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好，末世
意識模糊間，肖然只感到一陣冷風拂過，隨即一股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他的骨頭仿佛碎裂一般，內臟被撕裂的痛感讓他幾乎窒息。就在這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傳入耳中：「老闆下手太重了吧……」
他費力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長髮披肩，笑容燦爛。她的面容既清新又有幾分熟悉感，像是從夢中走來的存在。女孩彎下身，雙手輕輕調整著什麼設備，眼角的笑意似乎充滿了調皮和關切。
「你醒了？」女孩低聲問，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老闆可真狠心，讓你差點死在這裡。」
肖然腦袋昏沉，意識不清，他喃喃道：「死了嗎？」
女孩微微一笑，「死不了啦。放心，你現在還吊著一口氣。雖然骨頭斷得差不多，內臟都破碎得不像話，但你不用怕，死不了的。反正你還有時間，做個決定吧。」
肖然的眼睛有些模糊，腦海中一片空白。女孩似乎沒有打算等他多想，繼續說：「我叫小希，老闆說你是個特殊的顧客。只要簽個契約，我可以幫你恢復，但代價就是，你得幫我完成任務。」
「什麼任務？」肖然的聲音沙啞，完全沒力氣思考。
「穿越。」小希的聲音變得柔和，帶著一種誘人的冷靜，「穿越現實與末世之間，完成任務，我會救你。你只需要同意，簽字，我就能幫你恢復。」
肖然的心跳變得劇烈。腦海中無數片段如跑馬燈般閃過：父母、朋友、女朋友的笑容，曾經的點滴幸福，一切如煙火般閃耀過，他想要這些美好。
他低聲喃道：「我同意……」
「果然很果斷，喜歡。」小希笑了笑，眼底閃爍著一種微妙的情感，「你現在還沒死，但必須要做好準備。穿越後，世界會完全不同。」
不知多久，當肖然再次睜開眼時，他已經不再躺在救護車上，而是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他隱約感到體內的痛楚逐漸減輕，但身體依然虛弱，感覺像是剛壓榨完的牛馬。周圍一片潔白，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而他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手術台上。
小希站在他身旁，手中拿著一隻注射器，似乎是在幫他做最後的檢查。她看到他睜開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你醒了？感覺如何？」
肖然喉嚨乾澀，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過了片刻，他才勉強開口：「我…還活著？」
「當然。」小希點點頭，微微傾身，「基因手術很成功，身體會慢慢恢復，甚至比以前更強大。以後，你新的細胞會逐漸替代一切舊細胞，慢慢增強各方面的能力。」
肖然感覺到自己體內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流動，他凝神感知，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流動的節奏，每一條動脈仿佛都在歡快地跳動。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疼痛不堪。
「你感受到了吧？」小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是基因手術的效果。你已經開始進化，細胞急速分裂分化，像人類基因中的鎖鏈被打開，新的力量正在注入你。」
小希嘆了口氣，坐到手術台旁，指尖輕輕觸碰著旁邊的儀器，「現在是2036年，世界變了，距離大災變已經過去一年。你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被喪屍和變異生物占據了。大多數人類都變成了喪屍，沒有人性，卻像動物一樣獵食。但相比於無腦的喪屍，也有一些人類經過基因改造，可能會更危險。」
肖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但小希的表情卻非常嚴肅，「至於任務，等通知吧，我也只是個打工的，不過你已經和老闆簽訂契約了喔，乙方獲得穿越能力。」
他試圖理清思緒，腦海中還是一片混亂。問：「穿越，怎麼穿越？」
「每一天，零點時分，你的穿越能力會刷新一次。」小希耐心解釋，「你只能攜帶1立方米的物品穿越，但要小心，每次穿越時，只要被觀測到，就無法穿越成功。因為量子疊加效應和觀測原理，這就是穿越的規則。」
肖然心中愈加迷茫，但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要能活下來，完成任務，或許還能找回失去的一切。
小希看了看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小心，外面非常危險。我會暫時離開，去向老闆匯報工作。記住，任務非常重要，我回來再告訴你更多。」
她轉身離開，腳步輕盈，卻給肖然留下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體內逐漸增強的力量，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步入了一個未知且危險的世界。
肖然躺在手術台上，靜靜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身體迅速恢復了一些力量，拔掉了插管，低頭看了看身上那套醫院病號服。他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步伐輕飄飄的，但卻能夠感受到那股漸漸擴展的力量。
「走，出去看看。」他心裡默默對自己說道，目光變得堅定。他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必須要弄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輕輕推開手術室門，肖然走入了寂靜的走廊。走廊空無一人，只有牆壁上微弱的燈光投射出晦澀的陰影。每一步，他都感到腳下的地面異乎尋常地沉寂，仿佛這座醫院已成為廢墟。
他繼續向前走，突然，眼前的景象讓他停下了腳步——一堆殘肢碎肉，鮮血浸染了地面，空氣中瀰漫著腐臭的氣味。肖然的胃部一陣翻騰，無法抑制的反胃感令他幾乎要嘔吐。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喃喃自語，心跳急劇加速。他緩緩後退，但不知為何，心底卻無法驅散一絲恐懼。
「小希……」他輕聲呼喊著那個護士的名字，聲音裡帶著不自覺的顫抖。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空曠的回聲。
突然，他耳中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接著是像指甲敲擊瓷磚般的聲音，逐漸逼近。肖然心臟猛地一跳，回頭望去，眼前的黑暗中漸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東西——怪物，正在向他逼近。
肖然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越來越近的怪物。那東西的身影越來越清晰，逐漸從黑暗中顯露出來，它的外形讓肖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怪物的面部只剩下一半，另一半面部的皮膚已經被撕裂，骨骼裸露，尖銳的牙齒從張開的嘴巴里露出來，嘴角的血跡早已乾涸。它的身軀龐大，肌肉鼓脹，背脊上突起了幾根尖銳的骨刺，仿佛是某種恐怖的異變。最讓人心生寒意的是，它的肌肉上不斷滲出鮮血，而在它的脖子上，依稀還能看到一條金項鍊，這才讓人勉強能辨認出它曾經可能是一個人類。
怪物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殘缺的頭髮凌亂地貼在破碎的皮膚上，骯髒的血跡沾滿了它的臉和脖部，仿佛是被剝奪了最後一絲人性，只剩下獵食本能。
肖然的身體像是被冰凍住了，四肢僵硬得幾乎無法動彈。大腦一片空白，恐懼的情緒讓他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雙腿止不住的顫抖，但他只能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怪物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聲音低沉而粗糙，仿佛來自深淵。它的視線鎖定了肖然，血紅的眼眸充滿了兇殘的欲望。它猛地伸出一隻巨大的利爪，肌肉緊繃，準備沖向肖然。
一陣劇烈的恐懼席捲了他的全身，肖然完全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就在那一瞬間，他本能地轉身，拔腿就跑。腳步如同雷鳴般重重踏在地上，呼吸急促而混亂，他甚至沒有時間理智地思考該怎麼逃脫，只是一味地向前狂奔。
腳下的地面似乎在瞬間變得不穩定，每一步都讓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幾乎無法支撐。走廊上，每一個彎角、每一塊突出的磚石、每一扇門背後，都可能潛藏著更大的危險。
他邊跑邊儘量控制自己的呼吸，瘋狂聽著背後那怪物的動靜。怪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是陰魂不散的追擊，仿佛死神的步伐。那巨大的身軀在他身後扑打著空氣，發出巨響，瘋狂地破壞著前方的障礙物。
肖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幾乎到了極限，但他根本沒有停下的勇氣。每一步都如同一場生死較量，每一次轉身、每一次加速，都可能是他生死的決定性時刻。
然而，就在他聽到怪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身後一陣寂靜，巨大的聲響突然消失了。肖然的腳步驟然停下，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耳朵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他的眼睛緊張地掃視著四周，然而除了他自己的喘息聲，周圍的空氣變得死寂。
怪物……停了？
肖然的心跳如鼓，體內的力量卻依舊無法讓他完全冷靜。他顫抖著雙手，手中的手術刀也隨著他的身體顫抖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站在這90度轉角的走廊盡頭，肖然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前方，卻忽視了背後的黑暗。
他費力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長髮披肩，笑容燦爛。她的面容既清新又有幾分熟悉感，像是從夢中走來的存在。女孩彎下身，雙手輕輕調整著什麼設備，眼角的笑意似乎充滿了調皮和關切。
「你醒了？」女孩低聲問，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老闆可真狠心，讓你差點死在這裡。」
肖然腦袋昏沉，意識不清，他喃喃道：「死了嗎？」
女孩微微一笑，「死不了啦。放心，你現在還吊著一口氣。雖然骨頭斷得差不多，內臟都破碎得不像話，但你不用怕，死不了的。反正你還有時間，做個決定吧。」
肖然的眼睛有些模糊，腦海中一片空白。女孩似乎沒有打算等他多想，繼續說：「我叫小希，老闆說你是個特殊的顧客。只要簽個契約，我可以幫你恢復，但代價就是，你得幫我完成任務。」
「什麼任務？」肖然的聲音沙啞，完全沒力氣思考。
「穿越。」小希的聲音變得柔和，帶著一種誘人的冷靜，「穿越現實與末世之間，完成任務，我會救你。你只需要同意，簽字，我就能幫你恢復。」
肖然的心跳變得劇烈。腦海中無數片段如跑馬燈般閃過：父母、朋友、女朋友的笑容，曾經的點滴幸福，一切如煙火般閃耀過，他想要這些美好。
他低聲喃道：「我同意……」
「果然很果斷，喜歡。」小希笑了笑，眼底閃爍著一種微妙的情感，「你現在還沒死，但必須要做好準備。穿越後，世界會完全不同。」
不知多久，當肖然再次睜開眼時，他已經不再躺在救護車上，而是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他隱約感到體內的痛楚逐漸減輕，但身體依然虛弱，感覺像是剛壓榨完的牛馬。周圍一片潔白，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而他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手術台上。
小希站在他身旁，手中拿著一隻注射器，似乎是在幫他做最後的檢查。她看到他睜開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你醒了？感覺如何？」
肖然喉嚨乾澀，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過了片刻，他才勉強開口：「我…還活著？」
「當然。」小希點點頭，微微傾身，「基因手術很成功，身體會慢慢恢復，甚至比以前更強大。以後，你新的細胞會逐漸替代一切舊細胞，慢慢增強各方面的能力。」
肖然感覺到自己體內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流動，他凝神感知，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流動的節奏，每一條動脈仿佛都在歡快地跳動。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疼痛不堪。
「你感受到了吧？」小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是基因手術的效果。你已經開始進化，細胞急速分裂分化，像人類基因中的鎖鏈被打開，新的力量正在注入你。」
小希嘆了口氣，坐到手術台旁，指尖輕輕觸碰著旁邊的儀器，「現在是2036年，世界變了，距離大災變已經過去一年。你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被喪屍和變異生物占據了。大多數人類都變成了喪屍，沒有人性，卻像動物一樣獵食。但相比於無腦的喪屍，也有一些人類經過基因改造，可能會更危險。」
肖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但小希的表情卻非常嚴肅，「至於任務，等通知吧，我也只是個打工的，不過你已經和老闆簽訂契約了喔，乙方獲得穿越能力。」
他試圖理清思緒，腦海中還是一片混亂。問：「穿越，怎麼穿越？」
「每一天，零點時分，你的穿越能力會刷新一次。」小希耐心解釋，「你只能攜帶1立方米的物品穿越，但要小心，每次穿越時，只要被觀測到，就無法穿越成功。因為量子疊加效應和觀測原理，這就是穿越的規則。」
肖然心中愈加迷茫，但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要能活下來，完成任務，或許還能找回失去的一切。
小希看了看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小心，外面非常危險。我會暫時離開，去向老闆匯報工作。記住，任務非常重要，我回來再告訴你更多。」
她轉身離開，腳步輕盈，卻給肖然留下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體內逐漸增強的力量，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步入了一個未知且危險的世界。
肖然躺在手術台上，靜靜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身體迅速恢復了一些力量，拔掉了插管，低頭看了看身上那套醫院病號服。他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步伐輕飄飄的，但卻能夠感受到那股漸漸擴展的力量。
「走，出去看看。」他心裡默默對自己說道，目光變得堅定。他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必須要弄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輕輕推開手術室門，肖然走入了寂靜的走廊。走廊空無一人，只有牆壁上微弱的燈光投射出晦澀的陰影。每一步，他都感到腳下的地面異乎尋常地沉寂，仿佛這座醫院已成為廢墟。
他繼續向前走，突然，眼前的景象讓他停下了腳步——一堆殘肢碎肉，鮮血浸染了地面，空氣中瀰漫著腐臭的氣味。肖然的胃部一陣翻騰，無法抑制的反胃感令他幾乎要嘔吐。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喃喃自語，心跳急劇加速。他緩緩後退，但不知為何，心底卻無法驅散一絲恐懼。
「小希……」他輕聲呼喊著那個護士的名字，聲音裡帶著不自覺的顫抖。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空曠的回聲。
突然，他耳中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接著是像指甲敲擊瓷磚般的聲音，逐漸逼近。肖然心臟猛地一跳，回頭望去，眼前的黑暗中漸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東西——怪物，正在向他逼近。
肖然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越來越近的怪物。那東西的身影越來越清晰，逐漸從黑暗中顯露出來，它的外形讓肖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怪物的面部只剩下一半，另一半面部的皮膚已經被撕裂，骨骼裸露，尖銳的牙齒從張開的嘴巴里露出來，嘴角的血跡早已乾涸。它的身軀龐大，肌肉鼓脹，背脊上突起了幾根尖銳的骨刺，仿佛是某種恐怖的異變。最讓人心生寒意的是，它的肌肉上不斷滲出鮮血，而在它的脖子上，依稀還能看到一條金項鍊，這才讓人勉強能辨認出它曾經可能是一個人類。
怪物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殘缺的頭髮凌亂地貼在破碎的皮膚上，骯髒的血跡沾滿了它的臉和脖部，仿佛是被剝奪了最後一絲人性，只剩下獵食本能。
肖然的身體像是被冰凍住了，四肢僵硬得幾乎無法動彈。大腦一片空白，恐懼的情緒讓他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雙腿止不住的顫抖，但他只能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怪物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聲音低沉而粗糙，仿佛來自深淵。它的視線鎖定了肖然，血紅的眼眸充滿了兇殘的欲望。它猛地伸出一隻巨大的利爪，肌肉緊繃，準備沖向肖然。
一陣劇烈的恐懼席捲了他的全身，肖然完全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就在那一瞬間，他本能地轉身，拔腿就跑。腳步如同雷鳴般重重踏在地上，呼吸急促而混亂，他甚至沒有時間理智地思考該怎麼逃脫，只是一味地向前狂奔。
腳下的地面似乎在瞬間變得不穩定，每一步都讓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幾乎無法支撐。走廊上，每一個彎角、每一塊突出的磚石、每一扇門背後，都可能潛藏著更大的危險。
他邊跑邊儘量控制自己的呼吸，瘋狂聽著背後那怪物的動靜。怪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是陰魂不散的追擊，仿佛死神的步伐。那巨大的身軀在他身後扑打著空氣，發出巨響，瘋狂地破壞著前方的障礙物。
肖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幾乎到了極限，但他根本沒有停下的勇氣。每一步都如同一場生死較量，每一次轉身、每一次加速，都可能是他生死的決定性時刻。
然而，就在他聽到怪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身後一陣寂靜，巨大的聲響突然消失了。肖然的腳步驟然停下，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耳朵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他的眼睛緊張地掃視著四周，然而除了他自己的喘息聲，周圍的空氣變得死寂。
怪物……停了？
肖然的心跳如鼓，體內的力量卻依舊無法讓他完全冷靜。他顫抖著雙手，手中的手術刀也隨著他的身體顫抖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站在這90度轉角的走廊盡頭，肖然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前方，卻忽視了背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