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活下去
他的聲音用神力擴大了，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因此他的神力無處不遍布，無論在哪兒，整個幻界都充溢著他的聲音。
「和以往有所不同，第一場考試時限為三十六個小時，地點為這片沙漠，考試內容是生存。按照正常的日夜作息，在沙漠裡生存滿三十六小時為測試滿分。」
陳恤將目光放在葉無準的臉上：「生存滿二十八個小時為及格，不足二十八小時的將記為第一場考試不及格。在考試中出現任何問題和意外以至於威脅自身生命安全的，可以通過喚醒阿雷弗多娜機械，機械會將你們傳送回參加考試前的原處。」
陳恤的雙手搭在鐵架子上：「整個幻界都布滿了我的神力，有作弊和其他違規行為我會第一時間收到。」
葉無准思索了一陣，大聲詢問道：「什麼行為算作弊和違規啊？」
「違反考試規則和請他人替考。這場考試的規則是活下去，但不允許通過其他形式生存，也不允許惡意傷人殺人。」
陳恤停頓，舉起手拍了兩下，所有人看著他拍手的示範，陳恤放下手：「拍手即為正式確認考試開始。請各位同學把握好機會和時間，我宣布考試正式開始。」
周圍響起一片拍手聲，葉無准準備剛剛伸出手，李晚來的一隻手就主動和他擊掌。
這人純神經病。
葉無准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了。轉身時偷偷瞥了一眼陳恤的表情，他發覺陳恤有哪裡不太一樣了。
他見過陳恤崩潰求死的模樣，那是陳恤這個強大的軀體最脆弱的靈魂。
而現在的陳恤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異常的平靜，就好像徹底忘記了痛苦和束縛。
陳恤也看了一眼葉無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李晚來抬頭看了一眼陳恤，他不懂葉無准有什麼好發愣的，推搡了一下他：「開始了開始了，別發呆，快點找個好地盤扎帳篷啊。」
葉無准回過神：「帳篷？你還帶了這玩意兒？」
「廢話，三十六個小時呢，你不睡覺啊？」
李晚來從他的背包里拿出一頂帳篷，但只有帳篷布和其他的布，沒有帳篷的支撐杆和繩子以及其他的物件。
葉無准抖開幾塊布，李晚來瞬間就用神力塑出了十根白色的支撐杆以及繩子。
「這鬼地方真他媽熱啊，這帳篷扎哪兒都一樣，隨便選一塊地吧。」李晚來的動作很麻利，手腳配合一邊將杆子固定好一邊將帳篷支撐起來。
葉無准環顧了其他人，發現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
除了露營的帳篷，更有甚者在原地搭了個房子，見識到了各類結構的房子，除去干欄式，歐式和圓頂式還有窯洞式，不擅長造房子的學生加固了沙子後採用了打地洞。
「別看了，把這個布鋪進去。」
李晚來遞給葉無准一塊墊子，葉無准回頭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帳篷，發覺帳篷竟然是最正常的東西。
老天爺，饒了我。
葉無准幫忙著把所有的東西鋪設好，包括枕頭和睡袋，鑽進帳篷里休息：「只是活下去，應該沒那麼難吧。」
李晚來也鑽進帳篷里：「不要太小看這個學校了，大測里他可以做到讓你生不如死。」
「呃……比如？」
「三十六個小時，吃喝拉撒怎麼辦？這麼熱的天，沒有給水和食物，你要怎麼活？」
葉無准皺著眉看了一眼白色的天空，只有一頂太陽在空中，整一片沙漠只有無盡的黃沙和考試的學生，就連一束植物都沒有。
「那我們完蛋了？」
李晚來把帳篷拉起來，倒頭睡下了：「少說話多睡覺，保存體力和水分。」
葉無准也把另一邊的帳篷拉起來。
睡在李晚來的旁邊感覺怪怪的，葉無准乾脆換了個方位，當然他也不想臉對著李晚來的腳睡，於是背過了身。
睡覺管用，很顯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很快整片沙漠安靜下來。
陳恤不受幻界的影響，感受不到任何炎熱，他站在鐵架子高台上看著這一片睡覺的學生，也感覺到有些無趣了。從大測可以看出來，聰明的學生太多了，很難遇到像葉無准那樣笨的了。
「一號考場收到請回復。」
通過阿雷弗多娜機械傳遞訊息，這條語音直接從陳恤的學牌里傳來了。
「收到，一切順利。」陳恤回復。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竟然才過去了一個小時。
幻界裡完全沒有信號，手機就是一塊板磚。
陳恤看著無聊的一切事物，思緒飄的很遠。忽然間他的學牌再次響了起來：「一號考場到時間了。」
陳恤再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隨即對著一望無垠的沙漠打了個響指：「阿雷弗多娜。」
術式發動，遠處的沙漠中傳來一聲巨響，一隻龐然巨物踩著風沙來臨，每一次前進都發出巨大的動靜，在黃沙中看不清它到底是什麼，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它的威懾，單憑走路時的動靜，可見它足以踏平他們建的房子和帳篷。
葉無准睜開眼，搖了搖李晚來。
他一個激靈醒過來，然後立刻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收東西，立刻馬上。」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葉無准抱著那一堆帳篷的材料望向遠處的龐然大物。
人群里有人大喊道：「它就是朝著我們來的！」所有人在恐慌中看向那是什麼東西，沙塵飛揚又落下，葉無准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那竟然是一隻巨大的螞蟻。
……螞蟻？
葉無准不可置信地看著遠處，連邁開腿跑都忘了。
「那是撒哈拉銀蟻，有軍刀狀的下顎，背面是仿生膜，看起來就像銀色一樣發亮，生命力異常頑強，能夠在七十度的表面溫度的沙漠裡生存。」
葉無准側頭看了一眼為他科普的大哥，他們之前見過一面，在宿舍里的李晚來硬湊的那一場聚會上。他記得那人是二年級的學長，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模樣，名字叫楊集。
「學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楊集拎上了自己的背包：「跑。」
李晚來拉住葉無准：「我也是學長你怎麼不問我怎麼辦啊！」
「那李晚來學長，我們現在……」
「跑啊！你還想硬剛嗎！」
「往哪兒跑啊，前還是後？」
李晚來拉著葉無准，邁開腿就奔跑了起來，沒有回答他。
所有學生就像四散的沙，向著不同的方向逃跑了。隨著銀蟻的逼近，眾人已經不見蹤影消失了，鐵架台上的陳恤沒有表情，撐著下巴看那銀蟻。
忘記自己跑了多遠的路，葉無準的腿感覺到越來越沉重，他甩開李晚來的手，一屁股坐在沙上。
看向自己的腳，知道為什麼感覺越來越重了，鞋裡全是沙當然跑不動了。葉無准脫掉鞋踩在滾燙的沙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順便把自己的外套也脫了。
李晚來喘著粗氣：「別脫……會加劇蒸發的。」
葉無准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你沒帶水嗎？」李晚來翻了一下包：「只有一瓶。靠，誰知道會選在沙漠裡考啊！」
葉無准側耳聽著遠處的聲音，他那敏銳的感知此刻告訴他不是該休息的時候。他一個激靈又起來了，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頭髮，頸肩濕漉漉的汗珠在陽光下閃著光，他指了指後面，表情極其難看。
李晚來知道他什麼意思了。
「快跑。」葉無准說完後穿上鞋，又撒開腿開始了無窮無盡的逃跑。
銀蟻移動的簌簌聲在空曠的沙漠裡感覺好像就近在咫尺，每一次回頭看它到底在哪裡都沒有得到確切的位置，好像永遠都只追逐著自己，逼迫著自己逃跑，而它如同發瘋一樣越來越近。
再一次回頭，茫茫的沙漠裡只有微小的沙塵和自己逃跑留下的腳印，葉無准放棄了，他俯下身喘氣，已經到了極限。
「怎麼可能……只追……我們兩個啊……！」
李晚來把水遞給葉無准：「補充一點，我怕你死了。」
葉無准接過來只捨得喝一口，隨機蓋上給了李晚來：「你也喝點。」
趁著喝水的休息時候，葉無准看了一眼自己那毫無信號的手機，過去了五個小時，還剩三十一個小時，數著這一刻一刻的時間，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撐到三十六個小時。
李晚來清點了一下包里的東西：「把帳篷布頂頭上，遮陽。」
「李晚來學長，咱們還走嗎？」
「走，不能待在原地。」
短暫修整了一下，葉無准和他重新踏上了路途。
葉無准頂著那塊帳篷布四處觀察：「居然沒有人和我們一起逃到這邊來，很奇怪。」
李晚來同樣和他一樣頂著一塊布，那塊布拖在地上一路留下了很長的印跡，他們兩個看著尤其滑稽，這是最狼狽的時候。
來不及想究竟為什麼，葉無准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他指著遠處，下巴驚訝得合不攏了。
李晚來抬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遠處連綿的沙漠中出現了一片藍色的湖泊，在天空的倒映下，那片湖泊隱隱發亮，連同湖泊周圍的沙子也泛著青翠的綠光。
「和以往有所不同，第一場考試時限為三十六個小時，地點為這片沙漠，考試內容是生存。按照正常的日夜作息，在沙漠裡生存滿三十六小時為測試滿分。」
陳恤將目光放在葉無準的臉上：「生存滿二十八個小時為及格，不足二十八小時的將記為第一場考試不及格。在考試中出現任何問題和意外以至於威脅自身生命安全的，可以通過喚醒阿雷弗多娜機械，機械會將你們傳送回參加考試前的原處。」
陳恤的雙手搭在鐵架子上：「整個幻界都布滿了我的神力，有作弊和其他違規行為我會第一時間收到。」
葉無准思索了一陣，大聲詢問道：「什麼行為算作弊和違規啊？」
「違反考試規則和請他人替考。這場考試的規則是活下去，但不允許通過其他形式生存，也不允許惡意傷人殺人。」
陳恤停頓，舉起手拍了兩下，所有人看著他拍手的示範，陳恤放下手：「拍手即為正式確認考試開始。請各位同學把握好機會和時間，我宣布考試正式開始。」
周圍響起一片拍手聲，葉無准準備剛剛伸出手，李晚來的一隻手就主動和他擊掌。
這人純神經病。
葉無准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了。轉身時偷偷瞥了一眼陳恤的表情，他發覺陳恤有哪裡不太一樣了。
他見過陳恤崩潰求死的模樣，那是陳恤這個強大的軀體最脆弱的靈魂。
而現在的陳恤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異常的平靜，就好像徹底忘記了痛苦和束縛。
陳恤也看了一眼葉無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李晚來抬頭看了一眼陳恤，他不懂葉無准有什麼好發愣的，推搡了一下他：「開始了開始了，別發呆，快點找個好地盤扎帳篷啊。」
葉無准回過神：「帳篷？你還帶了這玩意兒？」
「廢話，三十六個小時呢，你不睡覺啊？」
李晚來從他的背包里拿出一頂帳篷，但只有帳篷布和其他的布，沒有帳篷的支撐杆和繩子以及其他的物件。
葉無准抖開幾塊布，李晚來瞬間就用神力塑出了十根白色的支撐杆以及繩子。
「這鬼地方真他媽熱啊，這帳篷扎哪兒都一樣，隨便選一塊地吧。」李晚來的動作很麻利，手腳配合一邊將杆子固定好一邊將帳篷支撐起來。
葉無准環顧了其他人，發現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
除了露營的帳篷，更有甚者在原地搭了個房子，見識到了各類結構的房子，除去干欄式，歐式和圓頂式還有窯洞式，不擅長造房子的學生加固了沙子後採用了打地洞。
「別看了，把這個布鋪進去。」
李晚來遞給葉無准一塊墊子，葉無准回頭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帳篷，發覺帳篷竟然是最正常的東西。
老天爺，饒了我。
葉無准幫忙著把所有的東西鋪設好，包括枕頭和睡袋，鑽進帳篷里休息：「只是活下去，應該沒那麼難吧。」
李晚來也鑽進帳篷里：「不要太小看這個學校了，大測里他可以做到讓你生不如死。」
「呃……比如？」
「三十六個小時，吃喝拉撒怎麼辦？這麼熱的天，沒有給水和食物，你要怎麼活？」
葉無准皺著眉看了一眼白色的天空，只有一頂太陽在空中，整一片沙漠只有無盡的黃沙和考試的學生，就連一束植物都沒有。
「那我們完蛋了？」
李晚來把帳篷拉起來，倒頭睡下了：「少說話多睡覺，保存體力和水分。」
葉無准也把另一邊的帳篷拉起來。
睡在李晚來的旁邊感覺怪怪的，葉無准乾脆換了個方位，當然他也不想臉對著李晚來的腳睡，於是背過了身。
睡覺管用，很顯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很快整片沙漠安靜下來。
陳恤不受幻界的影響，感受不到任何炎熱，他站在鐵架子高台上看著這一片睡覺的學生，也感覺到有些無趣了。從大測可以看出來，聰明的學生太多了，很難遇到像葉無准那樣笨的了。
「一號考場收到請回復。」
通過阿雷弗多娜機械傳遞訊息，這條語音直接從陳恤的學牌里傳來了。
「收到，一切順利。」陳恤回復。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竟然才過去了一個小時。
幻界裡完全沒有信號，手機就是一塊板磚。
陳恤看著無聊的一切事物，思緒飄的很遠。忽然間他的學牌再次響了起來：「一號考場到時間了。」
陳恤再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隨即對著一望無垠的沙漠打了個響指：「阿雷弗多娜。」
術式發動，遠處的沙漠中傳來一聲巨響，一隻龐然巨物踩著風沙來臨，每一次前進都發出巨大的動靜，在黃沙中看不清它到底是什麼，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它的威懾，單憑走路時的動靜，可見它足以踏平他們建的房子和帳篷。
葉無准睜開眼，搖了搖李晚來。
他一個激靈醒過來，然後立刻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收東西，立刻馬上。」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葉無准抱著那一堆帳篷的材料望向遠處的龐然大物。
人群里有人大喊道：「它就是朝著我們來的！」所有人在恐慌中看向那是什麼東西，沙塵飛揚又落下，葉無准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那竟然是一隻巨大的螞蟻。
……螞蟻？
葉無准不可置信地看著遠處，連邁開腿跑都忘了。
「那是撒哈拉銀蟻，有軍刀狀的下顎，背面是仿生膜，看起來就像銀色一樣發亮，生命力異常頑強，能夠在七十度的表面溫度的沙漠裡生存。」
葉無准側頭看了一眼為他科普的大哥，他們之前見過一面，在宿舍里的李晚來硬湊的那一場聚會上。他記得那人是二年級的學長，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模樣，名字叫楊集。
「學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楊集拎上了自己的背包：「跑。」
李晚來拉住葉無准：「我也是學長你怎麼不問我怎麼辦啊！」
「那李晚來學長，我們現在……」
「跑啊！你還想硬剛嗎！」
「往哪兒跑啊，前還是後？」
李晚來拉著葉無准，邁開腿就奔跑了起來，沒有回答他。
所有學生就像四散的沙，向著不同的方向逃跑了。隨著銀蟻的逼近，眾人已經不見蹤影消失了，鐵架台上的陳恤沒有表情，撐著下巴看那銀蟻。
忘記自己跑了多遠的路，葉無準的腿感覺到越來越沉重，他甩開李晚來的手，一屁股坐在沙上。
看向自己的腳，知道為什麼感覺越來越重了，鞋裡全是沙當然跑不動了。葉無准脫掉鞋踩在滾燙的沙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順便把自己的外套也脫了。
李晚來喘著粗氣：「別脫……會加劇蒸發的。」
葉無准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你沒帶水嗎？」李晚來翻了一下包：「只有一瓶。靠，誰知道會選在沙漠裡考啊！」
葉無准側耳聽著遠處的聲音，他那敏銳的感知此刻告訴他不是該休息的時候。他一個激靈又起來了，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頭髮，頸肩濕漉漉的汗珠在陽光下閃著光，他指了指後面，表情極其難看。
李晚來知道他什麼意思了。
「快跑。」葉無准說完後穿上鞋，又撒開腿開始了無窮無盡的逃跑。
銀蟻移動的簌簌聲在空曠的沙漠裡感覺好像就近在咫尺，每一次回頭看它到底在哪裡都沒有得到確切的位置，好像永遠都只追逐著自己，逼迫著自己逃跑，而它如同發瘋一樣越來越近。
再一次回頭，茫茫的沙漠裡只有微小的沙塵和自己逃跑留下的腳印，葉無准放棄了，他俯下身喘氣，已經到了極限。
「怎麼可能……只追……我們兩個啊……！」
李晚來把水遞給葉無准：「補充一點，我怕你死了。」
葉無准接過來只捨得喝一口，隨機蓋上給了李晚來：「你也喝點。」
趁著喝水的休息時候，葉無准看了一眼自己那毫無信號的手機，過去了五個小時，還剩三十一個小時，數著這一刻一刻的時間，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撐到三十六個小時。
李晚來清點了一下包里的東西：「把帳篷布頂頭上，遮陽。」
「李晚來學長，咱們還走嗎？」
「走，不能待在原地。」
短暫修整了一下，葉無准和他重新踏上了路途。
葉無准頂著那塊帳篷布四處觀察：「居然沒有人和我們一起逃到這邊來，很奇怪。」
李晚來同樣和他一樣頂著一塊布，那塊布拖在地上一路留下了很長的印跡，他們兩個看著尤其滑稽，這是最狼狽的時候。
來不及想究竟為什麼，葉無准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他指著遠處，下巴驚訝得合不攏了。
李晚來抬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遠處連綿的沙漠中出現了一片藍色的湖泊，在天空的倒映下，那片湖泊隱隱發亮，連同湖泊周圍的沙子也泛著青翠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