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們是想讓皇帝去死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容瀾對於雲溪的話充耳不聞,神色冷峻,只是冷冰冰地朝著車外吩咐道:「帶我去見皇帝。」那聲音猶如寒冬臘月的冷風,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越聽到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怪異之感。這聲音清脆而年輕,與他腦海中所設想的容王形象大相逕庭。

  在他的認知里,容王作為開國君主最小的兒子,歷經歲月沉澱,理應是一位白髮蒼蒼、老態龍鐘的長者。這道年輕的聲音,讓他瞬間再次警惕起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畢竟身處皇宮重地,肩負著守護皇家的重任,他謹慎地問道:「敢問容王殿下是否在馬車裡?」

  他實在難以相信,剛才那道年輕的聲音會是容王殿下本人發出的。可那明晃晃的身份令牌,質地、紋路、刻字皆與傳聞中的容王令牌絲毫不差,的確是真的。

  此刻,皇帝病重,皇宮上下都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氛圍之中,如今屬於非常時期。他們這些禁衛軍,早已接收到了嚴格的命令,就算是朝中官員,若無特殊指令,也不得隨便放進皇宮。

  一旦讓心懷不軌之人混入,威脅到皇帝的安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林越的心裡十分糾結,一方面是那確鑿無疑的容王令牌,另一方面是眼前這與想像中截然不同的年輕聲音,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容瀾聽到林越的質疑後,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似乎在思考著如何應對這一局面,又或許是對林越的質疑感到一絲不悅。

  雲溪見師父沉默,輕挑了一下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好奇地問道:「師父,他是不是懷疑你的身份呀?」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在看一場有趣的戲碼。

  馬車外的葉茂無奈地嘆息一聲,緩緩說道:「少爺太年輕了。」那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與感慨,似乎早已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雲溪聽到葉茂這話,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聲清脆悅耳,在這略顯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她一邊笑,一邊用手捂著嘴,似乎覺得這一切十分有趣。

  容瀾淡淡地瞥了雲溪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不滿,問道:「你笑什麼?」他實在不明白,雲溪為何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雲溪眨了眨眼睛,眼中滿是笑意,調皮地說道:「徒兒只是在感慨師父您老人家的駐顏之術特別厲害。」她故意將「老人家」三個字說得很重,仿佛在刻意調侃容瀾。

  容瀾看著雲溪,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他實在搞不懂,這個徒弟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為何總是稱呼他為老人家?雖然他在皇族之中的輩分極高,是當今皇帝的皇叔,但論年齡,他正值壯年,理應還稱不上一句老人家吧?

  而外面的禁衛軍們,依舊堅守崗位,不肯放行。他們作為皇帝的直屬護衛,肩負著護衛皇帝和皇宮安全的重任,任何身份不明之人,都絕不能放進皇宮裡。

  一旦出現任何差錯,讓可疑之人進入皇宮,威脅到皇帝的安全,他們所有人都得人頭落地。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如此謹慎,畢竟容王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只是一個存在於傳說中的神秘人物。

  他們在這皇宮之中,雖聽聞過容王的名號,知曉其身份尊貴無比,但卻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容王。如今,雖然眼前有令牌為證,但他們實在不敢僅憑一塊令牌,就貿然放行,萬一有詐,他們將成為千古罪人。

  「師父,你的身份令牌居然不好使啊!」雲溪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她看著容瀾,似乎在等著看師父如何解決這一難題。

  「少爺,現在該怎麼辦?」葉茂那略帶焦急的聲音又從馬車外傳來。他深知少爺的身份尊貴,卻也理解禁衛軍們的難處,此刻,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向容瀾尋求指示。

  容瀾神色冷峻,面無表情得仿若一座千年冰山,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冷冷地朝著車外下令:「讓容澤辰出來。」

  那聲音猶如寒夜中的厲風,尖銳且不容置疑,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威嚴。

  林越作為禁衛軍首領,自然是清晰無誤地聽到了這話。他深知容王身份尊貴,此事耽擱不得,絲毫沒有猶豫,即刻轉頭,目光如炬地看向身旁一名禁衛軍士兵。

  言辭急促而嚴肅地吩咐道:「速去!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太子容澤辰,就說容王殿下在此,有要事相商。」

  那名士兵聽聞,如同接到最高指令,身形如電,瞬間朝著宮內疾馳而去,揚起一陣塵土。


  過了好一會兒,遠處匆匆趕來一個身影,正是太子容澤辰。他腳步匆忙,神色略顯慌亂,額頭上已然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待跑到近前,容澤辰趕忙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袍,恭敬地屈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聲音中帶著敬畏與尊崇,說道:「皇侄孫見過皇叔祖。」

  「帶我去見皇帝。」容瀾的聲音依舊冰冷如霜,仿佛這世間的一切生老病死都無法在他心中掀起半點波瀾。那語氣,仿佛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卻又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是。」容澤辰恭敬地回應了一聲,聲音沉穩且堅定,不敢有絲毫怠慢。他深知皇叔祖在皇族中的地位尊崇無比,行事向來低調神秘,此次突然現身,想必是為了皇帝病情這一緊急要事。

  而跪在前方的禁衛軍們,聽到這一番對話,心中皆恍然大悟,終於確定坐在馬車裡的,正是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容王殿下。

  然而,聽到容瀾那年輕且充滿活力的聲音,幾乎所有人心中都不禁泛起一絲怪異之感。在他們長久以來的想像中,容王殿下作為開國君主最小的兒子,歷經歲月沉浮,理應是一位白髮蒼蒼、滿臉滄桑的老者,可這年輕的聲音卻與他們的認知產生了極大的反差,令他們一時之間難以適應。

  其實容澤辰在第一次見到容瀾的時候,同樣被對方那年輕俊逸的模樣深深地震驚到了。

  當時,他只覺眼前之人宛如仙人下凡,面容英俊非凡,肌膚如羊脂玉般溫潤白皙,絲毫不見歲月留下的痕跡,仿佛時間在他身上停滯了腳步。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隨意束起,更添幾分灑脫與不羈。那深邃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透著一種歷經世事的沉穩與睿智。

  這與他心中所設想的皇叔祖形象大相逕庭,讓他在初見時不禁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此前,容澤辰得知皇帝病重的消息後,心急如焚,一路快馬加鞭趕回皇宮。皇帝如今臥病在床,身為太子的他,肩上的責任愈發沉重,諸多繁雜的事務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在這規矩森嚴的皇宮裡,各項規章制度細緻且嚴格,其中一項便是馬車不得在宮內行駛,旨在維護皇宮的莊嚴與肅穆,彰顯皇家的威嚴與秩序。

  然而,容瀾身份特殊,尊貴無比,在整個皇族中地位超然,猶如那高懸天際的明月,獨一無二,自然屬於一個例外。因此,在容澤辰的引領下,他們的馬車緩緩駛入皇宮,車輪在青石路面上滾動,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皇家的神秘與莊重。

  由太子容澤辰在前引路,一行人沿著皇宮內蜿蜒的青石大道前行。道路兩旁,宮牆高聳入雲,紅牆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盡顯皇家的威嚴與莊重。宮殿樓閣錯落有致,雕樑畫棟,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皇家的奢華與尊貴。

  一路上,偶爾能看到宮女和太監們匆匆而過,見到容澤辰和馬車,皆紛紛下跪行禮,不敢有絲毫懈怠。

  不多時,他們便順利地來到了皇帝的寢宮。這座寢宮名為長生殿,名字寓意著皇帝能夠長生不老,永享尊榮,寄託著皇族對皇權永固的美好期許。

  殿門高大雄偉,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一排排金色的門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皇家的無上權威。

  「師父,我也想去見皇帝。」雲溪連忙說道,眼中閃爍著抑制不住的好奇光芒。其實她內心深處,是對皇帝的長相充滿了好奇。

  她暗自思忖,皇帝既然是師父的侄子,從血脈傳承的角度來看,相貌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不過,在她心裡,這天下間肯定沒有誰能比得上師父的絕世容顏,在她眼中,師父的美是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

  容瀾微微轉頭,看了雲溪一眼,目光中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沒有拒絕,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得到師父的默許,雲溪頓時滿臉興奮,如同一個得到了心儀已久禮物的孩子,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她迫不及待地跟著容瀾一起下了馬車,腳步輕快而急切,仿佛即將去探索一個神秘而新奇的世界。

  畢竟這裡是皇帝的寢宮,為了全方位保護皇帝的人身安全,四周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是嚴陣以待的護衛。

  他們身著鮮亮的鎧甲,鎧甲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猶如一面面堅不可摧的盾牌。手中的長槍筆直挺立,槍尖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準備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威脅。

  這些護衛們目光警惕,神情專注,猶如忠誠的衛士,守護著這片神聖而莊嚴的地方,不容許任何危險靠近皇帝半步。

  如今在位的皇帝,是滄瀾國的第三任皇帝,尊號為宣元帝。宣元帝已然病重到無法起身,纏綿病榻已經有半個月之久了。

  此刻的長生殿,氣氛凝重而壓抑,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殿內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混合著沉悶的空氣,讓人感到格外壓抑。

  除了太子和皇后,以及負責診治的御醫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入。這是為了確保皇帝能夠在安靜的環境中養病,避免受到外界的干擾,同時也是為了防止心懷不軌之人趁機對皇帝不利,保障皇帝的安全。

  雲溪滿心狐疑,腦海中不斷盤旋著這個疑問。她清楚地記得,之前茂叔跟她提起過,宣元帝年僅三十七歲。在她的認知里,這個年紀正是人生的黃金階段,精力充沛,風華正茂,理應有足夠的體魄去應對各種事務。

  可如今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大為震驚,宣元帝竟病重到如此不堪的地步,這實在是與她所設想的情況大相逕庭。她暗自思忖,究竟是遭遇了何種變故,才會讓這位正值壯年的皇帝陷入這般絕境?

  好在身旁有太子容澤辰引領,容瀾和雲溪得以毫無阻礙地邁進長生殿。容澤辰自見到雲溪起,心中便對她的來歷充滿了好奇。

  初次邂逅,雲溪身著一襲明艷似火的衣裙,那火紅的顏色猶如烈烈燃燒的火焰,瞬間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的容貌更是令人驚艷,精緻得如同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每一處五官都恰到好處,仿佛經過了最細膩的刻畫。與他過往所見過的那些或端莊秀麗、或溫婉柔美的女子相比,雲溪的美別具一格,更為出眾。

  她美得艷而不俗,那艷麗的氣質並非流於表面的俗媚,而是在絢爛之中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雅,宛如盛開在幽谷中的奇葩,獨立而芬芳;媚而不妖,那股嫵媚之態自然而靈動,仿佛山間清泉,潺潺流淌,不帶有絲毫刻意迎合的妖冶,恰似清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

  如此絕麗無雙的姿容,當真是傾國傾城,足以讓世間萬物都為之失色。然而,當時的情形緊張而匆忙,他們之間甚至連一句簡單的寒暄都未曾有過。

  如今知曉雲溪是皇叔祖容瀾的徒弟,容澤辰心中明白,能成為皇叔祖門下之人,必定有著超乎常人的本事。

  踏入長生殿內,殿內的氣氛凝重而壓抑。除了臥病在床的皇帝,以及容瀾、雲溪和容澤辰三人之外,還有幾位御醫正神情專注地守在一旁。

  宣元帝靜靜地躺在那張象徵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床上,整個人顯得無比虛弱。他的面色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仿佛生命的活力正從他的身體裡悄然流逝。

  唇瓣上透著一抹觸目驚心的烏黑色,這明顯且典型的症狀,儼然昭示著他是中毒無疑。

  「師父,皇帝好像是中毒了。」雲溪神色瞬間凝重起來,微微蹙起的眉頭透露出她內心的擔憂。

  她自幼跟隨師父容瀾,師父雖稱不上是醫術精湛、名震天下的神醫,但平日裡也會悉心傳授她一些醫藥方面的知識。

  在長期的學習與積累中,她對中毒之類的症狀也有了一定的認知,此刻見到宣元帝的模樣,她憑藉所學知識做出了判斷。

  守候在床沿前的王御醫,身為太醫院首座,在宮廷醫藥界可謂是德高望重,醫術更是精湛絕倫。

  他見容瀾和雲溪突然進入殿內,心中不免泛起疑惑。他先是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緩緩掃向二人,眼神中帶著職業性的審視與探究,試圖從他們的神情、舉止中探尋出一些端倪。

  隨後,他又將充滿狐疑的目光投向容澤辰,向前恭敬地邁出幾步,語氣中帶著幾分謹慎地問道:「太子殿下,他們是……」王御醫深知宮廷之中規矩繁多且嚴苛,對於突然出現在皇帝寢宮的陌生面孔,自然不敢有絲毫懈怠,必須謹慎確認其身份。

  「這位便是容王殿下。」容澤辰一臉鄭重地向幾位御醫介紹容瀾的身份,他的聲音雖然平穩,但微微上揚的語調還是透露出一絲對容瀾身份的敬重。

  緊接著,他又將目光轉向雲溪,繼續介紹道,「她是皇叔祖的徒弟。」容澤辰深知,在這宮廷之中,容瀾的身份尊貴無比,即便他身為太子,在皇叔祖面前也需保持應有的禮數。

  幾位御醫聽聞此言,猶如聽到一聲驚雷,臉上瞬間露出震驚之色。他們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在宮廷之中,容王的名號如雷貫耳,卻極少有人真正見過他。

  此刻,這位傳說中的容王殿下竟突然出現在眼前,怎不讓他們感到驚愕。短暫的震驚過後,他們回過神來,紛紛畢恭畢敬地向容瀾行禮,動作整齊劃一,盡顯宮廷御醫應有的禮儀風範。


  然而,容瀾似乎並未在意御醫們的行禮,他神色淡漠,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逕自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到床沿前,隨後輕輕坐下,動作優雅而自然。

  他表情淡然,仿佛面對的並非是生死攸關的皇帝,而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只見他伸出手,手指修長而白皙,輕輕地搭在宣元帝的脈搏上,開始專注地為其把脈。

  幾位御醫見狀,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惑。他們相互對視,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擔憂。

  在他們看來,容王殿下雖身份尊貴,但畢竟並非專職御醫,貿然為皇帝把脈,這在宮廷之中實屬罕見。而且,他們對容王的醫術一無所知,不知道他是否真有能力救治皇帝。

  雲溪靜靜地站在容瀾的身邊,目光緊緊地盯著宣元帝的面容。她心中暗自思忖:皇帝的症狀如此明顯,一看便知是中毒了。可是,師父雖然會些醫術,但自己從未見師父接觸過毒藥相關的知識啊,找師父回來真的有用嗎?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畢竟在她的認知里,解毒並非易事,需要對各種毒藥有深入的了解,而師父在這方面似乎並無太多經驗。

  容澤辰同樣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容瀾,他的心情猶如波濤洶湧的海面,久久無法平靜。他不知道這位皇叔祖的醫術究竟有多厲害,能否妙手回春,拯救父皇的生命。

  在父皇昏迷之前,曾單獨召見了他,然而那次談話的內容卻與朝政毫無關係。父皇神情凝重地給了他一個地址,再三叮囑他要偷偷離宮,務必將皇叔祖請過來。

  容澤辰自幼便聽聞皇叔祖的名號,但從未真正見過他。自我出生之時,皇叔祖便已不在奉天城居住,仿佛遠離了宮廷的紛爭與喧囂。

  他對皇叔祖的了解,大多來自於宮廷中的傳聞,那些傳聞真假參半,讓皇叔祖的形象在他心中愈發神秘。

  便在此時,容瀾突然抬起頭,目光如電,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眾人,然後出聲道:「你們都先出去。」

  他的聲音不大,卻猶如洪鐘般在殿內迴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容澤辰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緊,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他看著容瀾,眼中滿是擔憂,小心翼翼地說道:「皇叔祖,父皇的身體……」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容瀾冷冷地打斷了。

  容瀾眉頭微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再次冷冷地道:「出去。」這兩個字仿佛帶著冰寒之氣,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瞬間降低了幾分。

  容澤辰的表情禁不住一僵,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如何回應。在皇叔祖那不容違抗的威嚴面前,他心中雖有萬般擔憂,但也只能將話咽回肚裡。

  見眾人還呆呆地愣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沒有絲毫要離開的跡象,容瀾心中不禁湧起一陣不耐煩。

  他那如冰般寒冷的眼眸,帶著絲絲寒意,如利刃般掃向眾人,隨後緩緩輕啟薄唇,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你們是想讓皇帝去死嗎?」

  那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透著無盡的威嚴與森冷,讓人不寒而慄。

  眾人聽聞此言,面色瞬間如遭雷擊般頓然一變。原本或疑惑或擔憂的神情,此刻被驚恐所取代。

  他們深知容王殿下身份尊貴,且向來行事莫測,他既然這麼說,必然有其深意。在這皇宮之中,皇帝的安危關乎著整個王朝的興衰,誰也不敢承擔讓皇帝陷入危險的罪責。

  「皇帝是我師父的侄子,我師父總不會害死他的。」雲溪見狀,趕忙開口說道。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試圖安撫眾人緊張的情緒。

  她微微揚起下巴,繼續說道:「而且你們的擔心分明就是多餘的。你們想想,這裡可是戒備森嚴的皇宮,守衛重重,你們又是親眼看著我們進來的。

  若是皇帝在此期間出了什麼事,我們根本就插翅難逃,必定也是死罪。所以,我們與你們一樣,都希望皇帝能夠平安無事。」雲溪條理清晰地分析著,希望能讓眾人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到外面等候皇叔祖的好消息。」容澤辰聽了雲溪的話,略作思索後說道。

  他心中雖仍有擔憂,但也明白容瀾的脾氣,此刻不宜再做糾纏。說罷,他神色凝重地向幾位御醫微微點頭,示意他們與自己一起出去等待。

  那幾位御醫互相對視了一眼,無奈之下,只得聽從太子的安排,跟隨容澤辰緩緩退出了房間。

  他們的腳步略顯沉重,心中既擔憂皇帝的病情,又對容瀾接下來的舉動充滿了忐忑。

  待眾人離開後,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容瀾、雲溪和昏迷不醒的宣元帝。

  容瀾微微皺眉,再次將目光投向宣元帝,眼神中透著專注與凝重,仿佛在思考著如何解開這複雜的謎團,拯救皇帝的生命。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