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國王
「快點讓他進來，艾琳你去給那個耿直的笨蛋開門。」國王用僅剩不多的力氣嘶吼著，艾琳卻一時沒反應過來。
幸好外面的人應該是聽見聲音，方才推門而入。
「快點過來，拿布倫！我這下子真的要不行了。」國王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也露出了猩紅的牙齒。
「上一次，我和華金在石粒灘的時候，你好像就說過這句話。」在宮廷內，來者的聲音顯得格外粗魯。
「艾琳看看他，你就會知道怪物長什麼模樣。」
順著父親的目光，艾琳確定父親確實不是開玩笑，來的人即使穿著一身做工簡單的札甲，也能看得出其寬闊的胸膛和粗壯的手臂。他個子不算高，看樣子他的年齡要比父親大很多，應該有四五十多歲，生著一對翡翠般的綠眸，亂糟糟的濃密鬍子與藍灰的短髮相得映彰，在他的左臉一塊猙獰恐怖的巨大疤痕，象牙黑與朱紅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如同惡魔的烙印。自耳根到嘴角，蓋住了他小半張臉，像是被融化的鐵滲進血肉之中。
「尊敬的小公主，我想你也是第一次見到被吊燈砸死的國王。？」
那個人毫不客氣地回懟。
聽到來者調侃的話語，艾琳公主不免覺得生氣，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漫不經心的傢伙，而他綠油油的瞳孔里沒有絲毫的憐憫。
國王在艾琳快發火前，搶先一步，虛弱地向艾琳介紹眼前的人。
「艾琳別怕，這個傢伙是你伯父和我真…正的朋友。接下來他會保護你去冰凍之地王國。」
國王見小姑娘輕咬嘴唇，以為艾琳還在生氣。國王顫顫巍巍指著那個醜陋的傢伙。
「來我向你…介紹一下，拿布倫·費斯爵士，四大王國最了不起的騎士。」
聽到父親的介紹，艾琳不得不感到了驚訝。在這個魔法與利劍並存的世界裡，眼前的拿布倫爵士幾乎是活在傳說里的人物。
他不僅出生豐饒之地高貴的費斯家族，而且據說是當今唯一活著的斬殺過龍的騎士。
「國王陛下，您剛剛好像說讓我帶小公主去哪裡？兩個小時前我還得酒吧里和人吹噓過往，我對面的傢伙嗓門有點大，震得我有些耳鳴，你能再說一下嗎？」
拿布倫眉頭緊鎖，銳利的目光從國王的傷口轉移到艾琳身上。
國王奄奄一息道：
「好了，我沒有…多少時間。拿布倫你快點…帶著我的女兒離開這裡，去冰凍之地把她交…給埃德蒙，他會安排好一…切的。親愛的拿布倫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就當是看在伊芙琳，或……是南希的面子上。」
拿布倫自進門便攥緊的拳頭，終究還是鬆開。他無可奈何道：「我答應你了。」
艾琳看得出，國王即將會因為失血過多加上高燒而昏迷，他現在還能頭腦清醒的說話，純粹是因為自身堅韌的意志力。
但是女孩沒有留意，國王口中的兩個名字，無不與自己息息相關。
「我看見木…頭在燃燒，為什麼…還會這麼冷？」
「父親，你……。」艾琳不知道該說什麼。
國王去逐漸平息情緒，對老爵士道：「拿布倫，快點…幫我把桌子上的紙，還有墨…水和筆，紙要拿了兩張來。快。」
「好的陛下。」拿布倫仿佛是此刻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用衣角擦去手心的汗水，方才拿起羊皮紙與羽毛筆，鄭重地站在國王面前，等待國王下一句話。
國王艱難地說：
「我說你…寫，聽好了，我瑟勒斯家族的皮埃爾三世，膏腴之地王…國的國王，自今日起吾…女艾琳為膏腴之地女王，在此期間，由費斯家…的拿布倫爵士與納克雷納家的湯姆爵士共同攝…政，直至艾琳成年後，與冰凍之地王族成婚。」
國王猛烈的咳嗽了一聲，劇烈痛苦讓他不得不停下來喘氣。
拿布倫爵士似乎想張口說些什麼，卻在一番躊躇，卻什麼也沒說。
緩了一會兒之後，國王似乎猜到老爵士想說什麼，國王粗聲粗氣道：「這次不許你…拒絕了，第二張紙上寫致冰凍之…地王國埃德蒙國王，把那一堆客套話都…寫好，我希望讓他的兒子娶我的女兒，並且帶上足夠的兵力，讓他的兒子…與我的女兒共同治理膏腴之地，寫上我現在已…經派人送我的女兒北上。」
寫好一切後，拿布倫把筆遞給國王，自己拿著紙。
國王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笑意，他認認真真，就像是剛學習字母一樣，一個一個字母寫了上去。他用他顫抖的胖手重複寫了兩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名字不算太長。
「還是你的字好。」國王把筆扔到一邊，最後的力氣被抽走。
「你真是個笨蛋。」拿布倫眼神中多出幾份無奈。
「記住了，這二封信交…給老約翰，命令他昭告四大王國。」
國王忍著劇烈的痛苦，聲音卻變得激烈。
他的眼睛已經徹底睜不開了，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
「對不起孩子，好好活著，你現…在就跟費斯走，不必收拾東西，馬上和…他離開，不然就走不…掉了。我也要走了，原諒我吧白神。」
「看樣子還真是糟糕啊，小公主我們現在該走了。」
拿布倫冷靜得有些無情。
國王甩開看艾琳的手，口鼻已經開始溢出鮮血的他已經吐不出一句清楚的話。拿布倫爵士一把將小公主從床上拎了起來，一邊朝門的方向拖拽，一邊用兇惡的聲音說：
「你還指望和他做告別嗎？如果現在不走的話，你再想離開怕是就全是麻煩了。」
艾琳看著無助的父親，眼眶中早已蓄滿淚水。她拼命掙脫開拿布倫的手，重新跑到父親的床前，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
看著他安詳的閉上眼睛，公主緊咬牙關，跑回拿布倫的身邊。
拿布倫推開門，冷笑著對人說：
「國王陛下馬上去見白神了，由我將作為公主繼任的保護人，現在國王要和他信任的人聊一聊，我不知道說的是誰？請諸位抓緊。」
聽到拿布倫的話，眾人魚貫而入，幾乎沒人關注被拿布倫抓著手腕的艾琳。
拿布倫攔住了腿腳不便的老約翰，將國王兩封遺命塞給他，低聲說：
「國王命令你，將這封信昭示整個花園，他希望你現在就去鴿房。」
老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朝國王臥室里看了一眼之後，便一瘸一拐地朝著鴿房快步走去。
拿布倫盯著老約翰離開，依舊拽著公主的手，幾乎是拖著她，一起走下城堡。
「小公主，像您這樣養尊處優的貴族小姐會騎馬嗎？」
「當然，瑟勒斯家的人天生就會騎馬。」
艾琳不甘示弱的回答。
在聽到公主的聲音，他那張被傷疤扭曲了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很好，做好被凍掉鼻子的準備吧，小公主。」
入夜，位於王國的另一端。
由紫、藍、綠三種顏色交織匯集而成的璀璨星空，繁星閃閃，散發著躁動著的光明。
細月朦朧，像是戴著紗巾的艷麗女子，美得模糊，充滿神秘性，因此更加吸引人。
在一座無限接近天空的城堡的最上層，由精細石料打造的陽台上。穿著華麗睡袍的小鬍子男人直接坐在欄杆上，側著頭傾聽晚風帶來的消息。
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從樓上墜下。
每每這種時候，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無論侍從或是騎士都不敢來打擾，生怕他一不小心，摔成一攤爛泥。
可這個今天，終於有人打破這條默認的規定。
城堡總管急匆匆地闖了進來，並呵斥了想攔住他的侍從。
」有什麼事嗎？親愛的皮耶。」小鬍子聲音溫柔。
急忙闖進來的總管皮耶喘著粗氣，說：
「大人，我們在聖心城那邊發來信鴿，說是國王瀕死。」
公爵大人微微皺眉，問道：「皮埃爾那傢伙，他是在製造鎧甲的時候，被錘子敲中腦袋了嗎？」
「據說是國王親手做的吊燈從天花板上落下，砸他個滿懷。我們那人發來的信鴿上說，國王現在基本已經不省人事了，時昏時醒，咽氣就是這兩天的事。」皮耶用手擦拭頭上的汗水。
「還真是意料之外的死法，不過換個角度看他真的是一個單純的好工匠，就是不太適合做國王。」提香公爵從欄杆上跳下來，拍了拍跟著自己十多年的老管家的肩膀，「你完全不需要擔心，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件事為我們謀得利益，他那個漂亮的女兒還好吧？」
總管如實回答道：「他的女兒失蹤了，據說是被拿布倫爵士帶走了，要嫁給冰凍之地王子。」
「屠龍者居然也摻和進來了，」提香公爵話鋒一轉，「對了，王室欠了我們多少錢來著？」
「陸陸續續有四十萬金幣。」皮耶回復，「不過按照國庫的儲備來看，要還上您的這筆錢，至少還要三年的時間。」
「很好，現在我們要向國王議會施壓，讓他們還我的錢。如果想要延遲的話，就把公主嫁給我的侄子。」提香公爵細膩的微笑，繼續說道：「還有，馬上派人到邊境去，如果皮埃爾是想把她的女兒送到別的國家，那我們就把慈母河的每一個渡口，加上通往翡翠山脈的每一個路口都看住了。我倒想看看是黃金的威力大，還是那個殺過龍的老頭子厲害。」
「是的，大人。我馬上去辦。」皮耶轉身退下。
提香對著星空，柔聲道：「沃倫疊伽家族，我的家族一定會在膏腴之地，建立起不朽的王國，花園裡玫瑰才是主宰。」
幸好外面的人應該是聽見聲音，方才推門而入。
「快點過來，拿布倫！我這下子真的要不行了。」國王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也露出了猩紅的牙齒。
「上一次，我和華金在石粒灘的時候，你好像就說過這句話。」在宮廷內，來者的聲音顯得格外粗魯。
「艾琳看看他，你就會知道怪物長什麼模樣。」
順著父親的目光，艾琳確定父親確實不是開玩笑，來的人即使穿著一身做工簡單的札甲，也能看得出其寬闊的胸膛和粗壯的手臂。他個子不算高，看樣子他的年齡要比父親大很多，應該有四五十多歲，生著一對翡翠般的綠眸，亂糟糟的濃密鬍子與藍灰的短髮相得映彰，在他的左臉一塊猙獰恐怖的巨大疤痕，象牙黑與朱紅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如同惡魔的烙印。自耳根到嘴角，蓋住了他小半張臉，像是被融化的鐵滲進血肉之中。
「尊敬的小公主，我想你也是第一次見到被吊燈砸死的國王。？」
那個人毫不客氣地回懟。
聽到來者調侃的話語，艾琳公主不免覺得生氣，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漫不經心的傢伙，而他綠油油的瞳孔里沒有絲毫的憐憫。
國王在艾琳快發火前，搶先一步，虛弱地向艾琳介紹眼前的人。
「艾琳別怕，這個傢伙是你伯父和我真…正的朋友。接下來他會保護你去冰凍之地王國。」
國王見小姑娘輕咬嘴唇，以為艾琳還在生氣。國王顫顫巍巍指著那個醜陋的傢伙。
「來我向你…介紹一下，拿布倫·費斯爵士，四大王國最了不起的騎士。」
聽到父親的介紹，艾琳不得不感到了驚訝。在這個魔法與利劍並存的世界裡，眼前的拿布倫爵士幾乎是活在傳說里的人物。
他不僅出生豐饒之地高貴的費斯家族，而且據說是當今唯一活著的斬殺過龍的騎士。
「國王陛下，您剛剛好像說讓我帶小公主去哪裡？兩個小時前我還得酒吧里和人吹噓過往，我對面的傢伙嗓門有點大，震得我有些耳鳴，你能再說一下嗎？」
拿布倫眉頭緊鎖，銳利的目光從國王的傷口轉移到艾琳身上。
國王奄奄一息道：
「好了，我沒有…多少時間。拿布倫你快點…帶著我的女兒離開這裡，去冰凍之地把她交…給埃德蒙，他會安排好一…切的。親愛的拿布倫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就當是看在伊芙琳，或……是南希的面子上。」
拿布倫自進門便攥緊的拳頭，終究還是鬆開。他無可奈何道：「我答應你了。」
艾琳看得出，國王即將會因為失血過多加上高燒而昏迷，他現在還能頭腦清醒的說話，純粹是因為自身堅韌的意志力。
但是女孩沒有留意，國王口中的兩個名字，無不與自己息息相關。
「我看見木…頭在燃燒，為什麼…還會這麼冷？」
「父親，你……。」艾琳不知道該說什麼。
國王去逐漸平息情緒，對老爵士道：「拿布倫，快點…幫我把桌子上的紙，還有墨…水和筆，紙要拿了兩張來。快。」
「好的陛下。」拿布倫仿佛是此刻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用衣角擦去手心的汗水，方才拿起羊皮紙與羽毛筆，鄭重地站在國王面前，等待國王下一句話。
國王艱難地說：
「我說你…寫，聽好了，我瑟勒斯家族的皮埃爾三世，膏腴之地王…國的國王，自今日起吾…女艾琳為膏腴之地女王，在此期間，由費斯家…的拿布倫爵士與納克雷納家的湯姆爵士共同攝…政，直至艾琳成年後，與冰凍之地王族成婚。」
國王猛烈的咳嗽了一聲，劇烈痛苦讓他不得不停下來喘氣。
拿布倫爵士似乎想張口說些什麼，卻在一番躊躇，卻什麼也沒說。
緩了一會兒之後，國王似乎猜到老爵士想說什麼，國王粗聲粗氣道：「這次不許你…拒絕了，第二張紙上寫致冰凍之…地王國埃德蒙國王，把那一堆客套話都…寫好，我希望讓他的兒子娶我的女兒，並且帶上足夠的兵力，讓他的兒子…與我的女兒共同治理膏腴之地，寫上我現在已…經派人送我的女兒北上。」
寫好一切後，拿布倫把筆遞給國王，自己拿著紙。
國王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笑意，他認認真真，就像是剛學習字母一樣，一個一個字母寫了上去。他用他顫抖的胖手重複寫了兩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名字不算太長。
「還是你的字好。」國王把筆扔到一邊，最後的力氣被抽走。
「你真是個笨蛋。」拿布倫眼神中多出幾份無奈。
「記住了，這二封信交…給老約翰，命令他昭告四大王國。」
國王忍著劇烈的痛苦，聲音卻變得激烈。
他的眼睛已經徹底睜不開了，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
「對不起孩子，好好活著，你現…在就跟費斯走，不必收拾東西，馬上和…他離開，不然就走不…掉了。我也要走了，原諒我吧白神。」
「看樣子還真是糟糕啊，小公主我們現在該走了。」
拿布倫冷靜得有些無情。
國王甩開看艾琳的手，口鼻已經開始溢出鮮血的他已經吐不出一句清楚的話。拿布倫爵士一把將小公主從床上拎了起來，一邊朝門的方向拖拽，一邊用兇惡的聲音說：
「你還指望和他做告別嗎？如果現在不走的話，你再想離開怕是就全是麻煩了。」
艾琳看著無助的父親，眼眶中早已蓄滿淚水。她拼命掙脫開拿布倫的手，重新跑到父親的床前，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
看著他安詳的閉上眼睛，公主緊咬牙關，跑回拿布倫的身邊。
拿布倫推開門，冷笑著對人說：
「國王陛下馬上去見白神了，由我將作為公主繼任的保護人，現在國王要和他信任的人聊一聊，我不知道說的是誰？請諸位抓緊。」
聽到拿布倫的話，眾人魚貫而入，幾乎沒人關注被拿布倫抓著手腕的艾琳。
拿布倫攔住了腿腳不便的老約翰，將國王兩封遺命塞給他，低聲說：
「國王命令你，將這封信昭示整個花園，他希望你現在就去鴿房。」
老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朝國王臥室里看了一眼之後，便一瘸一拐地朝著鴿房快步走去。
拿布倫盯著老約翰離開，依舊拽著公主的手，幾乎是拖著她，一起走下城堡。
「小公主，像您這樣養尊處優的貴族小姐會騎馬嗎？」
「當然，瑟勒斯家的人天生就會騎馬。」
艾琳不甘示弱的回答。
在聽到公主的聲音，他那張被傷疤扭曲了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很好，做好被凍掉鼻子的準備吧，小公主。」
入夜，位於王國的另一端。
由紫、藍、綠三種顏色交織匯集而成的璀璨星空，繁星閃閃，散發著躁動著的光明。
細月朦朧，像是戴著紗巾的艷麗女子，美得模糊，充滿神秘性，因此更加吸引人。
在一座無限接近天空的城堡的最上層，由精細石料打造的陽台上。穿著華麗睡袍的小鬍子男人直接坐在欄杆上，側著頭傾聽晚風帶來的消息。
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從樓上墜下。
每每這種時候，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無論侍從或是騎士都不敢來打擾，生怕他一不小心，摔成一攤爛泥。
可這個今天，終於有人打破這條默認的規定。
城堡總管急匆匆地闖了進來，並呵斥了想攔住他的侍從。
」有什麼事嗎？親愛的皮耶。」小鬍子聲音溫柔。
急忙闖進來的總管皮耶喘著粗氣，說：
「大人，我們在聖心城那邊發來信鴿，說是國王瀕死。」
公爵大人微微皺眉，問道：「皮埃爾那傢伙，他是在製造鎧甲的時候，被錘子敲中腦袋了嗎？」
「據說是國王親手做的吊燈從天花板上落下，砸他個滿懷。我們那人發來的信鴿上說，國王現在基本已經不省人事了，時昏時醒，咽氣就是這兩天的事。」皮耶用手擦拭頭上的汗水。
「還真是意料之外的死法，不過換個角度看他真的是一個單純的好工匠，就是不太適合做國王。」提香公爵從欄杆上跳下來，拍了拍跟著自己十多年的老管家的肩膀，「你完全不需要擔心，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件事為我們謀得利益，他那個漂亮的女兒還好吧？」
總管如實回答道：「他的女兒失蹤了，據說是被拿布倫爵士帶走了，要嫁給冰凍之地王子。」
「屠龍者居然也摻和進來了，」提香公爵話鋒一轉，「對了，王室欠了我們多少錢來著？」
「陸陸續續有四十萬金幣。」皮耶回復，「不過按照國庫的儲備來看，要還上您的這筆錢，至少還要三年的時間。」
「很好，現在我們要向國王議會施壓，讓他們還我的錢。如果想要延遲的話，就把公主嫁給我的侄子。」提香公爵細膩的微笑，繼續說道：「還有，馬上派人到邊境去，如果皮埃爾是想把她的女兒送到別的國家，那我們就把慈母河的每一個渡口，加上通往翡翠山脈的每一個路口都看住了。我倒想看看是黃金的威力大，還是那個殺過龍的老頭子厲害。」
「是的，大人。我馬上去辦。」皮耶轉身退下。
提香對著星空，柔聲道：「沃倫疊伽家族，我的家族一定會在膏腴之地，建立起不朽的王國，花園裡玫瑰才是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