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手教程
「喂，就走了這麼一會兒，你怎麼就嚇成這副德行了？「
一個慵懶又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嚇得肖然差點把手中的手術刀甩出去。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猛地攥住，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汗水順著額頭流下來，打濕了他那件原本還算整潔的病號服。
肖然猛地轉身，看到小希正坐在身後病房窗邊，那張精緻的臉上寫滿了「你真沒用「的鄙夷。她今天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從某個奢侈品GG里走出來的模特。
「有、有怪物！「肖然結結巴巴地說，聲音里還帶著驚魂未定的顫抖，「那東西渾身是血...追了我好幾分鐘突然不見了。「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害怕那個恐怖的存在會因為他的描述而重新出現。醫院走廊里的陰影似乎也變得更加深邃了，仿佛隨時會鑽出什麼可怕的東西。
小希翻了個白眼，這表情要是放在平時絕對能把男生的魂都勾走，但現在只讓人覺得刺眼。「那你幹掉它啊，這可是新手入門教程啊喂。「她指了指走廊中間牆壁上的消防櫃，「裡面有消防斧，比你這把破手術刀好用多了。拜託，你該不會以為用這種小玩意能對付那些怪物吧？我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客戶一開局就掛了，那我肯定會被老闆開掉的。「
肖然握緊了手中的手術刀，手心全是冷汗。他的目光在消防櫃和小希之間來回遊移，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才艱難地開口：「我做不到...那東西太嚇人了。我以為喪屍世界應該像《行屍走肉》里演的那樣，行動遲緩，愚蠢又脆弱。誰能想到會是這樣...這根本就不是喪屍片，這是恐怖片好嗎！你能不能幫我解決它？「
「可以是可以~「小希的聲音突然變得甜膩起來，像是裹了蜜糖的刀片，又像是塗了毒藥的糖果，「但是每次我幫你的話，可是要出賣靈魂哦。只有4次機會，一旦用完，你就完全屬於我了。「
她從窗台上輕巧地跳下來，踩著貓步走到肖然面前，「我會把你的信息從全世界抹去，沒有任何人會記得你，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明你存在過的痕跡。包括你的親人、朋友，還有...「她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肖然的胸口，「你那個渣女友。「
這番話讓肖然愣了一下。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這個選擇的後果。4次機會聽起來很多，但誰知道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裡會遇到什麼？而且，被從世界上抹去存在...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片刻後，他咬了咬牙：「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轉身就往消防櫃走去，還不忘補了一句，「奸商，你才是真正的魔鬼。「
「哦？「小希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背影，「看來你還是有點骨氣的嘛。「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是肖然這輩子最漫長的二十分鐘。
他手持消防斧，借著醫院走廊忽明忽暗的應急燈光，一點一點地搜尋著那個怪物的蹤跡。每一個轉角都可能藏著致命的危險，每一聲響動都讓他的心臟狂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腐臭味，那是死亡的氣息。
走廊兩側的病房門大多敞開著，裡面一片狼藉。被褥凌亂地散落在地，醫療器械東倒西歪，有些地方還能看到暗紅色的血跡。肖然努力不去想這些血跡的主人現在在哪裡，是死了，還是變成了那種怪物。
終於，在護士站後面，他找到了目標。
那怪物正蹲在地上，像野獸一樣撕咬著什麼。暗紅色的血液從它的嘴角滴落，在地面上匯成一小灘。肖然的手心全是汗，消防斧的握柄都快要滑出手心。他深吸一口氣，回想著自己在健身房練習的所有動作要領。
雖然害怕得要死，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麼幹掉它，要麼被它幹掉，就這麼簡單。
怪物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回頭。那張臉讓肖然差點叫出聲來——它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肖然。
電光火石之間，怪物撲了過來。它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肖然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就已經本能地作出反應。
他反射性地舉起斧頭格擋，卻被對方的力量直接撞倒在地。消防斧飛了出去，在地上劃出一道火星。冰冷的利爪擦過他的脖子，要不是他及時偏頭，現在怕是已經血流如注。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一陣劇痛，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流下來。
拼了！
翻身躲過第二擊，肖然猛地撲向消防斧。怪物的爪子擦著他的後背划過，撕裂了他的衣服。劇痛讓他眼前發黑，但求生的本能讓他死死抓住了斧柄。
就是現在！
他借著翻滾的慣性站起來，斧頭由下而上，正好劈在怪物撲過來的軌跡上。開膛破肚！猩紅的血液噴濺而出，在慘白的牆壁上畫出一道扭曲的抽象畫。那畫面要是放在畫廊里，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叫，那聲音像是金屬刮擦玻璃，又像是指甲摳刮黑板，讓人頭皮發麻。但肖然已經顧不上害怕了。他像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的狀態，動作行雲流水，一斧接一斧，直到怪物徹底停止了動作。
當一切結束時，肖然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但內心深處卻有種說不出的暢快。那種源於直面恐懼後的成就感，讓他明白了某些道理。恐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恐懼支配。
他隨手摘下怪物脖子上掛著的金項鍊，擦去血跡揣進了口袋。這是他的第一件戰利品，雖然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用，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不錯嘛，看來是頓悟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這樣的覺醒速度，比我預期的要快得多呢。「
窗台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小希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JK制服，白色的短襪襯著她修長的雙腿，她的頭髮還帶著些許水汽，看起來真的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她愉快地晃動著雙腿，笑吟吟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肖然。
「你怎麼每次出現都穿不同的衣服？「，肖然很好奇這個小希到底是一種什麼形態的存在，真實的人類？不太可能吧這都換兩套衣服了，上哪找的衣服？AI和虛擬實境的結合體？但這也太過於逼真了吧。又或者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包括這個世界？也許吧……
肖然躺在地上喘著氣問道，「還有，剛才說的出賣靈魂是怎麼回事？我可是差點就答應了。「
小希開心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女孩子愛美不是很正常嘛！這些可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呢。「她眨了眨眼，「至於出賣靈魂...傻瓜，逗你玩的啦！「她歪著頭問道：「你看過《龍族》嗎？「
不等肖然回答，她就簡單講述了一下書中主角路明非的故事，以及那個著名的出賣靈魂的梗。看著肖然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好了，第一個任務來了！「小希突然正色道，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一周之內，你必須到達41區避難所。那裡是星漢省最大的人類聚集地，也是目前為數不多的安全區之一。「
「如果做不到呢？「
「那就算違約啦，直接死咯~「小希笑眯眯地說，語氣輕鬆得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你這個奸商！「肖然暴跳如雷，「趁我意識模糊的時候騙我簽了霸王條約是吧？這叫什麼事啊！「
小希聳聳肩，動作優雅得像是在演芭蕾，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看起來很高科技的裝置，輕輕一按，一張全息地圖就投射在了空中：「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啦。給，這是導航地圖。」
肖然發現自己現在在星漢省某個地級市的郊區，附近有一大片別墅區。以現在的位置，應該...不到十分鐘就能走到那裡。
肖然接過地圖，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要發財了。「這些別墅區里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看著他的表情，小希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這個新手玩家，似乎比想像中有趣得多呢。她已經能預見到，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很精彩。
就在這時，窗外遠處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聽起來比之前那隻怪物的叫聲要恐怖得多。肖然和小希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相視一笑。
顯然，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而且，它會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瘋狂。
一個慵懶又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嚇得肖然差點把手中的手術刀甩出去。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猛地攥住，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汗水順著額頭流下來，打濕了他那件原本還算整潔的病號服。
肖然猛地轉身，看到小希正坐在身後病房窗邊，那張精緻的臉上寫滿了「你真沒用「的鄙夷。她今天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從某個奢侈品GG里走出來的模特。
「有、有怪物！「肖然結結巴巴地說，聲音里還帶著驚魂未定的顫抖，「那東西渾身是血...追了我好幾分鐘突然不見了。「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害怕那個恐怖的存在會因為他的描述而重新出現。醫院走廊里的陰影似乎也變得更加深邃了，仿佛隨時會鑽出什麼可怕的東西。
小希翻了個白眼，這表情要是放在平時絕對能把男生的魂都勾走，但現在只讓人覺得刺眼。「那你幹掉它啊，這可是新手入門教程啊喂。「她指了指走廊中間牆壁上的消防櫃，「裡面有消防斧，比你這把破手術刀好用多了。拜託，你該不會以為用這種小玩意能對付那些怪物吧？我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客戶一開局就掛了，那我肯定會被老闆開掉的。「
肖然握緊了手中的手術刀，手心全是冷汗。他的目光在消防櫃和小希之間來回遊移，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才艱難地開口：「我做不到...那東西太嚇人了。我以為喪屍世界應該像《行屍走肉》里演的那樣，行動遲緩，愚蠢又脆弱。誰能想到會是這樣...這根本就不是喪屍片，這是恐怖片好嗎！你能不能幫我解決它？「
「可以是可以~「小希的聲音突然變得甜膩起來，像是裹了蜜糖的刀片，又像是塗了毒藥的糖果，「但是每次我幫你的話，可是要出賣靈魂哦。只有4次機會，一旦用完，你就完全屬於我了。「
她從窗台上輕巧地跳下來，踩著貓步走到肖然面前，「我會把你的信息從全世界抹去，沒有任何人會記得你，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明你存在過的痕跡。包括你的親人、朋友，還有...「她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肖然的胸口，「你那個渣女友。「
這番話讓肖然愣了一下。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這個選擇的後果。4次機會聽起來很多，但誰知道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裡會遇到什麼？而且，被從世界上抹去存在...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片刻後，他咬了咬牙：「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轉身就往消防櫃走去，還不忘補了一句，「奸商，你才是真正的魔鬼。「
「哦？「小希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背影，「看來你還是有點骨氣的嘛。「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是肖然這輩子最漫長的二十分鐘。
他手持消防斧，借著醫院走廊忽明忽暗的應急燈光，一點一點地搜尋著那個怪物的蹤跡。每一個轉角都可能藏著致命的危險，每一聲響動都讓他的心臟狂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腐臭味，那是死亡的氣息。
走廊兩側的病房門大多敞開著，裡面一片狼藉。被褥凌亂地散落在地，醫療器械東倒西歪，有些地方還能看到暗紅色的血跡。肖然努力不去想這些血跡的主人現在在哪裡，是死了，還是變成了那種怪物。
終於，在護士站後面，他找到了目標。
那怪物正蹲在地上，像野獸一樣撕咬著什麼。暗紅色的血液從它的嘴角滴落，在地面上匯成一小灘。肖然的手心全是汗，消防斧的握柄都快要滑出手心。他深吸一口氣，回想著自己在健身房練習的所有動作要領。
雖然害怕得要死，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麼幹掉它，要麼被它幹掉，就這麼簡單。
怪物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回頭。那張臉讓肖然差點叫出聲來——它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肖然。
電光火石之間，怪物撲了過來。它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肖然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就已經本能地作出反應。
他反射性地舉起斧頭格擋，卻被對方的力量直接撞倒在地。消防斧飛了出去，在地上劃出一道火星。冰冷的利爪擦過他的脖子，要不是他及時偏頭，現在怕是已經血流如注。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一陣劇痛，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流下來。
拼了！
翻身躲過第二擊，肖然猛地撲向消防斧。怪物的爪子擦著他的後背划過，撕裂了他的衣服。劇痛讓他眼前發黑，但求生的本能讓他死死抓住了斧柄。
就是現在！
他借著翻滾的慣性站起來，斧頭由下而上，正好劈在怪物撲過來的軌跡上。開膛破肚！猩紅的血液噴濺而出，在慘白的牆壁上畫出一道扭曲的抽象畫。那畫面要是放在畫廊里，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叫，那聲音像是金屬刮擦玻璃，又像是指甲摳刮黑板，讓人頭皮發麻。但肖然已經顧不上害怕了。他像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的狀態，動作行雲流水，一斧接一斧，直到怪物徹底停止了動作。
當一切結束時，肖然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但內心深處卻有種說不出的暢快。那種源於直面恐懼後的成就感，讓他明白了某些道理。恐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恐懼支配。
他隨手摘下怪物脖子上掛著的金項鍊，擦去血跡揣進了口袋。這是他的第一件戰利品，雖然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用，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不錯嘛，看來是頓悟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這樣的覺醒速度，比我預期的要快得多呢。「
窗台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小希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JK制服，白色的短襪襯著她修長的雙腿，她的頭髮還帶著些許水汽，看起來真的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她愉快地晃動著雙腿，笑吟吟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肖然。
「你怎麼每次出現都穿不同的衣服？「，肖然很好奇這個小希到底是一種什麼形態的存在，真實的人類？不太可能吧這都換兩套衣服了，上哪找的衣服？AI和虛擬實境的結合體？但這也太過於逼真了吧。又或者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包括這個世界？也許吧……
肖然躺在地上喘著氣問道，「還有，剛才說的出賣靈魂是怎麼回事？我可是差點就答應了。「
小希開心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女孩子愛美不是很正常嘛！這些可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呢。「她眨了眨眼，「至於出賣靈魂...傻瓜，逗你玩的啦！「她歪著頭問道：「你看過《龍族》嗎？「
不等肖然回答，她就簡單講述了一下書中主角路明非的故事，以及那個著名的出賣靈魂的梗。看著肖然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好了，第一個任務來了！「小希突然正色道，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一周之內，你必須到達41區避難所。那裡是星漢省最大的人類聚集地，也是目前為數不多的安全區之一。「
「如果做不到呢？「
「那就算違約啦，直接死咯~「小希笑眯眯地說，語氣輕鬆得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你這個奸商！「肖然暴跳如雷，「趁我意識模糊的時候騙我簽了霸王條約是吧？這叫什麼事啊！「
小希聳聳肩，動作優雅得像是在演芭蕾，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看起來很高科技的裝置，輕輕一按，一張全息地圖就投射在了空中：「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啦。給，這是導航地圖。」
肖然發現自己現在在星漢省某個地級市的郊區，附近有一大片別墅區。以現在的位置，應該...不到十分鐘就能走到那裡。
肖然接過地圖，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要發財了。「這些別墅區里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看著他的表情，小希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這個新手玩家，似乎比想像中有趣得多呢。她已經能預見到，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很精彩。
就在這時，窗外遠處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聽起來比之前那隻怪物的叫聲要恐怖得多。肖然和小希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相視一笑。
顯然，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而且，它會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