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一期渤海神介培訓班（三）
也許是患者也想幫梁雲濤把培訓班辦得更圓滿一些，也許是梁雲濤的獎勵政策起了效果，朱遠航去會診的患者恰好是神內醫生篩選出來的發病6-24小時的急性大血管閉塞性腦卒中，符合急診介入治療指征。
「這是急診剛收的患者，69歲男性，長期吸菸飲酒，有高血壓、糖尿病史多年，控制不佳。今天凌晨3點左右家屬發現他雙眼向左不全凝視，失語，右側全癱，完善磁共振彌散加權成像（DWI）提示左側基底節區腦梗死，MRA提示左側頸內及大腦中動脈未顯影，左側大腦前動脈顯影，左側額頂顳葉皮層軟腦膜支部分顯影……」朱遠航憑藉記憶向各位參會主任介紹患者病史。第二台手術結束後，這個患者剛好評估完，家屬同意介入手術，便直接推過來了。
時值中午11點多，劉彥坤訂的午餐到了，吉野家雙拼飯，趁術間準備手術的時間，現場工作人員正在給參會的專家分發午餐。
梁雲濤看了這個患者的MRA圖像，腦海里已經想像出他的造影情況。
「這是頸內動脈起始部到大腦中動脈的串聯病變，病變較為複雜，我親自做吧，剛好展示一下急診急救手術，可遇而不可求。」
「急診手術，而且還是這麼複雜的病變，應該挺費時間的吧？適合展示嗎？」李國峰提醒道。「如果頸內動脈起始部是慢閉，微導絲都過不去……」
「你說的這種情況完全有可能，經驗就是這樣慢慢積累的，總得先試一試。你來做造影，我出去跟他們講一講這台手術的難度和精彩之處。」
***
李國峰術前的猜想是對的，這個患者的頸內動脈起始部閉塞的殘端形態圓鈍，閉得很瓷實，微導絲嘗試了幾次都是頭端打彎過不去，梁雲濤讓護士開了一個3.0×20mm頸動脈球囊，沿著微導絲送到閉塞殘端位置頂住，這下微導絲軟頭沒辦法打彎只能往前鑽，鑽過大約1cm後再推送就順利得多了，但無法確認微導絲進的是真腔還是假腔，因為造影劑過不去，只能通過微導絲走行的形態是不是符合頸內動脈的解剖形態，以及微導絲推送的手感來判斷。李國峰身為一助，親眼目睹這一操作過程，心想：不愧是主任，手術還能這麼做，這個方法不錯，又學到了一招！
微導絲送到C5段，再將球囊頂過去，放在閉塞部位加壓擴張，再次冒煙見頸內動脈起始部打開一條縫，頸內動脈全程都是血栓，造影劑還是上不去，導引導管的頭端也無法通過這條剛打開的縫隙，於是又換了一個5.0×30mm的球囊上去進一步擴張，這回好多了，造影劑曲曲折折地爬升到C4段左右，頸內動脈全是附壁血栓，梁雲濤將導引導管送上去到C3段，連接50毫升空注射器，一邊負壓一邊回撤，重複四五次，吸出來大量血栓，放到紗布上擺在攝像頭前展示給大家看，示教室里正在吃飯的各位主任看到之後不由得發出驚嘆，同時又覺得有點噁心。
梁雲濤又送入6F125cm遠端通路導管到更高的位置抽吸，最後還剩左側大腦中動脈M1段遠端彎折處還有血栓吸不出來了，於是改為支架取栓，用一個病例，同時展示了兩種取栓操作，梁雲濤覺得真值，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一些。外面的主任大多數也只是聽說過取栓，具體怎麼做的他們也沒見過，梁雲濤先展示了取栓支架是什麼樣的，然後開始操作，支架釋放後冒煙血流恢復，過一會回收支架，支架上可以看到掛著暗紅色血栓，這些參加培訓班的主任紛紛拿出手機拍照，培訓班沒白來，真是長見識了。梁雲濤支架取栓一次再通，又順便誇了一下康煒醫療的取栓支架效果不比進口的差，一次取栓再通成功率很高。白曉婷聽了非常滿意，這麼好的GG效果，卻只是在一個30來人的培訓班上展示，而且這幫人大部分是不做介入的，著實有些可惜。
梁雲濤取栓之後，撤出遠端通路導管，送入保護傘，又把導引導管退回到頸總動脈，準備處理頸內動脈起始部的重度狹窄，剛才已經兩次球囊擴張，此時直接放一個支架就可以，今天做的第一台手術就是頸動脈支架，此時又做一個，更能讓參加培訓的學員加深記憶。
下了這台急診手術，梁雲濤回到示教室，借著剛做完急診取栓的熱乎勁，讓聞佳佳講那個課件，為培訓班的學員介紹《急性缺血性卒中早期血管內介入治療指南2018》。白曉婷今天到這之後還沒機會跟梁雲濤說話，此時見他連上兩台手術，衣服有些汗濕，於是拿了一瓶水和一包紙巾遞給他，為了不影響聞佳佳講課，所以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盯著他看。
梁雲濤其實從她早晨剛一進屋就看見她了，但他辦正事要緊，而且現場這麼多人，擔心被別人看出自己跟她關係不一般，所以裝作沒事人一般該幹啥幹啥。不過既然心裡知道小情人在現場看著自己，表演的欲望就強烈了一些，做手術的時候時刻注意自己的站姿和動作，努力做得更帥一些，講解的時候也講的更通俗易懂、更詼諧幽默，不經意間把一幫比他年紀稍大一些的主任姐姐們迷得不行，等他下手術剛回到示教室的時候有幾個姐姐還給他鼓掌，誇他真帥，還要加他微信。
梁雲濤接過水和紙巾，很客氣地低聲說道：「白經理，又見面了哈。」
白曉婷立即露出職業性地微笑，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是啊，您剛才手術做得真棒！」
梁雲濤取出一張紙擦了擦汗，又把剩下的紙巾還給她，趁機故意碰了一下她的手指，白曉婷橫了他一眼，對他主動碰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心裡美美的。
聞佳佳講完課，已經是下午3點半了，有些外地的專家要趕火車回去，梁雲濤也覺得今天培訓班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提議幾位要走的主任先合影留念後再離開。於是劉彥坤和楊連芳的手下立即幫忙把桌椅推到兩邊騰出空地，梁雲濤、朱遠航、劉世龍、聞佳佳、李國峰和幾位年紀比較大、所在醫院規模比較大的主任坐在第一排，程護士長坐在第一排邊上，楊小賢和其他參加培訓的老師站在第二排和第三排，身後的牆上掛著紅色的橫幅，寫著：「2018渤海醫院神經介入培訓班（第一期）」。
大部分專家走後，還留下包括楊鐵軍在內的8個主任打算參加晚宴，聞佳佳不想參加酒局，所以跟梁雲濤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8位主任中除了金舟市人民醫院神內的主任邱文卓是女的，剩下的都是男的，男的主任還想看看後面的手術，順便交交朋友、拉拉關係，邱主任留下則純屬是覬覦梁雲濤的「男色」，她今年四十一，跟梁雲濤年紀相仿，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女，如今眼角的魚尾紋、唇邊的法令紋非但沒有削減他的美貌，反而讓她充滿成熟女人的風韻，一對韓式半永久的眉毛下，一雙桃花眼看誰都像在撩人。今天見到梁雲濤做手術回來鼓掌歡呼得最歡的就是她，說話聲音特別嗲，提問問題都像在調情，幾位男主任看出來這女人是對梁雲濤有意思，也跟著調侃他倆，邱主任非但不害羞，反而挺享受這種感覺，像是學生時代被同學起鬨傳緋聞一樣。後面兩台手術梁雲濤只等到關鍵步驟才上台操作，之後就回來陪幾位留下的主任閒聊，有邱主任在場活躍氣氛，大家很快就熟悉起來了。
白曉婷一見邱文卓那樣，就知道她跟自己是一類人，見到心儀的異性就想主動出擊把他拿下，只不過別看她年紀大，勾搭男人的手段跟自己一比就像個小學生，根本不是一個段位。所以白曉婷壓根沒把她當成潛在對手，梁雲濤如果連這樣的老女人也下得去嘴，算自己看走了眼。
白曉婷畢竟還是年輕，她不知道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公開場合打情罵俏多半是開玩笑過過嘴癮，一般不會動真格的。真正出軌搞婚外情的，雙方都隱藏很深，表面上看很難看出來端倪。
晚上6點左右手術結束，這幾個主任還在那尬聊，白曉婷不願浪費時間聽他們瞎扯，想早點幹完正事跟梁雲濤過二人世界，於是提議幾位專家乘車前往渤海漁港大酒店用餐，梁雲濤悄悄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手勢，可能他也早已厭倦了這種沒啥營養的談話。因為自家的器械即將進入腦血管病醫院，而腦血管病醫院的介入手術以神經內科為主，於是白曉婷單獨邀請楊鐵軍跟自己同乘一輛車，打算在路上在討論一下合作事宜。
楊鐵軍有些受寵若驚，他今天第一次見到白曉婷，對她的美貌和氣質印象深刻，不過今天白曉婷的造型有點偏中性，高冷帥氣的風格，可能比較受女生喜歡，男人見了很難有什麼欲望，而且康煒公司的市場部經理也算是中高層領導了，所以楊鐵軍倒也不敢有啥非分之想。
梁雲濤見她跟楊鐵軍坐同一輛車，不禁生出一種危機感：不是怕白曉婷另覓新歡，而是擔心奉天腦血管病醫院有可能後來居上，渤海醫院神外二科從此又多了一個實力強勁的競爭對手。
「這是急診剛收的患者，69歲男性，長期吸菸飲酒，有高血壓、糖尿病史多年，控制不佳。今天凌晨3點左右家屬發現他雙眼向左不全凝視，失語，右側全癱，完善磁共振彌散加權成像（DWI）提示左側基底節區腦梗死，MRA提示左側頸內及大腦中動脈未顯影，左側大腦前動脈顯影，左側額頂顳葉皮層軟腦膜支部分顯影……」朱遠航憑藉記憶向各位參會主任介紹患者病史。第二台手術結束後，這個患者剛好評估完，家屬同意介入手術，便直接推過來了。
時值中午11點多，劉彥坤訂的午餐到了，吉野家雙拼飯，趁術間準備手術的時間，現場工作人員正在給參會的專家分發午餐。
梁雲濤看了這個患者的MRA圖像，腦海里已經想像出他的造影情況。
「這是頸內動脈起始部到大腦中動脈的串聯病變，病變較為複雜，我親自做吧，剛好展示一下急診急救手術，可遇而不可求。」
「急診手術，而且還是這麼複雜的病變，應該挺費時間的吧？適合展示嗎？」李國峰提醒道。「如果頸內動脈起始部是慢閉，微導絲都過不去……」
「你說的這種情況完全有可能，經驗就是這樣慢慢積累的，總得先試一試。你來做造影，我出去跟他們講一講這台手術的難度和精彩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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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峰術前的猜想是對的，這個患者的頸內動脈起始部閉塞的殘端形態圓鈍，閉得很瓷實，微導絲嘗試了幾次都是頭端打彎過不去，梁雲濤讓護士開了一個3.0×20mm頸動脈球囊，沿著微導絲送到閉塞殘端位置頂住，這下微導絲軟頭沒辦法打彎只能往前鑽，鑽過大約1cm後再推送就順利得多了，但無法確認微導絲進的是真腔還是假腔，因為造影劑過不去，只能通過微導絲走行的形態是不是符合頸內動脈的解剖形態，以及微導絲推送的手感來判斷。李國峰身為一助，親眼目睹這一操作過程，心想：不愧是主任，手術還能這麼做，這個方法不錯，又學到了一招！
微導絲送到C5段，再將球囊頂過去，放在閉塞部位加壓擴張，再次冒煙見頸內動脈起始部打開一條縫，頸內動脈全程都是血栓，造影劑還是上不去，導引導管的頭端也無法通過這條剛打開的縫隙，於是又換了一個5.0×30mm的球囊上去進一步擴張，這回好多了，造影劑曲曲折折地爬升到C4段左右，頸內動脈全是附壁血栓，梁雲濤將導引導管送上去到C3段，連接50毫升空注射器，一邊負壓一邊回撤，重複四五次，吸出來大量血栓，放到紗布上擺在攝像頭前展示給大家看，示教室里正在吃飯的各位主任看到之後不由得發出驚嘆，同時又覺得有點噁心。
梁雲濤又送入6F125cm遠端通路導管到更高的位置抽吸，最後還剩左側大腦中動脈M1段遠端彎折處還有血栓吸不出來了，於是改為支架取栓，用一個病例，同時展示了兩種取栓操作，梁雲濤覺得真值，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一些。外面的主任大多數也只是聽說過取栓，具體怎麼做的他們也沒見過，梁雲濤先展示了取栓支架是什麼樣的，然後開始操作，支架釋放後冒煙血流恢復，過一會回收支架，支架上可以看到掛著暗紅色血栓，這些參加培訓班的主任紛紛拿出手機拍照，培訓班沒白來，真是長見識了。梁雲濤支架取栓一次再通，又順便誇了一下康煒醫療的取栓支架效果不比進口的差，一次取栓再通成功率很高。白曉婷聽了非常滿意，這麼好的GG效果，卻只是在一個30來人的培訓班上展示，而且這幫人大部分是不做介入的，著實有些可惜。
梁雲濤取栓之後，撤出遠端通路導管，送入保護傘，又把導引導管退回到頸總動脈，準備處理頸內動脈起始部的重度狹窄，剛才已經兩次球囊擴張，此時直接放一個支架就可以，今天做的第一台手術就是頸動脈支架，此時又做一個，更能讓參加培訓的學員加深記憶。
下了這台急診手術，梁雲濤回到示教室，借著剛做完急診取栓的熱乎勁，讓聞佳佳講那個課件，為培訓班的學員介紹《急性缺血性卒中早期血管內介入治療指南2018》。白曉婷今天到這之後還沒機會跟梁雲濤說話，此時見他連上兩台手術，衣服有些汗濕，於是拿了一瓶水和一包紙巾遞給他，為了不影響聞佳佳講課，所以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盯著他看。
梁雲濤其實從她早晨剛一進屋就看見她了，但他辦正事要緊，而且現場這麼多人，擔心被別人看出自己跟她關係不一般，所以裝作沒事人一般該幹啥幹啥。不過既然心裡知道小情人在現場看著自己，表演的欲望就強烈了一些，做手術的時候時刻注意自己的站姿和動作，努力做得更帥一些，講解的時候也講的更通俗易懂、更詼諧幽默，不經意間把一幫比他年紀稍大一些的主任姐姐們迷得不行，等他下手術剛回到示教室的時候有幾個姐姐還給他鼓掌，誇他真帥，還要加他微信。
梁雲濤接過水和紙巾，很客氣地低聲說道：「白經理，又見面了哈。」
白曉婷立即露出職業性地微笑，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是啊，您剛才手術做得真棒！」
梁雲濤取出一張紙擦了擦汗，又把剩下的紙巾還給她，趁機故意碰了一下她的手指，白曉婷橫了他一眼，對他主動碰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心裡美美的。
聞佳佳講完課，已經是下午3點半了，有些外地的專家要趕火車回去，梁雲濤也覺得今天培訓班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提議幾位要走的主任先合影留念後再離開。於是劉彥坤和楊連芳的手下立即幫忙把桌椅推到兩邊騰出空地，梁雲濤、朱遠航、劉世龍、聞佳佳、李國峰和幾位年紀比較大、所在醫院規模比較大的主任坐在第一排，程護士長坐在第一排邊上，楊小賢和其他參加培訓的老師站在第二排和第三排，身後的牆上掛著紅色的橫幅，寫著：「2018渤海醫院神經介入培訓班（第一期）」。
大部分專家走後，還留下包括楊鐵軍在內的8個主任打算參加晚宴，聞佳佳不想參加酒局，所以跟梁雲濤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8位主任中除了金舟市人民醫院神內的主任邱文卓是女的，剩下的都是男的，男的主任還想看看後面的手術，順便交交朋友、拉拉關係，邱主任留下則純屬是覬覦梁雲濤的「男色」，她今年四十一，跟梁雲濤年紀相仿，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女，如今眼角的魚尾紋、唇邊的法令紋非但沒有削減他的美貌，反而讓她充滿成熟女人的風韻，一對韓式半永久的眉毛下，一雙桃花眼看誰都像在撩人。今天見到梁雲濤做手術回來鼓掌歡呼得最歡的就是她，說話聲音特別嗲，提問問題都像在調情，幾位男主任看出來這女人是對梁雲濤有意思，也跟著調侃他倆，邱主任非但不害羞，反而挺享受這種感覺，像是學生時代被同學起鬨傳緋聞一樣。後面兩台手術梁雲濤只等到關鍵步驟才上台操作，之後就回來陪幾位留下的主任閒聊，有邱主任在場活躍氣氛，大家很快就熟悉起來了。
白曉婷一見邱文卓那樣，就知道她跟自己是一類人，見到心儀的異性就想主動出擊把他拿下，只不過別看她年紀大，勾搭男人的手段跟自己一比就像個小學生，根本不是一個段位。所以白曉婷壓根沒把她當成潛在對手，梁雲濤如果連這樣的老女人也下得去嘴，算自己看走了眼。
白曉婷畢竟還是年輕，她不知道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公開場合打情罵俏多半是開玩笑過過嘴癮，一般不會動真格的。真正出軌搞婚外情的，雙方都隱藏很深，表面上看很難看出來端倪。
晚上6點左右手術結束，這幾個主任還在那尬聊，白曉婷不願浪費時間聽他們瞎扯，想早點幹完正事跟梁雲濤過二人世界，於是提議幾位專家乘車前往渤海漁港大酒店用餐，梁雲濤悄悄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手勢，可能他也早已厭倦了這種沒啥營養的談話。因為自家的器械即將進入腦血管病醫院，而腦血管病醫院的介入手術以神經內科為主，於是白曉婷單獨邀請楊鐵軍跟自己同乘一輛車，打算在路上在討論一下合作事宜。
楊鐵軍有些受寵若驚，他今天第一次見到白曉婷，對她的美貌和氣質印象深刻，不過今天白曉婷的造型有點偏中性，高冷帥氣的風格，可能比較受女生喜歡，男人見了很難有什麼欲望，而且康煒公司的市場部經理也算是中高層領導了，所以楊鐵軍倒也不敢有啥非分之想。
梁雲濤見她跟楊鐵軍坐同一輛車，不禁生出一種危機感：不是怕白曉婷另覓新歡，而是擔心奉天腦血管病醫院有可能後來居上，渤海醫院神外二科從此又多了一個實力強勁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