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積極的下法
「太亂來了！」賀小蒙心想。
想他這樣的下手，理應選擇更安穩的，更不容易出錯的定石才對。
而他卻選擇了變化最多的，容易生起戰端的定石。
「有什麼關係！」他的心跳加速。
「萬一，能一擊獲利，那可就太好了。」
他喜歡不確定性。喜歡不確定的後果，帶來的種種結局，這讓他感到興奮。
老師的應對，自然是將妖刀進行下去。
作為上手，他沒有害怕的理由。
強大的戰鬥力，是老師作為上手的自信。
落子以後，老師看了一眼賀小蒙。
「居然選擇這麼複雜的定石。」老師心想，「真是無禮的小子。」
妖刀開始進行。一出鞘，就要見血。
賀小蒙並不知道定石的後續手段是什麼。於是他便蠻打蠻沖，直接挑起肉搏戰。
黑白兩方，短兵相接。
老師的戰術讓賀小蒙感到新奇。且戰且退，引迫著賀小蒙或進或退。
就像是兩個人握著一根棍子的兩端。
力氣大的一人，拉動著棍子，引著另一人跟隨自己的步伐而動。
黑方武士長刀出鞘，刀法凌厲，兇悍無比。
不顧陣型，直往白袍騎士衝鋒。
幾名白袍騎士在激戰中，被黑衣武士斬於馬下。
黑衣武士悍不畏死，沖入了白袍騎士的營寨，將其據為己有，牢牢占據。
賀小蒙感到自己似乎獲得了戰術上的勝利。
而老師面色平靜，並不因為損失了幾顆子而動容。
「手法還是太嫩。」老師心想。
賀小蒙雖然吃下几子，又奪得一片領地。但那都是老師故意導向的結局。
老師在邊地，中腹布下的極為廣闊的陣勢。
軍容嚴整，勢力龐大。
只是布局階段，就收穫了這樣龐大的陣勢。整個中腹，都籠罩在白袍騎士的軍威之中。
而另一側的黑衣武士，在這樣肅殺的軍威之下，也顯得弱小了。
相比起老師在中腹的收穫來說，賀小蒙在角部的收穫堪稱慘澹。只不過吃下幾顆無用的屑子而已。
賀小蒙沒有感到挫折。
他從另一側的角部，再次發起進攻。
在上方，他明顯感到自己的有所失利。
因此，在下方，他決定下得更加積極一些。
再次掛角，對角部發起猛攻。
此次選擇飛攻，更低的位置，瞄準角部的薄弱處。
他的進攻像是一柄銳利的刀，短刀。
時時刻刻想要割破對手的皮膚，使其流血。
只要能夠放掉對手的血。
他想，自己就能夠獲利。
在方圓俱樂部的時候，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對於什麼全局，他從來不考慮。
他只是不停進攻。將對手的領地，全都變成他的。
像是草原上來去如風的馬賊。
一心只有戰鬥與掠奪。
老師的應對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看起來平穩的尖。
「秀策尖。」
這招棋，是本因坊秀策所擅長使用的，平穩的尖。
在面對進攻時，保護自己，同時蓄積力量的下法。
就像是拳擊當中的閃躲一樣，閃避開對手的拳頭，下潛的同時，蓄積起拳頭的威力。
對手出拳而暴露出一側的弱點時，再驟然發起猛攻。
這樣的招數，將主動權和選擇權交給了對手。
且看對手如何選擇，如何進攻。
自己再選擇下一步的應對策略，顯得遊刃有餘，從容不迫。
賀小蒙的進攻就像是怒濤。
但是老師就像是高高的山壁，矗立在他的面前。
他的海浪和波濤，對於這層堅實的山壁來說，起不到一點的作用。只拍得浪花四濺，在礁石上留下死的痕跡。
賀小蒙繼續發起進攻。
不知道為什麼，本局棋，他格外地想要挑起戰鬥。
想要在戰鬥中獲勝，在某一次局部的戰役中，打垮老師的陣勢。
大叔斜靠在旁邊，手裡端了杯威士忌，帶著些醉意的酣態，眼皮耷拉，盯著棋局。
忽然，他睜大了眼睛。
賀小蒙在每一場戰鬥中，都失利！
而老師在廣闊的中腹中，形成了極為龐大的陣勢。
金角銀邊草肚皮。
這是一般愛好者都知道的道理。
中腹被成為草肚皮，原因不是因為其價值小，而是因為其獲得的難度太高！
不像邊角那樣，可以依靠險要的地形來形成營壘。
想要在中腹圈出廣闊的地盤。
唯有依靠巧妙的構思，和強悍的戰鬥力才行。
所謂，「高者在腹。」
意思就是說，棋力高的一方，會將目光放在中腹，能在這樣的地方獲得利益。
意味著其戰鬥力很強。
而現在，賀小蒙忽然落子於天元。
也是就是棋盤的中心點，直接闖入了白袍騎士的陣營中心。
這名黑衣武士的局面，就像是屹立於大海中中心，四周升騰起滔天的巨浪，要將他席捲入其中。假如他沒有在此建立堡壘，那麼他將被巨浪吞沒，葬身大海。
「野獸一樣的戰術。」大叔哈哈一笑，「現在，你非得拿出力量不可了。」
老師看向賀小蒙，也是一笑。
老師是一名溫和的君子。
對於賀小蒙的招法，他不做什麼批評與責備。
他只會從自己出發，給學生做好示範。
白袍騎士立刻向中心的黑衣武士發起猛攻。
膽敢孤身闖入白陣，那必然要承受猛烈的攻擊。
賀小蒙眉頭緊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他需要應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長矛，短刀，斧戟，冷箭，一齊攻向他，
發出能壓倒山嶽的攻勢。
而他則苦苦支撐，在鋒銳的利刃之間左右騰挪閃轉。
一個不留神，刀刃就將帶走他的性命。
他喉嚨發乾，緊張不已。
為了能夠活命，他不得不下出了許多難看的愚型。
黑衣武士在刀劍之中跪倒，像狗一樣爬行，像野豬一樣在地上拱來拱去。
他揮舞著手中的武士刀，亂劈亂砍。
只求搏得一寸呼吸。
在正是要命的時候，白袍騎士忽然停下了攻勢。
渾身的如山般的重壓頓時泄去。
雖然賀小蒙只是坐在沙發上，但後背已經濕透了，渾身的數百個神經元緊張地傳遞著信息。
他呼吸粗重，胸腔起伏。
「簡直比跑一場馬拉松還辛苦！」他想。
但他不明白，為什麼老師突然停下了攻勢。放任他在白陣勢中求活。
直起身子，仔細觀察一下局面以後，他明白了緣由。
在剛才的戰鬥中，老師已經通過對他的進攻，完完全全地將中腹連帶著邊上的領地鯨吞下肚。
不但吞下，而且是連血也喝乾，骨頭也嚼碎地吃下。
賀小蒙在中腹頑強地活下來了。
但代價是，所有肥沃的領地全歸了老師。
雖然可以做活。但是敗勢非常明顯。
本局，賀小蒙下得非常主動，不斷地挑起一場又一場戰鬥。
每一場戰鬥，他都不是一無所獲。但和老師的收穫相比，他所獲得的東西，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每一場戰鬥都受到了損失。最終導致了全盤的失敗。
老師的行棋風格，就像是一個高超的談判專家，卓越的外交大師。
談判的本質是什麼？
是利益和價值的交換。
可是，怎樣才能知道，哪裡是價值更大的地方呢？
對於出色的外交家來說，恐怕也難以判斷。
在商業貿易中壓倒對手。
為了一塊沒有價值的不毛之地，與強大的敵國爆發戰爭。就算最終獲得了戰爭勝利。
但所獲，與付出相比，是否值當？
老師的強大之處，在於他老道的經驗。
他不需要動用太多的武力，只需要通過威脅，恐嚇等非戰爭手段，就可以逼迫對手讓步。
在進行利益交換的博弈之中，他可以痛快地將大片領地送給對手。
而對手在欣然收納下這些廣闊的領地時，不會想到，這些實惠的領地，最終竟然會成為他們失敗的終因。
老師可以輕易地做出正確地判斷。
他知道，哪些是更有價值的。
一個小小的據點，和廣闊的領地相比，一般人會怎麼選呢？
而老師可以看見的是，據點所代表的東西。
未來。
老師可以知道這個據點未來的價值。
在未來的關鍵性大決戰之中，小小的據點，有可能會成為影響成敗的釘子。
而廣闊的領地，在生與死的較量中，可能並不能發揮出什麼作用。
這就是老師的能力，他有一雙智慧的眼睛。
遠見卓識，都是他過往的經驗所帶來的。
從過去中，看見了未來。
可以在談判當中，為自己獲得更多，更長遠的利益。
卓越的見識，是他可以在談判中獲益的根本。
而是老師的武力呢？
老師的武力是藏起來的，內蘊的武力。不需要表現得太露骨，太張揚的武力。
像是一把劍，樸實無華，但是鋒利的劍。
不需要太過花俏的劍術技巧，只憑藉富有力道的劈砍，就足以打敗所有的對手。
這一局，無疑是他的完敗。
盤面，老師的領先已經超過30目以上。
雖然還有很多官子沒有收完。但再繼續下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只會顯得看不清局勢，厚臉皮而已。
賀小蒙垂下頭，投子。
「我輸了！」
老師扶著棋碗，和大叔對視一眼，又看向賀小蒙。
「真讓人驚訝！」
咖啡館外，陽光濃烈，與秦淮河融在一起，散發出朝氣的味道。
想他這樣的下手，理應選擇更安穩的，更不容易出錯的定石才對。
而他卻選擇了變化最多的，容易生起戰端的定石。
「有什麼關係！」他的心跳加速。
「萬一，能一擊獲利，那可就太好了。」
他喜歡不確定性。喜歡不確定的後果，帶來的種種結局，這讓他感到興奮。
老師的應對，自然是將妖刀進行下去。
作為上手，他沒有害怕的理由。
強大的戰鬥力，是老師作為上手的自信。
落子以後，老師看了一眼賀小蒙。
「居然選擇這麼複雜的定石。」老師心想，「真是無禮的小子。」
妖刀開始進行。一出鞘，就要見血。
賀小蒙並不知道定石的後續手段是什麼。於是他便蠻打蠻沖，直接挑起肉搏戰。
黑白兩方，短兵相接。
老師的戰術讓賀小蒙感到新奇。且戰且退，引迫著賀小蒙或進或退。
就像是兩個人握著一根棍子的兩端。
力氣大的一人，拉動著棍子，引著另一人跟隨自己的步伐而動。
黑方武士長刀出鞘，刀法凌厲，兇悍無比。
不顧陣型，直往白袍騎士衝鋒。
幾名白袍騎士在激戰中，被黑衣武士斬於馬下。
黑衣武士悍不畏死，沖入了白袍騎士的營寨，將其據為己有，牢牢占據。
賀小蒙感到自己似乎獲得了戰術上的勝利。
而老師面色平靜，並不因為損失了幾顆子而動容。
「手法還是太嫩。」老師心想。
賀小蒙雖然吃下几子，又奪得一片領地。但那都是老師故意導向的結局。
老師在邊地，中腹布下的極為廣闊的陣勢。
軍容嚴整，勢力龐大。
只是布局階段，就收穫了這樣龐大的陣勢。整個中腹，都籠罩在白袍騎士的軍威之中。
而另一側的黑衣武士，在這樣肅殺的軍威之下，也顯得弱小了。
相比起老師在中腹的收穫來說，賀小蒙在角部的收穫堪稱慘澹。只不過吃下幾顆無用的屑子而已。
賀小蒙沒有感到挫折。
他從另一側的角部，再次發起進攻。
在上方，他明顯感到自己的有所失利。
因此，在下方，他決定下得更加積極一些。
再次掛角，對角部發起猛攻。
此次選擇飛攻，更低的位置，瞄準角部的薄弱處。
他的進攻像是一柄銳利的刀，短刀。
時時刻刻想要割破對手的皮膚，使其流血。
只要能夠放掉對手的血。
他想，自己就能夠獲利。
在方圓俱樂部的時候，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對於什麼全局，他從來不考慮。
他只是不停進攻。將對手的領地，全都變成他的。
像是草原上來去如風的馬賊。
一心只有戰鬥與掠奪。
老師的應對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看起來平穩的尖。
「秀策尖。」
這招棋，是本因坊秀策所擅長使用的，平穩的尖。
在面對進攻時，保護自己，同時蓄積力量的下法。
就像是拳擊當中的閃躲一樣，閃避開對手的拳頭，下潛的同時，蓄積起拳頭的威力。
對手出拳而暴露出一側的弱點時，再驟然發起猛攻。
這樣的招數，將主動權和選擇權交給了對手。
且看對手如何選擇，如何進攻。
自己再選擇下一步的應對策略，顯得遊刃有餘，從容不迫。
賀小蒙的進攻就像是怒濤。
但是老師就像是高高的山壁，矗立在他的面前。
他的海浪和波濤，對於這層堅實的山壁來說，起不到一點的作用。只拍得浪花四濺，在礁石上留下死的痕跡。
賀小蒙繼續發起進攻。
不知道為什麼，本局棋，他格外地想要挑起戰鬥。
想要在戰鬥中獲勝，在某一次局部的戰役中，打垮老師的陣勢。
大叔斜靠在旁邊，手裡端了杯威士忌，帶著些醉意的酣態，眼皮耷拉，盯著棋局。
忽然，他睜大了眼睛。
賀小蒙在每一場戰鬥中，都失利！
而老師在廣闊的中腹中，形成了極為龐大的陣勢。
金角銀邊草肚皮。
這是一般愛好者都知道的道理。
中腹被成為草肚皮，原因不是因為其價值小，而是因為其獲得的難度太高！
不像邊角那樣，可以依靠險要的地形來形成營壘。
想要在中腹圈出廣闊的地盤。
唯有依靠巧妙的構思，和強悍的戰鬥力才行。
所謂，「高者在腹。」
意思就是說，棋力高的一方，會將目光放在中腹，能在這樣的地方獲得利益。
意味著其戰鬥力很強。
而現在，賀小蒙忽然落子於天元。
也是就是棋盤的中心點，直接闖入了白袍騎士的陣營中心。
這名黑衣武士的局面，就像是屹立於大海中中心，四周升騰起滔天的巨浪，要將他席捲入其中。假如他沒有在此建立堡壘，那麼他將被巨浪吞沒，葬身大海。
「野獸一樣的戰術。」大叔哈哈一笑，「現在，你非得拿出力量不可了。」
老師看向賀小蒙，也是一笑。
老師是一名溫和的君子。
對於賀小蒙的招法，他不做什麼批評與責備。
他只會從自己出發，給學生做好示範。
白袍騎士立刻向中心的黑衣武士發起猛攻。
膽敢孤身闖入白陣，那必然要承受猛烈的攻擊。
賀小蒙眉頭緊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他需要應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長矛，短刀，斧戟，冷箭，一齊攻向他，
發出能壓倒山嶽的攻勢。
而他則苦苦支撐，在鋒銳的利刃之間左右騰挪閃轉。
一個不留神，刀刃就將帶走他的性命。
他喉嚨發乾，緊張不已。
為了能夠活命，他不得不下出了許多難看的愚型。
黑衣武士在刀劍之中跪倒，像狗一樣爬行，像野豬一樣在地上拱來拱去。
他揮舞著手中的武士刀，亂劈亂砍。
只求搏得一寸呼吸。
在正是要命的時候，白袍騎士忽然停下了攻勢。
渾身的如山般的重壓頓時泄去。
雖然賀小蒙只是坐在沙發上，但後背已經濕透了，渾身的數百個神經元緊張地傳遞著信息。
他呼吸粗重，胸腔起伏。
「簡直比跑一場馬拉松還辛苦！」他想。
但他不明白，為什麼老師突然停下了攻勢。放任他在白陣勢中求活。
直起身子，仔細觀察一下局面以後，他明白了緣由。
在剛才的戰鬥中，老師已經通過對他的進攻，完完全全地將中腹連帶著邊上的領地鯨吞下肚。
不但吞下，而且是連血也喝乾，骨頭也嚼碎地吃下。
賀小蒙在中腹頑強地活下來了。
但代價是，所有肥沃的領地全歸了老師。
雖然可以做活。但是敗勢非常明顯。
本局，賀小蒙下得非常主動，不斷地挑起一場又一場戰鬥。
每一場戰鬥，他都不是一無所獲。但和老師的收穫相比，他所獲得的東西，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每一場戰鬥都受到了損失。最終導致了全盤的失敗。
老師的行棋風格，就像是一個高超的談判專家，卓越的外交大師。
談判的本質是什麼？
是利益和價值的交換。
可是，怎樣才能知道，哪裡是價值更大的地方呢？
對於出色的外交家來說，恐怕也難以判斷。
在商業貿易中壓倒對手。
為了一塊沒有價值的不毛之地，與強大的敵國爆發戰爭。就算最終獲得了戰爭勝利。
但所獲，與付出相比，是否值當？
老師的強大之處，在於他老道的經驗。
他不需要動用太多的武力，只需要通過威脅，恐嚇等非戰爭手段，就可以逼迫對手讓步。
在進行利益交換的博弈之中，他可以痛快地將大片領地送給對手。
而對手在欣然收納下這些廣闊的領地時，不會想到，這些實惠的領地，最終竟然會成為他們失敗的終因。
老師可以輕易地做出正確地判斷。
他知道，哪些是更有價值的。
一個小小的據點，和廣闊的領地相比，一般人會怎麼選呢？
而老師可以看見的是，據點所代表的東西。
未來。
老師可以知道這個據點未來的價值。
在未來的關鍵性大決戰之中，小小的據點，有可能會成為影響成敗的釘子。
而廣闊的領地，在生與死的較量中，可能並不能發揮出什麼作用。
這就是老師的能力，他有一雙智慧的眼睛。
遠見卓識，都是他過往的經驗所帶來的。
從過去中，看見了未來。
可以在談判當中，為自己獲得更多，更長遠的利益。
卓越的見識，是他可以在談判中獲益的根本。
而是老師的武力呢？
老師的武力是藏起來的，內蘊的武力。不需要表現得太露骨，太張揚的武力。
像是一把劍，樸實無華，但是鋒利的劍。
不需要太過花俏的劍術技巧，只憑藉富有力道的劈砍，就足以打敗所有的對手。
這一局，無疑是他的完敗。
盤面，老師的領先已經超過30目以上。
雖然還有很多官子沒有收完。但再繼續下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只會顯得看不清局勢，厚臉皮而已。
賀小蒙垂下頭，投子。
「我輸了！」
老師扶著棋碗，和大叔對視一眼，又看向賀小蒙。
「真讓人驚訝！」
咖啡館外，陽光濃烈，與秦淮河融在一起，散發出朝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