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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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膏腴之地王國首都的聖心城是花園的最繁華的大城市。

  與幽靜古板的皇宮不同,喧譁的鬧市顯得充滿了活力。

  艾琳和拿布倫爵士在馬廄牽走了兩匹馬,剛剛離開皇宮,拿布倫爵士似乎是隨便找了一家酒館,花了三枚銀幣,讓酒館老闆的女兒的衣服換下公主的衣服,並帶走了兩條皮毯和一些乾糧。

  這次是艾琳穿越以來,第一次穿上貧民的衣服。老爵士只允許公主留下一枚可以證明身份的綠熊徽章。而換下來的衣物,老爵士命令酒館老闆直接燒掉。

  國王的意外給艾琳留下的悲傷,其實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她的馬術並不好,所以拿布倫爵士不僅要提防過路的人,還要時不時管教公主的馬和公主。除此以外,拿布倫並不喜歡主動說話。

  艾琳公主覺得老爵士可能不是不愛說話,或只是不愛跟自己說話。

  通過艾琳的觀察他無論是從走路的姿態,或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綠色眼睛,艾琳可以確定在他這個年紀,應該沒有多少人有他這麼旺盛的精力。

  灰濛濛的天空,小雨淅淅。一般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在家裡睡個懶覺。

  在首都神秘失蹤的兩人已經到達邊境,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並不巍峨、也不艱險的秀麗山脈。

  艾琳記得她在書本里讀到過,豐饒之地是三面環山的土地,除了與荒涼之地交接是由慈母河分割外,另外三面被馬蹄形的翡翠山脈的包圍,據說這座並不高聳的山脈靠東的部分已經布滿惡魔之花,那裡生者往,逝者歸。

  現在公主與爵士現在要穿過的座山脈,現如今這段南翡翠山脈,因為平坦被稱為腹山,只要跨過去這座山脈,那就算是踏進豐饒之地的土地了。

  就這兩人繼續前進的時候,一群穿著鎧甲的傢伙堵住了去方去路。

  這些人中只有一個穿著精緻板甲應該是一個騎士,其餘五個人都穿著款式統一的鎖甲,顯然不是一般的士兵。

  公主與騎士離這批士兵尚有些距離的時候,

  唯一穿板甲的傢伙沖兩人喊道:「這裡的領主家裡遭了小偷,我等在此奉命盤查,若不是賊人的話不必慌張。」

  穿板甲的傢伙十分高大,他領一眾士兵著走到兩人旁邊,拿布倫翻身下馬,擋在艾琳和來者的中間。

  來者對拿布倫爵士的舉動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抬頭注視我的臉。隨後解下頭盔,露出一頭明亮的金髮和一雙深邃的藍眼睛。左手扶右胸,右手抱著頭盔,身體稍微前躬同時點頭行禮。

  「艾琳公主,鄙人渥格爾·路非亞特,在半年前在聖心城為慶祝湯姆·納克雷納伯爵擊毀珍珠群島的海盜艦隊,而舉辦的比武大賽,我從曾有幸在那裡見您一面。」

  艾琳見到他說話恭敬,談吐有禮,要比自己身邊的老頭子強上不知道多少倍。於是禮貌的回答道:

  「渥格爾爵士,我正是艾琳·瑟勒斯,現在可以讓我們過去了嗎?」

  「這恐怕不行,您現在要跟我們回到玫瑰堡,提香·沃倫疊伽公爵在那裡等您光臨。」

  渥格爾抬起手,做出請我下馬的手勢。

  公主把目光從渥格爾英俊的臉上挪開,看向拿布倫。

  「這個姑娘的路還很遠,絕不該在這停止。」

  拿布倫冷笑著推開眼前的討厭鬼。

  「老傢伙,如果你想壽終正寢的話,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年輕的傢伙重新帶上他的頭盔,順勢拔出了他的銀亮的長劍。

  拿布倫不甘示弱的拔出來腰間佩戴的寶劍,那是一柄銀灰色的華麗寶劍,與寶劍一樣華麗的是拿布倫的神情,哪怕比渥格爾矮上半個頭,也是以一種蔑視的態度盯著眼前這個穿著板甲的笨蛋。

  「最後給你個機會,快滾開,不然我們就殺了你這個老東西。」在渥格爾的示意下,他身後的五名士兵紛紛拔出腰間的利劍。

  「你們還真是毫無榮譽可言,居然要對老人家和小女孩下手。」

  拿布倫此刻在艾琳眼中顯得格外高大,公主突然願意相信眼前的傢伙就是傳說中的屠龍者。

  「榮譽,那東西不值錢。」

  渥格爾笑著將劍尖指向拿布倫,就在渥格爾抬起劍指向拿布倫胸口的那一刻,拿布倫手中長劍在一瞬間上躥,直接劃開渥格爾臂甲末端,防禦最薄弱的薄手腕處。渥格爾手中劍隨之落入泥濘的土地里。

  以艾琳穿越前的知識來看,拿布倫的力道應該並不狠,起碼沒有破壞到橈動脈,所以沒有造成大出血。


  「提香大人的手下甚至連個快要被土吃了的老頭兒的一招都沒有接住。」

  拿布倫爵士一臉嫌棄的看著手中已經沒有劍的渥格爾,心裡卻想著眼前這個無恥的傢伙居然和自己一樣是騎士。

  「來吧,小伙子們,一起上吧。」

  拿布倫挑釁地用劍與目光掃視了除艾琳以外的所有人。

  那一刻,他似乎很年輕。

  眾人擁而上,這些人雖然全副武裝,但與拿布倫相比,反倒顯得笨拙不堪。。

  拿布倫在這一刻展示出靈活的身形,和迅捷的劍術。

  老爵士的每一招都恰到好處,與他相比,那些穿著鎖甲的傢伙就像是只會挨打的木樁子。

  拿布倫爵士的劍精妙的遊走於五個人的咽喉、肩膀、手肘、一切沒有甲冑保護的地方。但老爵士還是手下留情,並沒有直接了結他們,只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彰顯出他們直接實力的差距,應該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

  兩匹馬也明顯感到恐懼,不停地前後退,艾琳害怕這兩匹馬因為恐懼跑掉,公主左手抓住自己騎著的小馬的馬韁,另一隻手拽住老爵士的馬脖子上的韁繩,還好他的馬也許是因為恐懼,再有人控制的情況下格外安分。

  與此同時,拿布倫的攻擊,與其說是在攻擊,還不如說是在跳上一段華麗的舞蹈。這些或多或少受了些傷的傢伙。意識到眼前的老頭實力遠在他們之上,他們選擇圍堵的手段。

  拿布倫爵士見到這些傻瓜終於開竅了,同時也意識到再不動真格的自己就該沒命了。

  他並沒有以劍還劍,而是選擇攻擊其中一個差點兒砍中他腦袋的傢伙的膝蓋,那個倒霉的小伙子隨即中心不穩,踉蹌著跌倒在一邊。握著劍的手被拿布倫狠狠地踩了一腳。

  據艾琳觀察,那傢伙的手百分之八十會骨裂。過一會兒被踩的位置會嚴重腫脹,按照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來說的話,他有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拿劍了。

  其中一個人見到夥伴受了重傷,一個箭步飛身劈來,想要一劍結果眼前的老傢伙,他卻沒有想到老爵士的動作能夠如此迅捷。他直接撲倒在地,拿布倫毫不客氣地在他的後頸來了一劍。

  軟組織遭到破壞,頸部大血管破裂,僅僅看了一眼,恐怖的場景,嚇得小公主差點就要墜下馬。

  另外兩人現在也許和艾琳一樣恐懼,還沒等他們行動,拿布倫直接搶先一步,直接讓其中一個士兵成了獨眼龍。

  在那人捂著眼睛,痛苦哀嚎時,最後一個士兵奮力一擊,揮向屠龍者的頭顱,如果老爵士不閃躲的話,或是來不及閃躲的話,他百分之百會屍首異處,但他是拿布倫。他敏銳的做出正確的反應,他俯下身子,士兵的劍在他頭頂呼嘯而過,他甚至不用看,憑藉感覺向上一刺,士兵的脖子上就多了一個窟窿。

  這場看起來兇險的激戰,絕對沒有超過十分鐘。

  解決完所有士兵,拿布倫盯著右手受傷,換做左手持劍的渥格爾滿眼呆滯,站在路的中間一動不動。

  氣喘吁吁的老爵士當著渥格爾的面,將手中劍歸鞘。

  他轉身,看著騎一匹馬,牽一匹馬的公主,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老爵士從馬鞍包里取出繩子,在自己馬鞍上系好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綁在艾琳的馬鐙上。艾琳鬆開拽著的馬韁,小聲詢問自己是否要下馬,老爵士微笑著只是搖了搖頭。

  他牽著公主的馬,走到渥格爾身邊的時候,懦弱的傢伙,直接丟下自己的劍,目光注視著拿布倫,身體卻挪到路的旁邊,給他們讓出路。

  拿布倫爵士就沒正眼瞧過他,從他身邊經過的那一刻,拿布倫用他沙啞的聲音說道:

  「在你眼裡榮譽確實無用,榮譽之下是天空,天空之下是高山,高山之下是丘陵,你只是只在泥窪地里打滾的笨豬。」

  說完,老爵士一隻手牽著一兩匹馬,堂而皇之走向翡翠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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