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甦醒之後
四目對望，相對無言。
尷尬的氣氛瀰漫了整個病房，生迪感到無語。既睜眼就受到了驚嚇，而病房的陪護又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對病人還挺好豁。
「是我們小隊過來救了你們。」面前的少年開口了。他的神情中甚至還能明顯看到興奮。
仿佛那場戰鬥就在昨日。
沒得生迪開口，他就巴拉巴拉地說起了後面生迪失去意識之後的事。
原來，在昏迷前一刻聽到的那句「希望並沒有來遲。」正是他們那一小隊隊長說得話。
而他們的隊長就叫暴龍哥。
「你那時候昏迷了，我們在一邊救人一邊殺獸群。
看到狼王屍體旁邊的你，那時候你還是狼形態，暴龍哥差點就將你也嘎了。
幸好楊空說了實情，你也及時變回了人形。不然那可就誤傷了。」
眼前的少年訴說著那一場戰鬥的經歷，仿佛那並不是一場生死決鬥，而是簡單的——碾壓。
而少年也表達了對自己的崇拜之情，不懼怕死亡一路殺敵，光是這份品質，就已經比無數異能者強上無數倍。
「楊大哥他們...怎麼樣了。還活著嗎？我的親人他們...」生迪擔憂，即使自己甦醒了，他更擔心家人和灰城的三名戰友。
是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為了保護自己和親人在抵擋獸群等待支援，就算力竭就算絕望，仍然沒有絲毫的退避和恐懼。每個人都戰到了最後重傷接近死亡。
甚至楊大哥楊順義，在自己絕望時想要讓他們放棄自己，獨自離開殺出重圍。那一句「別放棄希望！」才讓他真正地重拾信心，站了起來重新戰鬥。
可以說這一段路程，人家是為了招攬你的，即使遇到偷襲把你放棄也無可厚非。
但是並沒有，實打實地以命換命，換來的一線生機。
換來的過命交情。
不放棄，不拋棄，才是戰友。
少年回答，「第三小隊兩名隊員因為有治癒系隊員的存在，已經出院。就剩隊長楊順義和你一樣，還在病床昏迷。」
好像看出了生迪的擔憂，又補了一句：「放心吧，楊隊長他沒事的，有苟醫生在。都會康復的。」
眼前的少年自信滿滿，仿佛這裡的一切，他都那麼熟悉。陽光灑進來照在他燦爛的面容上，生迪心裡的那顆大石頭，
稍微放下了一點點了。
「那我的父母呢？我的那些長輩呢？」檢測站的長輩們，先前因為被核素污染而被驅逐，儘管生迪自己已經把核素都吸收掉了，讓他們免受輻射和疾病的困擾，可是這一趟下來，幾次的獸群襲擊，和變異猛獸的正面衝突。
作為普通人又怎麼能招架得來。
少年撓了撓頭，表示並不知情，還告訴生迪。普通人的治療是在普通病房裡，和異能者的病房是不相隔的，而他也是異能者，自然是和父母長輩分隔開來治療了。
只見他嘴裡嚷嚷到「既然醒了，那該告訴暴龍哥去了。」轉身便走出病房。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反而先被打開了。迎面而來的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高大身形的中年大叔。
看來他就是自己的主治醫生，苟醫生了。
見到生迪已經甦醒，他乾咳兩聲。拉住了藍發少年：
「和阿彪說一聲，病人醒了還不能活動，再過一周再來探病吧。」
少年面露難色，看來那位暴龍哥就是苟醫生嘴裡的阿彪了。
「好吧。暴龍哥說苟醫生的醫術十分精湛，只要您的要求說出來，我們都會聽的。
苟醫生我這就去匯報一下情況。不打擾您哈！」
「去吧去吧，一周之後再過來。」苟醫生甩了甩手送客。
少年消失在門口，不一會兒，這顆古靈精怪的頭又探了回來，對著生迪說道：「哦對了，我叫雷熾霆，很高興認識你生迪。希望下次見面我能看見你的樣子，下周再見！拜拜！」
嗖的一下，少年又消失。
生迪迷惑，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的臉。但是自己目前僅僅是甦醒了，身體還不能動彈。
看來傷得不輕啊，命，總算是撿回來了。
苟醫生走到自己跟前，路上還在自言自語：「還都會聽我的要求，呵，真聽就不會一直有人傷得這麼重來找我了，哎。」
只見對方來到自己床邊側，脫下了口罩。
眼前之人兩腮稍微發胖，有個不小不大的肚子，這與中年人的體態很相似，但是不同的是，對方的眼睛，居然是一雙死魚眼，看著沒有多少生氣和感情。
更絕的是，脫下口罩的一刻，生迪看到對方的鼻子，居然是一個狗鼻子。
些許是鼻子太過靈敏，嗅到了生迪的情緒，還開口道：「醒的比我預想的快。
臭小子，怎麼，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謝苟醫生救命之恩。」
實際上，生迪想的是，
「怪不得叫苟醫生啊。」
當然，這可不能說出來，畢竟這是救下自己的主治醫生，說了可能還真的會被拔管。
那可就死得太憋屈了。
「你的康復速度比我想像的快。
這樣吧，我回答你三個問題，往後一周你不可在想別的事情，專心配合治療，按時出院，怎樣？」
有經驗的醫生仿佛總能一眼就看出病人的擔憂和心事。畢竟解決了病人的問題，才能算得上藥到病除根治疾病。
醫生，不僅僅醫治的是身體創傷，還有心靈創傷。
「好。」
「爽快，那就先送你一個答案。
雷家孩子之所以知道你名字，因為你的名字就在病床上，其次...」
只見對方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抽出一面鏡子，鏡面朝著生迪。
怪不得雷熾霆說下次希望見到自己的模樣，原來，自己身上除了眼睛，鼻孔，嘴巴全部都纏上了繃帶。
自己看起來就像個木乃伊。很慘，也有點好笑。
「問吧。」
「我的父母長輩，那一戰的普通人都活著嗎？」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拿起一個磚頭大的玩意，上面掛著一根天線。
「等一下，我問一下普通人病院。」看到生迪眼神的疑惑，他指了指這塊「轉頭」
「這是大哥大，老古董了。都靠這玩意通訊。」
生迪甚至還想問自己究竟是來到了什麼地方，怎麼有一股穿越的感覺。
在牆內檢測站通訊，他們也有自己的電話。不過卻沒這麼大塊頭，手環一拉便在手背顯示對應信息，然後喊話便可；而在這裡，人們卻像是時間停滯了一般，並沒有感受高科技帶來的福音。
不過轉頭一想，這又合理了。
畢竟自己都能變成狼，還能號令群狼，這時候歸納自己為人類，甚至還有待商榷。
「嘟，嘟。喂，富貴嗎？那幾位普通人什麼情況？」
「對對，連同第三小隊帶過來的普通人。名字和病情也匯報一下給我吧。」
「嗯，知道了。」
苟醫生的死魚眼看著生迪，短暫沉默後：
「生宵峰，徐芷星，何滄，石三娘還活著。」
檢測站不算上生迪，共八人，也就是父母，何站長，十三姨還活著。
剩下的，都死了。
「他們的情況...」
「人還活著就比什麼都重要。」
醫生的話鋒利還沒有帶上感情。事實亦是如此，一個靠異能靠實力為上的世界，普通人就是人類的戰力最底層。經歷了這些，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就在戰鬥時，季柔的治癒能力只給到自己這些異能者就可以看出來。雖然殘酷，但是卻是為了能活下來的最正確的選擇了。
「別想了，早點康復，自然能見到他們。」
「我還能見到他們嗎？」
「你是傷了，不是死了。這座城異能者和普通人共存，你不是進監獄了。」
「謝謝關心。」
「我可懶得關心你，不要霸占我病床那麼久，病人多容易有醫鬧。下一個問題。」
這醫生還挺毒舌。
「楊大哥他怎麼樣，能康復嗎？」
楊順義可以說既是為了小隊的安危不顧自身的傷害強行爆發潛能而導致自己重傷，也是同時為了生迪爭取時間，而對方在了解自己是要汲取核素增加戰力的時候還囑咐了不要吸收過多，會死。
就始終讓生迪過意不去，即使過命，但是還是虧欠。
那是損耗壽命為自己爭取的時間。
儘管事實上，兩個人都不要命就是了。
「楊順義過度使用異能，瀕死邊緣拉回來的。
放心吧，死不了，雖然還在昏迷，但是生命體徵都穩定。只不過之前那一戰在他身上穩定的核素再次絮亂了在體內亂竄。
我已經捋好了，等他醒來自行引導體內的核素穩定下來就問題不大了。」
生迪大舒一口氣，起碼消息，比上一個好。
活著，就一切都有希望。
「那我的身體情況是？」
「典型吸收過多核素，超過異能者可汲取核素量而引發軀體自爆的症狀。
只不過你的身體很奇怪，全身龜裂，但是沒有達到軀體爆裂而當場死亡。
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壓制你體內的核素亂竄，然後安撫它。
只不過他們送過來你的時候，你的全身包括內臟都已經漫布裂痕了。
我是幫你修復了身體，預想著你要半個月才能醒來，沒想到你的體質如此優秀，一個星期就醒了。」
苟醫生看著生迪，這副身軀的自愈能力令他心生羨慕。
如果所有的病人都有這種治癒能力，那他的工作就沒這麼累了。
死亡，儘管已經司空見慣，可依舊不顧一切天天和死神在搶人。
三個問題結束，苟醫生吩咐了生迪，好好休息，以他的體質大概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拆開繃帶痊癒離開了。到時候還可以去探望父母和楊順義。
走到病房前，苟醫生背對著生迪，還是忍不住問了：「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三個問題都不詢問這座城的情況。
它就讓你這麼安心嗎？」
陽光從門口的縫隙射了進來，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因為我相信，
楊大哥。」
尷尬的氣氛瀰漫了整個病房，生迪感到無語。既睜眼就受到了驚嚇，而病房的陪護又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對病人還挺好豁。
「是我們小隊過來救了你們。」面前的少年開口了。他的神情中甚至還能明顯看到興奮。
仿佛那場戰鬥就在昨日。
沒得生迪開口，他就巴拉巴拉地說起了後面生迪失去意識之後的事。
原來，在昏迷前一刻聽到的那句「希望並沒有來遲。」正是他們那一小隊隊長說得話。
而他們的隊長就叫暴龍哥。
「你那時候昏迷了，我們在一邊救人一邊殺獸群。
看到狼王屍體旁邊的你，那時候你還是狼形態，暴龍哥差點就將你也嘎了。
幸好楊空說了實情，你也及時變回了人形。不然那可就誤傷了。」
眼前的少年訴說著那一場戰鬥的經歷，仿佛那並不是一場生死決鬥，而是簡單的——碾壓。
而少年也表達了對自己的崇拜之情，不懼怕死亡一路殺敵，光是這份品質，就已經比無數異能者強上無數倍。
「楊大哥他們...怎麼樣了。還活著嗎？我的親人他們...」生迪擔憂，即使自己甦醒了，他更擔心家人和灰城的三名戰友。
是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為了保護自己和親人在抵擋獸群等待支援，就算力竭就算絕望，仍然沒有絲毫的退避和恐懼。每個人都戰到了最後重傷接近死亡。
甚至楊大哥楊順義，在自己絕望時想要讓他們放棄自己，獨自離開殺出重圍。那一句「別放棄希望！」才讓他真正地重拾信心，站了起來重新戰鬥。
可以說這一段路程，人家是為了招攬你的，即使遇到偷襲把你放棄也無可厚非。
但是並沒有，實打實地以命換命，換來的一線生機。
換來的過命交情。
不放棄，不拋棄，才是戰友。
少年回答，「第三小隊兩名隊員因為有治癒系隊員的存在，已經出院。就剩隊長楊順義和你一樣，還在病床昏迷。」
好像看出了生迪的擔憂，又補了一句：「放心吧，楊隊長他沒事的，有苟醫生在。都會康復的。」
眼前的少年自信滿滿，仿佛這裡的一切，他都那麼熟悉。陽光灑進來照在他燦爛的面容上，生迪心裡的那顆大石頭，
稍微放下了一點點了。
「那我的父母呢？我的那些長輩呢？」檢測站的長輩們，先前因為被核素污染而被驅逐，儘管生迪自己已經把核素都吸收掉了，讓他們免受輻射和疾病的困擾，可是這一趟下來，幾次的獸群襲擊，和變異猛獸的正面衝突。
作為普通人又怎麼能招架得來。
少年撓了撓頭，表示並不知情，還告訴生迪。普通人的治療是在普通病房裡，和異能者的病房是不相隔的，而他也是異能者，自然是和父母長輩分隔開來治療了。
只見他嘴裡嚷嚷到「既然醒了，那該告訴暴龍哥去了。」轉身便走出病房。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反而先被打開了。迎面而來的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高大身形的中年大叔。
看來他就是自己的主治醫生，苟醫生了。
見到生迪已經甦醒，他乾咳兩聲。拉住了藍發少年：
「和阿彪說一聲，病人醒了還不能活動，再過一周再來探病吧。」
少年面露難色，看來那位暴龍哥就是苟醫生嘴裡的阿彪了。
「好吧。暴龍哥說苟醫生的醫術十分精湛，只要您的要求說出來，我們都會聽的。
苟醫生我這就去匯報一下情況。不打擾您哈！」
「去吧去吧，一周之後再過來。」苟醫生甩了甩手送客。
少年消失在門口，不一會兒，這顆古靈精怪的頭又探了回來，對著生迪說道：「哦對了，我叫雷熾霆，很高興認識你生迪。希望下次見面我能看見你的樣子，下周再見！拜拜！」
嗖的一下，少年又消失。
生迪迷惑，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的臉。但是自己目前僅僅是甦醒了，身體還不能動彈。
看來傷得不輕啊，命，總算是撿回來了。
苟醫生走到自己跟前，路上還在自言自語：「還都會聽我的要求，呵，真聽就不會一直有人傷得這麼重來找我了，哎。」
只見對方來到自己床邊側，脫下了口罩。
眼前之人兩腮稍微發胖，有個不小不大的肚子，這與中年人的體態很相似，但是不同的是，對方的眼睛，居然是一雙死魚眼，看著沒有多少生氣和感情。
更絕的是，脫下口罩的一刻，生迪看到對方的鼻子，居然是一個狗鼻子。
些許是鼻子太過靈敏，嗅到了生迪的情緒，還開口道：「醒的比我預想的快。
臭小子，怎麼，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謝苟醫生救命之恩。」
實際上，生迪想的是，
「怪不得叫苟醫生啊。」
當然，這可不能說出來，畢竟這是救下自己的主治醫生，說了可能還真的會被拔管。
那可就死得太憋屈了。
「你的康復速度比我想像的快。
這樣吧，我回答你三個問題，往後一周你不可在想別的事情，專心配合治療，按時出院，怎樣？」
有經驗的醫生仿佛總能一眼就看出病人的擔憂和心事。畢竟解決了病人的問題，才能算得上藥到病除根治疾病。
醫生，不僅僅醫治的是身體創傷，還有心靈創傷。
「好。」
「爽快，那就先送你一個答案。
雷家孩子之所以知道你名字，因為你的名字就在病床上，其次...」
只見對方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抽出一面鏡子，鏡面朝著生迪。
怪不得雷熾霆說下次希望見到自己的模樣，原來，自己身上除了眼睛，鼻孔，嘴巴全部都纏上了繃帶。
自己看起來就像個木乃伊。很慘，也有點好笑。
「問吧。」
「我的父母長輩，那一戰的普通人都活著嗎？」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拿起一個磚頭大的玩意，上面掛著一根天線。
「等一下，我問一下普通人病院。」看到生迪眼神的疑惑，他指了指這塊「轉頭」
「這是大哥大，老古董了。都靠這玩意通訊。」
生迪甚至還想問自己究竟是來到了什麼地方，怎麼有一股穿越的感覺。
在牆內檢測站通訊，他們也有自己的電話。不過卻沒這麼大塊頭，手環一拉便在手背顯示對應信息，然後喊話便可；而在這裡，人們卻像是時間停滯了一般，並沒有感受高科技帶來的福音。
不過轉頭一想，這又合理了。
畢竟自己都能變成狼，還能號令群狼，這時候歸納自己為人類，甚至還有待商榷。
「嘟，嘟。喂，富貴嗎？那幾位普通人什麼情況？」
「對對，連同第三小隊帶過來的普通人。名字和病情也匯報一下給我吧。」
「嗯，知道了。」
苟醫生的死魚眼看著生迪，短暫沉默後：
「生宵峰，徐芷星，何滄，石三娘還活著。」
檢測站不算上生迪，共八人，也就是父母，何站長，十三姨還活著。
剩下的，都死了。
「他們的情況...」
「人還活著就比什麼都重要。」
醫生的話鋒利還沒有帶上感情。事實亦是如此，一個靠異能靠實力為上的世界，普通人就是人類的戰力最底層。經歷了這些，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就在戰鬥時，季柔的治癒能力只給到自己這些異能者就可以看出來。雖然殘酷，但是卻是為了能活下來的最正確的選擇了。
「別想了，早點康復，自然能見到他們。」
「我還能見到他們嗎？」
「你是傷了，不是死了。這座城異能者和普通人共存，你不是進監獄了。」
「謝謝關心。」
「我可懶得關心你，不要霸占我病床那麼久，病人多容易有醫鬧。下一個問題。」
這醫生還挺毒舌。
「楊大哥他怎麼樣，能康復嗎？」
楊順義可以說既是為了小隊的安危不顧自身的傷害強行爆發潛能而導致自己重傷，也是同時為了生迪爭取時間，而對方在了解自己是要汲取核素增加戰力的時候還囑咐了不要吸收過多，會死。
就始終讓生迪過意不去，即使過命，但是還是虧欠。
那是損耗壽命為自己爭取的時間。
儘管事實上，兩個人都不要命就是了。
「楊順義過度使用異能，瀕死邊緣拉回來的。
放心吧，死不了，雖然還在昏迷，但是生命體徵都穩定。只不過之前那一戰在他身上穩定的核素再次絮亂了在體內亂竄。
我已經捋好了，等他醒來自行引導體內的核素穩定下來就問題不大了。」
生迪大舒一口氣，起碼消息，比上一個好。
活著，就一切都有希望。
「那我的身體情況是？」
「典型吸收過多核素，超過異能者可汲取核素量而引發軀體自爆的症狀。
只不過你的身體很奇怪，全身龜裂，但是沒有達到軀體爆裂而當場死亡。
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壓制你體內的核素亂竄，然後安撫它。
只不過他們送過來你的時候，你的全身包括內臟都已經漫布裂痕了。
我是幫你修復了身體，預想著你要半個月才能醒來，沒想到你的體質如此優秀，一個星期就醒了。」
苟醫生看著生迪，這副身軀的自愈能力令他心生羨慕。
如果所有的病人都有這種治癒能力，那他的工作就沒這麼累了。
死亡，儘管已經司空見慣，可依舊不顧一切天天和死神在搶人。
三個問題結束，苟醫生吩咐了生迪，好好休息，以他的體質大概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拆開繃帶痊癒離開了。到時候還可以去探望父母和楊順義。
走到病房前，苟醫生背對著生迪，還是忍不住問了：「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三個問題都不詢問這座城的情況。
它就讓你這麼安心嗎？」
陽光從門口的縫隙射了進來，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因為我相信，
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