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債務問題
我還沒問愛麗絲去了哪裡……
醫務室外，特魯斯啊了一聲。
剛才只想著分析和思考問題，不斷推想。
沒考慮琳恩的情緒，被她趕了出來。
丟人啊……這種事不能再發生。
默默記下這件事，以後不要再犯。
沒調查出點什麼的情況下，直接去找琳恩好像不太好。
特魯斯迅速有了接下來的目標。
出發。
先去管理區，償還與工廠的債務，讓自己和愛麗絲獲得合法離開這裡的資格。
然後去調查達瑞斯關於童工教育的問題。
調查達瑞斯改善工人生活環境也簡單。
幫助窮苦人民就有點困難，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做這些事，想帶琳恩「抓現行」確實很困難。
總不能帶著琳恩一直守在路邊。
但是可以用別的方法，找到並詢問報紙里接受救濟的窮人就可以。
使用【等價交換】就可以獲得這位窮人的位置。
極端點，也可以直接抓住達瑞斯並詢問。
做這些事過程中的花費，不知道琳恩會不會報銷？
如果找她報銷，她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窮鬼？
完成這些事情的同時，還可以調查機械教派的使徒降臨事件，好徹底脫離機械教派。
向使徒承諾，不泄露任何關於機械教派的信息就可以。
這樣一來，就可以合法離開工廠。
神子身份什麼的，是他用來嚇唬機械神甫的，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儘管以他的現在的知識量，完全有能力當一個神子。
不過信仰這種東西，他表示尊重，只想研究，不想信仰。
找出敘事中的邏輯漏洞什麼的，他最喜歡。
觀察人們面對這些邏輯漏洞時的反應，他第二喜歡。
-----------------
管理區。
「傲慢之屋」。這是他對那片引人不適的建築的稱呼。
「你又來了。」
「呵呵。」
像哄小孩一樣，安撫好這位志得意滿的管理區安保人員。
成功找到管理契約的泰勒先生。
上次找他，這狡猾的紅髮尖鉤鼻戀童癖老會計，試圖通過工人數學不好這一點來欺詐他。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再來一次。
「我們又見面了。泰勒先生。」
「嗯？噢，是你啊。是的，是的，我們又見面了。你有什麼事情嗎？」紅髮佬先是驚訝，隨後恢復沉穩和狡猾。
「我來查看我的契約。」
「你的姓名。」
「特魯斯·李。」這老傢伙，果然是沒把上次的見面放在心上。
也對，一個普通工人，誰會記得？
和高貴的、體面的中產階級不是一個群體。
「也許你不認識我，但是我想，你認識這個。」
「哈，哈哈，*精通*數學的技術神甫，我怎麼可能忘記呢。」老會計乾笑著。
看你躲閃的表情，你果然是忘了吧。你這混蛋。
「我來償還債務。我的，和紡紗區愛麗絲的。」
「我想，不需要我再告訴你債務總額了吧？」特魯斯掏出懷裡的扳手，幫助紅髮佬計算債務。
「當然，當然。我這就尋找。」看著特魯斯手裡的扳手，為了避免被開殼，紅髮佬決定按耐本能，不要再計算錯誤。
一通翻找。
「我想起來了，今天你走不久後，有人過來，指明要你和愛麗絲的契約。那人償還了債務，拿走契約後離開了。」紅髮佬面露困惑，一幅仔細回想的樣子。
特魯斯眉頭一皺。契約被拿走了？那人為什麼要拿走契約？那人是出於好心，還是惡意？我和愛麗絲對那人有什麼價值？他為什麼不拿走別人的契約？
自己和愛麗絲被人賣了。
這種關係到合法身份的東西，最好拿在自己手上。
當奴隸可使不得啊。
「那人什麼樣，來的時候神態如何，對契約是關心還是不關心，拿契約時有沒有什麼異常？」
「我忘記了。」
「也許這個能幫你恢復記憶？」扳手敲響桌子。
「你看，這是工廠方保存的契約，它規定了雙方的權利和義務。它的另外一份已經被拿走。」
會計提供了契約的另一份，證明雙方的義務已經完成。
「你最好仔細想想。」
「說話，說實話，說全部的實話。」
「我已經說了，」紅髮佬堅持自己說了全部的實話，沒有任何不配合的表現。
但特魯斯聽出抗拒的意味。
他在說謊。
這是根據觀察的結果，通過【等價交換】確認的信息。
「你在騙我。」左手輕拂過右手衣袖。
恐懼、絕望、悲傷、無助等感覺淹沒面前的老東西。
心跳加快，瞳孔放大。面前有吃人的怪物。
頭腦空白，沒有退路。下方就是深淵。
眼眶發熱，鼻子發酸。只想大哭一場。
渾身冰冷，四肢顫抖。採取任何行為都是無用的。
「不，不要這樣。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我知道的所有！」老會計倉惶大叫，語氣顫抖，驚恐的表情還沒有完全消失。
「那得看你怎麼表現。」將情緒迴路的開關，從「強」調節到「中」。
「你走後不久，一個紡紗區的女工前來，找我要愛麗絲的用工契約和特魯斯的用工契約。」
老會計面色蒼白，大口喘氣，仿佛從水裡剛撈出來。
「不斷走在管理契約道路，服務於濟貧院和工廠，讓濟貧院和工廠的人員管理工作穩步推進的泰勒先生，今天也在忘我地投身於契約管理和財務計算總決戰。」
「根據職責，泰勒先生以百折不撓的精神從堆積得像小山一樣的文件山里，堅韌不拔地從中尋找契約。」
「當泰勒先生以飽滿的熱情，投入十二萬分的精力於債務、利息、食宿費、教育費等費用計算的速度戰、攻堅戰中時，他的熱情照亮了周圍女工的臉。」
「這讓他稍微轉移了一下注意力。隨後立即繼續投身於神聖的、偉大的債務計算速度戰里。」
「戰鬥完成後，泰勒先生以大無畏的精神，英勇地，熱情地收取費用，堅守了工廠主賦予的神聖的，不可侵犯的任務。」
這語氣激烈昂揚，聽得特魯斯一愣一愣的。
在那套複雜的，多個定語的，熱情洋溢的宣言裡，他敏銳地注意到什麼。
這老東西十句話里只能相信一個標點符號。
女工，前來主動要愛麗絲和特魯斯的契約。
工廠里應該沒有別的女工與這件事有聯繫，很大的可能，是愛麗絲。
她哪裡來的錢？
她前來拿契約，老東西計算費用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她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你是說，你在計算債務時，稍微轉移了一下注意力？」
「我沒有碰她！她太美了，我只是看了她幾眼。我沒有做任何不合身份的行為，以女神的名義，我發誓！」
哼，你為什麼是這個反應。
「是沒想到，還是沒有來得及？」
「沒有來得及。」
特魯斯冷哼一聲。準備做點什麼。
「為什麼沒有來得及？」
「在行動之前，一位面容嚴肅的男性來到我面前。他制止了我的下一步。」
「女工償還債務。拿著契約離開了。」
他說的是事件的全貌。
「算你走運。」
使用等價交換，付出一枚鋁幣，詢問此事的提示。
看著提示，逐漸拼湊整個事件的原貌。
愛麗絲獲得金錢，與這人有關。
愛麗絲被治好後，獲得金錢，前來管理區償還兩人的債務，險些遭遇老東西的猥褻。
面容嚴肅的男人出手阻止這老東西。
隨後兩人離開。
面容嚴肅的男人會心靈操控？為什麼愛麗絲會跟著他離開？愛麗絲是自願，還是被迫？
面容嚴肅的男人為什麼要阻止？他是自願的還是聽從他人的命令？
他對愛麗絲是否有壞心思？
愛麗絲獲得金錢與琳恩有關。她們是什麼關係？
面容嚴肅的男人出手保護了愛麗絲。他是什麼動機？
使用【等價交換】確認：【愛麗絲的行為對她自己無害】，獲得肯定的回答。
如果，他們是這樣的關係，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只有這樣，這件事才會對愛麗絲無害。
驗證推斷。
一枚鐵幣消失。驗證得到肯定。
原來是這麼回事。
沒有無緣無故的獲得，為了這些錢，她付出了什麼代價？
愛麗絲獲得金錢後，她還知道幫我也償還債務。
她差點被這老東西玷污。
心裡一橫，捨去最後三枚黃銅幣。
換取籌碼【三天之內，這噁心的老東西，在試圖傷害他人時，他的小泰勒將再也不能使用】。
總不能白來一趟。
醫務室外，特魯斯啊了一聲。
剛才只想著分析和思考問題，不斷推想。
沒考慮琳恩的情緒，被她趕了出來。
丟人啊……這種事不能再發生。
默默記下這件事，以後不要再犯。
沒調查出點什麼的情況下，直接去找琳恩好像不太好。
特魯斯迅速有了接下來的目標。
出發。
先去管理區，償還與工廠的債務，讓自己和愛麗絲獲得合法離開這裡的資格。
然後去調查達瑞斯關於童工教育的問題。
調查達瑞斯改善工人生活環境也簡單。
幫助窮苦人民就有點困難，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做這些事，想帶琳恩「抓現行」確實很困難。
總不能帶著琳恩一直守在路邊。
但是可以用別的方法，找到並詢問報紙里接受救濟的窮人就可以。
使用【等價交換】就可以獲得這位窮人的位置。
極端點，也可以直接抓住達瑞斯並詢問。
做這些事過程中的花費，不知道琳恩會不會報銷？
如果找她報銷，她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窮鬼？
完成這些事情的同時，還可以調查機械教派的使徒降臨事件，好徹底脫離機械教派。
向使徒承諾，不泄露任何關於機械教派的信息就可以。
這樣一來，就可以合法離開工廠。
神子身份什麼的，是他用來嚇唬機械神甫的，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儘管以他的現在的知識量，完全有能力當一個神子。
不過信仰這種東西，他表示尊重，只想研究，不想信仰。
找出敘事中的邏輯漏洞什麼的，他最喜歡。
觀察人們面對這些邏輯漏洞時的反應，他第二喜歡。
-----------------
管理區。
「傲慢之屋」。這是他對那片引人不適的建築的稱呼。
「你又來了。」
「呵呵。」
像哄小孩一樣，安撫好這位志得意滿的管理區安保人員。
成功找到管理契約的泰勒先生。
上次找他，這狡猾的紅髮尖鉤鼻戀童癖老會計，試圖通過工人數學不好這一點來欺詐他。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再來一次。
「我們又見面了。泰勒先生。」
「嗯？噢，是你啊。是的，是的，我們又見面了。你有什麼事情嗎？」紅髮佬先是驚訝，隨後恢復沉穩和狡猾。
「我來查看我的契約。」
「你的姓名。」
「特魯斯·李。」這老傢伙，果然是沒把上次的見面放在心上。
也對，一個普通工人，誰會記得？
和高貴的、體面的中產階級不是一個群體。
「也許你不認識我，但是我想，你認識這個。」
「哈，哈哈，*精通*數學的技術神甫，我怎麼可能忘記呢。」老會計乾笑著。
看你躲閃的表情，你果然是忘了吧。你這混蛋。
「我來償還債務。我的，和紡紗區愛麗絲的。」
「我想，不需要我再告訴你債務總額了吧？」特魯斯掏出懷裡的扳手，幫助紅髮佬計算債務。
「當然，當然。我這就尋找。」看著特魯斯手裡的扳手，為了避免被開殼，紅髮佬決定按耐本能，不要再計算錯誤。
一通翻找。
「我想起來了，今天你走不久後，有人過來，指明要你和愛麗絲的契約。那人償還了債務，拿走契約後離開了。」紅髮佬面露困惑，一幅仔細回想的樣子。
特魯斯眉頭一皺。契約被拿走了？那人為什麼要拿走契約？那人是出於好心，還是惡意？我和愛麗絲對那人有什麼價值？他為什麼不拿走別人的契約？
自己和愛麗絲被人賣了。
這種關係到合法身份的東西，最好拿在自己手上。
當奴隸可使不得啊。
「那人什麼樣，來的時候神態如何，對契約是關心還是不關心，拿契約時有沒有什麼異常？」
「我忘記了。」
「也許這個能幫你恢復記憶？」扳手敲響桌子。
「你看，這是工廠方保存的契約，它規定了雙方的權利和義務。它的另外一份已經被拿走。」
會計提供了契約的另一份，證明雙方的義務已經完成。
「你最好仔細想想。」
「說話，說實話，說全部的實話。」
「我已經說了，」紅髮佬堅持自己說了全部的實話，沒有任何不配合的表現。
但特魯斯聽出抗拒的意味。
他在說謊。
這是根據觀察的結果，通過【等價交換】確認的信息。
「你在騙我。」左手輕拂過右手衣袖。
恐懼、絕望、悲傷、無助等感覺淹沒面前的老東西。
心跳加快，瞳孔放大。面前有吃人的怪物。
頭腦空白，沒有退路。下方就是深淵。
眼眶發熱，鼻子發酸。只想大哭一場。
渾身冰冷，四肢顫抖。採取任何行為都是無用的。
「不，不要這樣。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我知道的所有！」老會計倉惶大叫，語氣顫抖，驚恐的表情還沒有完全消失。
「那得看你怎麼表現。」將情緒迴路的開關，從「強」調節到「中」。
「你走後不久，一個紡紗區的女工前來，找我要愛麗絲的用工契約和特魯斯的用工契約。」
老會計面色蒼白，大口喘氣，仿佛從水裡剛撈出來。
「不斷走在管理契約道路，服務於濟貧院和工廠，讓濟貧院和工廠的人員管理工作穩步推進的泰勒先生，今天也在忘我地投身於契約管理和財務計算總決戰。」
「根據職責，泰勒先生以百折不撓的精神從堆積得像小山一樣的文件山里，堅韌不拔地從中尋找契約。」
「當泰勒先生以飽滿的熱情，投入十二萬分的精力於債務、利息、食宿費、教育費等費用計算的速度戰、攻堅戰中時，他的熱情照亮了周圍女工的臉。」
「這讓他稍微轉移了一下注意力。隨後立即繼續投身於神聖的、偉大的債務計算速度戰里。」
「戰鬥完成後，泰勒先生以大無畏的精神，英勇地，熱情地收取費用，堅守了工廠主賦予的神聖的，不可侵犯的任務。」
這語氣激烈昂揚，聽得特魯斯一愣一愣的。
在那套複雜的，多個定語的，熱情洋溢的宣言裡，他敏銳地注意到什麼。
這老東西十句話里只能相信一個標點符號。
女工，前來主動要愛麗絲和特魯斯的契約。
工廠里應該沒有別的女工與這件事有聯繫，很大的可能，是愛麗絲。
她哪裡來的錢？
她前來拿契約，老東西計算費用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她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你是說，你在計算債務時，稍微轉移了一下注意力？」
「我沒有碰她！她太美了，我只是看了她幾眼。我沒有做任何不合身份的行為，以女神的名義，我發誓！」
哼，你為什麼是這個反應。
「是沒想到，還是沒有來得及？」
「沒有來得及。」
特魯斯冷哼一聲。準備做點什麼。
「為什麼沒有來得及？」
「在行動之前，一位面容嚴肅的男性來到我面前。他制止了我的下一步。」
「女工償還債務。拿著契約離開了。」
他說的是事件的全貌。
「算你走運。」
使用等價交換，付出一枚鋁幣，詢問此事的提示。
看著提示，逐漸拼湊整個事件的原貌。
愛麗絲獲得金錢，與這人有關。
愛麗絲被治好後，獲得金錢，前來管理區償還兩人的債務，險些遭遇老東西的猥褻。
面容嚴肅的男人出手阻止這老東西。
隨後兩人離開。
面容嚴肅的男人會心靈操控？為什麼愛麗絲會跟著他離開？愛麗絲是自願，還是被迫？
面容嚴肅的男人為什麼要阻止？他是自願的還是聽從他人的命令？
他對愛麗絲是否有壞心思？
愛麗絲獲得金錢與琳恩有關。她們是什麼關係？
面容嚴肅的男人出手保護了愛麗絲。他是什麼動機？
使用【等價交換】確認：【愛麗絲的行為對她自己無害】，獲得肯定的回答。
如果，他們是這樣的關係，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只有這樣，這件事才會對愛麗絲無害。
驗證推斷。
一枚鐵幣消失。驗證得到肯定。
原來是這麼回事。
沒有無緣無故的獲得，為了這些錢，她付出了什麼代價？
愛麗絲獲得金錢後，她還知道幫我也償還債務。
她差點被這老東西玷污。
心裡一橫，捨去最後三枚黃銅幣。
換取籌碼【三天之內，這噁心的老東西，在試圖傷害他人時，他的小泰勒將再也不能使用】。
總不能白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