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約會？
放假第二天，常一鳴就讓我的小堂妹送了一張字條給我。
我才知道堂妹是他的學生。
他約我去臨縣的縣城去玩。
這算是約會？
我不確定。
我躊躇了好久，還是決定答應他。
既然該說的都說了，他還要這樣，我也就沒忍心再拒絕他。
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那些你來我往的提親人的評價，讓我對這個人有點期待……
既然找一個人結婚是遲早的事，那就往前看看，一起走一段也好。
合不合適不是聽人說出來的。
他既然伸出橄欖枝，我還不得接一接？
直接拒絕別人不是我的風格，分不分開就看兩人緣分。
既然沒有一見鍾情，好歹期待個日久生情吧。
反正這小子也沒有讓我反感到不可見。
那就再見一又何妨？
更何況他是我小堂妹的老師，以後總可以說得上話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這是鐵律。
我恐婚，但也沒有決定要獨身。
其實那個時代沒有人要獨身，最起碼我們那裡是沒有的。
也許是我眼界窄，看不到外邊的世界……
找了一大堆理由說服自己，收拾收拾就往他說的地點而去。
他早早的就在那裡等著了。
一直朝我去的方向看著。
遠遠的看見我就拼命朝我招手，生怕我看不見他似的。
這態度還算可以。
「嗨，這麼早啊？」
我給他打招呼。
「沒有，我也剛到。」
他笑，看似不好意思。
「走吧？」我問。
準備上車。
「我帶你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車后座。
「我還是自己騎吧，這樣會更加自在一些。」
我笑道。
「那走吧。」
他說的好無奈。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路遠，你那騎車技術………我擔心我們會到不了縣城。」
他聲音越來越小。
「謝謝你擔心。不到就不到，我們也沒什麼可看的，就到哪是哪吧。」
我開玩笑說。
「好吧，服你了。」
他推車往前走。
我騎車往前去。
我們一起騎車到離我們家30多里的臨縣縣城而去……
臨縣縣城比我們縣城遠。只是順路，不用過村穿巷。
路比較好走。
所以，我們去縣城買東西，一般都去那裡。
可我們那次僅僅就是一起逛，沒打算買什麼東西。
只是在街道上逛。到一個又一個鋪子裡看。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他不時地問我買這個不，買那個嗎，我都搖頭。就是不買。
說實話，我不是不想買，而是不敢買。
心裡滿滿的都是糾結。
害怕我要買時，常一鳴會爭著拿錢，或者他不會掏錢，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尷尬。
他如果給我付了錢，這樣我們之間就會有金錢上的糾葛。說不好我買的東西稍多一點，稍貴一點，就會被看成「拜金女」或者「敗家女」給人一種我故意想花他錢的錯覺。
那就十二分的不划算。
那時那代，這種稱呼對一個女孩來說，就不是性格問題，而是品德問題。
況且我部分的認定，即便那小子真的肯幫我付錢，也必定不是心甘情願的。
如果他也像于洋一樣藉故躲開，那我也會特別的失望。
一個男人如果不肯為他交往的女孩花錢，那就說明他不喜歡。
如果不喜歡，就沒有勉強交往下去的必要。
但如果對方既不喜歡又為了一定的目的繼續糾纏，那就是一件十分噁心的事情。
我不知道常一鳴是不是這樣一種人。
但我沒有考驗。
不是不敢，是認為沒有必要。
我只是認為，只要男女間沒有金錢糾葛，就能好聚好散……
我們只是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我不想節外生枝。
說了是來玩玩的，就只是玩，沒有必要一定要買什麼。
我不想因為金錢這東西把自己綁上別人的船，更不想拿常一鳴這種老實人做實驗。
所以兩個人逛來逛去很無聊的。
但又不想馬上回家。
「我們去看電影吧？」
常一鳴說。
「好啊，我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看過電影了。以前沒有畢業時，我和蓉蓉傅穎每周都會去看，那是多麼奢侈的生活啊……可惜，一去不復返了。」
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遺憾。
第一次遇到喜歡的話題，囉嗦了這麼多。
「那就走吧，陪你看電影，回憶往昔。」
可能是見我難得高興，常一鳴也高興地說。
可是騎車轉了幾圈，愣是沒有找到電影院，問了許多路人，竟沒有一個知道的。
「不可能這麼大個縣城，連個電影院都沒有吧？」
我很是疑惑。
「也可能電影院不叫電影院。」
常一鳴邊說邊想，一副思考狀。
「不叫電影院叫什麼？」
我很吃驚的看著他。
「劇院。不是咱們縣的電影院就叫劇院嗎？」
常一鳴也看著他，目光爍爍。
「要不要我再去問問？」
他試探性地問。
「別問了，這累都累死了，找個地方坐坐吧。」
我忽然就失了興致，有些有氣無力。
「你這一說，我也有點累了。要不我們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我……」
我一時沒想起如何回答他。
我想我們這第一次一起出來，是不是，算不算約會都很難說。
還會不會有第二次也不一定。
如果一起吃飯，兩個人各拿各的不合適，但如果讓他拿我又不舒服，如果我拿了又似乎是不給他面子……
考慮了一下，就說：「我吃完飯來的，現在還不餓，你自己去吃吧，我等你」
說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像放下了一個包袱。
這傢伙也真是老實透頂，或者是故意裝傻。
他聽了我的話，就不動聲色的走進一個小飯館，要了一碗麵，一個人在那裡吃起來，吃的慢條斯理，斯斯文文。
連問我一聲都沒有。
瞬間我想起陸鵬自己買包子吃的情景。
「我這人還真是賤，在陸鵬那裡不值一個包子，到了這裡連一碗麵也不值。」
我很是生氣。
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站起來想離開。
但理智去提醒我，不能走。
因為不吃是自己說的，怨不得別人。
如果兩個人不能繼續下去，人家對你來說，也就是個路人，或者過客。
你不能要求一個路人或者過客給你做什麼！
這樣想著，就也沒有動，穩穩的坐在那裡，研究他的吃相。
心卻又不在他的吃相上。
心裡想的是：你這是約會嗎？這分明就是在觀摩別人吃飯，自己卻在餓肚子……
是不是特搞笑？
常一鳴終於把一碗麵下肚，很滿足的站起來。
起身去結了帳。
「走吧。」
他看了看我。
「如果再有下次，打死我都不會跟他來的。」
我在心裡狠狠的說………
但我知道，我們沒有下次了……
因為我們如果這算約會，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吧？
我才知道堂妹是他的學生。
他約我去臨縣的縣城去玩。
這算是約會？
我不確定。
我躊躇了好久，還是決定答應他。
既然該說的都說了，他還要這樣，我也就沒忍心再拒絕他。
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那些你來我往的提親人的評價，讓我對這個人有點期待……
既然找一個人結婚是遲早的事，那就往前看看，一起走一段也好。
合不合適不是聽人說出來的。
他既然伸出橄欖枝，我還不得接一接？
直接拒絕別人不是我的風格，分不分開就看兩人緣分。
既然沒有一見鍾情，好歹期待個日久生情吧。
反正這小子也沒有讓我反感到不可見。
那就再見一又何妨？
更何況他是我小堂妹的老師，以後總可以說得上話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這是鐵律。
我恐婚，但也沒有決定要獨身。
其實那個時代沒有人要獨身，最起碼我們那裡是沒有的。
也許是我眼界窄，看不到外邊的世界……
找了一大堆理由說服自己，收拾收拾就往他說的地點而去。
他早早的就在那裡等著了。
一直朝我去的方向看著。
遠遠的看見我就拼命朝我招手，生怕我看不見他似的。
這態度還算可以。
「嗨，這麼早啊？」
我給他打招呼。
「沒有，我也剛到。」
他笑，看似不好意思。
「走吧？」我問。
準備上車。
「我帶你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車后座。
「我還是自己騎吧，這樣會更加自在一些。」
我笑道。
「那走吧。」
他說的好無奈。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路遠，你那騎車技術………我擔心我們會到不了縣城。」
他聲音越來越小。
「謝謝你擔心。不到就不到，我們也沒什麼可看的，就到哪是哪吧。」
我開玩笑說。
「好吧，服你了。」
他推車往前走。
我騎車往前去。
我們一起騎車到離我們家30多里的臨縣縣城而去……
臨縣縣城比我們縣城遠。只是順路，不用過村穿巷。
路比較好走。
所以，我們去縣城買東西，一般都去那裡。
可我們那次僅僅就是一起逛，沒打算買什麼東西。
只是在街道上逛。到一個又一個鋪子裡看。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他不時地問我買這個不，買那個嗎，我都搖頭。就是不買。
說實話，我不是不想買，而是不敢買。
心裡滿滿的都是糾結。
害怕我要買時，常一鳴會爭著拿錢，或者他不會掏錢，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尷尬。
他如果給我付了錢，這樣我們之間就會有金錢上的糾葛。說不好我買的東西稍多一點，稍貴一點，就會被看成「拜金女」或者「敗家女」給人一種我故意想花他錢的錯覺。
那就十二分的不划算。
那時那代，這種稱呼對一個女孩來說，就不是性格問題，而是品德問題。
況且我部分的認定，即便那小子真的肯幫我付錢，也必定不是心甘情願的。
如果他也像于洋一樣藉故躲開，那我也會特別的失望。
一個男人如果不肯為他交往的女孩花錢，那就說明他不喜歡。
如果不喜歡，就沒有勉強交往下去的必要。
但如果對方既不喜歡又為了一定的目的繼續糾纏，那就是一件十分噁心的事情。
我不知道常一鳴是不是這樣一種人。
但我沒有考驗。
不是不敢，是認為沒有必要。
我只是認為，只要男女間沒有金錢糾葛，就能好聚好散……
我們只是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我不想節外生枝。
說了是來玩玩的，就只是玩，沒有必要一定要買什麼。
我不想因為金錢這東西把自己綁上別人的船，更不想拿常一鳴這種老實人做實驗。
所以兩個人逛來逛去很無聊的。
但又不想馬上回家。
「我們去看電影吧？」
常一鳴說。
「好啊，我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看過電影了。以前沒有畢業時，我和蓉蓉傅穎每周都會去看，那是多麼奢侈的生活啊……可惜，一去不復返了。」
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遺憾。
第一次遇到喜歡的話題，囉嗦了這麼多。
「那就走吧，陪你看電影，回憶往昔。」
可能是見我難得高興，常一鳴也高興地說。
可是騎車轉了幾圈，愣是沒有找到電影院，問了許多路人，竟沒有一個知道的。
「不可能這麼大個縣城，連個電影院都沒有吧？」
我很是疑惑。
「也可能電影院不叫電影院。」
常一鳴邊說邊想，一副思考狀。
「不叫電影院叫什麼？」
我很吃驚的看著他。
「劇院。不是咱們縣的電影院就叫劇院嗎？」
常一鳴也看著他，目光爍爍。
「要不要我再去問問？」
他試探性地問。
「別問了，這累都累死了，找個地方坐坐吧。」
我忽然就失了興致，有些有氣無力。
「你這一說，我也有點累了。要不我們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我……」
我一時沒想起如何回答他。
我想我們這第一次一起出來，是不是，算不算約會都很難說。
還會不會有第二次也不一定。
如果一起吃飯，兩個人各拿各的不合適，但如果讓他拿我又不舒服，如果我拿了又似乎是不給他面子……
考慮了一下，就說：「我吃完飯來的，現在還不餓，你自己去吃吧，我等你」
說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像放下了一個包袱。
這傢伙也真是老實透頂，或者是故意裝傻。
他聽了我的話，就不動聲色的走進一個小飯館，要了一碗麵，一個人在那裡吃起來，吃的慢條斯理，斯斯文文。
連問我一聲都沒有。
瞬間我想起陸鵬自己買包子吃的情景。
「我這人還真是賤，在陸鵬那裡不值一個包子，到了這裡連一碗麵也不值。」
我很是生氣。
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站起來想離開。
但理智去提醒我，不能走。
因為不吃是自己說的，怨不得別人。
如果兩個人不能繼續下去，人家對你來說，也就是個路人，或者過客。
你不能要求一個路人或者過客給你做什麼！
這樣想著，就也沒有動，穩穩的坐在那裡，研究他的吃相。
心卻又不在他的吃相上。
心裡想的是：你這是約會嗎？這分明就是在觀摩別人吃飯，自己卻在餓肚子……
是不是特搞笑？
常一鳴終於把一碗麵下肚，很滿足的站起來。
起身去結了帳。
「走吧。」
他看了看我。
「如果再有下次，打死我都不會跟他來的。」
我在心裡狠狠的說………
但我知道，我們沒有下次了……
因為我們如果這算約會，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