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夢與記憶
男孩和女孩手牽著手一起走著。
女孩的面容很精緻，像洋娃娃一般。頭髮是及腰的白髮。最特別的是她的眼睛，瞳孔是黑色的，卻有絲絲白色的絲線在遊走。
像是黑色的瞳孔是一口塘，而白色的絲線也是在缸里暢遊的魚。
她微笑著，眼睛都因為笑容擠成了兩個月牙般的小月亮，好看極了。女孩比自己稍大一點，眼裡全是自己。
陽光灑在二人身上，像是上了一層濾鏡，金色的光圈在他們身上閃爍著。
兩人就這樣走著，只有頭頂的陽光灑落，而四周，卻是看不穿的黑霧。
黑霧遮擋了一切，只有腳下的路一步一步踏出，看得清，那應該是由一塊塊平整的大理石砌成的道路。
明明有一種路很寬的感覺，但是兩個人能看清的，只有腳下的路，再遠點，都是黑霧。
忽然間，黑影漸漸遮擋了陽光，抬頭看去，那是一片巨大的黑影。
「呼～～～」像是有什麼東西投落的聲音。
轟！轟轟！
四周出現了爆炸的掌聲，隨之，還有滔天叫喊聲、求救聲、吼聲、甚至還有兵器交擊聲。
黑霧涌動了起來，但是卻沒有被聲音衝散。
嘶啞的求救令人害怕，就連男孩女孩身體都不自主地顫抖起來。但是二人依舊向前衝去。
可是，女孩卻忽然按著男孩的胸口，把他往自己身後推開：「快走！活下去！」
「那你呢！」男孩擔心，同時，他感覺自己好像變得更小隻了。
「以後，我會找到你的。」女孩站在原地，笑嘻嘻地看著男孩。
風吹起她的白髮，即使沒有陽光，依舊耀眼。
……
熟悉的失重感襲來，生迪意識到，自己剛是在做夢。
但是，這個女孩，她是誰。
這個熟悉的夢，它延長了。
發現自己在做夢之後，他想令自己醒來，可是，卻做不到！
眼前一片黑暗，與之同時，伴隨著的還有天旋地轉的感覺。
再次醒來。
生迪看向自己四周，那是一片血紅色的草原。
微風吹起，腥臭味撲面而來。
四周，都是一具具毛茸茸的屍體，而自己的四肢，也是一樣。這感覺，和自己化身荒漠狼一模一樣。
不對，等一下。
既然和變成荒漠狼的感覺一樣，難道現在還在狼群里廝殺。
心咯噔提了一下，緊張起來。
正當生迪想要操縱這副軀體時，但是卻沒有絲毫反應。
他失敗了。
自己只能隨著它的視角一路看下去。
走著走著，它餓了，便在身側的屍體裡啃食了起來。
同類的屍肉並不好吃，腥臭和冰冷充斥著口腔。但是它，卻吃得狼吞虎咽般，不斷撕咬，不斷吞食。
茹毛飲血，不過如此。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吃下去。遍地的狼屍無窮無盡，不知道草原有多大，更不知道狼屍，死了多少。
生迪感覺到，有一股徹骨的悲傷感情與自己共鳴。
它，不斷走著，向著眼前的一座用狼堆積成的山走去。到了頂峰，看到的是一具碩大的狼屍。在它的視角看起來，自己和這句屍體對比，就像是嬰兒與健碩的成年人對比。
生迪一看到這具狼屍的樣子，馬上懂了。
是狼王！但是，卻不是自己所見的那一隻。
因為死法，並不一樣。
眼前狼屍口器十分巨大，但是鋒利的牙齒碎了一地，血紅的瞳孔卻有兩行血淚。再轉頭看去，狼頭已經是留下來全是完整的屍體部分了，整個身軀卻像被碾壓一樣，很薄很薄；又像一張被撕碎的紙，四分五裂。
是什麼殘忍的手段才能將狼王這般，虐殺。
這根本不是兩個變異生物的搏殺，而是單方面的虐殺。
只見它的視角，開始模糊，仰天長嘯。
「嗷嗚～」悽慘的吼聲延綿不斷，是為狼王的死亡在哭喊。
然後，它走到了狼王的軀體旁，開始啃食起來，
「咯，咯，咯。」
一口，又一口地吃掉，肚子傳來了劇痛。但是它依舊沒有停止進食，向著狼王的肚子走去，幾塊碎肉粘連在一起，這是唯一比較完整的肉。
特殊的是，這幾塊肉帶有灰色的粉末，還有星星點點的光斑。
隨著這幾塊肉也被吞掉，它向著山下長嘯，不一會，看不見盡頭的屍體中，零零星星的狼站了起來，向著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來……
……
再次甦醒，自己的視野變得更廣闊高大起來。
抬頭看去，是一隻又一隻野獸像人類一樣坐在了一片廣闊的地上，看不到盡頭，可以用成千上萬來形容。
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黑影隱藏在雲層里，看不起模樣。
儘管距離十分遠，但是看著黑影卻有一種強大的壓迫力，令人生畏、恐懼、身體不自覺顫抖。
視野往下看去，越靠近黑影距離的野獸，間隔就越開，仿佛各自都在圈著自己的領地，互不干擾。距離越遠，各種野獸的領地反而越小，也越密集。
直到視野看向了自己身側，那是一頭黑熊，眼眶側有三道抓痕。
是襲擊自己的熊王！
吼！
熊王的吼叫聲壓得很低很低，生怕驚到了前方的恐怖存在。這頭熊王，在向自己示好，打招呼！
而自己，也給予了狼嚎的回應，顯然，這二王，頗有交集。
再看向自己，強大的後肢跪在了地上，前肢合併在一起，仿佛一個虔誠的信徒在向著上帝跪拜。
而自己，在前肢下方，還有一雙毛茸茸的縮小版前肢做著一樣的動作！
狼王！而且還是自己擊殺的那隻！
這是狼王的記憶。
黑影擺動，地上的萬獸王集體跪拜下來。風，一波一波地吹來。
那是溫熱，帶有絲絲水汽的風。
……
溫濕的感覺讓生迪逐漸從夢境中被拉出，迎面而來是一張大臉！而對方，幾乎就和自己面對面貼緊了！
那溫熱的風，是對方的鼻息。
不僅自己嚇了一跳，對方也被生迪的醒來嚇了一跳，馬上把頭縮回。
等再次把頭露出時，生迪看到了對方的模樣。
那是一個深藍色頭髮的妹子，頭髮及肩，連瞳孔也是天藍色。皮膚白皙，眉眼彎彎，瓊鼻微翹，有股溫婉的感覺，活脫脫一副美人胚。
可是，對方的行為卻破壞了這一張臉帶來的美好氛圍。
她在扣著鼻屎！
她的眼神看了看生迪，短暫地對視後又馬上撇開，然後又對視，以此往復。
「oi~你…你…你醒啦。」聲音很弱，但是一聽起來也是讓生迪明白自己弄錯了一個事實。
生迪白眼翻起。
怪不得當著自己面扣鼻屎，
他是男的。
女孩的面容很精緻，像洋娃娃一般。頭髮是及腰的白髮。最特別的是她的眼睛，瞳孔是黑色的，卻有絲絲白色的絲線在遊走。
像是黑色的瞳孔是一口塘，而白色的絲線也是在缸里暢遊的魚。
她微笑著，眼睛都因為笑容擠成了兩個月牙般的小月亮，好看極了。女孩比自己稍大一點，眼裡全是自己。
陽光灑在二人身上，像是上了一層濾鏡，金色的光圈在他們身上閃爍著。
兩人就這樣走著，只有頭頂的陽光灑落，而四周，卻是看不穿的黑霧。
黑霧遮擋了一切，只有腳下的路一步一步踏出，看得清，那應該是由一塊塊平整的大理石砌成的道路。
明明有一種路很寬的感覺，但是兩個人能看清的，只有腳下的路，再遠點，都是黑霧。
忽然間，黑影漸漸遮擋了陽光，抬頭看去，那是一片巨大的黑影。
「呼～～～」像是有什麼東西投落的聲音。
轟！轟轟！
四周出現了爆炸的掌聲，隨之，還有滔天叫喊聲、求救聲、吼聲、甚至還有兵器交擊聲。
黑霧涌動了起來，但是卻沒有被聲音衝散。
嘶啞的求救令人害怕，就連男孩女孩身體都不自主地顫抖起來。但是二人依舊向前衝去。
可是，女孩卻忽然按著男孩的胸口，把他往自己身後推開：「快走！活下去！」
「那你呢！」男孩擔心，同時，他感覺自己好像變得更小隻了。
「以後，我會找到你的。」女孩站在原地，笑嘻嘻地看著男孩。
風吹起她的白髮，即使沒有陽光，依舊耀眼。
……
熟悉的失重感襲來，生迪意識到，自己剛是在做夢。
但是，這個女孩，她是誰。
這個熟悉的夢，它延長了。
發現自己在做夢之後，他想令自己醒來，可是，卻做不到！
眼前一片黑暗，與之同時，伴隨著的還有天旋地轉的感覺。
再次醒來。
生迪看向自己四周，那是一片血紅色的草原。
微風吹起，腥臭味撲面而來。
四周，都是一具具毛茸茸的屍體，而自己的四肢，也是一樣。這感覺，和自己化身荒漠狼一模一樣。
不對，等一下。
既然和變成荒漠狼的感覺一樣，難道現在還在狼群里廝殺。
心咯噔提了一下，緊張起來。
正當生迪想要操縱這副軀體時，但是卻沒有絲毫反應。
他失敗了。
自己只能隨著它的視角一路看下去。
走著走著，它餓了，便在身側的屍體裡啃食了起來。
同類的屍肉並不好吃，腥臭和冰冷充斥著口腔。但是它，卻吃得狼吞虎咽般，不斷撕咬，不斷吞食。
茹毛飲血，不過如此。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吃下去。遍地的狼屍無窮無盡，不知道草原有多大，更不知道狼屍，死了多少。
生迪感覺到，有一股徹骨的悲傷感情與自己共鳴。
它，不斷走著，向著眼前的一座用狼堆積成的山走去。到了頂峰，看到的是一具碩大的狼屍。在它的視角看起來，自己和這句屍體對比，就像是嬰兒與健碩的成年人對比。
生迪一看到這具狼屍的樣子，馬上懂了。
是狼王！但是，卻不是自己所見的那一隻。
因為死法，並不一樣。
眼前狼屍口器十分巨大，但是鋒利的牙齒碎了一地，血紅的瞳孔卻有兩行血淚。再轉頭看去，狼頭已經是留下來全是完整的屍體部分了，整個身軀卻像被碾壓一樣，很薄很薄；又像一張被撕碎的紙，四分五裂。
是什麼殘忍的手段才能將狼王這般，虐殺。
這根本不是兩個變異生物的搏殺，而是單方面的虐殺。
只見它的視角，開始模糊，仰天長嘯。
「嗷嗚～」悽慘的吼聲延綿不斷，是為狼王的死亡在哭喊。
然後，它走到了狼王的軀體旁，開始啃食起來，
「咯，咯，咯。」
一口，又一口地吃掉，肚子傳來了劇痛。但是它依舊沒有停止進食，向著狼王的肚子走去，幾塊碎肉粘連在一起，這是唯一比較完整的肉。
特殊的是，這幾塊肉帶有灰色的粉末，還有星星點點的光斑。
隨著這幾塊肉也被吞掉，它向著山下長嘯，不一會，看不見盡頭的屍體中，零零星星的狼站了起來，向著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來……
……
再次甦醒，自己的視野變得更廣闊高大起來。
抬頭看去，是一隻又一隻野獸像人類一樣坐在了一片廣闊的地上，看不到盡頭，可以用成千上萬來形容。
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黑影隱藏在雲層里，看不起模樣。
儘管距離十分遠，但是看著黑影卻有一種強大的壓迫力，令人生畏、恐懼、身體不自覺顫抖。
視野往下看去，越靠近黑影距離的野獸，間隔就越開，仿佛各自都在圈著自己的領地，互不干擾。距離越遠，各種野獸的領地反而越小，也越密集。
直到視野看向了自己身側，那是一頭黑熊，眼眶側有三道抓痕。
是襲擊自己的熊王！
吼！
熊王的吼叫聲壓得很低很低，生怕驚到了前方的恐怖存在。這頭熊王，在向自己示好，打招呼！
而自己，也給予了狼嚎的回應，顯然，這二王，頗有交集。
再看向自己，強大的後肢跪在了地上，前肢合併在一起，仿佛一個虔誠的信徒在向著上帝跪拜。
而自己，在前肢下方，還有一雙毛茸茸的縮小版前肢做著一樣的動作！
狼王！而且還是自己擊殺的那隻！
這是狼王的記憶。
黑影擺動，地上的萬獸王集體跪拜下來。風，一波一波地吹來。
那是溫熱，帶有絲絲水汽的風。
……
溫濕的感覺讓生迪逐漸從夢境中被拉出，迎面而來是一張大臉！而對方，幾乎就和自己面對面貼緊了！
那溫熱的風，是對方的鼻息。
不僅自己嚇了一跳，對方也被生迪的醒來嚇了一跳，馬上把頭縮回。
等再次把頭露出時，生迪看到了對方的模樣。
那是一個深藍色頭髮的妹子，頭髮及肩，連瞳孔也是天藍色。皮膚白皙，眉眼彎彎，瓊鼻微翹，有股溫婉的感覺，活脫脫一副美人胚。
可是，對方的行為卻破壞了這一張臉帶來的美好氛圍。
她在扣著鼻屎！
她的眼神看了看生迪，短暫地對視後又馬上撇開，然後又對視，以此往復。
「oi~你…你…你醒啦。」聲音很弱，但是一聽起來也是讓生迪明白自己弄錯了一個事實。
生迪白眼翻起。
怪不得當著自己面扣鼻屎，
他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