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從來都不缺愛
秀場很火爆，全國各地的經銷商分坐在兩側，中間是半米高的梯台。明亮的光，打在梯台上，模特們隨著音樂的節奏，一個個走過。
台下口哨聲，歡呼聲，此起彼伏。一共有四支模特隊進行表演，演繹著羊毛衫、羊絨衫超脫極寒之中的暖意。
許欣他們是第三個出場，她曾和張領隊商議，音樂用柔和舒緩的古箏名曲春江花月夜，讓模特們如漫步春意盎然的原野般隨性，悠然。當張領隊放出音樂，讓模特試著走一圈，效果出奇的優美，有種溫情蜜意的感覺。張領隊讚嘆不已，說許欣的音樂感及其敏銳，劉德軍站在一旁，眼眸里閃耀著驚喜的光，看到眾人的目光注視著許欣，他趕忙上前攬著她的細腰，仿佛告訴每個人，這位已經有主了。
當古箏的兩個音符跳出，全場安靜，燈光也暗了下來。第一位模特出來，光就聚集在她的身上，女模特身穿淡紫色的不等式羊絨衫，下穿還淡一分的紫色羊毛踩腳褲，緩步走來，飄逸清淺。當模特走到梯台盡頭，掌聲，口哨聲響起來，一直到最後一名模特走完，掌聲、口哨聲都沒有停歇。
直到最後一名模特轉身走回後台時，許欣懸著的心落下了，她和劉德軍對視著，如果拿張紙擋在他們的眼睛前，那張紙都可能會燃燒起來，熱烈的，激動的，興奮的。劉德軍俯身吻住她的唇，他正準備進一步時，許欣推開他。劉德軍眸色深邃，附在她耳邊，「晚上回去好好運動，慶祝慶祝。」
下午，許欣這邊的休息室里，擠滿了前來洽談的商家。許欣為每一個要簽單的客人介紹每個款式的顏色和材質，有羊毛和羊絨兩個品種。劉德軍，張助理，楊助理忙得不亦說乎，喝口水的工夫都沒有。
晚餐是王鑫把餐車推進他們的休息室里，都還吃不到嘴裡。沒辦法，王鑫讓他的兩個助理來幫忙，許欣他們才得以把晚飯吃進肚子裡。
一直到晚上十點，許欣送走最後一位顧客，她站在門口，久久沒有轉身。劉德軍知道，這一刻，他的妻子是怎樣的心情。他走過去，從後面攬她入懷，閉著眼睛，輕嗅著她髮絲淡淡的清香，「辛苦了，老婆。」
「軍哥，出去嗨吧？大獲全勝，出去松松筋骨，都繃緊兩天了。」王鑫沒有眼力見的上來打擾相擁的兩人。
劉德軍鬆開極力反抗的許欣，來到王鑫面前，「臭小子，你不累嗎？」
「不累，今夜無眠了。」劉德軍沒聽到王鑫的回答，回答他的是身後紅光滿面的許欣。
屋裡的幾人都看著閃閃發光的她，異口同聲的說，「好。」
「樓下負一層就有個酒吧，走，我的地盤我做主。」
他們下到負一層，迪斯科音樂震耳欲聾。七個人坐在包間裡，服務員還沒上酒，許欣就拉著劉德軍進了舞池，兩個人扭了起來，張小龍和楊柳也下來了，他們四個人站成一圈，扭動著，臉上笑容燦爛。無奈，王鑫也拉著他的一個女助理也下了舞池。王鑫很是痞壞，擠走劉德軍，跟許欣面對面扭起來。後來，六個人把許欣圍在中間，嗨得不亦樂乎。音樂停了，他們又坐回包間，一個個拿著啤酒瓶，碰杯對飲起來。劉德軍的一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許欣的身影，他的老婆，還有這麼豪放不羈的一面，他歡喜，他驕傲。
凌晨兩點，幾個人都喝的有點多，倒床就睡，一覺到天亮。早晨醒來，五個人都在頂層的總統套房裡，許欣和楊柳睡在大床上，劉德軍和王鑫睡在沙發上，張小龍則睡在地毯上，幸好開著暖氣。
劉德軍第一個醒來，他把王鑫，張小龍拍醒。洗漱完，下去吃了早餐，到休息室時，外面有幾位客商已經在等他們了。
「軍哥，你們廠里現在有貨嗎？」
「幹嘛？」
「給我弄點過來賣，讓我也樂呵樂呵。」
劉德軍真的佩服許欣，有先見之明，「我們來京城前就準備織了幾款，不知道有多少，我打電話問問。等許欣來了再說，現在抽不開身啊。」
「我嫂子真行，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設計也出色，瘋起來也挺會玩的。」
「就是你帶的頭。」劉德軍拿著裝訂好的合同，往王鑫頭上拍。
「還說我呢，你別去呀，還不是屁顛屁顛跟著。」
「我打……」
「怎麼不叫醒我們？」許欣和楊柳出現在門口，劉德軍及時收手。
「早餐吃了嗎？」劉德軍看著容光明艷的許欣，一縷晨光剛好照在她身上，像極了一位從光影中翩翩飛來的仙子，劉德軍和王鑫都看呆了。王鑫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劉德軍喉結滾動。
「吃了。」許欣站在他們的桌前，手在劉德軍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王鑫抹了抹嘴，撓撓頭，走開了。
「哦，給家裡打個電話，問一問，看有多少成品，王鑫說要給他第一個在京城賣。」
「好，我問問，看有多少。」
許欣去外面打電話了。劉德軍看了一眼王鑫，楊柳走過來，「經理，這位客商是津港的，一個月之內要五百件，後續跟進還有兩千多件，您看怎麼弄？」
「小龍，把整理出來的時間表給我看一下。」
「四月底已經有三千件的單子了，我們一個月飽和生產在四千件左右，應該可以。」張助理把合同時間表遞給劉德軍。
劉德軍翻了翻，把四月，五月的合同找出來，仔細看了款式，顏色，倉庫里的羊毛線和羊絨線還有多少儲存，「楊助理，和他簽吧。」
「哎，你把給我的貨的時間留出來沒有？我還有出口外貿單子呢。」王鑫急切的搶過劉德軍的簽字筆，瞪著劉德軍。
「放心，稍安勿躁，給你留著呢。」
「這還差不多。」
劉德軍翻了個白眼，「你小子欠抽！坐這幫忙，我上衛生間。」
許欣進來，「倉庫里有一百件左右，南市要的人很多，我讓他們把羊絨衫和羊毛衫各一半發給你，南市那邊暫停一下。」
「謝謝嫂子。」
「客氣什麼，要不是你給我們爭取到這次機會，還沒有這麼大的收穫呢。哎，大軍呢？」
「他去衛生間了。」
劉德軍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向玲媽站在衛生間的拐角處看著他，「您找我？」劉德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深沉的眸子裡帶著疏冷的涼意。
「能找個地方談談嗎？」向玲媽看到劉德軍的態度，只知道前天在休息室里，得罪了許欣，她不確定劉德軍是否知道她是許欣的親生母親。
「好，去二樓的咖啡廳吧。」
兩人下樓，來到咖啡廳，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裡。
服務生端來兩杯咖啡，劉德軍拿湯匙攪拌著咖啡，說，「您有什麼事，說吧。」
向玲媽看著劉德軍淡漠的樣子，心裡已經是五味雜陳，看著劉德軍腹誹，如果他看在王鑫的面子，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對我，那他是知道我和許欣的關係了。她試著問，「你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您不應該先為前天的行為道歉嗎？」劉德軍腰背挺直，直視著面前這位至始至終，都不承認自己女兒的岳母。
「對不起，是我沒有問清楚，冤枉了她。」
「她？您連她的名字都不敢說出來，天底下盡有您這樣的母親。」劉德軍搖搖頭，無奈的把冷凝的目光，從眼前這個一臉平靜的女人的臉上移開，望向窗外。
初春的陽光，溫暖明媚，劉德軍卻覺得周身寒冷。他的家庭是幸福的，父母關係很好，從沒有看見父母有爭吵的時候，父親總是在母親面前點頭，從來沒有說過「不」字，有不同意見時，都說「你看這樣行不行」，後來做起了生意，母親拿不定主意，也同樣和父親有商有量。他不理解眼前這個女人，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就像是從她身體上割去的一塊肉，陣痛，哪個母親能忘記？
劉德軍收回視線，看著眼前依舊平淡的女人，「您放心，您不承認她，她也不會上趕子去找您。她從來都不缺愛，她有很多人愛她，喜歡她。我們之所以在南市開公司，是因為許欣體恤大舅舅一家的不容易，傾佩大舅舅的善良。還有就是為了還債，還您欠大舅舅一家的情債。傷人先傷己，您這麼多年就沒有想過，如果別人對您那樣，您將如何是好。我一個晚輩，沒有資格對您說三道四，沒有資格評價您對許欣的態度，至於王鑫對向玲，我和他說的很清楚，他怎麼選是他自己的事。」
「你告訴他了？」
「是。」劉德軍看到對面的女人，如卸了氣的皮球，整個人塌了下去，沒有了那股傲氣。眼睛裡，卻滿是埋怨和不甘。
「叮……」劉德軍電話響起，他接電話，是王鑫打來的。
「喂，軍哥，你掉進馬桶里啦，怎麼還沒解決完？」
「來了。」他站起來，懶得再看女人一眼，走出了咖啡廳。
台下口哨聲，歡呼聲，此起彼伏。一共有四支模特隊進行表演，演繹著羊毛衫、羊絨衫超脫極寒之中的暖意。
許欣他們是第三個出場，她曾和張領隊商議，音樂用柔和舒緩的古箏名曲春江花月夜，讓模特們如漫步春意盎然的原野般隨性，悠然。當張領隊放出音樂，讓模特試著走一圈，效果出奇的優美，有種溫情蜜意的感覺。張領隊讚嘆不已，說許欣的音樂感及其敏銳，劉德軍站在一旁，眼眸里閃耀著驚喜的光，看到眾人的目光注視著許欣，他趕忙上前攬著她的細腰，仿佛告訴每個人，這位已經有主了。
當古箏的兩個音符跳出，全場安靜，燈光也暗了下來。第一位模特出來，光就聚集在她的身上，女模特身穿淡紫色的不等式羊絨衫，下穿還淡一分的紫色羊毛踩腳褲，緩步走來，飄逸清淺。當模特走到梯台盡頭，掌聲，口哨聲響起來，一直到最後一名模特走完，掌聲、口哨聲都沒有停歇。
直到最後一名模特轉身走回後台時，許欣懸著的心落下了，她和劉德軍對視著，如果拿張紙擋在他們的眼睛前，那張紙都可能會燃燒起來，熱烈的，激動的，興奮的。劉德軍俯身吻住她的唇，他正準備進一步時，許欣推開他。劉德軍眸色深邃，附在她耳邊，「晚上回去好好運動，慶祝慶祝。」
下午，許欣這邊的休息室里，擠滿了前來洽談的商家。許欣為每一個要簽單的客人介紹每個款式的顏色和材質，有羊毛和羊絨兩個品種。劉德軍，張助理，楊助理忙得不亦說乎，喝口水的工夫都沒有。
晚餐是王鑫把餐車推進他們的休息室里，都還吃不到嘴裡。沒辦法，王鑫讓他的兩個助理來幫忙，許欣他們才得以把晚飯吃進肚子裡。
一直到晚上十點，許欣送走最後一位顧客，她站在門口，久久沒有轉身。劉德軍知道，這一刻，他的妻子是怎樣的心情。他走過去，從後面攬她入懷，閉著眼睛，輕嗅著她髮絲淡淡的清香，「辛苦了，老婆。」
「軍哥，出去嗨吧？大獲全勝，出去松松筋骨，都繃緊兩天了。」王鑫沒有眼力見的上來打擾相擁的兩人。
劉德軍鬆開極力反抗的許欣，來到王鑫面前，「臭小子，你不累嗎？」
「不累，今夜無眠了。」劉德軍沒聽到王鑫的回答，回答他的是身後紅光滿面的許欣。
屋裡的幾人都看著閃閃發光的她，異口同聲的說，「好。」
「樓下負一層就有個酒吧，走，我的地盤我做主。」
他們下到負一層，迪斯科音樂震耳欲聾。七個人坐在包間裡，服務員還沒上酒，許欣就拉著劉德軍進了舞池，兩個人扭了起來，張小龍和楊柳也下來了，他們四個人站成一圈，扭動著，臉上笑容燦爛。無奈，王鑫也拉著他的一個女助理也下了舞池。王鑫很是痞壞，擠走劉德軍，跟許欣面對面扭起來。後來，六個人把許欣圍在中間，嗨得不亦樂乎。音樂停了，他們又坐回包間，一個個拿著啤酒瓶，碰杯對飲起來。劉德軍的一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許欣的身影，他的老婆，還有這麼豪放不羈的一面，他歡喜，他驕傲。
凌晨兩點，幾個人都喝的有點多，倒床就睡，一覺到天亮。早晨醒來，五個人都在頂層的總統套房裡，許欣和楊柳睡在大床上，劉德軍和王鑫睡在沙發上，張小龍則睡在地毯上，幸好開著暖氣。
劉德軍第一個醒來，他把王鑫，張小龍拍醒。洗漱完，下去吃了早餐，到休息室時，外面有幾位客商已經在等他們了。
「軍哥，你們廠里現在有貨嗎？」
「幹嘛？」
「給我弄點過來賣，讓我也樂呵樂呵。」
劉德軍真的佩服許欣，有先見之明，「我們來京城前就準備織了幾款，不知道有多少，我打電話問問。等許欣來了再說，現在抽不開身啊。」
「我嫂子真行，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設計也出色，瘋起來也挺會玩的。」
「就是你帶的頭。」劉德軍拿著裝訂好的合同，往王鑫頭上拍。
「還說我呢，你別去呀，還不是屁顛屁顛跟著。」
「我打……」
「怎麼不叫醒我們？」許欣和楊柳出現在門口，劉德軍及時收手。
「早餐吃了嗎？」劉德軍看著容光明艷的許欣，一縷晨光剛好照在她身上，像極了一位從光影中翩翩飛來的仙子，劉德軍和王鑫都看呆了。王鑫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劉德軍喉結滾動。
「吃了。」許欣站在他們的桌前，手在劉德軍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王鑫抹了抹嘴，撓撓頭，走開了。
「哦，給家裡打個電話，問一問，看有多少成品，王鑫說要給他第一個在京城賣。」
「好，我問問，看有多少。」
許欣去外面打電話了。劉德軍看了一眼王鑫，楊柳走過來，「經理，這位客商是津港的，一個月之內要五百件，後續跟進還有兩千多件，您看怎麼弄？」
「小龍，把整理出來的時間表給我看一下。」
「四月底已經有三千件的單子了，我們一個月飽和生產在四千件左右，應該可以。」張助理把合同時間表遞給劉德軍。
劉德軍翻了翻，把四月，五月的合同找出來，仔細看了款式，顏色，倉庫里的羊毛線和羊絨線還有多少儲存，「楊助理，和他簽吧。」
「哎，你把給我的貨的時間留出來沒有？我還有出口外貿單子呢。」王鑫急切的搶過劉德軍的簽字筆，瞪著劉德軍。
「放心，稍安勿躁，給你留著呢。」
「這還差不多。」
劉德軍翻了個白眼，「你小子欠抽！坐這幫忙，我上衛生間。」
許欣進來，「倉庫里有一百件左右，南市要的人很多，我讓他們把羊絨衫和羊毛衫各一半發給你，南市那邊暫停一下。」
「謝謝嫂子。」
「客氣什麼，要不是你給我們爭取到這次機會，還沒有這麼大的收穫呢。哎，大軍呢？」
「他去衛生間了。」
劉德軍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向玲媽站在衛生間的拐角處看著他，「您找我？」劉德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深沉的眸子裡帶著疏冷的涼意。
「能找個地方談談嗎？」向玲媽看到劉德軍的態度，只知道前天在休息室里，得罪了許欣，她不確定劉德軍是否知道她是許欣的親生母親。
「好，去二樓的咖啡廳吧。」
兩人下樓，來到咖啡廳，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裡。
服務生端來兩杯咖啡，劉德軍拿湯匙攪拌著咖啡，說，「您有什麼事，說吧。」
向玲媽看著劉德軍淡漠的樣子，心裡已經是五味雜陳，看著劉德軍腹誹，如果他看在王鑫的面子，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對我，那他是知道我和許欣的關係了。她試著問，「你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您不應該先為前天的行為道歉嗎？」劉德軍腰背挺直，直視著面前這位至始至終，都不承認自己女兒的岳母。
「對不起，是我沒有問清楚，冤枉了她。」
「她？您連她的名字都不敢說出來，天底下盡有您這樣的母親。」劉德軍搖搖頭，無奈的把冷凝的目光，從眼前這個一臉平靜的女人的臉上移開，望向窗外。
初春的陽光，溫暖明媚，劉德軍卻覺得周身寒冷。他的家庭是幸福的，父母關係很好，從沒有看見父母有爭吵的時候，父親總是在母親面前點頭，從來沒有說過「不」字，有不同意見時，都說「你看這樣行不行」，後來做起了生意，母親拿不定主意，也同樣和父親有商有量。他不理解眼前這個女人，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就像是從她身體上割去的一塊肉，陣痛，哪個母親能忘記？
劉德軍收回視線，看著眼前依舊平淡的女人，「您放心，您不承認她，她也不會上趕子去找您。她從來都不缺愛，她有很多人愛她，喜歡她。我們之所以在南市開公司，是因為許欣體恤大舅舅一家的不容易，傾佩大舅舅的善良。還有就是為了還債，還您欠大舅舅一家的情債。傷人先傷己，您這麼多年就沒有想過，如果別人對您那樣，您將如何是好。我一個晚輩，沒有資格對您說三道四，沒有資格評價您對許欣的態度，至於王鑫對向玲，我和他說的很清楚，他怎麼選是他自己的事。」
「你告訴他了？」
「是。」劉德軍看到對面的女人，如卸了氣的皮球，整個人塌了下去，沒有了那股傲氣。眼睛裡，卻滿是埋怨和不甘。
「叮……」劉德軍電話響起，他接電話，是王鑫打來的。
「喂，軍哥，你掉進馬桶里啦，怎麼還沒解決完？」
「來了。」他站起來，懶得再看女人一眼，走出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