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霸氣側漏的師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待眾人都退出去,房門緩緩合上,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只余輕微的呼吸聲。雲溪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臉興奮地湊到容瀾身邊。

  興沖沖地道:「師父,需不需要徒兒幫忙呀?」她那模樣,就像一隻渴望為主人效力的小寵物,眼神中滿是期待。

  「你站在一旁看著。」容瀾神色依舊冷淡,仿佛世間萬物都難以激起他心中的波瀾。話音剛落,他便輕輕扶起宣元帝那虛弱的身體,動作輕柔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緊接著,他伸出掌心,穩穩地貼在宣元帝的後背上,一股柔和而強大的內力,如同潺潺溪流,源源不斷地注入宣元帝體內,試圖將那隱藏在他身體深處的毒素一點點逼出。

  雲溪見師父並不需要自己幫忙,不禁微微撇了撇嘴角,心中有些失落。不過,她還是乖乖地在一旁尋了個椅子坐下。

  雖然此刻待在這裡著實有些無聊,但她的目光卻一刻也未曾離開過容瀾的身上。在她眼中,師父的絕世容顏猶如世間最璀璨的明珠,無論何時何地,都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瞧著師父專注為皇帝祛除毒素的模樣,雲溪心想,雖然這過程無趣,但能欣賞師父的風姿,總歸也算是一種安慰。

  她又忍不住將目光投向躺在那裡的宣元帝,暗自思忖,這皇帝果然是長得不如師父好看。而且,仔細端詳之下,皇帝的長相與師父居然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雲溪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整個視線里都是容瀾的身影。她心中滿是讚嘆,不愧是師父,無論在何時何地,何種情境之下,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一舉一動都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高貴。

  時間在靜謐中緩緩流逝,大約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容瀾額頭微微沁出細密的汗珠,終於緩緩收回自己的內力。隨著他內力的撤回,原本昏迷不醒的宣元帝,眼皮微微顫動,隨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仿佛剛剛從一場漫長而混沌的夢境中甦醒過來。感覺到身旁有人,他下意識地轉頭看過去。

  當他的目光落在容瀾身上的時候,宣元帝似乎怔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嘴唇微微顫抖,遲疑地說道:「皇叔?」

  在他的記憶里,皇叔一直是個神秘的存在,多年未曾謀面,此刻突然出現在眼前,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容瀾在宣元帝醒來的那一刻,便已經從容地站起身來。他神色平靜,淡淡地問道:「你身上的毒是何人下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重錘一般,在這安靜的房間裡砸出一圈圈漣漪。

  雲溪聽到師父的問話,也不禁好奇地將目光投向宣元帝。她心中充滿了疑惑,究竟是誰竟敢在皇宮之中對皇帝下毒,這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宣元帝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他此時也已經注意到雲溪的存在了。他的目光緩緩落在雲溪身上,眼中帶著一絲狐疑。

  見宣元帝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雲溪心中一緊,連忙站起身來,動作敏捷地雙膝跪地,俯下身去,恭敬地叩首行大禮,聲音清脆而響亮:「民女見過陛下。」

  她清晰地記得茂叔曾經跟她說過,在皇宮之中見到皇帝,是必須要行禮的,絲毫馬虎不得。

  「你是……」宣元帝看著雲溪,眼中的狐疑之色更濃了。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寢宮的女子究竟是誰。

  容瀾見狀,平靜地開口道:「她叫做雲溪,是我的徒弟。」短短一句話,簡潔明了地介紹了雲溪的身份。

  宣元帝聞言,心中不由地一驚。他深知皇叔向來行事低調,與世無爭,卻突然收了個徒弟,這讓他頗感意外。連忙說道:「既然是皇叔的徒弟,見到朕便不必多禮了,起來吧。」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客氣,畢竟看在皇叔的面子上,對雲溪也多了幾分尊重。

  雲溪聽到宣元帝讓她起身的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即刻利落地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裙擺,整個人瞬間恢復了平日裡的自在模樣。

  然而,剛剛對宣元帝湧起的那一絲好奇,此刻已如飄散的輕煙,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微微側頭,眼神從宣元帝身上移開,似乎這位皇帝已無法再引起她的任何興趣。

  容瀾則依舊保持著那副冷峻的模樣,目光冷冷地凝視著宣元帝,仿佛在審視一件毫無生命的物件。那眼神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清冷,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打破他內心的平靜。

  宣元帝在容瀾那冰冷的目光注視下,不禁感到一陣侷促。他微微低下頭,清咳了一聲,試圖藉此掩飾內心的尷尬。


  隨後,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無奈地說道:「皇叔,實不相瞞,朕對究竟是誰在暗中給朕下毒,確實一無所知啊。朕在這皇宮之中,向來與人為善,不知為何會遭此毒手。」說罷,他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無助。

  「你自己看著辦吧。」容瀾的神情依舊淡漠如水,語氣平靜得如同波瀾不興的湖面。

  他既沒有因為宣元帝中毒的遭遇而幸災樂禍,嘴角沒有一絲嘲諷的笑意;也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關切之情,眼神中沒有絲毫擔憂的神色,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日常中最普通的瑣事,與他毫無瓜葛。

  「皇叔,那朕身上的毒……」宣元帝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期盼與焦急,直直地看著容瀾,仿佛在等待著他的救命稻草。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對自己身上的毒憂心忡忡。

  容瀾面無表情,嘴唇微微一動,冷冷地吐出三個字:「死不了。」那聲音簡潔而乾脆,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

  雲溪聽到師父如此簡潔霸氣的回答,心中暗自咋舌:「……」她不禁在心裡感嘆,果然還是師父最霸氣啊!在這世上,除了師父,又有誰還敢用這般口吻跟皇帝說話呢?這可是掌握著天下人生殺大權的皇帝啊!

  宣元帝聽到容瀾的回答,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愈發顯得無奈。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一絲失落,仿佛對容瀾的冷淡態度感到有些失望。

  雲溪看著宣元帝此刻的神情,莫名地有一種感同身受的理解。畢竟,她自己也常常被師父那簡潔又噎人的話語弄得無言以對。每次面對師父的冷淡回應,她都覺得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無處使。

  「十天後,我會再來給你祛毒。」容瀾神色淡然,語氣平和地對著宣元帝說道,仿佛在陳述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你的身體太虛了,承受不了我過多的內力,此次毒素如今也只祛除了一半。在接下來的十天裡,最好讓御醫先給你悉心調理一下身體,固本培元,以免下次再承受不住。」容瀾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耐心地解釋著。

  聽到容瀾的話,原本面色蒼白如紙的宣元帝,臉上竟如同被火燒一般,悄然浮現出了一抹紅暈。

  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身體虛」這三個字,就如同芒刺在背,讓人渾身不自在。更何況,宣元帝身為一國之君,平日裡高高在上,威嚴無比,如今被皇叔這般直白地指出身體虛弱,心中自然有些難以接受。

  倘若換做是其他人,竟敢如此直言不諱地說他身體虛,宣元帝心中那股帝王的威嚴與怒火,怕是瞬間就會被點燃,必定會想盡辦法報復回去,讓對方為自己的魯莽言行付出慘痛代價。

  畢竟,身為一國之君,他的尊嚴不容侵犯,在這天下,誰不是對他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說話行事?

  但此刻說出這話的人,是他的皇叔容瀾。容瀾在皇族中的輩分比他高,那是毋庸置疑的長輩。

  而且,容瀾的武功高強,在江湖上也是聲名遠揚,其身手之厲害,常人難以望其項背。宣元帝深知,自己在皇叔面前,無論是從輩分上,還是從武力上,都毫無優勢可言。

  所以,即便心中有萬般不滿,也只能硬生生地憋在心裡,敢怒而不敢言。

  然而,容瀾卻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任何不妥之處。他依舊神色自若,風輕雲淡地道:「還有,不要讓那些人來打擾我。」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要求。

  「侄兒明白。」宣元帝無奈地點點頭,心中雖有諸多無奈,但也只能遵從。他心裡清楚,這位皇叔向來喜靜,對塵世的喧囂厭煩至極,平日裡總是獨來獨往,與世無爭,若非此次自己危在旦夕,生命垂危,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太子去請皇叔出山。

  太祖皇帝和先帝都留下了遺旨,明確規定所有的皇室族人,無論身份高低,誰也不得強迫容王做任何事,哪怕是他這個當朝皇帝,也必須遵守這一祖訓。

  也幸好容王的性格淡泊名利,與世無爭,若不然,以容王的身份和能力,這皇位又豈會輪到他來坐?

  想起當年,他的父皇其實是有意將皇位傳給容王的。那時,容王才華橫溢,聲名遠播,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在民間,都有著極高的威望。

  然而,容王卻對皇位毫無興趣,堅決推辭不要。最終,這皇位才輾轉落到了他的頭上。每每想到這些過往,宣元帝的心情便變得異常複雜,其中既有對容王讓位的感激,又有面對容王時不自覺產生的敬畏與忌憚。

  容瀾似乎並未在意宣元帝心中的這些複雜情緒,他轉頭平靜地看了雲溪一眼,語氣平淡卻透著一絲不容置疑,淡淡地道:「溪兒,我們走。」話一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直接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去,那背影透著一股灑脫與決然。


  雲溪聽到師父的召喚,趕忙緊緊跟上去。她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暗自嘀咕,剛剛在裡面看到的那個皇帝,好像真的沒什麼威嚴可言啊。

  在面對師父的時候,居然像她一樣,表現得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實在是讓她大跌眼鏡。她不禁再次感嘆,師父的殺傷力果然是太大了,仿佛只要師父一開口,就能讓所有人都乖乖聽話。

  兩人一走出長生殿,原本守在門口的眾人,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立刻紛紛圍了上來。

  容澤辰更是心急如焚,趕忙走上前兩步,眉宇間緊緊皺在一起,那一抹憂色清晰可見,但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焦急,恭敬地問道:「皇叔祖,父皇他怎麼樣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父親病情的擔憂,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已經醒了。」容瀾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眼神中沒有過多的情緒,說完便逕自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腳步堅定而從容,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讓他停留。

  雲溪見狀,又趕忙小跑著跟了上去。待兩人坐上馬車後,車夫揮動馬鞭,馬車緩緩啟動,漸漸地離開了皇宮。

  馬車在街道上平穩地行駛著,雲溪坐在容瀾對面,看著容瀾,心中不禁好奇今晚的落腳點,於是開口問道:「師父,我們今晚住在哪裡?」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想知道師父會帶她前往何處。

  容瀾微微抬頭,目光平靜地看向雲溪,不緊不慢地回道:「滄瀾莊。」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這個決定從未有過絲毫動搖。

  正在專心趕馬車的葉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微微側頭,提高聲音說道:「小小姐,其實這滄瀾莊啊,可是大有來頭。

  它乃是太祖皇帝和夫人送給少爺的一份珍貴禮物,就坐落在奉天城內。而且這滄瀾莊的設計,可是夫人親自操刀,傾注了不少心血呢。只要滄瀾國還屹立不倒,那麼這世上便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收回滄瀾莊。

  你想想,以國名來命名的莊子,整個滄瀾國也就只有少爺才配擁有這份殊榮。這其中的緣由,便是因為夫人乃是太祖皇帝此生最愛的女人,所以對少爺自然也是寵愛有加,才會賜予如此獨特的禮物。」

  葉茂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揮動馬鞭,馬車緩緩前行,仿佛也在訴說著那段久遠的故事。

  「要是師父死了呢?」雲溪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地問道。她腦袋裡總是充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對於滄瀾莊如此特殊的存在,她不禁想到了這樣一個極端的假設。

  容瀾聽到雲溪的話,微微轉頭,冷冷地瞥了雲溪一眼。那眼神猶如寒冬臘月的冷風,帶著絲絲寒意,仿佛在警告雲溪不該說出如此不吉利的話。

  不過雲溪跟隨容瀾已久,早已習慣了他時不時投來的冷眼,倒也絲毫不覺得害怕。此刻,她就當作沒看到師父的眼神,自顧自地想著自己的事情。

  葉茂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對少爺的敬重與自豪,緩緩說道:「小小姐,即便少爺真的遭遇不測,滄瀾莊依舊還是屬於少爺的,少爺的名字、少爺居住的地方,以及少爺在滄瀾國的封號,那都是極為特殊的存在。這種獨一無二的待遇,即便是當今的皇帝,也沒有資格擁有。太祖皇帝和夫人對少爺的愛與重視,可見一斑吶。」

  雲溪聽了葉茂的話,不假思索地又說道:「可是……師父都已經死了,到時候,如果皇帝一定要收回滄瀾莊的話,師父總不會從棺材裡跳出來阻止吧?」

  她一邊說,一邊還做了個誇張的動作,仿佛真的看到師父從棺材裡跳出來的場景。

  容瀾微微蹙起秀眉,那如墨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看著雲溪,語氣透著一絲涼意,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冷了幾分,緩緩說道:「你很想為師死是嗎?」

  「絕對不是。」雲溪嚇得連忙擺手搖頭,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在她的心裡,師父容瀾就如同她生命中的燈塔,照亮她前行的道路,給予她溫暖與庇護。

  她覺得,這世間誰都可以死,唯獨師父不能死,要是沒有了師父,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容瀾見雲溪著急的樣子,微微垂眸,目光變得柔和了些許,緩緩說道:「滄瀾莊一直都有人在暗中守著,這一點,極為隱秘,就連上一任的皇帝與現在的宣元帝也都毫不知情。除非是為師主動放棄,不然滄瀾莊便會一直作為為師的私有物,穩穩地存在著。」這滄瀾莊,不僅是父母留給他的珍貴遺產,更是他們對他的一份保護。

  當年,父母為了讓他在這複雜多變的世間有一處絕對安全的容身之所,特意打造了滄瀾莊,並且安排了忠誠可靠的人暗中守護。

  當然,容瀾心裡清楚,埋在滄瀾莊地底下的東西,那可是威力巨大,可以讓無數心懷不軌之人一命嗚呼。這些都是父母為了保護他而精心布置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輕易動用。

  雖然容瀾這些年來不曾在滄瀾莊居住過,但當他們踏入莊內時,卻發現裡面依舊很乾淨,一塵不染。顯然,平日裡一直有人在細心清掃,將這裡維護得如同主人隨時會回來居住一般。

  之前一直都在趕路,日夜兼程,幾乎沒有好好地休息過。雲溪的身體早已感到有些疲倦不堪,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休息。待在莊內沐浴過後,她只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減輕了幾分。隨後,她便徑直走到床邊,一頭栽倒在床上,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她的房間就在容瀾的隔壁,這種距離讓她感到格外安心。在這陌生的奉天城,只要想到師父就在隔壁,她便能睡得無比踏實,仿佛所有的危險都被隔絕在外。

章節目錄