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藝術家的禮讚
紡織區。
機械神甫的專屬小房間。
特魯斯看著眼前的材料，躍躍欲試。
還沒到下班時間。
沒到開展教育的時間。
至於消息，他是向紡紗區的童工問的。
那孩子告訴他，周一，周三，周五，每周三次。
當下班的鐘聲響起後，就可以前往教育班。
每次一小時。
教育內容，主要是基本的讀寫，少量文法。
根據機械神甫約翰的指導，特魯斯前去探查了為機械教派提供材料的倉庫。
購買齒輪、黃銅箔、發條、釘子等多種零件。
通過【等價交換】購買玻璃瓶、橡膠等材料。
還沒下班。
終於有了一點自己的時間，特魯斯決定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防身能力。
具體來說，是決定弄一點防身武器。
可以不用，不能沒有。
將自己陷入毫無退路的境地，以後可不能再有。
魔力修煉暫時是考慮不上的。
他剛才試著對自己使用檢查機械的讚美詞。
沒錯，某種程度上，人也可以被理解為機器。
是機器，就可以用讚美詞感知狀態。
有趣的是，使用讚美詞檢查自身狀態時，某種意志似乎不願意配合，但是對自己已經有並且合理的想法，又無法阻止。
就和嘗試使用【聖光術】到一半時一樣。
檢查發現自己儲存能量的器官過於原始。
沒法儲存這些瀰漫在空中的魔力。
對於武器的想法，他已經有了。
他的要求不高，具有不錯的殺傷能力，具有較強的威懾能力、戰術能力即可。
彈弓可不行。儘管彈弓容易製作，但是殺傷力不足，只能用來打仇人家的玻璃或者打兔子。
彈弓的威懾力也不足，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彈弓還一點都不酷，沒有那種味道。
在特魯斯看來，除非能用彈弓發射洲際彈道飛彈，否則他不會選擇彈弓。
弓弩的殺傷力不錯，具備較強的近中遠程殺傷能力，但是弓不便於近距離射擊，弩不便於隱藏。
他總不能始終把弓弩背在背後。
更關鍵的是，他還不會用弓箭，體質和臂力也暫時不夠。
刀劍棍棒不行。
舞劍耍刀是很酷，但他不會用。
誰能抵擋手裡揮舞棍棒的誘惑呢？但是他也不會用棍棒。
霰彈槍是很好的選擇，近中程攻擊力、威懾力都很足。
很容易上手。
不管是誰，只要是想活的，只要看見這個，都得立即抬起雙手。
霰彈槍的製作也很簡單。
彈丸可以使用鉛或者銅製作，這兩樣在工廠里都很好找，很多水管就是鉛質水管，而黃銅簡直到處都是。
實在找不到熔鑄彈丸的工具，用碎石子、釘子也能當子彈用。
至於能量來源，找不到火藥，還可以用自充能-逸散符文組和高壓蒸汽代替。
扳機可以自己做。彈簧可以在工廠里找到。
他很想製作霰彈槍，可惜工廠沒有無縫鋼管。
有了琳恩提供的英鎊，可以用等價交換獲得無縫鋼管。
但是在工廠里，出現一把霰彈槍不太適合。
況且琳恩的英鎊還有其它用處。
他決定先製作手雷防身。
閃光彈是最優先的選擇，能很好地干擾、控場，但是他今天在廠里大致轉了轉，沒碰見鎂或者鉀等材料。
想一想也對，正經紡織廠哪裡來的這些東西？
廠里也沒有鯡魚罐頭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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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決定先製作破片式手雷，方案已經設計完成。
手雷的動力來源是符文花。
特魯斯在之前的數次實踐中就有所發現。
令人奇怪的是，在學習機械魔動學時，符文可以銘刻、描繪在任何形式的材料上，只要符合符文的銘刻、描繪原理，結構合理即可。
但是在現實操作時，特魯斯發現，符文只能銘刻、描繪在有一定價值的物品上。
並且製作的成品要表現出一定的審美價值。
否則無法發揮作用，或者發揮的作用大打折扣。
這是材料和成品的魔動學價值高低的體現。
幸好他對藝術稍有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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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黃銅材料，特魯斯花費十分鐘，製作兩個銘刻符文的花莖。
花費五十分鐘，製作十八個銘刻著自充能-逸散符文組的花瓣。
自充能符文的作用是，緩慢汲取周圍瀰漫的魔力，充盈承載符文的載體。期間承載體的能量會逐漸增多，直至無法承載後爆炸。
逸散符文的作用是，緩慢泄露承載符文載體的能量到周圍，直至符文載體的能量與周圍環境的魔力達成平衡。
自充能-逸散符文組的自充能符文數量更多，逸散符文則更少。
一旦破壞逸散符文的承載體，那麼逸散符文的作用失效，自充能-逸散符文組的能量平衡被打破，承載能量的載體就會爆炸。
花費十分鐘，製作兩個銘刻符文、線條和凹槽的底座。
接著，他微曲花瓣，把花瓣以一定的弧度一片片地插入底座。又把底座和花莖連接。
面前出現一朵銘刻著符文的金屬玫瑰，花朵和花葉泛著黃銅的色澤。
把符文花的花莖插入橡膠塞。讓橡膠塞朝向瓶底，花骨朵朝向瓶口，把符文花置入小玻璃瓶中，用橡膠塞固定瓶口。
這樣的構造體，特魯斯稱為符文花。
符文花共計製作兩個。
最重要的步驟終於完成，其它步驟就很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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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魯斯從忙碌中抬起頭，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那是一個手掌大小的齒輪球體。
它的外殼由大量黃銅齒輪構成，齒輪分為多層，直的、斜的齒輪層層嚙合，構成一個球體。
只要撥動一個齒輪，其它齒輪都會跟著旋轉。
球體的表面固定著一個發條。
外殼裡面，是一個經過錨固的銅質球體，球體裡包裹著大量釘子。
釘子包裹著固定在球體中心的小型玻璃瓶，裡面裝著一朵花，一朵花瓣和花莖滿是符文的花。
橡膠塞堵住花骨朵。一根長釘穿著被拉長的彈簧，釘頭正對橡膠塞。拉長的彈簧被橫杆擋住。
至於延遲問題，他使用齒輪、發條配合連杆解決。
發條提前上緊並與擒縱器配合，齒輪固定，連杆無法移動，配合保險銷，彈簧被拉緊，長釘無法觸碰到符文花，所以手雷無法被引爆。
使用時，拉開手雷的保險栓——也就是發條拉環，發條驅動下，齒輪旋轉，連杆拉出卡著彈簧的橫杆。
繃緊的彈簧鬆開，彈簧驅動長釘擊打符文花，符文花的能量平衡被打破，引起爆炸，爆炸驅動釘子和齒輪四散，發揮殺傷效果。
從發條驅動到符文花被激發有一定延遲，大約在三秒。
符文平時自然吸收能量，能量吸收達到符文載體可儲存的極限時，能量緩慢逸散，驅動外表的齒輪緩速旋轉，不至於引起爆炸。
特魯斯看著眼前的藝術品，思考著能怎樣改進。
他決定給藝術品加一層更藝術的裝飾品。
這是有原因的：把外殼滿是齒輪的手雷放在口袋裡，萬一卡住衣服怎麼辦？
卡住衣服，就不能迅速拿出手雷了。
除此以外，不管是誰，只要不是笨蛋，看到敵人手裡拿著可疑的東西，都會立即警惕起來。
而這個滿是齒輪的球體，一看就很可疑。
再三思考，他決定給藝術品增加外殼。
鋁箔外殼的色彩艷麗，圖案繁複，充斥著大量規律又變化的圖案，多邊形，弧線，分形，變幻莫測。
又在外殼上繪製枯黃的樹葉和綠色的藤蔓花紋。
看上去，完全是價值高昂的寶物。
要是那些熱愛藝術的人看見，準會挪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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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殺傷力上，他相信手雷的殺傷力還是很不錯的。
足夠威力的爆炸傷害，高速飛射的釘子和黃銅齒輪，這是手雷殺傷力的來源。
符文組合的威力，他已經在虛擬小課堂里測試過了。
黃銅作為材料，無論是機械價值還是魔動學性能，都相當令人滿意。
外加藝術性對造物使用性能的加成。
他尋思著，用這個炸平整個紡織區並挖個大坑，應該沒問題。
至於真實殺傷力，現在還沒條件測試。
——虛擬小課堂是他對學習機械魔動學所處空間的稱呼。
迷惑性也很好。
誰會懷疑藝術品會爆炸呢？
還可以升級：以後有了更多工具和材料，還可以給齒輪、發條也繪製符文，符文花可以升級成儲能效果更好的符文花。
包裝物的繪畫和裝飾也可以提升，繪畫可以換成更高級的藝術品，裝飾可以換成金葉銀邊。
甚至可以設計成，拉開拉環時，吟誦一句詩人的詩。
藝術，就是爆炸。
特魯斯決定，以後把符文花改名藝術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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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手雷唯一的問題是，手工製作相當麻煩。
小手工業者的局限性啊。
他微微一嘆。
想把這些知識教給普通人很困難，幾乎不可能。
根據他的觀察，很多人壓根感知不到空氣中瀰漫的魔力，也沒有足夠的精神力。
他至少能感知到魔力，儘管不能在軀體儲存。
感受不到魔力的流動，就不能在繪製符文時，引導魔力流動，沒法知道符文繪製是成功還是失敗。
沒有足夠的精神力，就不能繪製或雕刻出足夠精巧的符文。
——很多符文甚至是立體的，一些符文甚至是多個更小符文的組合。
這也許是很多人的守護等級只有lv0的原因——僅憑自己的能力，只能拯救自己和少量的人。
這讓他絕了教導普通人機械魔動學知識的心思，要教只能教機械知識。
除非有那麼一群生物，天生可以感知魔力，並且具備足夠的精神力。
這樣一來，他可以教導那些生物一些機械學知識。
然後就可以讓它們幫助自己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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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攏發散的思緒，他看向眼前的藝術品，決定給它起個名字。
最終，他確定藝術品的稱號。
稱號：藝術家的禮讚。
機械神甫的專屬小房間。
特魯斯看著眼前的材料，躍躍欲試。
還沒到下班時間。
沒到開展教育的時間。
至於消息，他是向紡紗區的童工問的。
那孩子告訴他，周一，周三，周五，每周三次。
當下班的鐘聲響起後，就可以前往教育班。
每次一小時。
教育內容，主要是基本的讀寫，少量文法。
根據機械神甫約翰的指導，特魯斯前去探查了為機械教派提供材料的倉庫。
購買齒輪、黃銅箔、發條、釘子等多種零件。
通過【等價交換】購買玻璃瓶、橡膠等材料。
還沒下班。
終於有了一點自己的時間，特魯斯決定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防身能力。
具體來說，是決定弄一點防身武器。
可以不用，不能沒有。
將自己陷入毫無退路的境地，以後可不能再有。
魔力修煉暫時是考慮不上的。
他剛才試著對自己使用檢查機械的讚美詞。
沒錯，某種程度上，人也可以被理解為機器。
是機器，就可以用讚美詞感知狀態。
有趣的是，使用讚美詞檢查自身狀態時，某種意志似乎不願意配合，但是對自己已經有並且合理的想法，又無法阻止。
就和嘗試使用【聖光術】到一半時一樣。
檢查發現自己儲存能量的器官過於原始。
沒法儲存這些瀰漫在空中的魔力。
對於武器的想法，他已經有了。
他的要求不高，具有不錯的殺傷能力，具有較強的威懾能力、戰術能力即可。
彈弓可不行。儘管彈弓容易製作，但是殺傷力不足，只能用來打仇人家的玻璃或者打兔子。
彈弓的威懾力也不足，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彈弓還一點都不酷，沒有那種味道。
在特魯斯看來，除非能用彈弓發射洲際彈道飛彈，否則他不會選擇彈弓。
弓弩的殺傷力不錯，具備較強的近中遠程殺傷能力，但是弓不便於近距離射擊，弩不便於隱藏。
他總不能始終把弓弩背在背後。
更關鍵的是，他還不會用弓箭，體質和臂力也暫時不夠。
刀劍棍棒不行。
舞劍耍刀是很酷，但他不會用。
誰能抵擋手裡揮舞棍棒的誘惑呢？但是他也不會用棍棒。
霰彈槍是很好的選擇，近中程攻擊力、威懾力都很足。
很容易上手。
不管是誰，只要是想活的，只要看見這個，都得立即抬起雙手。
霰彈槍的製作也很簡單。
彈丸可以使用鉛或者銅製作，這兩樣在工廠里都很好找，很多水管就是鉛質水管，而黃銅簡直到處都是。
實在找不到熔鑄彈丸的工具，用碎石子、釘子也能當子彈用。
至於能量來源，找不到火藥，還可以用自充能-逸散符文組和高壓蒸汽代替。
扳機可以自己做。彈簧可以在工廠里找到。
他很想製作霰彈槍，可惜工廠沒有無縫鋼管。
有了琳恩提供的英鎊，可以用等價交換獲得無縫鋼管。
但是在工廠里，出現一把霰彈槍不太適合。
況且琳恩的英鎊還有其它用處。
他決定先製作手雷防身。
閃光彈是最優先的選擇，能很好地干擾、控場，但是他今天在廠里大致轉了轉，沒碰見鎂或者鉀等材料。
想一想也對，正經紡織廠哪裡來的這些東西？
廠里也沒有鯡魚罐頭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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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決定先製作破片式手雷，方案已經設計完成。
手雷的動力來源是符文花。
特魯斯在之前的數次實踐中就有所發現。
令人奇怪的是，在學習機械魔動學時，符文可以銘刻、描繪在任何形式的材料上，只要符合符文的銘刻、描繪原理，結構合理即可。
但是在現實操作時，特魯斯發現，符文只能銘刻、描繪在有一定價值的物品上。
並且製作的成品要表現出一定的審美價值。
否則無法發揮作用，或者發揮的作用大打折扣。
這是材料和成品的魔動學價值高低的體現。
幸好他對藝術稍有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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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黃銅材料，特魯斯花費十分鐘，製作兩個銘刻符文的花莖。
花費五十分鐘，製作十八個銘刻著自充能-逸散符文組的花瓣。
自充能符文的作用是，緩慢汲取周圍瀰漫的魔力，充盈承載符文的載體。期間承載體的能量會逐漸增多，直至無法承載後爆炸。
逸散符文的作用是，緩慢泄露承載符文載體的能量到周圍，直至符文載體的能量與周圍環境的魔力達成平衡。
自充能-逸散符文組的自充能符文數量更多，逸散符文則更少。
一旦破壞逸散符文的承載體，那麼逸散符文的作用失效，自充能-逸散符文組的能量平衡被打破，承載能量的載體就會爆炸。
花費十分鐘，製作兩個銘刻符文、線條和凹槽的底座。
接著，他微曲花瓣，把花瓣以一定的弧度一片片地插入底座。又把底座和花莖連接。
面前出現一朵銘刻著符文的金屬玫瑰，花朵和花葉泛著黃銅的色澤。
把符文花的花莖插入橡膠塞。讓橡膠塞朝向瓶底，花骨朵朝向瓶口，把符文花置入小玻璃瓶中，用橡膠塞固定瓶口。
這樣的構造體，特魯斯稱為符文花。
符文花共計製作兩個。
最重要的步驟終於完成，其它步驟就很簡單了。
-----------------
特魯斯從忙碌中抬起頭，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那是一個手掌大小的齒輪球體。
它的外殼由大量黃銅齒輪構成，齒輪分為多層，直的、斜的齒輪層層嚙合，構成一個球體。
只要撥動一個齒輪，其它齒輪都會跟著旋轉。
球體的表面固定著一個發條。
外殼裡面，是一個經過錨固的銅質球體，球體裡包裹著大量釘子。
釘子包裹著固定在球體中心的小型玻璃瓶，裡面裝著一朵花，一朵花瓣和花莖滿是符文的花。
橡膠塞堵住花骨朵。一根長釘穿著被拉長的彈簧，釘頭正對橡膠塞。拉長的彈簧被橫杆擋住。
至於延遲問題，他使用齒輪、發條配合連杆解決。
發條提前上緊並與擒縱器配合，齒輪固定，連杆無法移動，配合保險銷，彈簧被拉緊，長釘無法觸碰到符文花，所以手雷無法被引爆。
使用時，拉開手雷的保險栓——也就是發條拉環，發條驅動下，齒輪旋轉，連杆拉出卡著彈簧的橫杆。
繃緊的彈簧鬆開，彈簧驅動長釘擊打符文花，符文花的能量平衡被打破，引起爆炸，爆炸驅動釘子和齒輪四散，發揮殺傷效果。
從發條驅動到符文花被激發有一定延遲，大約在三秒。
符文平時自然吸收能量，能量吸收達到符文載體可儲存的極限時，能量緩慢逸散，驅動外表的齒輪緩速旋轉，不至於引起爆炸。
特魯斯看著眼前的藝術品，思考著能怎樣改進。
他決定給藝術品加一層更藝術的裝飾品。
這是有原因的：把外殼滿是齒輪的手雷放在口袋裡，萬一卡住衣服怎麼辦？
卡住衣服，就不能迅速拿出手雷了。
除此以外，不管是誰，只要不是笨蛋，看到敵人手裡拿著可疑的東西，都會立即警惕起來。
而這個滿是齒輪的球體，一看就很可疑。
再三思考，他決定給藝術品增加外殼。
鋁箔外殼的色彩艷麗，圖案繁複，充斥著大量規律又變化的圖案，多邊形，弧線，分形，變幻莫測。
又在外殼上繪製枯黃的樹葉和綠色的藤蔓花紋。
看上去，完全是價值高昂的寶物。
要是那些熱愛藝術的人看見，準會挪不開眼。
-----------------
就殺傷力上，他相信手雷的殺傷力還是很不錯的。
足夠威力的爆炸傷害，高速飛射的釘子和黃銅齒輪，這是手雷殺傷力的來源。
符文組合的威力，他已經在虛擬小課堂里測試過了。
黃銅作為材料，無論是機械價值還是魔動學性能，都相當令人滿意。
外加藝術性對造物使用性能的加成。
他尋思著，用這個炸平整個紡織區並挖個大坑，應該沒問題。
至於真實殺傷力，現在還沒條件測試。
——虛擬小課堂是他對學習機械魔動學所處空間的稱呼。
迷惑性也很好。
誰會懷疑藝術品會爆炸呢？
還可以升級：以後有了更多工具和材料，還可以給齒輪、發條也繪製符文，符文花可以升級成儲能效果更好的符文花。
包裝物的繪畫和裝飾也可以提升，繪畫可以換成更高級的藝術品，裝飾可以換成金葉銀邊。
甚至可以設計成，拉開拉環時，吟誦一句詩人的詩。
藝術，就是爆炸。
特魯斯決定，以後把符文花改名藝術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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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手雷唯一的問題是，手工製作相當麻煩。
小手工業者的局限性啊。
他微微一嘆。
想把這些知識教給普通人很困難，幾乎不可能。
根據他的觀察，很多人壓根感知不到空氣中瀰漫的魔力，也沒有足夠的精神力。
他至少能感知到魔力，儘管不能在軀體儲存。
感受不到魔力的流動，就不能在繪製符文時，引導魔力流動，沒法知道符文繪製是成功還是失敗。
沒有足夠的精神力，就不能繪製或雕刻出足夠精巧的符文。
——很多符文甚至是立體的，一些符文甚至是多個更小符文的組合。
這也許是很多人的守護等級只有lv0的原因——僅憑自己的能力，只能拯救自己和少量的人。
這讓他絕了教導普通人機械魔動學知識的心思，要教只能教機械知識。
除非有那麼一群生物，天生可以感知魔力，並且具備足夠的精神力。
這樣一來，他可以教導那些生物一些機械學知識。
然後就可以讓它們幫助自己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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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攏發散的思緒，他看向眼前的藝術品，決定給它起個名字。
最終，他確定藝術品的稱號。
稱號：藝術家的禮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