩人的智慧……」
「哼，少胡說八道了。誰和你我們，那是你的祖宗八代的智慧……」
我忍不住的吐槽。
「你………」
他正想向我反擊，忽然聽到有人叫我：「葉莎莎，莎莎。」
我向遠處一看，立刻驚喜的奔過去。
「程薇，葉芳，是你們啊？」
我說著就和他倆緊緊擁抱。
連車子都沒插，直接放倒在地上。
「葉莎莎，你怎麼跑到我們這地方來了？」
程薇問。
「買年貨，添置些衣服。這不過年嗎？」
我回答她。
「走吧，我們領你去逛逛，想買什麼，姐送你。」
程薇依然充大。
「好。好。好。」
我連連點頭。
終於從常一鳴設置的泥潭裡走出來。
互相說了各自的情況。
「莎莎，你咋還沒有找一個人嫁出去？就你那點工資，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吧？還不快找個人嫁了，兩個人一起領工資。看我們葉芳，多富裕。這年關回娘家，還專門給我帶了禮物。我們這不期而遇，我也得送你個禮物是不？」
程薇難掩喜悅，對我說。
「這麼說你也是兩個人領工資了？跟誰？我認識嗎？」
「小傻傻，你幹嘛總是那麼傻？你認識？你認識誰？又不是我們同學。」
葉芳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人家程薇找的可是白衣天使。是雙天使組合。」
葉芳靈活劇透。
「雙天使？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你和薇薇不都自詡自己是天使嗎？醫生治病救人是拯救人類走出病痛的天使，老師教書育人不就是……」
她說到這裡不說了，可能是找不到合適的詞，也可能是想讓我們說。
果真，程薇接著說：「是燭照人類未來……」
「拯救人類靈魂的天使。」
我適時贊了一下。
然後一起哈哈笑。
「芳，童話來了沒？」
雖不想，我還是問了一下，以示客氣。
「還沒有。應該是初二來吧。」
葉芳說。
「不說他。走吧，今天既然相遇，我也送你一件禮物，你挑。」
葉芳也真的顯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算了，這結婚都沒有通知我，也沒給你隨禮。還是你挑一件，我補給你吧。」
我心虛的讓她。
心想如果她選的東西太貴的話，我還得去找常一鳴借錢，未免感到有些尷尬。
但不管怎樣，這態度還是應該有。
即便沒錢，我也不能慫。
「沒事，有你祝福就夠了。我們誰跟誰。」葉芳說。
「這樣，我們送禮的事就打住。莎莎，你想買點什麼，就讓我來付款，就當過年去看你了。然後我們就讓葉芳請我們吃飯。我們就撿最好吃的點，這叫宰富婆」。
程薇笑嘻嘻的。
「好，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葉芳說。
「先逛逛，逛逛，買一點年貨，這時吃飯還有點早。」
程薇說。
「好吧。」
我答應了。
完全把常一鳴忘在了腦後。
這畢業都半年了。
我們第一次見面，竟是邂逅。
三個人都十分高興。
說了很多過去的趣事，還有在單位里遇到的人和事。
聽她們說自己的日子，我忽然就感覺我與他們，相差了不止一點點。
現在的父母都講究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相比她們來說，我不僅輸在起跑線上，是在資格線都已經輸了。
我們第一次見面，竟然是邂逅，三個人都挺開心。
她們兩個極盡地主之誼。
她們領我逛了一些特產店，買了許多年貨，也分了我一份。
我不好意思拒絕，就接受了。
然後我們就進了一特色小吃店。
葉芳請我們吃了那地的特色小吃，魚啊，蝦啊，肉啊的要了許多，都是我從來沒有吃過的。
我第一次見識到了有錢人的生活。
我們邊吃邊聽她講她和童話的故事，看樣子她過得十分幸福。
「傻傻，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傻，我都沒有今天。」
葉芳的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幾個意思？這麼說。」
「就一個意思，童話的橄欖枝最先可是遞給你的。可你沒接，不是傻嗎？」
葉芳玩笑的說。
真假難辨。
「你想多了，我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
我這樣說，卻沒有給她解釋原因。
童話說我的那些傷人的話，早就在我心裡豎起來一堵難以拆除的牆，一輩子都在……
我不知如何說出口，畢竟，一切都已經成過往。
因為我曾經給她說過的傻話我都記得。
但卻不能影響我們各自的生活。
更不可能影響她的人生，指導她的行動。
現實和現實不一樣。
人和人也是不同的。
吃完飯，又聊了一會，我站起來告辭：「小薇，同位，我回了。謝謝你們。還有三十里路要趕。有時間去我那，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們………」
「好，路上小心點。我們一定會去找你的。」
她們異口同聲。
走出來，揮手告別，我們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我一邊走一邊四處望，想看看常一鳴是不是早都回去了。
有點後悔把他一個人丟在外邊。
我只好自己順著來時的路自己回。
剛走到路口，就看見常一鳴等在那裡，手裡拿著兩把煙花，很貴的那種。
看我走來，就揚著手裡的煙花沖我不停的揮。
「回吧？你還要不要買什麼東西？」
他問我。
「都買好了，回吧。」
我很高興他能等我。
於是，我們騎車往回趕。
沒有情人之間約會的幸福感，甚至連平時進城的興奮都沒有。
一路上我都一直在想程薇說的那句話：「把自己嫁出去，財產會翻倍，幸福會爆棚。」
「真的會如此嗎？」
我看著和我一起騎行的常一鳴。
「找他嗎？」
「把兩個人的錢集中起來，會有多少？會有暴富的感覺嗎？」
「想什麼呢？」
常一鳴問。
我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趕了很長的一段路了。
「想我那兩個同學，想她們說的話。」
我如實回答。
「葉芳和程薇嗎？」
「你認識她們？」我很吃驚。
「我和小游與童話鄰居，聽他們說過。」
「他們給你說什麼了？」
常一鳴像有意又像無意的問。
「也沒說什麼，就是閨蜜之家的私房話……」
我有意這樣說，暗示他話多了。
抬眼一看，已經到了我村的村口。
我跳下車：「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
「不客氣，能為你效勞，我心甘情願。希望還有機會？」
他滿含期待地看著我。
見我不吭聲，就把手裡的煙花遞給我：「給你小侄子玩。」
「你怎麼知道我小侄子？」
我驚奇地問。
他笑笑沒有回答。
「你拿走吧，他們太小，不會玩。」
我說。
他硬塞給我，推推搡搡之中，煙花散落在地。
我急忙拾起來，拿在手裡。
看他寫滿歉意的眼神，不再推辭。
分幾根煙花給他。
「拜拜！」
我慣常的與他道別，像對一個普通朋友。
我這，第一次的約會？與常一鳴。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但現在看來，那就不是約會。
或者，就是我們那個時候的樣子。
約會的樣子。
或許是常一鳴對待約會的樣子？
我理不清，就像對常一鳴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