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冰箱失竊
梁錦埮聞言身形一滯，一隻手已經擰在門把上的許靈波也僵在原地。
在梁錦埮回過身還沒作出回應之前，許靈波率先朝著張梟抱怨道：「還有什麼事啊老大，保密協議不是簽完了嗎？再拖會兒吃飯都不趕趟兒了。」
張梟不語，眼角的皺紋略微收緊，嚴肅地瞥了眼許靈波，對她和梁錦埮剛認識兩天就熟絡地不設防還各種維護，明顯不是很贊同。
許靈波讀懂了他的意思，咂了咂嘴打哈哈。
「請問還需要我配合貴公司做些什麼嗎？」梁錦埮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許靈波，你可以出去吃飯了。」張梟先是對著許靈波說道，隨後起身，抬手示意梁錦埮移步，自己先走到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許靈波嘟著嘴，小聲嚷道：「我就不去，哼！」
「梁錦埮，我在門外等你，有事叫我！」說完朝著他眨了眨眼，走出辦公室帶上了門。
梁錦埮輕捏眉心，深呼了一口氣，走到張梟身旁。
映入眼中的是寬闊的城市俯瞰圖景，長江到入海口的最後一整段支流也一覽無餘。
「這裡的風光很不錯吧，梁先生。」張梟開口道。
似乎並不想要梁錦埮的回答，他又接著說道：「高處不勝寒，絕景風光也常在險峰。」
「小許昨天晚上才報告了巫山行動里還有一個在場的普通人，不是你請她吃飯交換了一些額外的信息，她還沒有帶你回來簽保密協議的念頭。」
「梁先生是那晚的親歷者，其中兇險程度我就不多贅述了，請您留步主要是我個人還有些問題想請教。」
梁錦埮現在回想起憋寶人們的傷亡狀況仍心有餘悸，人既然都跟著許靈波來公司了，乾脆就配合到底，點頭道：「客氣了，您問就是。」
張梟對於梁錦埮的沉穩投向讚許的目光，接著道：「梁先生見諒，例行公事，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梁先生的背景，小許應該說過，公司是和官方有合作的，您放心都是正規渠道和手段。」
「誤入行動現場確實是意外，您此前也一直是普通人的生活軌跡。只是有兩點我比較好奇，一是以我的權限沒能查到您父母的工作信息，二是當晚作為普通人進入『覆』內，您是怎麼活下來，又是怎麼離開的，行動結束後我們這邊除了呂爺都不同程度負傷，並且事後公司清理現場時您已經不在了。」
第一個問題還好回答，梁錦埮有些無奈地攤手道：「我也只知道他們的工作涉密，一直聚少離多，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面了，我幾乎是大伯帶大的。」
張梟點頭，對他的說法表示認可，附和道：「確實如此，也許是保密等級比較高的官方項目。」
接著辦公室內又陷入了沉默，二人心知肚明，張梟的第二個問題才是重點，甚至對於梁錦埮父母身份的疑問只是順便為之。
梁錦埮並非心裡有鬼，但他確實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安然無恙離開的現場，坦然答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離開的，醒來時已經在山下了。」
張梟背在身後握拳的雙手緩緩收緊，面色嚴肅，梁錦埮在身前落地窗的倒影里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半晌後，張梟似乎做好了什麼決定，卸勁後身形一松，神色舒展笑著對梁錦埮說道：「梁先生考慮加入我們明鏡諮詢公司嗎？福利待遇很不錯哦。」
梁錦埮被這突如其來的招徠弄得有點懵，張梟補充解釋道：
「公司行動小組可申請的編制，我組裡還沒滿員，巫山行動其實也是我剛作為組長帶隊的第一次，梁先生誤入現場，昨天又和小許偶遇，跟我們組著實緣分不淺。」
「可是我不是越限者，更不是術士啊。」梁錦埮還是有些不解。
「公司里也有普通人，」張梟答覆道：「雖然普通人幾乎都是世家、宗門出身，但沒有哪條規定說一定要看出身。」
「我十八歲從業起，到現在快20年了，巫山那次的意外也只碰過一次，分派任務等級是C，事後修正成A-。正常任務的危險性都不算高，你也不用顧慮自己普通人無法使用術，裝備部那群瘋子研發的東西不遑多讓，權限夠了就可以申請使用。」張梟像是猜到他可能的顧慮接著說道。
見梁錦埮還是將信將疑帶著猶豫，他移步坐回辦公桌，提起筆繼續工作，說道：「不必當場答覆，好好考慮一下。不好意思耽誤梁先生時間了，小許在門外我就不送您了，她等得估計已經在偷偷罵我了。」
梁錦埮和許靈波進入電梯下樓時，許靈波好奇地向他打聽張梟和他說了什麼。
「你老大想發展我加入你們社團。」梁錦埮一臉正經道。
「好耶！歡迎歡迎！」許靈波歡呼到一半發現有些不對勁：「不對，你不是麻瓜嗎，為什麼會發展你加入社團？」
梁錦埮附和道：「就是啊，我也這麼問了。」然後把張梟的說法又講了一遍給許靈波聽。
許靈波摸了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子，沉思片刻後說道：「老大的講法也沒問題，估計還是有點不放心你，畢竟你一個普通人誤入A-級的任務，還能全身而退，確實可疑，我們都在醫院躺了幾天呢。」
「那你要不要加入嘛？反正你現在也沒工作。」她接著問道，不忘補刀。
「我再想想吧。」梁錦埮也拿不定主意。
「不管了不管了，先去吃飯！」電梯抵達一層後，早上獨享兩個煎餅的許靈波像是被餓壞了似的沖向樓外。
「年輕就是好啊，能吃能睡，什麼煩心事沒有。」梁錦埮感慨了一聲後追了上去。
飯後和許靈波告別，梁錦埮先是去了一趟老李的書店想要道謝，卻發現緊閉的門上貼了有事閉店的通知，沒說什麼時候開門，自己先前天天來也就沒留他的聯繫方式。
吃了閉門羹後他便駕車回家了，準備睡個午覺後再好好整理這次N市行的收穫。
進入畢業後一直長租的一居室套房裡，本來睡意來襲昏昏沉沉的梁錦埮在隨意掃了一眼屋內後，瞬間精神了。
雖然門鎖完好，屋子內也沒有被翻的痕跡，但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進入臥室後發現電腦等貴重物品也仍在原處後，緩了口氣的梁錦埮懷疑是不是自己有些過于敏感了。
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準備倒點常備的烏龍茶喝時，梁錦埮確認了自己先前的感覺。
旅行前他清空冰箱，臨走時關閉了空氣閥，回來後住了差不多一周，每天都泡在老李的書店裡，食物方面就補充了一點早上對付一口的麵包和蛋糕。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昨天早上去老李的書店之前，吃了最後兩片吐司，冰箱裡應該還剩一盒未拆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但此時卻只剩空盒子，托著蛋糕的油紙上乾乾淨淨一點兒痕跡沒留下。
梁錦埮有點摸不著頭腦，因為從來沒丟過東西，他並未安裝監控。
就這情況也不像人為的，就算是小偷進來餓了，吃塊蛋糕就走，先不說盒子蓋好放回原位，油紙怎麼會那麼乾淨，多少有些靈異事件的味道了。
對世界有了嶄新認知的梁錦埮本著專業問題請教專業人士的原則，現成的許靈波不用白不用，點開芋泥波波的對話框輸入道：
「之前忘了問了，既然世上有越限者，有術士，那有妖魔鬼怪之類的存在嗎？」
在梁錦埮回過身還沒作出回應之前，許靈波率先朝著張梟抱怨道：「還有什麼事啊老大，保密協議不是簽完了嗎？再拖會兒吃飯都不趕趟兒了。」
張梟不語，眼角的皺紋略微收緊，嚴肅地瞥了眼許靈波，對她和梁錦埮剛認識兩天就熟絡地不設防還各種維護，明顯不是很贊同。
許靈波讀懂了他的意思，咂了咂嘴打哈哈。
「請問還需要我配合貴公司做些什麼嗎？」梁錦埮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許靈波，你可以出去吃飯了。」張梟先是對著許靈波說道，隨後起身，抬手示意梁錦埮移步，自己先走到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許靈波嘟著嘴，小聲嚷道：「我就不去，哼！」
「梁錦埮，我在門外等你，有事叫我！」說完朝著他眨了眨眼，走出辦公室帶上了門。
梁錦埮輕捏眉心，深呼了一口氣，走到張梟身旁。
映入眼中的是寬闊的城市俯瞰圖景，長江到入海口的最後一整段支流也一覽無餘。
「這裡的風光很不錯吧，梁先生。」張梟開口道。
似乎並不想要梁錦埮的回答，他又接著說道：「高處不勝寒，絕景風光也常在險峰。」
「小許昨天晚上才報告了巫山行動里還有一個在場的普通人，不是你請她吃飯交換了一些額外的信息，她還沒有帶你回來簽保密協議的念頭。」
「梁先生是那晚的親歷者，其中兇險程度我就不多贅述了，請您留步主要是我個人還有些問題想請教。」
梁錦埮現在回想起憋寶人們的傷亡狀況仍心有餘悸，人既然都跟著許靈波來公司了，乾脆就配合到底，點頭道：「客氣了，您問就是。」
張梟對於梁錦埮的沉穩投向讚許的目光，接著道：「梁先生見諒，例行公事，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梁先生的背景，小許應該說過，公司是和官方有合作的，您放心都是正規渠道和手段。」
「誤入行動現場確實是意外，您此前也一直是普通人的生活軌跡。只是有兩點我比較好奇，一是以我的權限沒能查到您父母的工作信息，二是當晚作為普通人進入『覆』內，您是怎麼活下來，又是怎麼離開的，行動結束後我們這邊除了呂爺都不同程度負傷，並且事後公司清理現場時您已經不在了。」
第一個問題還好回答，梁錦埮有些無奈地攤手道：「我也只知道他們的工作涉密，一直聚少離多，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面了，我幾乎是大伯帶大的。」
張梟點頭，對他的說法表示認可，附和道：「確實如此，也許是保密等級比較高的官方項目。」
接著辦公室內又陷入了沉默，二人心知肚明，張梟的第二個問題才是重點，甚至對於梁錦埮父母身份的疑問只是順便為之。
梁錦埮並非心裡有鬼，但他確實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安然無恙離開的現場，坦然答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離開的，醒來時已經在山下了。」
張梟背在身後握拳的雙手緩緩收緊，面色嚴肅，梁錦埮在身前落地窗的倒影里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半晌後，張梟似乎做好了什麼決定，卸勁後身形一松，神色舒展笑著對梁錦埮說道：「梁先生考慮加入我們明鏡諮詢公司嗎？福利待遇很不錯哦。」
梁錦埮被這突如其來的招徠弄得有點懵，張梟補充解釋道：
「公司行動小組可申請的編制，我組裡還沒滿員，巫山行動其實也是我剛作為組長帶隊的第一次，梁先生誤入現場，昨天又和小許偶遇，跟我們組著實緣分不淺。」
「可是我不是越限者，更不是術士啊。」梁錦埮還是有些不解。
「公司里也有普通人，」張梟答覆道：「雖然普通人幾乎都是世家、宗門出身，但沒有哪條規定說一定要看出身。」
「我十八歲從業起，到現在快20年了，巫山那次的意外也只碰過一次，分派任務等級是C，事後修正成A-。正常任務的危險性都不算高，你也不用顧慮自己普通人無法使用術，裝備部那群瘋子研發的東西不遑多讓，權限夠了就可以申請使用。」張梟像是猜到他可能的顧慮接著說道。
見梁錦埮還是將信將疑帶著猶豫，他移步坐回辦公桌，提起筆繼續工作，說道：「不必當場答覆，好好考慮一下。不好意思耽誤梁先生時間了，小許在門外我就不送您了，她等得估計已經在偷偷罵我了。」
梁錦埮和許靈波進入電梯下樓時，許靈波好奇地向他打聽張梟和他說了什麼。
「你老大想發展我加入你們社團。」梁錦埮一臉正經道。
「好耶！歡迎歡迎！」許靈波歡呼到一半發現有些不對勁：「不對，你不是麻瓜嗎，為什麼會發展你加入社團？」
梁錦埮附和道：「就是啊，我也這麼問了。」然後把張梟的說法又講了一遍給許靈波聽。
許靈波摸了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子，沉思片刻後說道：「老大的講法也沒問題，估計還是有點不放心你，畢竟你一個普通人誤入A-級的任務，還能全身而退，確實可疑，我們都在醫院躺了幾天呢。」
「那你要不要加入嘛？反正你現在也沒工作。」她接著問道，不忘補刀。
「我再想想吧。」梁錦埮也拿不定主意。
「不管了不管了，先去吃飯！」電梯抵達一層後，早上獨享兩個煎餅的許靈波像是被餓壞了似的沖向樓外。
「年輕就是好啊，能吃能睡，什麼煩心事沒有。」梁錦埮感慨了一聲後追了上去。
飯後和許靈波告別，梁錦埮先是去了一趟老李的書店想要道謝，卻發現緊閉的門上貼了有事閉店的通知，沒說什麼時候開門，自己先前天天來也就沒留他的聯繫方式。
吃了閉門羹後他便駕車回家了，準備睡個午覺後再好好整理這次N市行的收穫。
進入畢業後一直長租的一居室套房裡，本來睡意來襲昏昏沉沉的梁錦埮在隨意掃了一眼屋內後，瞬間精神了。
雖然門鎖完好，屋子內也沒有被翻的痕跡，但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進入臥室後發現電腦等貴重物品也仍在原處後，緩了口氣的梁錦埮懷疑是不是自己有些過于敏感了。
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準備倒點常備的烏龍茶喝時，梁錦埮確認了自己先前的感覺。
旅行前他清空冰箱，臨走時關閉了空氣閥，回來後住了差不多一周，每天都泡在老李的書店裡，食物方面就補充了一點早上對付一口的麵包和蛋糕。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昨天早上去老李的書店之前，吃了最後兩片吐司，冰箱裡應該還剩一盒未拆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但此時卻只剩空盒子，托著蛋糕的油紙上乾乾淨淨一點兒痕跡沒留下。
梁錦埮有點摸不著頭腦，因為從來沒丟過東西，他並未安裝監控。
就這情況也不像人為的，就算是小偷進來餓了，吃塊蛋糕就走，先不說盒子蓋好放回原位，油紙怎麼會那麼乾淨，多少有些靈異事件的味道了。
對世界有了嶄新認知的梁錦埮本著專業問題請教專業人士的原則，現成的許靈波不用白不用，點開芋泥波波的對話框輸入道：
「之前忘了問了，既然世上有越限者，有術士，那有妖魔鬼怪之類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