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帝國鐵路
賀小蒙去占領第三個新的角部。
唐嘉使出了同樣的招數。
他還想再將前兩次成功的欺凌再復現一遍。
賀小蒙皺起眉。
他感到了對手的輕視，戲弄。
想要反擊！
哪怕失敗了，被殺個精光也沒關係。
像這樣忍受欺凌，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反擊，很容易想到。
實際要做起來並不容易。
從哪裡發起反擊？
怎麼動手？
反擊比自己更強的對手，太難！
假如得手，重創對手。
當然是最理想的結果。
但不理想的，也更實際的情況是：毫無作用。
由於魯莽出擊，遭到對手的反制。
情況只會更加不利！
他要的是一次成功的反擊。
不是徒勞地送死。
盯著之前的兩個角部。
在腦中復刻了一遍被欺凌的過程。
賀小蒙發現了自己的問題。
他太想從內部突圍。
瞄準對手的缺口，發起衝鋒，卻只是胡沖亂撞。
對手的包圍網看似鬆散。
實則緊密，密不透風。
無論怎麼衝撞都是徒勞！
不能將其陣型沖碎。
反而使得對手陣型進一步加固，像是鐵桶。
既然有可能被封鎖起來。
那麼一開始，就要爭取出頭。
他這次不再選擇尖頂，而是選擇靠壓。
落子在棋盤上時，擲地有聲。
像是要將敵人按倒在地。
棋子刺入線條之間，凝結成銳利的力量結晶。
壓，要將對手壓制在低處，而自身處於高位。
居高臨下。
蘊含著磅礴力量的下法。
短兵相接。
如果對手再置之不理，那麼就將其直接殺死在這裡。
見到賀小蒙不再尖頂，選擇變招。
唐嘉嘴角一撇。
逢靠必扳，逢扳需退。
這是應對的常型。
唐嘉捏著棋子，想了半天。
最終還是按照常型來應對。
靠壓定式，形成雙方形勢兩分的局面。
賀小蒙感到了鼓舞。
不用面對欺凌的下法，就足以讓他滿意。
黑衣武士和白袍武士相鄰，各自圈出一塊土地。
黑衣武士的勢力盤踞在角部。
而白袍騎士的勢力在邊上。
雙方各自修建了堅實的營壘。
各安其分，誰也沒辦法奈何誰。
只從這個角部來看，黑武士領地更廣闊，獲益不少。
但白袍騎士獲得了先手。
環視棋盤，賀小蒙每一塊棋都很安全。
唐嘉很想進攻，卻一時找不到目標。
他將目光投向最後一個無主的角部。
落子於星。
下一手，輪黑。
賀小蒙終於有機會發起進攻。
他的目標是唐嘉剛剛占領的星位角部。
飛攻。
高位怕低。
比星位略低一些的位置，正好瞄準了柔軟的腹部。
只等合適的機會，就可以打出一記勾拳。
面對賀小蒙的飛攻，唐嘉沒有防守。
以攻對攻，落子於其後方，進行夾擊。
遭到夾擊，賀小蒙並不慌亂。
他有兩個選擇。
一是直接進入角部，奪走對手的領地。
二是先輕快地跳出，尋求作戰。
進入角部，能夠奪走大一片領地。
但很可能會被封鎖在裡面。
這是賀小蒙不能接受的。
他已經有兩個角被完全封鎖起來了。
他選擇跳出。
將對手分割成兩個部分。
唐嘉則順勢發起攻擊。
迅猛的快攻。
每一次行棋都落子飛快，壓迫感十足。
白袍騎士從兩側夾擊襲擾。
順勢為自己圈出一大片廣闊的勢力範圍。
賀小蒙的黑衣武士則不管不顧，一路向前奔馳。
黑白就這樣從一條邊廝殺到了另一條邊。
唐嘉盯著棋盤，抖動雙腿，看向賀小蒙。
「還下嗎？」
賀小蒙全神貫注地盯著棋局，根本沒有聽見。
「喂！」唐嘉不得不叩了叩桌子，「還下不下？」
「什麼意思？」賀小蒙不解，「當然下啊。」
唐嘉努嘴，用下巴指了指棋局。
「先是那兩個角大虧。現在，這塊棋又被追殺得這麼慘。你還怎麼下？」
「可以下。」賀小蒙專注地盯著棋盤，「繼續吧！」
唐嘉嘴角一勾，不再說話。
他並不想真的結束棋局。
只是想要羞辱一下賀小蒙。
他還等著這盤棋帶給他更多的樂子。
賀小蒙雙眼放光。
緊盯著自己被追擊的一長串黑棋。
他不覺得自己這塊棋很慘。
在他眼裡這塊棋無比強大。
是扭轉不利局面的關鍵。
它就像一條橫貫大地的鐵路。
由南向北，將世界割分為兩部分。
憑藉這條鐵路，黑武士可以輕而易舉地在沿線的任何地方調配力量。
也可以憑藉它，掠奪土地和資源。
它是帝國的心臟。
儘管建造這條鐵路，並不是賀小蒙的主觀意願。
但既然建造好了，就要發揮起它的作用來。
讓強壯的心臟將血液輸送到每個地方。
唐嘉攻得兇猛，這時卻讓主動權流到了賀小蒙手中。
賀小蒙對上方的白袍騎士發起驟然的進攻。
他意識到，強弱已經發生了變化。
封鎖角部的騎士大軍。離他的帝國鐵路很近。
在轟鳴的帝國鐵路面前，擺起陣勢的白袍騎士，也顯得沒那麼強大了。
血肉之軀，怎麼能和鋼鐵巨獸抗衡呢？
所謂「棋從斷處生」，將對手切斷，分割成各個弱小的部分，這是聰明的戰術。
圍困角部的白袍騎士，其實存在不少斷點。
先前，賀小蒙沒有切斷對手。
只是懾於對手強大的力量。
切斷以後會讓自己顯得勢單力薄。
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可以放肆地去切斷對手。
當他有危險的時候，帝國鐵路可以隨時接應他。
他直接將對手切斷。
即使是全副武裝的騎士，也會有弱點。
不論是眼睛還是腋下。
鎧甲無法防護的縫隙，就是致命的地方。
斷點，就是鎧甲的縫隙。
唐嘉身體向後傾，抬起眼，瞥了一眼自己的對手。
賀小蒙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
但是眼中鬥志高昂。
這是一次迅速而精準的反擊。
冷箭正中騎士的弱點。
深深地嵌入鐵片之間。
箭頭咬住了血肉就不鬆口。
要想拔出箭頭，就得連皮肉帶筋骨撕下一大片。
鮮血淋漓。
唐嘉落子飛快。
自信於自身的力量。
不多加思考，隨手打吃，發動進攻。
下完，他發現自己這手棋似乎不好。
有漏洞。
再次給自己留下了一個斷點。
他想反悔挪棋。
瞥了眼沉思的賀小蒙。
最終還是決定不挪。
他不屑於在比自己弱的對手面前悔棋。
他是有自信的。
不論對手怎麼進攻，他都能安頓好自己。
在布局的時候，他就已經確認了，自己更強。
他不擔心，自己的隨手棋會帶來惡果。
賀小蒙緊緊盯著那個斷點。
這當然是給自己帶來隱患的一招。
在落子以後，唐嘉的手指游移不定。
想要挪棋的舉動讓他確定了這一點。
這是龐大的軍團方陣露出的間隙。
假如現在再次切斷唐嘉，或許能建奇功。
一次消滅對手一大片兵力。
但對手不會束手就擒。
生死之間，只會逼得對手以命相搏。
緊接著的就是激戰。後果難以預料。
這不是現在的賀小蒙需要的。
他感覺得到，現在機會在他這一邊。
他只要平穩地反攻，就可以扭轉劣勢。
爆發激戰，恐怕正是老手唐嘉所希望的。
他並不戀戰。
沒有選擇再次切斷，而是快速外逃。
讓黑衣武士撤回到帝國鐵路旁。
這帶給他安心感。
他不僅是安頓好了自身。
也讓騎士軍團的另一側暴露出了弱點。
先前的斷點還沒有補好，現在又暴露出新的問題。
兩側不能兼顧。
賀小蒙眼中精光閃爍。
強弱是永遠在變化的。
在這個局部。
先前遭到欺凌的黑衣武士，現在成為強勢的一方。
唐嘉終於陷入了長考。
不能兼顧，那就需要抉擇。
要保護價值更大的一邊。
可是兩邊的價值都不小。
並且無論哪一邊被殺死，先前賀小蒙被封鎖起來的角部軍團，也將解除束縛。
連通帝國鐵路，在廣闊的天地盡情釋放自己的潛力。
唐嘉目光游移不定。
不斷衡量著兩側的價值，以及可以脫身的辦法。
但那條轟隆向前的鐵路帶來的威懾力太強。
唐嘉想了許多輕快脫身的辦法。
但懾於其鐵路的存在，都無法奏效。
長考過後。
他一咬牙，選擇了最危險的辦法。
強行安頓兩個弱點。
假如不這樣，那麼賀小蒙角部潛力徹底釋放出來。
配合上帝國鐵路的威力，可以輕而易舉地占據一整條邊的土地。
他無法容忍，讓對手獲得這樣大的收益。
不可避免地，在這個狹窄逼仄的局部，他要和賀小蒙發生戰鬥。
而他是弱勢的一方，必須以弱敵強。
這是激烈的戰略。
假如他不挑起戰鬥，就算一側的軍團被殺死，也不至於滿盤皆輸。
在其他局部，他還可以扳回劣勢。
戰鬥一旦挑起，事態就無可挽回了。
空間太過狹窄，想逃也逃不掉。
如果他失敗，那麼他左右兩側的軍團都將全軍覆沒。
這樣的損失，無法接受。
戰鬥失敗即等於全局失敗。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戰鬥。
見唐嘉立刻擺出戰鬥，魚死網破的姿態。
賀小蒙沒有立刻回應。
他沒想到，對手居然還敢挑起戰鬥。
戰鬥，意味著不可控的結局。
經過之前的戰鬥，他明白了，他的戰鬥力不如唐嘉。
雖然背靠帝國鐵路，但想要動手殺死唐嘉軍團。
他還做不到。
但現在他是優勢的一方，不需要太激烈的策略。
他只需要引導這場戰鬥。
像引導水的流向那樣。
唐嘉使出了同樣的招數。
他還想再將前兩次成功的欺凌再復現一遍。
賀小蒙皺起眉。
他感到了對手的輕視，戲弄。
想要反擊！
哪怕失敗了，被殺個精光也沒關係。
像這樣忍受欺凌，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反擊，很容易想到。
實際要做起來並不容易。
從哪裡發起反擊？
怎麼動手？
反擊比自己更強的對手，太難！
假如得手，重創對手。
當然是最理想的結果。
但不理想的，也更實際的情況是：毫無作用。
由於魯莽出擊，遭到對手的反制。
情況只會更加不利！
他要的是一次成功的反擊。
不是徒勞地送死。
盯著之前的兩個角部。
在腦中復刻了一遍被欺凌的過程。
賀小蒙發現了自己的問題。
他太想從內部突圍。
瞄準對手的缺口，發起衝鋒，卻只是胡沖亂撞。
對手的包圍網看似鬆散。
實則緊密，密不透風。
無論怎麼衝撞都是徒勞！
不能將其陣型沖碎。
反而使得對手陣型進一步加固，像是鐵桶。
既然有可能被封鎖起來。
那麼一開始，就要爭取出頭。
他這次不再選擇尖頂，而是選擇靠壓。
落子在棋盤上時，擲地有聲。
像是要將敵人按倒在地。
棋子刺入線條之間，凝結成銳利的力量結晶。
壓，要將對手壓制在低處，而自身處於高位。
居高臨下。
蘊含著磅礴力量的下法。
短兵相接。
如果對手再置之不理，那麼就將其直接殺死在這裡。
見到賀小蒙不再尖頂，選擇變招。
唐嘉嘴角一撇。
逢靠必扳，逢扳需退。
這是應對的常型。
唐嘉捏著棋子，想了半天。
最終還是按照常型來應對。
靠壓定式，形成雙方形勢兩分的局面。
賀小蒙感到了鼓舞。
不用面對欺凌的下法，就足以讓他滿意。
黑衣武士和白袍武士相鄰，各自圈出一塊土地。
黑衣武士的勢力盤踞在角部。
而白袍騎士的勢力在邊上。
雙方各自修建了堅實的營壘。
各安其分，誰也沒辦法奈何誰。
只從這個角部來看，黑武士領地更廣闊，獲益不少。
但白袍騎士獲得了先手。
環視棋盤，賀小蒙每一塊棋都很安全。
唐嘉很想進攻，卻一時找不到目標。
他將目光投向最後一個無主的角部。
落子於星。
下一手，輪黑。
賀小蒙終於有機會發起進攻。
他的目標是唐嘉剛剛占領的星位角部。
飛攻。
高位怕低。
比星位略低一些的位置，正好瞄準了柔軟的腹部。
只等合適的機會，就可以打出一記勾拳。
面對賀小蒙的飛攻，唐嘉沒有防守。
以攻對攻，落子於其後方，進行夾擊。
遭到夾擊，賀小蒙並不慌亂。
他有兩個選擇。
一是直接進入角部，奪走對手的領地。
二是先輕快地跳出，尋求作戰。
進入角部，能夠奪走大一片領地。
但很可能會被封鎖在裡面。
這是賀小蒙不能接受的。
他已經有兩個角被完全封鎖起來了。
他選擇跳出。
將對手分割成兩個部分。
唐嘉則順勢發起攻擊。
迅猛的快攻。
每一次行棋都落子飛快，壓迫感十足。
白袍騎士從兩側夾擊襲擾。
順勢為自己圈出一大片廣闊的勢力範圍。
賀小蒙的黑衣武士則不管不顧，一路向前奔馳。
黑白就這樣從一條邊廝殺到了另一條邊。
唐嘉盯著棋盤，抖動雙腿，看向賀小蒙。
「還下嗎？」
賀小蒙全神貫注地盯著棋局，根本沒有聽見。
「喂！」唐嘉不得不叩了叩桌子，「還下不下？」
「什麼意思？」賀小蒙不解，「當然下啊。」
唐嘉努嘴，用下巴指了指棋局。
「先是那兩個角大虧。現在，這塊棋又被追殺得這麼慘。你還怎麼下？」
「可以下。」賀小蒙專注地盯著棋盤，「繼續吧！」
唐嘉嘴角一勾，不再說話。
他並不想真的結束棋局。
只是想要羞辱一下賀小蒙。
他還等著這盤棋帶給他更多的樂子。
賀小蒙雙眼放光。
緊盯著自己被追擊的一長串黑棋。
他不覺得自己這塊棋很慘。
在他眼裡這塊棋無比強大。
是扭轉不利局面的關鍵。
它就像一條橫貫大地的鐵路。
由南向北，將世界割分為兩部分。
憑藉這條鐵路，黑武士可以輕而易舉地在沿線的任何地方調配力量。
也可以憑藉它，掠奪土地和資源。
它是帝國的心臟。
儘管建造這條鐵路，並不是賀小蒙的主觀意願。
但既然建造好了，就要發揮起它的作用來。
讓強壯的心臟將血液輸送到每個地方。
唐嘉攻得兇猛，這時卻讓主動權流到了賀小蒙手中。
賀小蒙對上方的白袍騎士發起驟然的進攻。
他意識到，強弱已經發生了變化。
封鎖角部的騎士大軍。離他的帝國鐵路很近。
在轟鳴的帝國鐵路面前，擺起陣勢的白袍騎士，也顯得沒那麼強大了。
血肉之軀，怎麼能和鋼鐵巨獸抗衡呢？
所謂「棋從斷處生」，將對手切斷，分割成各個弱小的部分，這是聰明的戰術。
圍困角部的白袍騎士，其實存在不少斷點。
先前，賀小蒙沒有切斷對手。
只是懾於對手強大的力量。
切斷以後會讓自己顯得勢單力薄。
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可以放肆地去切斷對手。
當他有危險的時候，帝國鐵路可以隨時接應他。
他直接將對手切斷。
即使是全副武裝的騎士，也會有弱點。
不論是眼睛還是腋下。
鎧甲無法防護的縫隙，就是致命的地方。
斷點，就是鎧甲的縫隙。
唐嘉身體向後傾，抬起眼，瞥了一眼自己的對手。
賀小蒙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
但是眼中鬥志高昂。
這是一次迅速而精準的反擊。
冷箭正中騎士的弱點。
深深地嵌入鐵片之間。
箭頭咬住了血肉就不鬆口。
要想拔出箭頭，就得連皮肉帶筋骨撕下一大片。
鮮血淋漓。
唐嘉落子飛快。
自信於自身的力量。
不多加思考，隨手打吃，發動進攻。
下完，他發現自己這手棋似乎不好。
有漏洞。
再次給自己留下了一個斷點。
他想反悔挪棋。
瞥了眼沉思的賀小蒙。
最終還是決定不挪。
他不屑於在比自己弱的對手面前悔棋。
他是有自信的。
不論對手怎麼進攻，他都能安頓好自己。
在布局的時候，他就已經確認了，自己更強。
他不擔心，自己的隨手棋會帶來惡果。
賀小蒙緊緊盯著那個斷點。
這當然是給自己帶來隱患的一招。
在落子以後，唐嘉的手指游移不定。
想要挪棋的舉動讓他確定了這一點。
這是龐大的軍團方陣露出的間隙。
假如現在再次切斷唐嘉，或許能建奇功。
一次消滅對手一大片兵力。
但對手不會束手就擒。
生死之間，只會逼得對手以命相搏。
緊接著的就是激戰。後果難以預料。
這不是現在的賀小蒙需要的。
他感覺得到，現在機會在他這一邊。
他只要平穩地反攻，就可以扭轉劣勢。
爆發激戰，恐怕正是老手唐嘉所希望的。
他並不戀戰。
沒有選擇再次切斷，而是快速外逃。
讓黑衣武士撤回到帝國鐵路旁。
這帶給他安心感。
他不僅是安頓好了自身。
也讓騎士軍團的另一側暴露出了弱點。
先前的斷點還沒有補好，現在又暴露出新的問題。
兩側不能兼顧。
賀小蒙眼中精光閃爍。
強弱是永遠在變化的。
在這個局部。
先前遭到欺凌的黑衣武士，現在成為強勢的一方。
唐嘉終於陷入了長考。
不能兼顧，那就需要抉擇。
要保護價值更大的一邊。
可是兩邊的價值都不小。
並且無論哪一邊被殺死，先前賀小蒙被封鎖起來的角部軍團，也將解除束縛。
連通帝國鐵路，在廣闊的天地盡情釋放自己的潛力。
唐嘉目光游移不定。
不斷衡量著兩側的價值，以及可以脫身的辦法。
但那條轟隆向前的鐵路帶來的威懾力太強。
唐嘉想了許多輕快脫身的辦法。
但懾於其鐵路的存在，都無法奏效。
長考過後。
他一咬牙，選擇了最危險的辦法。
強行安頓兩個弱點。
假如不這樣，那麼賀小蒙角部潛力徹底釋放出來。
配合上帝國鐵路的威力，可以輕而易舉地占據一整條邊的土地。
他無法容忍，讓對手獲得這樣大的收益。
不可避免地，在這個狹窄逼仄的局部，他要和賀小蒙發生戰鬥。
而他是弱勢的一方，必須以弱敵強。
這是激烈的戰略。
假如他不挑起戰鬥，就算一側的軍團被殺死，也不至於滿盤皆輸。
在其他局部，他還可以扳回劣勢。
戰鬥一旦挑起，事態就無可挽回了。
空間太過狹窄，想逃也逃不掉。
如果他失敗，那麼他左右兩側的軍團都將全軍覆沒。
這樣的損失，無法接受。
戰鬥失敗即等於全局失敗。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戰鬥。
見唐嘉立刻擺出戰鬥，魚死網破的姿態。
賀小蒙沒有立刻回應。
他沒想到，對手居然還敢挑起戰鬥。
戰鬥，意味著不可控的結局。
經過之前的戰鬥，他明白了，他的戰鬥力不如唐嘉。
雖然背靠帝國鐵路，但想要動手殺死唐嘉軍團。
他還做不到。
但現在他是優勢的一方，不需要太激烈的策略。
他只需要引導這場戰鬥。
像引導水的流向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